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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续知意,已经怒火中伤,居然高声朗了出来。
吕布为防魏续坏了大事,急忙压下他说道:“这般急躁干什么,只是揣测罢了,何况你好生想想,就凭穆顺那厮,如何能做出这等事来,当时他可是与我出战幽州在跟张举等贼作战。”
“不是穆顺,那便是”
吕布拦住魏续继续说下去,而是低声道:“此事暂时不可说,只在你我之间酒后醉言,若是让有心人知道了,只怕更是复杂。”
沉默良久,魏续才道:“不若等会一起去见老高?”
吕布无奈道:“正是去了兄长的家中未曾见到,所以才来找你。”
魏续道:“老高那家中少了一人,如今冷清的很,怎还住得下去,他啊,每日就带着他的八百陷阵营在城外练兵,我也是许久没有见过他了。”
原来是在城外一处,怪不得吕布寻了多个地方也未见到高顺。
想起这个事情,魏续苦笑道:“我还真是佩服老高,别人若是遇到这般事情,只怕是借酒消愁,不过他却是在城外寻了一处地方,每日只是挥舞那柄大刀,随后啊,他的本部人马渐渐有人去了那地方,起先是几人,几十人,乃至全部的八百人。主公后来知道了,却没有说什么,便也允了。那些人在那筑起营寨,每日伴着高顺,如以往一般。前些日子,我也去见过,更是寡言,不过精神倒是好上不少。”
吕布叹道:“有那么一帮忠心汉子护着兄长,倒是让我嫉妒了。”
魏续亦是沉默,想来与吕布一般心思。
二人结伴而行,前往城外高顺营寨处。
未及靠近就听得里面阵阵喊声,竟似有千人之众。
如上次一般,营门前的军士还是让吕布二人等候在外,待通报了高顺,再行进入。
等了一个时辰也不见有人前来,吕布苦笑道:“两次前来皆是这般,下次我二人还是选好了时辰再来。”
魏续白了吕布一眼道:“本想在营中多吃喝几杯,却被你拉倒此处,不曾喝酒吃肉,反倒先是用了一顿闭门羹,真是晦气的很。”
二人互相打趣,只是为了打发时间,心中却无半分着恼。
好不容易方才见人前来,正是许久不见的高顺亲自出来。
吕布见高顺面色不佳,蓄有胡须,长发蓬头也不知多长时间未曾梳洗,眶中不由映出虎泪:“兄长,你受苦了”
见得吕布,多日未曾说话的高顺也是激动,一双大手紧紧握住吕布肩膀,沉声道:“奉先”
一旁的魏续见了,虽不想如吕布一般出丑,但却忍不住哽咽道:“你兄弟二人倒是真切,老高,你当不见我?”
吕布拉住高顺道:“兄长,莫要理这蛮子,让他买了酒肉再来,我们进去说话。”
魏续无奈,口中骂骂咧咧,不过还是策马飞驰真的去买些酒肉来。
入得营寨,只见或坐或站着将士,不过俱是满身大汗,看来刚才是练得苦了。想起魏续说现在的高顺寄情于练兵,好在这些人感恩高顺的照顾,若是换成其他人马,只怕早就散了。
进的帐中,高顺只是拉着吕布的手,却一言不发,想来心中痛楚,不愿开口。
吕布便这样陪着高顺,直到魏续买来酒肉,方才劝道:“兄长,今日前来,特意与君一醉。”
高顺接过杯酒之物,盯了半响,一口饮尽。
吕布,魏续二人见状欣喜,接连劝酒,终是三人醉下。
叹有情,此情皆在酒中忆。
第一五六章:巧使妙计离主臣
这是高顺第一次喝醉,可能也是最后一次喝醉,无尽的痛苦总算是发泄出来,因为吕布,魏续的到来。
再坚毅的汉子,也是坚持不住,只有兄弟的情义方能安慰。
离开时,高顺总算是比以往好上很多,至少那双眼中充满了精光,昔日的猛将似乎就此回来。
吕布很是欣慰,与魏续慢慢驾马行于郊外,却是忽笑忽叹,神情十分古怪。
魏续怎受得了这般的“挑逗”,出言询问:“奉先,何如如此,忽笑忽叹的,莫不是与你兄长一般动作了。”
吕布白了一眼,解释道:“我笑,是因为兄长总算是发泄出来,看来日后应该无有大碍,叹就叹大哥如此将才,恐怕在并州是再无翻身之理了。”
魏续与高顺交厚,明白他那种硬脾气怕是再难与丁原喝好,即便日后能被丁原启用,尽心有余,却不能再发挥以往的一半能力了。
吕布似乎是下了某个决心,停下马来,对魏续道:“我也不瞒你,魏续,看在你与我义兄的友谊上,想请你帮我。”
魏续咬牙道:“奉先请说。”
“与其让兄长在太原睹物思人,不如让他去了其他地方,以来可以修复心情,二来也无枉费他的这身本领。”
沉思良久,魏续低声道:“奉先可是想要老高?”
吕布点头称是。
魏续道:“老高跟了奉先你倒也是物尽其才,本事好事,只是我与他解释丁公的手下,你如此做,令我很是为难。”
“哈哈”
不想吕布闻言居然大笑,魏续便疑问道:“奉先,这是何意?”
吕布犹自不能止笑:“我信你,方才对你说,若魏续你不愿帮我,只当看错你这个朋友,日后我自己上奏天子,拼着与丁原交恶,也要讨的来。”
魏续见吕布如此重情重义,心中也是佩服,大声道:“奉先有何计策就便告诉我,若能帮助老高,万死不辞。”
吕布笑道:“我与兄长未曾看错你。”
于是,吕布就将心中所想告知魏续,二人好生一番商议方才定下。
如此过了二十几日,吕布照常只是去城外看访高顺,一来二去的,反而认识了他军中不少汉子。
因为他们的中心守护,吕布丝毫不以他们卑贱,反而以礼相待,博得众将士好感。而魏续那边,吕布未免被丁原发现蹊跷,在这二十几日的时间内,只是去了一次,然后在军营,酒肆,住所三点一线的生活,似乎也忘记了幽州的人马。
丁原每日都要听取心腹对吕布行踪的报道,连着这些日子看下来,找不出一丝破绽,倒也放心,只道是吕布与高顺兄弟情深罢了。
因为推选雁门郡太守之人,其余各郡太守望士陆续有人到达太原,倒也不再去关注吕布,在丁原看来,吕布再猛总不能在并州地境上起什么波浪吧。
不想又过了几日,不是吕布反倒是手下勇将魏续前来有事相报。
丁原来时,见魏续面有难色,请其坐下,问道:“魏续,见你气色不佳,今日前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主公明鉴”,魏续客气了一句后说道:“魏续今日前来的确是有件事情,但却不知道能说不能说?”
丁原一听,有趣:“你魏续何时成了这般,说话吞吞吐吐的。”
魏续闻言跪下道:“因为,因为是关于高顺将军的。”
如今高顺之名也算的是丁原心中一根刺,只是闻听,便已经不悦,沉声道:“若是为高顺求情的,魏续,你可不必再说。”
魏续道:“末将不是为高顺求情,却是有事情希望主公做主,责罚高顺。”
丁原不解:“到底出了何事,你说说,我都被你搞糊涂了。”
于是,魏续就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告知丁原一遍。
“主公,自从高顺在城外安营扎寨,本也无什么关系,只是那八百陷阵营兵马跟过去,每日不弃,又因为高顺昔日在军中威信极高,各部军中皆有些将士前去探望,就连末将军中也是如此。本来这也算了,可是如今军中将士纷纷说着高顺的事情,却疏于训练,不少人还偷偷跑到城外与陷阵营一般训练,主公,长此以往,只怕军中生变。”
丁原沉思,却是不急下定论,而是再问道:“此事当真,为何无人向我汇报?”
魏续道:“起先大家敬重高顺的资历,便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只能怪自己无高顺这般威信,有谁愿意将这些丑事告知主公的,若不是今日末将到军中一点名,发现居然整整少了一个部曲,这才忍不住前来禀告主公,还请主公见谅。”
正在此时,堂前又来一人,丁原视之,原是副将宋宪。
“所为何事?”
“主公”宋宪所言无他,也是因为高顺之事,而引得将士浮心。
丁原怒道:“大胆的高顺,如此行事,莫不是欺我不敢杀之。”
若是丁原动了杀心,反倒是弄巧成拙了。
于是魏续急言道:“主公,高顺将军虽然有错,但只是因为他的部下追随,若是因为这个原因而要这般,只怕军中将士多有诟病,而且更是让其他将领寒心。”
宋宪也附和道:“魏将军所言极是,主公三思。”
丁原恨声道:“杀倒是不能杀的,只是高顺留在太原只怕要动我军心了,我意将其发往他处,你们意下如何?”
魏续笑道:“可发往雁门,抵抗鲜卑。”
丁原心中暗道:若是让高顺去了雁门,立下战功,日后在军中威信更甚,不易处置,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