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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托词来。答应吧,那绝对会抡为天下的笑柄,以为皇市被他所要挟,甚至会影响朝廷的军心!不答应吧那又能怎么样,即使把他纪中云就地正法,那饿狼营一但爆动更难处理,起码看他现在的态度他还不想举兵,不能操之过急。
纪中云似乎看出了朱允文的为难,马上说:“圣上不必为难,明日老臣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结果,到时可否法外开恩,您自会有明断。”
“王爷舟趁劳顿,还是先休息一下吧!”朱允文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也只能拖一下时间了。
纪中云点了点头,抱着怀里的孙子在禁军的监视下回到了他几乎没住过的王府去了。镇北王入京的消息无论是在津门还是在京城都像个重磅炸弹一样,立刻就把原本还有些对峙的局面全打破了,让各路人马紧张得无法安生。而他本人似乎什么都不知一样,躲在王府里含笑弄孙,好不自在。
津门中,纪龙一边摔着东西渐一边气急败坏的怒吼着:“他真的进京了,要是朱家拿他做人质,那饿狼营动弹不得我岂不成了人家围起来的嘴边肉,谈什么忠诚,到这时候了就算再忠诚还不是诛九族。难道就要看着断子绝孙他才乐意吗?”
旁边一个谋士赶紧劝解道:“大人,虽然王爷对我们的急信不闻不问。不派兵增援津门,但起码现在他还没向朝廷表忠,事情还不到没有迂回的余地。这也不算是最坏的局面,现在朝廷对我们围而不打,多少还是觊觎他的威名,您稍安勿燥,事情或许没您想的那么糟糕!”
纪龙一顿猛摔猛砸发泄完后,这才气喘吁吁的坐了下来,看着满屋的党羽。喝了口茶稍微顺了顺气,这才咬着牙说:“你说的对,但眼下的形势对我们很不利!北有纪镇刚的破军营,河北一线早已经全是太子的人,再加上山东,直吏,京城步步为营,我们几乎是被围起来的。一但我父王有个闪失,津门的驻军能挡住朝廷的大军么!”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就沉默了。确实眼下朝廷的围而不打给了自己喘气机会,但光是粮食的消耗他们就有点受不了了。再加上盘削百姓筹集军饷早已经惹得到处怨声载道,各地拉拢来的都是一些有和没有差不多的小官,这会如果少了饿狼营的威压,那根本没和朝廷一战之力。
众人顿时就有些落寞,但又不能坐以待毙,赶紧又商量起了对策,但一时间谁都猜不透纪中云的心思,怎么想都想不出半点头绪。
津门这边不轻松,京城也不好到哪去!朝廷六部议论纷纷,连郭敬浩都有些压不下了。御书房里,朱允文屏退了所有的人,一直在唉声叹气的想着对策。
许平也是不敢留恋温柔乡,一听到这消息赶紧穿上衣服就跑进宫来,连和美岳母来个吻别都没有。但父子俩商量了一天,直到现在明月高挂还没一个可行的办法!毕竟纪中云主动进京打破了所有人的预测,又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这一招先入为主倒是让人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
“平儿,你也没什么好点子么?”朱允文长长的叹了口气,只是一天的功夫他的头发就白了许多,愁得滴水未进,黑着眼圈看起来很是憔悴。
许平也是把脑袋挠得和鸡窝一样,把精子的活力全用在脑子里想了大半天,最后还是无奈的摇着头说:“老爹,说真的我也猜不透他到底要干什么。带着这么几个人贸然的进京,难道真不怕我们来给手起刀落么,我就不信了他是个三头六臂,砍都砍不死。”
朱允文背着手,沉思了一会苦笑了一下说:“这点局面就怕的话他就不是镇北王了,拿他做人质我不是没想过。但真要这样的话激发了饿浪营将士的不满,到时候局面更不好收拾,要知道他们可是从不认兵部的命令,大多全是和纪中云才尸体里爬起来的老兵!”
“哎”许平愁得把头都快挠破了。
朱允文也是一愁莫展,商量到了半夜。最后还是理不出半点的头绪,纪欣月心疼不已,命御膳房送来了吃食,但面对这些平常人想都不敢想的山珍海味。父子俩形同嚼蜡一样,没吃一小点就没了胃口。
整个朝廷从上到下都在议论着这件事,但一夜不眠的商议还是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来。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百官们一个个都顶着一个大大的熊猫眼,互相见了面除了苦笑就没别的表情了。
禁军们依旧克劲职守的守卫着城门,有了昨天的事今天个个更加的警惕了。晨曦刚到的时候不免也一边听着百姓的议论一边自己也在议论着纪中云的到来。这时候北城门的禁军们遭遇了和昨天几乎一样的遭遇,远远的就来了一队陌生的骑兵,个个看起来高大威猛很是强悍!
“金吾将军驾到!”为首的纪镇刚一脸的严色,他也是接到了纪中云想叙旧的书信才匆忙的赶来的,一路上也是猜不透纪中云到底要干什么。
当今皇后的生父,破军营大将军,大明开国大将。这样的大神自然是没人敢阻拦。禁军的态度好得出奇,专门派了一队人马给纪镇刚开路,比起昨天的阵势只少了那些监视的人马,但也不敢有半点的怠慢,毕竟这是大明现在唯一可以和纪中云抗衡的武将。
纪镇刚并不急于进宫,而是叫他们引路到天工部去,一脸上全是阴沉的坏笑看得别人是胆战心惊!纪宝丰现在发福了许多,正和几个人商讨着一些铁件的构造,比起那些所谓读书人,他们才是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对什么镇北王之类的根本就提不起兴趣,一个个和疯子没什么区别。
“金吾将军到!”门卫的一声大喝,瞬间就让纪宝丰吓得脸都吓白了,嘴唇也没了血色。
纪宝丰本能的刚想翻墙跑出去,但双腿一悬空马上就被抓小鸡一样的抓了起来。纪镇刚笑吟吟的抓着他的后领,阴阳怪气的说:“好儿子呀,跑来京城也不和为父说一声,让我好生惦记呀!”
“父亲,我”纪宝丰说话的时候嘴唇都在颤抖了,话还没说完,脖子一疼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纪宝丰抓着被自己打昏过去的儿子上了马,在禁军众将目瞪口呆的眼色下朝着国舅府走去。大门一开,外边的军将一个个横刀立马的,警惕的看来看去,把家仆下人全惊得面无血色!!
几位莺燕的女子一听赶紧迎了出来,明显全都是国之姿色很是动人。一个个战战兢兢的上前道了个福!纪镇刚眼神一扫,看到了一个明显身怀六甲的女子,满意的笑了笑,关切的问:“几个月了!”
“回将军,两个月了!”女子满面的羞红,大气都不怎么敢出。
“哈哈,别那么陌生!”纪镇刚高兴得满面红光,亲切的说:“我是你们的公公,以后随这臭小子叫我一声爹就好了,一家人的不用那么拘束!”
“爹!”几名女子赶紧甜甜的喊了一声,喊得纪镇刚高兴不已。
“你们之中谁怀了孩子?”纪镇刚马上就关心起了香火的问题。一位之下才知道只有一名少女怀上,自从春药事件以后,儿子也很少回府,似乎在刻意的回避她们一样。也难怪这些妙龄少女们一个个难掩一脸的失落,一听这话纪镇刚不由的满面的哀伤。
纪镇刚大大咧咧的抗着晕过去的儿子进了屋,找来一禁军将领耳语一翻后,立刻就对这些儿媳们嘘寒问暖起来,第一次当人家的公公,亲切的态度将这些被冷落的宫女感动得泪流满面,简直就像是被家里爷爷疼爱一样。在纪镇刚的和蔼下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很是融洽,唯一不协调的就是被丢在了太师椅上,翻着白眼的纪镇刚。
门口,在家仆们殷勤的引路下,一个粉嫩动人的小loli怯怯的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纪镇刚后,马上跪地行了一礼,恭敬的说:“民女拜见将军!”
“呵呵,起来吧!”纪镇刚好好的端详了几下,将巧儿看得很不自在。突然脸色一板,大喝道:“就是你对我儿子下药的,你好大的胆子呀!”
纪镇刚一瞪眼,顿时就把所有人吓得屏住了呼吸。巧儿也被她吓得面无血色,身子微微的颤抖着,可爱的小脸上尽是惶恐和不安,但还是硬着头皮站了起来,点了点头忐忑的说:“确是民女下的!!”
“哼!”纪镇刚冷哼了一声:“看你小小年纪胆子还真够大,难道不知道他是当朝的国舅么,你这可是以下犯上?”
“民女知罪!”巧儿赶紧跪了下去,但细听之下纪镇刚却没半分的归罪之意,隐隐还有几分窃笑,心里顿时松了一口大气。
纪镇刚生性开朗,也是有心想逗她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