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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有点离谱,两千对一万,正常人哪有这个信心。但这二千兵马却似乎不觉得奇怪,爆发出一声齐天的大喊后毫不畏惧的迎了上去,手上的兵器各有诡异,长刀,长枪,矛,长柄大刀应有尽有,除了盔甲的颜色整齐以外怎么看都不像是正规军,反而像是匆忙凑在一起的土匪。
欧阳复这才醒悟主子这是在冒险,慌忙的大喊道:“靠,还他妈说。主子面前的可是一万步兵呀,快过去帮忙!”
陈奇一听也慌了,赶紧带着手下的兵马随着欧阳复一起冲了过去。
“呜”
还没等新的混战开始,突然津门城内一阵阵轰鸣的兵号响了起来。这突然的信号让所有的人都楞住了,许平也是心里猛的一紧,不明白的猜测着纪龙要干什么。呆了呆看着眼前的敌人开始拼命一样的往两边跑并没有迎击的意思。原本撕杀在南门城外的敌人一听也丢弃下受伤的同伴,潮水一般的和他们集合到一块去。
“怎么了?”欧阳复看着渐渐跑远的敌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陈奇也是楞住了,回头一看立刻大惊失色:“妈的,这群龟孙子。要偷袭南坡大营”
原来这边忙着打成一团,纪龙也是不笨。想趁这功夫当然想把制高点的南坡夺回来,立刻派了两万兵马趁着这边纠缠不清走了一大圈迂回过去,眼看这时候浩浩荡荡的已经到了坡下。这突然冲出来的人马只不过是一个掩护而已,这会一看时机差不多了四万人汇集到一起准备攻打南坡了。
“妈的!”许平气得大骂了一声,大意了。以为纪龙派这么多人出来是要一拼,没想到他的兵马那么多,竟然给老子丢了这么大的一个诱饵。
纪龙的兵马轻而易举的破开了没重兵把手的南坡大营,立刻潮水一样的冲了进去,紧张的准备杀敌时却是发现营内没有半个人影,若大的南坡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帐篷和升着炊烟的篝火,但却连半个把守的兵丁都没有,一看就知道原本守营的人都匆忙撤退了!
“哈哈!”莫坤站在南坡上一看傻了眼的恶鬼营,禁不住得意的笑了起来。
张虎一察觉到形势早早的把兵马撤出了南坡,因为现在的兵力往这一摆根本没办法和这四万步兵正面抗衡,放弃也是无奈的,当然也不会让他们那么好过。
莫坤骑着马出现在了南坡的制高点上,看着底下无奈撤出的恶鬼营和一脸愤恨的张虎。哈哈的大笑起来,讽刺道:“怎么样呀,嚣张了一天到底南坡还是守不住了吧!”
许平一看南坡已经失守,立刻下令恶鬼营的所有人马开始恢复编制,除去死伤的加上欧阳复的手下一算已经不足二万人。匆忙的集合看起来多少还是有些狼狈,许平骑着马走在了最前面,冷笑了一声,不屑的说:“确实是不错,不过守住南坡我倒想看看你能分出多少兵力来和老子玩。”
“哈哈!”莫坤上前抱着拳,明显有些讽刺的说:“原来是太子殿下亲临沙场呀,莫坤有眼无珠了。只是不知道您带来的是哪个军营呀,是猛虎营还是蟒蛇营呀。”
这话明显就是在嘲讽朝廷现在无可用之兵,让一群新兵蛋子来打前线。四万人占据的南坡之上显得有些拥挤。纪龙对时机的把握加上莫坤的用兵手段确实厉害,但要不是为了营救纪静月,许平也不会吃这个大亏,白白的丢了南坡这个攻难守易的制高点。
莫困还没等笑完呢,突然营中大乱起来,还没收拾好的帐篷竟然被偷偷潜入的奸细点了一把火。明显人家也是有准备的,原本没多少干草的南坡上堆积了不少的枯枝落叶,甚至还有一些火药偷偷的藏着,一时间营内烽烟四起让人措手不及。
张虎哈哈大笑着,引着最后的八千人安全的归来,按许平的性格吃这个亏自然是不爽。怎么的都得让他莫坤不自在才行,这把火虽然不能起什么作用,但起码能稳定一下自己这边的军心。
莫坤临危不乱,明显也是知道南坡的地势不怕火攻,马上镇定的指挥着士兵们救火。将这虚张声势的小火苗弄灭以后,却是有些生气的看着底下士兵们的惊慌。
陈奇愤恨的看着南坡上面面飘舞的敌旗,咬着牙问:“主子,现在怎么办?”
许平回头看了看被大军紧紧保护起来的马车,思索了一会坦然的笑了笑,摆着手说:“没事,咱们回撤吧。找个地方安营扎寨再图后事,今天其实我们也没吃什么亏,算起来等于还白住了他们的地方一晚上。”
另类的调侃让紧张备战的恶鬼营上下全都哈哈大笑起来。瞬间就没了刚才的颓废,在老四的带领下朝莫坤大骂了一阵,吃死他不会出来追击,拍着屁股大摇大摆的将他们的伤兵一个个抓到山下杀光,丢下了一地的尸体这才慢吞吞的往京城的方向撤。
莫坤咬着牙,面色发黑的看着恶鬼营在他面前大摇大摆的将落单的残兵杀个干净。再嘻嘻哈哈的架起伤员,一边冷嘲热讽的撤退。不止是他,几乎所有的叛军都是气红了眼,要不是纪龙下令他们死守南坡,这会恐怕就率军冲了出去。
城楼之上,津门的文武官员都在为夺回南坡而欢呼鼓舞。唯有纪龙背着手,依旧面如死水的沉思着,眼前这样的结果不知道算赢还是输,折损了那么多人拿回南坡确实不错,但以后却要兵分两处了,这是历来的兵家大忌。可是不重兵把守南坡又失去了主动权,这确实让人很是无奈,哎!!
恶鬼营浩浩荡荡的撤退着,走了四十里地后,却是突然的朝河北的方向靠拢。眼见夜色已深,就停留在了一个叫水泉的小县城准备在这驻扎。这的县官因为害怕战火而跑了,眼下是没人治理的情况,鸡鸣狗盗弄得百姓们惶惶不安。
县城虽然规模不大,但也算是不错的地方。只是这会却是显得很是破败,许多的商家都关了门不敢开灯。而周围的小镇小乡更是有不少人都举家出逃,进出城门都没多少人,看起来十分的落破。
许平感觉有些蹊跷,不动声色的命人将所有的城门控制起来,这才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回事!这水泉县不是有很多制鸟笼的手艺人,号称路尽莺鸣的雅城,不应该是这一副景象才对。”
众人没想到许平不怎么看奏折和书,竟然连这个小小的县城是什么情况都知道得这么清楚,一时间都有些惊讶。欧阳复不敢怠慢,赶紧跑去敲开了一户人家的大门,房里沉默了好一会,这才有个老人家战战兢兢的应了一声:“谁,谁呀!!”
“老人家,我们想打听点事!”欧阳复十分有礼貌的朝他说道。
或许是透过门缝看见外边竟然密密麻麻的都是骑兵,老人顿时就吓坏了,赶紧将门打开,颤声的问:“军爷,您有什么吩咐。”
“老人家您别害怕!”欧阳复赶紧温和的笑了笑,一抱拳说:“我们是太子殿下的御林军,路过水泉县见这一片破败,这才想找您打听一下。”
老人家一听立刻跪了下去,脸上有着深痛欲绝的悲伤,老泪横流的哭诉起来:原来这水泉也是属于津门的范围,面对纪龙的招抚本地知县不敢拒绝,当然他也不敢有造反之心。趁着夜色就带着家眷跑了,后来朝廷再也没派过新的官员来,这就等于水泉变成了一个没人管的地方。
这不算是惨的,惨的是津门驻军那么多,吃的用的都得靠四处征收。纪龙自然是把手伸向了周围的这些百姓,县城里还好些,手艺人多少有些银子。但周边的村子全被这群兵痞隔三差五的洗劫。而县里原本的捕快一看这形势,立刻投了纪龙请缨征收粮草,借机在县城里耀武扬威,奸淫掳掠无所不为,将本来繁华清静的水泉搞得人心惶惶,能逃的几乎都逃了
欧阳复把这个情况奏报上来的时候,许平脸色很是平静,怪也只能怪这地方地势离津门太近了,会被洗劫也是正常。不过水泉县附近的村子不少,粮食应该也很多,自己既然来了就得改变一下现状太行,起码弄一个自己的驻扎点才行。
“老人家!”许平坐在马上,很是和气的问道:“不知道您说的这位捕快大人,现在在哪??”
“在,在县衙!”老人家战战兢兢的应了一声,赶紧说:“现在还有一些判军的军官在他那吃喝玩乐,据说是抓了很多女孩子在那糟蹋。可怜这些个闺女呀,都是好人家的女儿呀。”
“谢谢了!”许平转过脸来,温和的微笑变成了满面的杀气,带着欧阳复浩浩荡荡的朝县衙杀了过去。
这时候朝廷大军围城的消息早就传得满城尽知,但惟独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