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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容转头看见前几日所见那白衣小女孩俏生生的抱着一把琴站在那儿。冷冷的道:“走开。”而那女孩却并不走开。楚容也不再加以理睬,回过头来仍旧狂舞着手中的剑狠砍。
蕊儿看着楚容冰冷而扭曲的脸,赤红的双眼,慢慢走到一石凳前,把琴放在上面,自己席地而坐。十指轻挥,在那十指间流出一串串行云流水般的琴声。曲调柔和平静,象是亲人的叮咛,又象友人的安慰。
楚容手上的剑挥动缓了缓,后来随着琴声慢了下来,最后竟靠在树上,默默的听着,原本无法控制的情绪也慢慢的平静下来。两眼冷冷的望着远处。
两个小孩就这样一个站一个坐不知过了多久,蕊儿站起身来,抱起小木琴,正要悄悄的离开。身后转来楚容冰冷的声音:“你明天再来。”
蕊儿看了看侧身靠在树上的楚容,依旧冰冷的望着远处的日暮,跟本没有看自己一眼,回过头慢慢的走开了。她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来,因为她不知道父亲什么时候离开。
就在蕊儿弹琴的时候,正在饮酒聊天的钟楼听到蕊儿的琴声对沐冉道:“沐兄,令爱琴技不凡,这么小小年级有这翻修为,真不容易啊。可是以沐兄的武功修为,为何不传她一些武功呢?”
沐冉放下酒杯道:“我想贤弟也看出小女有着天生疾症吧?”
钟楼道:“正是,令爱身体单薄,透着丝丝寒气,不知出于何故?”
沐冉叹了口气道:“说来惭愧,十年前我年青气盛,听闻一苗妖到处寻找童男童女练功,事毕必伤其性命。于是自持手上有几手功夫,就前去除妖。哪知,那苗妖很是凶险,我拼命将其击毕,却也被此妖所伤,身受寒毒。我运功去毒,不想却走火入魔。”说到这儿,脸色变了变,想必对当年之事仍耿耿于怀。
钟楼动容道道:“你除妖之事,我也曾听过,那后来呢?”
沐冉面露痛苦之色,道:“贱内见我走火入魔,也拼死运功为我驱毒。我得以保命,她却被寒毒所伤,那时她正身怀八甲。这一来竟早产下蕊儿,自己却丢下我们父女西归了。而蕊儿自生下就患有寒疾。平时还没什么,一到月圆之日就寒冷刺骨,苦不堪言。”
钟楼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
沐冉接着道:“于是从蕊儿出生到现在十年来,我带着蕊儿走遍天下,寻找天下名医,今日路过此地,竟被贤弟萧声所吸,却得贤弟如此知已。”
钟楼道:“不知沐兄这些年来可得医治之法?”
沐冉叹了口气道:“六年前,我寻到医圣穆老先生,穆老先生也无法可解,只是道十六岁后寻上个人家,可以缓和寒疾发作之苦,但并不可解除寒疾。”
钟楼皱了皱眉道:“沐兄居然寻得我穆师叔?穆师叔四处游走,甚难寻找,不想竟为沐兄所遇。难道我师叔也无解之法?”
沐冉摇摇头道:“说是有,但也和无没什么区别。”
钟楼奇道:“此话怎讲?”
沐冉道:“老爷子说,除非寻得一纯阳之人,那纯阳之人用自身的血将其封印。成年后如能与那纯阳之人彼此情投义合,结为百年之好,方可解,如不能出于本心,反而为其所害。如之前破身此法就不再可行。可是这纯阳之人可谓人间罕有,寻到又何谈容易。就是寻到了,又不知是何等人,结为百年之好从何谈起。就算有缘遇到这样的人,又且会医圣的封印之法。所以此法也是不可行的了。蕊儿从出生就没了母亲,固甚为懂事,就是寒疾发作也是咬牙强忍。反时常安慰我,要我不用担心;可愚兄之心如何能安啊?故仍四处奔波,也许只是为了这万分之一的希望,也或许是以此来面对九泉下的亡妻吧。眼下月圆之日将至,我却无可奈何。”
钟楼闻言思索了一会儿道:“封印之法我也曾跟师叔学过,也授于我那顽徒。我那顽徒也正巧为纯阳之身,然此徒生性冷漠,却不知可否行之。”
沐冉闻言大喜又大忧。喜的是竟有缘遇医圣所说之人,忧的是如钟楼所说,其生性冷漠,如强行为之,反伤了两小性命。
钟楼观颜道:“沐兄,不必过于担忧,不防先小住些日子,再寻他法,反正来日方长,看能否让小徒有所改观?”
沐冉大喜道:“如此打扰贤弟了。”
004 以琴结友
蕊儿十分乖巧,五更天,就起身烧水做饭。
楚容起身看到正在劈柴的蕊儿,不禁一愣,也不搭话,从蕊儿手中抢过斧头,劈将起来。心中却在想:“她是从何而来。”待见早饭做好,就拿了剑独自去林中练剑。
蕊儿看着楚容远去的身影,也回屋抱了琴跟了过去。只见楚容不再象昨晚那样乱劈乱砍,剑光环绕着身影,如行云流水般好看。于是仍把琴放在石凳上,弹起了“晚秋”。琴声时起时伏,似叹息,又似低诉。
楚容随着音符舞得越加灵动自如。早晨的雾很大,楚容在回身之际看到一身白衣的小蕊儿专心弹琴的小小身影,竟象是云彩中的小仙子般,但不知为何却象是在哪儿见过一般。楚容眼里的那冰霜竟为之所隔化。
此时钟楼和沐冉已悄悄立在一棵大树后,沐冉看着楚容飞舞的身影,眼里露出喜悦的光芒,慢慢的点着头。再看看女儿专心弹琴的样子,兴慰的笑了。回头看钟楼,却正一脸欢喜的看着蕊儿摇头晃脑,看到沐冉看过来,也回头相视会心一笑。两人又悄悄的退开了。
曲毕,蕊儿抬头看着楚容,从他的眼睛深处看到一丝淡淡的忧郁,突然觉得这个眼神好熟悉,应该是自己很亲近的人,可是自己却从来没有见过他。
见楚容也随着音符的消失收起了长剑。蕊儿很希望楚容说点什么,可是却见楚容眼中再次升起冰霜,只是看着自己手中的剑,并不曾看她一眼。于是轻轻起身,抱起木琴,慢慢回走。
刚走出两步,又听到那冰冷的声音道:“晚上再来。”蕊儿停下身见楚容仍未抬头看她,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小跑着离开了。
当然楚容是看不到蕊儿点头的,他听到蕊儿脚步远去了,才抬起头看着远处那小小的白色身影。
蕊儿一路小跑回到小院中,欢悦地帮着摆弄碗筷。
楚容回到院中见钟楼和一个未曾见过的白衣男子坐在桌边等他,而那白衣小女孩正坐在那白衣男子身边。
钟楼招呼楚容过去,道:“容儿,来见过沐叔叔,是为师新结识的大哥。”
楚容规规矩矩的抱拳行礼。沐冉微笑着点点头,道;“我们又见面了,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礼物送你,我就传你‘凝息归汐’吧。虽不是什么好心法,却可强身健体。”
钟楼一听大喜,知是沐冉的独家上层内功心法,忙道:“容儿,还不快快谢谢沐叔叔。”
楚容再次抱拳道:“谢谢沐叔叔。”
钟楼指着蕊儿道:“这是沐叔叔的女儿,叫蕊儿。你们见过了吧。”
蕊儿望着楚容轻轻笑了笑,伸了伸舌头。楚容看着那甜甜的笑容,竟呆了呆,脸上微微一红,又恢复平时的冷漠。
钟楼把楚容脸上表情看在眼里,道:“快去洗手吃饭吧,吃了饭跟沐叔叔好好学习。”说完招呼沐冉和蕊儿用餐。
楚容洁洗完毕,也不说话,坐下,捧起碗就吃。沐冉见楚容年龄尚小,脸上虽青淤未褪,却浓眉星目,鼻梁坚挺,虽满脸冰冷,却不怒自威。越看越喜欢,而其师又是如此人品,加上昨日他拼死护着蕊儿的举动,其品性也不会相差。心中想道:“如蕊儿如能与此儿定下终身,我也再无后顾之忧了,只等过些年,蕊儿成了亲,自己也有脸去地下见蕊儿她娘了。”想到此更是哈哈大笑。再看钟楼却也甚喜蕊儿,不时的给蕊儿夹菜。
饭后钟楼伸出手握住蕊儿脉搏,但觉脉象微弱,阵阵寒气传向指间,想道:“这小孩子这些年来不知受着怎么样的苦楚,非但没被疾症折磨得不知本性,反而如此机灵懂事,那要何等的坚韧。有如此女孩以后伴在楚容身边,应该是楚容的福份。想到如能给楚容定下个好的亲事,也十分安慰。”。
又说楚容到林中练剑,看了看空空的石凳。竟有些失落,原本习惯一个人的他,竟有些期盼什么。楚容自嘲的一笑,手一挥,体内的小珠子跟着转到了手上。剑光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楚容发现手上手上力道远胜于从前,一想顿时明白,一定是沐叔叔所授的心法所至。于是将平时学所尽数施展开来,果觉身体轻便灵动了许多,而挥出的剑也威力大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