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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天荡山地形险要,想要绕山偷袭的话,却是谈何容易。”曹休道。
“再难,有当年我们绕虎牢关难吗?”周扬却道。
“不一样。”刘晔道,“当年虎牢关前十八路镇诸侯兵临关下,周乡侯能够偷上关北山林,主要还是洛阳对董卓的重要程度,远逊于汉中对张鲁。”
周扬叹了口气,心想他说的没错。
当年董卓丢了虎牢关,还可以乘机掠夺财物,焚城西逃。
但张鲁若是丢了阳平关的话,汉中必将汲汲可危,再无退路,唯一的选择要么是投奔刘备,要么就是开城向魏军投降了。
因此天荡山必有重兵把守,只需派一名稳重可靠的武将,带上几百名弓箭手和步兵,任何人也休想偷得上山半步。
曹休提议道:“末将每随主公亲征时,常见我方先修降书寄于对方。”
刘晔赞道:“这是个好主意。”
周扬道:“对方哪会这么容易投降?”
刘晔解释道:“降书的目的,不完全是为了让敌人不战而降,当然,若能如此自然是最好不过了,但就算敌人硬是要战,也可以起到打击敌军士气的效果啊!”
夏侯渊点头同意道:“尤其是我大魏军力强盛,战势处优,敌人的士兵和汉中的百姓们,没人愿意帮张鲁拼拿打仗。”
刘晔又道:“所以降书与造谣需双管齐下,否则单是攻打阳平关,我方就得付出庞大的时间和资源了。”
周扬听大家说得头头是道,加上自己本是抱着学习态度。
这些人无人不是战场经验丰富、军事能力极强的将领和谋士,听他们的准是没错,于是便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刘晔。
当降书发到汉中十天之后,终于收到了张鲁的回复。
刘晔拿着书信细细端详,脸上却露出了愁容。
夏侯渊连忙问道:“信上怎么说的?”
刘晔奇道:“看张鲁的态度,似乎他本人并不打算秧及无辜,对于战争亦是十分厌恶,并无意与我军作战,只是从信上的意思,却写得颇为委婉,好像不是他要死守汉中一样。”
曹休道:“张鲁麾下有个弟弟名叫张卫,此人性格倔强,主张战而不降的应该是他。”
刘晔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书信,语气沉重地道:“恐怕愿意坚守死战的人不只张卫一个,还有汉中的百姓与军中将士们,个个都愿意为死守汉中而浴血沙场啊!”
周扬问道:“怎会如此?”
刘晔摇了摇头道:“信中写得非常清楚,就算他张鲁不想打仗,五斗米众却愿意死守汉中。”
夏侯渊愕然道:“五斗米众?”
周扬恍然大悟,心中想起了史记中有提到过张鲁乃是西汉留侯张良的十世孙、五斗米道教祖张陵的孙子。
在祖父和父亲去世后,继续在汉中一带传播五斗米道,并自称为“师君”。
至于那张陵便是道教徒称的张道陵、张天师、正一真人、祖天师等,据说此人在人间活了一百二十多岁,同时又是与《太平经》有深厚的渊源。
张鲁并不像张角那样靠道术学说来盅惑群众,而是以五斗米道善待百姓,在汉中一带威望极高。
因此曹军若打算强攻汉中的话,将会付出十分惨痛的代价,其结果必然是得不偿失。
可是战也不是,降也不是,一时间却教周扬深感头痛。
加上有阳平关这种易守难攻的关口阻泄魏军的前进,加上汉中的补给便利,无论是军备、粮草、箭矢等要运到阳平关去支援,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样坚持耗下去的话,别说是攻下汉中后会得不偿失了,就算要损兵折将来硬攻下这个关口,恐怕短期之内都相当困难。
刘晔制造的那些攻城车、投石车与橹弓等兵器,倒是可以派得上用场。
“但问题是这些兵器行动十分迟钝。”夏侯渊道,“尤其是攻城车与投石车,都需要靠士兵来推动与复杂的操作程序,对于砸墙撞门倒是非常合适,若是对付这种既拥有坚硬的关口,又拥有士气高涨、全民皆兵的灵活战斗力,就很麻烦了。”
“夏侯将军的意思是保护这些攻城兵器,成了关键性问题了。”周扬道。
“没错,周乡侯请看看那关口墙上的士兵。”夏侯渊指着远方道,“敌人也有橹弓和强弓,根据细作回报,汉中正在向阳平关运来投石车。”
“他们也有投石车?”周扬讶道。
“无论是防守还是攻城都十分好用的战争兵器,其他势力怎么可能不纷纷仿模,争先采用。”夏侯渊道。
在这种战争的时代,任何发明都将成为十分重要的制胜点,因此势力之间总有潜入的细作,怎么捉也捉不完。
为了争霸天下,大家无所不用其极,也是不足为怪了。
第九章:徒劳无功
经过半个多月的对峙,周扬这支进攻汉中的十万大军,仍在每日消耗粮食资源,至今却仍无寸功。wWw;
夏侯渊、曹休等一干将领们都心急如焚,徐晔也是整天呆在帐内研究对策。
周扬独自呆在山坡上,天天望着远处的阳平关,知道这样坚持下去不是办法,迟早整个魏国资源会被拖跨,心里已在打算不如果断退兵。
这种时候,一身士兵打扮的张春华跑了过来,嘻嘻笑道:“大名鼎鼎的周乡侯在想什么呢?”
“你就别来添乱了。”周扬苦笑道。
“人家才不是来添乱的哩!”张春华嘟着嘴道,“只是看周乡侯你一愁莫展的样子,想帮你出出主意。”
“那你出个主意,看如何攻下这阳平关?”周扬道。
倒不是真打算,从这小丫头片子口中得到什么奇谋妙计,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但是张春华却一脸认真的表情道:“人家现在很甚重、很严肃地告诉你,我可不知道如何攻下这阳平关,但如果仲达哥哥在这里的话,就一定可以。”
周扬深深吸了口气,心想司马懿不仅仅是一名出色的政治家,更是极能用人用兵的将帅之才。
如果有他帮助,相信更能找到攻下阳平关的办法。
张春华也许只是对司马懿的盲目崇拜,但周扬却非常清楚此人的才能。
司马懿目前正被软禁在牧野,周扬更不敢跑去把他请过来与张春华碰面,可是眼前战情如此恶劣,要么去把这狼顾之子找来帮忙,要么就只能跑回许都请教曹操了。
前者担心的是从此让司马懿重见天日,后者则是不想被曹操看不起自己。
然而在这里天天愁眉苦脸,也不是办法。
“如果是你的仲达哥哥在这里的话,他会怎么做呢?”周扬不自觉地随口问道。
“那可不知道。”张春华无奈地耸了耸肩道。
“说了等于没说,谁知道你的仲达哥哥藏哪去了,搞不好早在十几年前被山贼杀了也不一定。”周扬嘲讽道。
“胡说!”张春华怒道,“他一定还活着。”
“你怎么知道?”
“反正人家就是知道。”
周扬并没打算与她争辩,只好以手扶着下巴,继续望着那难以攻克的阳平关。
张春华也不走,就陪在他身边一起观望。
两人每天都到山坡上来,却每天都像是在一起发呆似的,一句话也不说,什么事也不做,事实上是什么也做不了。
直到一个月过去,周扬才决定打道回府。
夏侯渊一听要退兵,立刻阻止道:“我军现在与阳平关对峙一个多月,虽然无功,但是也能起到威慑的作用,就像当年官渡之战,只要静观其变,汉中必然久而生变。”
刘晔却道:“不然,汉中军民团结一心,拖得越久,只会对我军越不利,我赞同周乡侯退兵。”
夏侯渊、曹休等一干军方将领们并不支持退兵,都表示愿意继续对持下去,并表示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拿下汉中。
不久多后,许都又有消息传来。
竟是代曹操前来传令的使者,意思是说汉中一定要拿下来,绝不可以退兵。
周扬心想连曹操都知道自己心生退意,还明确地指定一定要攻下汉中,看来此战再无任何选择余地,唯有一战了。
又过了一个多月,阳平关在夏侯渊、曹休等军队的连续攻打下,丝毫没有露了任何败象,反而从汉中源源不断地增加兵力,运来资源,以激励守关的战士们,使阳平关变得更加坚不可摧了。
夏侯渊怒气冲冲地来到周扬面前,自告奋勇道:“给我一支橹弓队,让文烈负责掩护,末将愿要在门下与阳平关的敌人拼命。”
“夏侯将军请息怒。”刘晔连忙劝道。
“这样下去确不是办法。”曹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