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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客啊」没想过要别人回报的真一只是看着良好一会儿,看来像是在思考要不要答应凉的酬谢,让凉等越久越紧张。
「好啊!我应该还有一点时间,让你请也可以,只不过,地方我选就OK。」真一在凉几乎要放弃时突然露出笑容的回答他,让凉微微的楞了一下,然后下意识的就点了点头。
「可以。」当凉从他的笑容中回神时,已经不由自主的先答应了真一。
他完全没有想到真一会不会趁火打劫这件事。
「那就走吧!」真一露出开心的笑容,就伸手去拉凉的手准备要走。
「等等,我先去骑车。」凉反拉住真一的手说道,真一一放开他,他立刻匆匆的往车棚的方向跑去。
※※※
走了几步,真一发现身后的人没有跟上,回过头挑眉看着他。
「怎么了?」为什么要用那种表情看他?他想吃这个不犯法吧?
「你确定要吃这个?」凉的表情很古怪,那是一种融合了不可思议与不敢相信的表情。
「吃这个不犯法吧?而且这个不错啊!走啦!我难得才会吃一次这个,你就请我一次没关系啊!」自从他身边出现那两个总是要求均衡膳食的褓母,他就很难得有机会可以吃到这个,难得可以跟那两人说他跟人家约去吃东西,可以吃点别的东西,他当然要吃他想吃的东西。
「难得?」凉发出疑惑的声音,然后抬头看着那大大的红色字母招牌,虽然这是世界知名的,但是应该也不是什么很难消费的高级餐厅吧?
「嗯哼,小时候我们家很穷,我母亲每天只能给我一百円当零用,想要买个小文具都得存个几天才行,更别说是这个了,这对儿童时候的我简直就是高级餐点,只有在我生日的时候,我母亲才会带我来,后来,我母亲当上店长没多久之后,店里来了两个员工,专门负责照顾我的起居生活,虽然饮食状况改善,但这个却也他们被列为垃圾食物,比以前更难吃到一次。」上一次吃到这个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他记得好象还是国小的时候吧?
一一百円?听见这个数字,凉露出了愕然的表情,现在的东西动不动就要五百円起跳,很多餐厅甚至小吃店的最便宜餐点也是五百以上,但是他却一天一百円,那样要怎么过活?
这听在从小无忧无虑生活长大的自己耳里,就如同听见什么奇闻怪事一样不可思议。
「听起来很不可思议是吧?不过这是真的喔!我还记得因为家里没什么钱,只有我母亲一个人辛劳的在店里陪客人喝酒,为了给我有一个好的念书环境,为了让我有更好的生活,她总是非常的辛苦,为了将钱一点一滴的攅下,我们只能极尽所能的做到节俭的生活,就连我国小一年级的时候买的制服也通常是可以穿到小学毕业以上的尺寸,所以小时候看起来总是比别人邋遢,头发是自己理的,每次修剪完总是像被狗啃过一样,总而言之,就是一般同龄小孩会孤立的那种小孩。」明明是很让人心酸的成长历程,真一却说的云淡风轻,好象那根本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事情一样。
跟在真一身后的凉说不出什么,只觉得心里一阵犯酸,也许真一是在开玩笑,尤其是他那样平淡的语气,但是凉就是可以感觉的出来,真一说的那一切都是事实,他只是表面上看起来不在乎而已。
帮真一付了钱,自己也点了一份餐点,两人坐在二楼窗边看着底下街道的行车与人群,没说话,但是凉却还是蹙着眉头。
「怎么?从刚刚就一直蹙着眉头,我有哪里惹你不高兴了吗?」真一挑眉看他,手里拿起刚炸好的香酥薯条塞进嘴里。
凉摇摇头,看着真一,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好象怎么说都不对。
慢慢的吃着这个在父母眼中可以说是垃圾食物的快餐,凉状似不经心的看着悠闲的真一,干净又端正的让人难以挑剔,真一身上还散发着一股令人觉得安定的气息,好象一切只要相信他、照着他的话去做就没问题的感觉。
可是这个人跟自己,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过客而已吧?这个念头让凉心中有着一股淡淡的怅然若失。
他想和真一当朋友,他第一次希望有这么样的一个朋友,只是以他的个性,实在也说不出口这种话,而且,真一也不见得想要有他这样的朋友。
「感谢招待。」优雅的吃完汉堡薯条之后,真一还合掌向凉诚心的膜拜,让凉霎时间愕然之外还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这该说他有餐饮礼仪观念吗?怎么觉得好象用错地方?
「对了,我想我没有自我介绍过吧?我叫和久真一,正业是大学生,兼职是『回廊』的代理店长,你可以叫我真一或阿真都可以。」真一露出让人看了很舒服的明亮笑容。
本来凉还在想要怎么询问关于对方的事情,包括直到今天都还不清楚对方的名字,让他想记住这个人名字都没办法,他只记得表哥似乎叫他阿真,想问他名字却又似乎很怪,没想到他都还没有问,真一就自己告诉他了。
「嗯那个虽然我表哥已经说过,但我还是自我介绍一次,我是东伏见凉,请多指教。」有点紧张的凉忙向真一重新自我介绍一番。
但是自我介绍完,凉却又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因为他从没有主动交朋友过。
「那么,我们现在就是朋友了,以后有问题或麻烦欢迎找我。」真一笑着说道,然后看着凉露出意外的愕然表情,接着略为慌张但却又高兴的点点头。
「我很意外」凉忍不住的说,然后顿了一顿。「你会和愿意和我这样无趣的人做朋友。」
凉很清楚自己给人的感觉,除了那个还算可以的中等容貌,就是只会念书的书呆子,所以相对的也不是很多朋友。
「为什么你会觉得自己无趣?」真一有些讶异的看着他,他一点都不觉得凉会给人无趣的感觉,相反的,他觉得凉那种柔和感让人觉得在他身边会很宁静舒服。
「我除了念书什么也不会,虽然在班上不至于让人排挤,但是也没有很受欢迎,因为大家觉得我很无趣,对他们来说,我的功用大概就是替他们抓课业重点吧!」因为自己太过安静,虽然不是他孤僻,但他的安静的确是让他很少朋友。
「我不觉得你很无趣,你只是喜欢安静而已,而且如果真是你这样就要让人觉得无趣,那么也应该会有人觉得我这人很虚伪也说不定。」真一淡笑的说着,脸上挂着的笑容若有深意般。
虚伪?也许在他骨子底下真是如此也说不定。
长年以来,他总是习惯如此微笑的面对任何人,习惯再脸上戴上一层微笑面具,没有人能猜透看透他在想什么。
就连母亲也不例外。
每个人对他的感觉不外乎温柔和气、脾气很好的好好先生,虽然在某些方面有些坚持,但没有人认为他是一个城府深沈又有心机的人,每个人对他的感觉不外乎是平淡不具威胁性,但只有一个人深知事实并非如此。
那个人就是他的父亲,只有他父亲一眼就看出他并非如表面上那样的无害,甚至可以说拥有着无人能比的城府。
他不是温和无害,只是他很懂得如何用最安全无虞的方式,来达到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和目标,不到最后绝不采取正面冲突的手段。
而且,除了最重要的家人,目前也没有什么人事物可以引起他那潜在的心机,会让他认真的想要不择手段的去得到。
父亲说他是沉睡的猛狮,看似一只温和的大猫,但有着比任何人更锐利的爪牙,惹毛他、与他为敌不会是一件好事,他听了也只是笑笑。
问父亲为何会这么认为,父亲只说了一句『因为我们很像』,就让他理解了父亲这么说的原因。
他们父子俩的个性和想法以及各方面都非常像似,他们可以在微笑之间,不着痕迹的达成他们的目的。
「虚伪?」凉疑惑的看着带着淡淡微笑的真一,怎么也无法将他和那两个字凑在一块儿。
「是啊!而且只要做的是服务业的人哪,不管再怎么生气或是不满,都不能表现在脸上,永远都要笑脸迎人,也许我真的是一个很虚伪的人吧!」虽然有时候内心充满了不悦,但他还是不能生气,一旦生气失去理智思考,很容易就会在一时的情绪发泄之后带来更多的麻烦,而且跟客人吵架是弊多于利,吃力更不讨好。
而从小看多了母亲在店里遇上的各种形形色色的客人,虽然母亲是属于不带出场的酒店小姐,但还是有很多纠缠不清的酒客贪图母亲的美色而意图不轨,而他那时也没有能力可以保护母亲。
值得庆幸的是,母亲当时遇到的是一个很好的妈妈桑,同情他们母子,而将楼上的空房给他们母子俩住下,甚至后来还将店面顶让给母亲。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