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枫魂见她脸上尽显焦急之色,知必然有事,道:“先进屋再说。”忙一边将蕊儿往客栈里让,一边招呼小二送上热茶早点。
等送茶点的小儿离去,枫魂方关了房门,要蕊儿先用些早餐慢慢再说不迟。可蕊儿心事重重哪里吃得下,又担心出来时间太长,被舅母发现,也不再绕圈子,开门见山地道:“上次与你提起过钟叔叔有一徒弟之事,不知枫魂大哥可否记得?”
“当然记得。”枫魂见她神色慎重,坐下身来仔细倾听。
“我父亲生前曾与钟叔叔订下婚约,将我许给钟叔叔的徒弟楚容。”
“你说那纯阳男儿楚容?”
蕊儿轻点了点头,“是的。”
“这是好事啊。不知你有何难处?”枫魂暗道她的寒疾也只怕只有与那人成亲方可解。
蕊儿脸露凄苦之色,欲言又止。
枫魂心里升起一阵凉意,“难道是沐叔叔过了生,无人与你做主?但这事,钟叔叔定会与你做主。”
蕊儿轻摇了摇头,坠下了头。
枫魂止住内心的焦急,柔声道:“有何需要我做的,尽管开口,不必有所顾虑。”
蕊儿沉吟了好一会儿,方道:“他和苏家有些过结。”
枫魂听完皱紧了眉头,此事只怕十分麻烦,“现在只有先找到楚容,方可再做其它打算。”
“我来此就是想拜托大哥帮我寻到他现居何处。”蕊儿已顾不得害羞,直言相告。
“你放心,我此次下山,也是为了寻他,如有消息,定马上通知于你。不知他外貌长相,有何特征?”
蕊儿红着脸将楚容细细形容了一番,枫魂一一仔细于心里记下,脑海中闪出一个人来,难道是他?然未得证实,却也不敢枉讲。见她神色多变,楚楚可怜,似对楚容已是情根深种,如两家真有不可解的结怨,只怕。如今她父亲也不在人世,这事恐怕十分辣手,今后之事不敢再多想。
蕊儿见他答允,不敢再多加耽搁,起身告辞。
枫魂忙送了出来,蕊儿在离开前又看了看枫魂,心里忐忑不安。枫魂回了她一个平静的笑容,蕊儿心中微微略安,往苏府急行而去。
回到苏府,仍于后门偷偷溜回,所幸未被人撞上,直回到房中,方松了口气。刚脱去披风,便有丫鬟来请她去张氏处用早餐。
蕊儿只得开了门随丫鬟往上房而去。
过了这一夜张氏已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仿佛昨夜之事并没发生过,见了蕊儿,仍如往常般起身迎到门口,牵着她的手一同走到桌边坐下。
张氏见她眼圈发红,眼里布着血丝,想必昨晚一夜没睡,不由得心痛起来,夹了些小菜放到她碗中,“你已经很瘦了,身子本来就不好,别再为些爷们的事费神了。来多吃些,长得白白胖胖的才能更漂亮。”
蕊儿勉强笑了笑,一粒粒挑着稀饭粒,就是没送进口一粒米。
到得后来,张氏不得不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碗筷。
蕊儿乘机放下碗,拉着张氏道:“舅母,你就告诉我吧,到底苏家和楚家是怎么一回事?”
张氏又叹了口气,轻拍着她的小手,道:“我也只是个妇道人家,哪能知道这么多,那是朝庭的事,你舅舅身在朝庭,也有很多身不由已的事。你父亲生前不知这里面的关系,才给你定了这门亲事,如果当初知道,也绝不会有这样的决定的。所以你就别再问了,忘了吧,啊?”说完拿起蕊儿的碗,递到她手中,“你一点没吃,怎么也要吃点。”
蕊儿只是轻摇了摇头。
张氏又道:“络儿性格虽粗枝大叶了些,但自打小对你百依百顺,以后定然会好好待你。何况我和你舅舅也是当你如亲生女儿,生怕你受半点委曲。你从小也在这儿玩大的,家里下人,哪个敢对你有半分不敬?你又何苦惦记着那个就没见过几次面的江湖小子呢?”
蕊儿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却寻思着枫魂是否能寻到蕊容。
张氏见她想着事,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接着又道:“那个叫什么楚容的,现在是身份被你舅舅包着,没捅出去。以后啊,万一哪天他自个捅了出去,就是朝庭命犯,这亡命天涯的事,谁说得准呢,又怎么能和你一起呢?”
蕊儿听到这儿,手中的碗当的一声,跌到了桌上,忙扶正碗,道:“舅母,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了。”见张氏应许,便逃也似地走了。
再说枫魂送走了蕊儿,便在金陵饭店二楼角落寻了个位置坐下。
044 醉酒
金陵饭店二楼,楚容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即又斟了一碗,又一饮而尽。他将手中的酒坛倒转过来,口下底上的摇了摇,然后将酒坛往桌上一顿,叫道:“小二,拿酒来。”
小二飞快地跑到桌边,看着桌上竖着倒着堆了七八个酒坛。哈着腰小心冀冀地道:“客官,您已经喝了很多了。”
楚容抬起微醉的双眼,伸手入怀,取出一块碎银丢到小二手中道:“叫你去拿,就去拿。”
小二犹豫道:“客官,您再喝就醉了。”
楚容眼内寒光一闪:“叫你拿酒来。”
小二忙尖着脚跑开了,不一会儿就抱了坛酒回来,小心地放在桌上道:“官客,您的酒来了。”
楚容拍开酒坛封口,直接抱起酒坛,嘴对着坛口喝了一口。楚容又掏出一个小碎银丢给小二道:“这个给你的。”
站起身来拧着酒坛晃晃悠悠地向楼下走去。小二欢悦地哈着弯道:“官客慢走,欢迎下次再来。”待楚容下了楼,满脸笑意地惦了惦手中的碎银,小心地收在怀中。
街上行人随着一阵扑鼻酒气纷纷向两旁闪避,不自觉得让出一条道来。
楚容晃悠着从行人让出的道上穿过人群,走到河边的小拱桥上,举起酒坛对天道:“我找到了要找的人,是不是该庆祝一下?哈哈!”虽有笑声,却看不到脸上有半分笑意。笑罢提起酒坛,灌了口酒,无力地依着桥栏,随手将酒坛顿在桥墩之上。面色惨然低声道:“师傅,我该怎么做?才对得起爹娘,又对得起沐叔叔?该怎么样面对蕊儿?”
几个要过桥去上香的妇人对楚容指指点点,小声议论。楚容冷眼斜了过去,妇人忙挨着小桥的另一侧快步走过,等走远了方回头来张望。楚容只顾喝酒,转眼半坛酒下肚。酒气上冲,楚容甩了甩头,眼前的景物却越来越模糊。
两个地痞在楚容从酒楼出来就跟在他身后,见他醉得差不多了,围上前来。
楚容抬起蒙蒙醉眼,见面前站了两个人,转眼两个人变四个人,又变成八个人。不耐烦地喝道:“走开。”
其中一人道:“要我们走开,容易。把你身上的钱给我们,我们马上就走。”
楚容眼皮都不抬一下,又灌了口酒,轻轻推开身前一人,蹒跚着往来路走去。
一个地痞看楚容腰间挂着长剑,剑柄上吊着一粒碧绿的明珠,眼睛一亮,伸手就去拿取。楚容道:“不要动我的剑。”
那人见楚容走路都不稳,又自持手上有点功夫,哪里肯听,仍自去取剑。不料尚未摸到剑身,不知怎么回事,就见自己被人举在空中,从桥上向河中掷去。一切发生得太快,另一个人等反应过来,扑到桥边观看,只看到河中心的水花,而他的同伴正手舞足蹈地向下游漂去。那人知道遇到了高手,回头见楚容并没注意他,卷曲着身子打算从楚容身边溜过。刚走出两步,一声音道:“你不下去吗?”虽是大冬天,那人额头上竟冒出汗水。加快步子,往桥下奔去。这一奔胸口却撞到一硬物之上,隐隐作痛。低头一看,竟是那酒坛,接着前胸衣襟一紧,被人拧了起来,两脚一空,也被人从桥上掷了下去。
楚容将那两人掷入河中,晃了晃沉重的头,再次拧起酒坛打算灌酒。
一只手挡住坛口。楚容顺着那手看上去,竟是象包裹在烟雾中的穿着雪白衣服的蕊儿。楚容蒙蒙醉眼中露出一丝笑意,柔声道:“你来了?”
对面的丽人嫌恶地看着他道:“年级轻轻,这大白天的竟然沉浸于酒乡之中,可惜,可惜啊。”
这声音?不对,彻底不对。楚容揉揉模糊的双眼,眼前的白衣变成了青衣。楚容死劲闭上眼睛再睁开,笑意在楚容脸上僵住了,很快的褪去了,眼前居然是一个二十二三岁的不相识的书生,为自己刚才的失态自嘲一笑。转过头,抓起酒坛又凑到嘴边。
“别再喝了。”书生抢过酒坛,里面已是酒尽坛空,书生随手将洒坛抛入河中。
楚容没料到书生伸手间竟能从手中抢去酒坛,酒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