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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官扶起程普,打得皮开肉绽,鲜血进流,扶归本寨,昏绝几次。动问之人,无不下泪。
程普卧于帐中,诸将皆来动问。程普不言语,但长吁而已。忽报参谋阚泽来问。程普令请入卧内,叱退左右。
阚泽见程普上的如此严重,也是怒道:“将军莫非与都督有仇?”
程普道:“非也。”
阚泽猜测道:“然则公之受责,莫非苦肉计乎?”
程普不想他居然看穿,一时惊异道:“何以知之?”
阚泽笑道:“某观公瑾举动,已料着八九分。”
程普道:“某受吴侯二世厚恩,无以为报,故献此计,以破吕布。吾虽受苦,亦无所恨。吾遍观军中,无一人可为心腹者。惟公素有忠义之心,敢以心腹相告。”
阚泽低声道:“公之告我,无非要我献诈降书耳。”
程普道:“实有此意。未知肯否?”
阚泽欣然领诺。
是夜寒星满天,三更时候,早到吕布军水寨。巡江军士拿住,连夜报知吕布。
吕布问道:“莫非是奸细么?”军士曰:“只一渔翁,自称是东吴参谋阚泽,有机密事来见。”
闻听那阚泽之名,吕布已经是明白,心中暗笑原来是来献苦肉计了,好生思量一番后,便便教人引将入来。
军士引阚泽至,只见帐上灯烛辉煌,吕布凭几危坐,问曰:“汝既是东吴参谋,来此何干?”阚泽道:“人言温侯求贤若渴,今观此问,甚不相合。程德谋,汝又错寻思了也”
吕布故意装作不信的样子,起疑道:“吾与东吴旦夕交兵,汝私行到此,如何不问?”
阚泽道:“程德谋乃东吴三世旧臣,今被周瑜于众将之前,无端毒打,不胜忿恨。因欲投降温侯,为报仇之计,特谋之于我。我与德谋,情同骨肉,径来为献密书。未知温侯肯容纳否?”
吕布问道:“书在何处?”
阚泽取书呈上。
吕布心中冷笑,这面上却是不露分毫,反而是拆书,就灯下观看。书略曰:“普受孙氏厚恩,本不当怀二心。然以今日事势论之:用江东六郡之卒,当中国百万之师,众寡不敌,海内所共见也。东吴将吏,无有智愚,皆知其不可。周瑜小子,偏怀浅戆,自负其能,辄欲以卵敌石;兼之擅作威福,无罪受刑,有功不赏。普系旧臣,无端为所摧辱,心实恨之伏闻温侯诚心待物,虚怀纳士,普愿率众归降,以图建功雪耻。粮草军仗,随船献纳。泣血拜白,万勿见疑。”
吕布故意在几案上翻覆将书看了十余次,忽然拍案张目大怒曰:“程普用苦肉计,令汝下诈降书,就中取事,却敢来戏侮我耶”便教左右推出斩之。左右将阚泽簇下。泽面不改容,仰天大笑。
吕布叫人牵回,叱曰:“本侯已识破奸计,汝何故哂笑?”
阚泽大笑道:“吾不笑你,吾笑程德谋不识人耳。”
吕布道:“何不识人?”
阚泽怒道:“杀便杀,何必多问”
吕布道:“吾自幼熟读兵书,深知奸伪之道。汝这条计,只好瞒别人,如何瞒得我”
阚泽道:“你且说书中那件事是奸计?”
吕布道:“我说出你那破绽,教你死而无怨:你既是真心献书投降,如何不明约几时?你今有何理说?”
阚泽听罢,大笑曰:“亏汝不惶恐,敢自夸熟读兵书还不及早收兵回去倘若交战,必被周瑜擒矣无学之辈可惜吾屈死汝手”
吕布闻言,却是心中大笑,这个阚泽果然是胆大之人
第四十七章:大风起兮云飞扬,群雄欲战赤壁间
阚泽前来为程普说降,这些其实早就在吕布的预料之中。熟知历史的他,自然不会相信阚泽的话,唯一有些出入的便是前来投降的不是那黄盖而是程普。
只可惜当年那黄盖在庐江被关羽所杀,要不然周瑜打黄盖这一典故倒还可以继续。
只是想不到这个阚泽倒是有些本事,自己这般的点破,他却是一一回击,几乎毫无破绽,若不是吕布心知肚明,还真是看不穿他,果然是胆大心细。
吕布闻言,却是沉声道:“何谓我无学?”
阚泽道:“温侯不识机谋,不明道理,岂非无学?”
吕布道:“那你就说说来,本侯那里不明道理,不学无术?”
阚泽道:“无待贤之礼,我何必言但有死而已。”
吕布道:“你若说得有理,本侯自然敬服。”
阚泽这才眼道:“岂不闻背主作窃,不可定期?倘今约定日期,急切下不得手,这里反来接应,事必泄漏。但可觑便而行,岂可预期相订乎?温侯不明此理,欲屈杀好人,真无学之辈也”吕布闻言,下席道:“本侯见事不明,误犯尊威,幸勿挂怀。”
阚泽道:“我与程德谋,倾心投降,如婴儿之望父母,岂有诈乎”
吕布假意大喜道:“若二人能建大功,他日受爵,必在诸人之上。”
阚泽却道:“某等非为爵禄而来,实应天顺人耳。”
少顷,有人入帐,于吕布耳边私语。
吕布闻言轻声道:“将书来看。”其人以密书呈上。吕布观之,颜色颇喜。
阚泽暗思:“此必蔡中、蔡和来报程普受刑消息,吕布故喜我投降之事为真实也。”
吕布看望书信,便对阚泽道道:“烦先生再回江东,与程德谋约定,先通消息过江,吾以兵接应。”
“如此甚好”见吕布信了七八分,阚泽也是见好就收,免得多言反倒是露了马脚,因而辞别出营,再驾扁舟,重回江东,来见程普,细说前事。
待得阚泽离去不久,却是从外面闪进一人,俊逸飘洒,正是诸葛亮。
“主公,此人前来所谓何事?”诸葛亮问道。
吕布便就将阚泽程普之事告知,然后询问诸葛亮的意见。
诸葛亮笑道:“程普乃是孙坚的四大将之一,他的家族与孙氏息息相关,如何能叛,此定为诈降之计,欲来诳主公的。”
吕布大笑道:“本侯如何不知,只是先前所言倒是与我等商议的照应着,如今这程普前来诈降,更是多了几分把握。”
诸葛亮笑道:“主公好心计,前几日那一仗,令人砍断那中军大旗,我等尚不能领会,只道说是另有打算,这会这阚泽便就前来,看来已经是瞒过那周公瑾,大事可成也。”
吕布道:“现在差的便是那一把东风了”
诸葛亮笑道:“我那帅弟乃是大才,不下于我,若不是面貌稍逊些,只怕前几年便已经大发神威,此时他制造那七星台,为的就是给自己造势,果然不凡,若真的借的东风,只怕江东无人不服,地位也可直追周瑜,倒是一条捷径。”
吕布突然笑道:“孔明,只怕你也是有如此本事吧”
诸葛亮闻言,笑道:“夫将材有九道之以德,齐之以礼,而知其饥寒,察其劳苦,此之谓人将;事无苟免,不为利扰,有死之荣,无生之辱,此之谓义将。;贵而不骄,胜而不恃,贤而能下,刚而能忍,此之谓礼将;奇变莫测,动应多端,转祸为福,临危制胜,此之谓智将;进有厚赏,退有严刑,赏不逾时,刑不择贵,此之谓信将;足轻戎马,气盖千夫,善固疆场,长於箭戟,此之谓步将;登高履险,驰射如飞,进则先行,退则后殿,此之谓骑将。;气凌三军,志轻疆虏,怯於小战,勇於大敌,此之谓猛将;见贤若不及,从谏如顺流,宽而能刚,勇而多计,此之谓大将。然为将而不通天文,不识地利,不知奇门,不晓阴阳,不看阵图,不明兵势,此为庸才也”
吕布闻言,大喜,持孔明之手,大笑道:“此等言论,切中要害,我受益匪浅啊”
诸葛亮笑道:“主公征战二十年,能够拥有如今的局面,已经凌驾与这九将之上,当为神将”
吕布大笑道:“我道孔明严于律己,不想今日却是说的这等话,倒是让本侯爽快的很,不过本侯也是记住,今夜孔明所言,他日当恪守谨建,不敢大意。”
诸葛亮闻言,甚为安慰。
且说周瑜请程普、阚泽一班军官,在帐中伺候,只等东南风起,便调兵出;一面关报孙策接应。程普已自准备火船二十只,船头密布大钉;船内装载芦苇干柴,灌以鱼油,上铺硫黄、焰硝引火之物,各用青布油单遮盖;船头上插青龙牙旗,船尾各系走舸:在帐下听候,只等周瑜号令。周泰、阚泽窝盘蔡和、蔡中在水寨中,每日饮酒,不放一卒登岸;周围尽是东吴军马,把得水泄不通:只等帐上号令下来。周瑜正在帐中坐议,探子来报:“主公船只离寨八十五里停泊,只等都督好音。”周瑜即差步骘遍告各部下官兵将士:“俱各收拾船只、军器、帆橹等物。号令一出,时刻休违。倘有违误,即按军法。”众兵将得令,一个个磨拳擦掌,准备厮杀。
是日,看看近夜,天色清明,微风不动。周瑜见东南风迟迟不来,有些心烦,便对步骘言道:“庞统之言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