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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忽地有仆役循长廊而来,跪拜在地开口:“爷,有人求见。”
“哦?”吕布淡淡扫过那名仆役。
“爷到冀州还未到一刻钟,是谁这么快就获知了消息?”齐总管大感诧异。
“该来的总是会来。”吕布只是笑了笑,摆了摆手,目光调向黄月英,道:“齐总管会带你去歇息。”
“你要去哪儿?”基本上,他对她的迷恋结束后,除了挂名夫妻外,是再也无牵连,谁也管不著谁,但黄月英就是忍不住开了口问他。
吕布故意挑眉道:“我的未婚娘子既然嫌弃我没出息到靠祖产过活,现在我就要好好的去谈生意,总不能教人瞧扁是吧?”
在旁的齐总管闻言,又是倒抽口气。未婚娘子?那此女将来就是新一代的主母了?不知她的身份如何?可她好像并不是很美得不可方物的那一型,温侯爷身边可是不缺少美女的啊,怎会瞧上她?
齐总管求助困惑地眼神移向小喜子,想要探出什么口风来,却见小喜子依旧是那副“你看吧”的神态,大有见怪不怪之感。
“拜见主公”尖细沧桑的声调出自于厅里伏拜在地的白发老头子。
“起来吧”懒洋洋的调子则出于厅首太座椅上的男子。在他的身后侍立的二名男子,一是典韦,一是小喜子,除此外。厅内已无他人,正偏三门皆已关起,封闭有如密室。
那白发老头听闻赐身这才巍巍颤地起了身。
“小喜子,还不赐座杨公公。”
“是,是”小喜子哑然失声,差点一路滑过去。虽然说杨闵是小喜子的挂名干爹,但是到底年幼,而且只见过一次面,便就离去,到了吕布的温侯府,自此再无见过。不想匆匆两年的时间,当年那依稀还算硬朗的杨公公,如今却是满头的白发。小喜子一双美目眨巴眨巴地瞧著杨公公,他一生最盼望就是能做到像杨公公历久不衰的地步,他若真是那红牌公公,将来有机会可要好好讨教一番。
“谢座。”杨公公坐了下来,奇怪身旁秀气的小太监直投来爱慕的眼神。他年轻时是宫内有名的美公公,但如今鸡皮鹤发的老态相应该不会引起小太监的注意吧?
“杨公公,你的消息倒挺灵通的,本侯回到冀州不过眨眼,你便寻到这里来了。”
“奴才是听说岸边停了艘无名船,一时斗胆推测温侯爷临了冀州,这才赶紧登门拜访。”杨公公恭敬答道,打一进厅来垂下的眼角便不由自主地微抬。
当初杨闵跟随吕布的时候虽然也有些年纪,但不过还没到四十岁,如今二十年过去了,自己已经白发苍苍,而面前的吕布却是风采依旧,丝毫看不出已经过了而立之年的年纪。看如今的温侯爷犹如回到了过去,依旧年轻,他却已是白发老苍之身,酸气不由得就是涌入了鼻头。
第十四章:雌雄巧答互议论,你来我往不服输(七)
“杨公公,你在本侯身边做事已有数十年。其忠心可表天地,本侯明人眼里也不说暗话了。”吕布始终是懒懒的调子,但渐渐却是有些话中有话的意思,此时言道:“你可知本侯为何要带着黄月英千里来此?”
“奴才”杨闵顿了顿,摇首:“奴才不知。”
“哦?当真不知?那么,你可知宫中圣上正行迎后选妃之时?”
“奴才是听了这消息,奴才为天子,为天下百姓感到欢欣”他忽地哑然失声了,猛然抬起头。
宫中天子迎后选妃,可温侯爷却在此地?方才太过激动所以一时遗忘,天子迎后选妃,可当中好像没有吕布的什么事情,出去了数月时间,这其间主公他如何肯容得天子如此的张狂?要知道如今邺城明里的主子是那刘和,可邺城乃至冀州,甚至是七州之地,所有的事情若是没有吕布的点头同意,那是没有半分效果的,可是就在吕布不再的这段时间里,那刘和居然敢做出纳妃这样的大事情,岂不是将吕布没有放在眼里,这是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对抗?
“本侯这次来,是为你。”原本懒洋洋的调子忽地变了。
杨公公不由自主地流出一身冷汗。“奴才一身贱骨,温侯爷怎会为奴才千里而来呢?”虽然心头在胆寒,还是忍不住感动一下下。好样的,真是天生俱来的霸主气势,他没看走眼,真的。
“说是为你,倒也牵强。”吕布倾身向前,眯起眼,道:“本侯,是来拿回七煞的掌控权力。”
再怎么料,杨公公也没料到温侯爷会直言不讳地说出来,却捉摸不到他的心思。
“七煞,七煞向来只有奴才”杨闵原是想说这些人都是受他培养,便是吕布拿了去也需要好多时间去处理,不如还是自己处理才是,但一瞧见吕布锐利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回道:“奴才遵命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七煞分布极广,当中各有暗号,若是蓦然交与主公,只怕不便,许多事情也要重头开始了”
“这倒是不急”吕布温吞吞地道:“本侯是担心你手下的七煞对本侯也是多有探查”
杨公公闻言一呆,忙跪下地,大声道:“奴才纵有天大胆子也不敢对主公有半分的不忠啊”他伏地跪拜,却觉一身衫子已湿。
摒退了典韦及小喜子,吕布倾靠在太座椅下睨著那一脸发白的杨公公,心里却是想到若是再白些,大概他就可以去见阎王了。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吗?”
“不”杨公公抬眼,忽觉跟前的温侯爷不简单,是曾觉得继承大同的理应是吕布这位霸主,但如今却觉他不仅心思难以捉摸,甚而能知人所不能知之事。
“杨闵,你跟随我多少年了?”
“回主公的话,差不多二十多年了。”杨闵答道。
吕布笑道:“这些年南征北战,军中虽然多了不少的才俊,但是老一辈的人也是逝去不少,比如皇甫郦,比如颜良等人,可你确实活到了现在,本侯也对你说句心里话,本侯不想为难你,只是你手中的七煞实在有些过头,便是贪狼他们也是查不出什么,这一点,本侯有些担虑啊。”
杨公公闻言抬首,骇了一跳
温侯精锐之气尽收,俊容拂上淡柔,继续道:“你也老了,不如告老还乡吧”
杨闵这时却是大着胆子道:“主公,杨闵知道,但是有句话却是不得不说。”
吕布道:“直言吧。”
“主公,您是不是要娶了那黄月英?”
吕布双眼一睁,冷声道:“怎么,这事情还需要你来探查吗?”
杨闵沉声道:“主公,北方多佳人,为何带个南方女子,而且主公可知道这黄月英是何许人也,算起辈分,那可是刘表的侄女,如今主公与刘表之间一南一北,迟早有一大战,若是让人知道主公娶了刘表的侄女为妻,那那”杨闵乃是吕布手下的老臣子,作为一个混迹官场,朝廷多年的人,他自然明白名义对于一个人的重要性,那刘表与黄月英的父亲乃是结姻之亲,算起来黄月英便是刘表的侄女,吕布堂堂一方诸侯,若是将黄月英娶了,那她便是主母,而吕布便是刘表的子侄辈,若是日后对刘表用兵,只怕惹天下人的取笑,这一点吕布可以不在意,但是天下人呢,军中注重名义的人呢?
杨闵不得不为吕布做出牺牲,所以他要除掉这个隐患,除掉黄月英。
吕布也是知道黄月英的身份,所以当初并没有多少计划,但是后来与其的接触下反而越发的不能丢弃她了,大概是喜欢上了她那种清雅的性格,这一点与那任红昌是十分的相近,看着黄月英似乎就是看着任红昌一般,让吕布可以弥补一下当初没有完成的承诺。
“你不必多说了”,吕布摆摆手道:“黄月英虽然是刘表的侄女,但是对于权势只怕是没有什么野心的,而且也定然不会是刘表的奸细,你若是不信,就与我一同去看看她吧”
吕家的别业设计看似复杂而华丽,领著杨公公绕过一个又一个回廊及圈子才到石雕拱门,从拱门外见高勇守在房门口外,吕布摒退了他。
“不必花心思记下路。这房间是她的。也是本侯的,你若要人来动手。势必也会伤到本侯,你要敢做就做。”
被吕布一语道破了心思,杨公公显得略为仓慌,但更多的惊诧。
那黄月英女果真以美色迷诱温侯爷,瞧瞧都一间房了,若不当机立断,只怕那女子成为吕布霸业的一块绊脚石。
“小姐今儿个不雕吗?船上的工具都移过来了呢。”屋内传出巧儿的声音,相处下来,俨然已成雕印师的助手。
“不,坦白说我有点紧张呢。”
杨公公皱起眉,那就是黄月英的声音?不是媚惑之声,却显端庄而文雅。
“紧张?咱们不是万事都具备了吗?”
“是啊,万一我的想法错了呢?我花了三年的时间研究分套版印,要是成果不彰,一切只怕要重头再来。”屋内消了音好半晌。仅剩纸张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