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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看了看,不知有多少火把涌动,将整个前花园照得灯火通明。又听有人叫道:“刺客进后花园了。”
蕊儿忙回身急走,往自己房中奔去,免得被涌来的官兵撞着正着。
到了门口,要丫鬟自行回房休息,等丫鬟离去方推开房门。
然刚迈了一支脚进门,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臂,猛然将她拉进房去。蕊儿没来得急叫喊,便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另一支手将她紧紧控制在他的臂弯之中,不得丝毫动弹。
蕊儿惊恐万分,崩紧了身子,不敢胡乱动弹,揣摩着身后之人的意图,难道这人便是官兵要捉拿的刺客?
来人伸出脚勾住门,将门轻轻带上。关好门没一会儿功夫,门外传来细碎地脚步声,象是两个丫鬟从门外路过。
丫鬟走近,听其中一个道:“幸好少爷把表小姐找回来了,要不老爷和夫人真要伤心死了。”
另一个丫鬟道:“是啊,其实表小姐也真可怜。”
“嗯,从小就没了母亲,现在父亲又死了,也难怪想不开。”
“幸好还有老爷和夫人对她百般爱怜,你说络少爷和表小姐会成亲吗?”
“听说老爷和夫人是有让他们成亲的打算,但好象大老爷不同意,刚才听到大老爷和老爷正为此事争吵。”
“为什么?难道因为大老爷那边的文少爷?”
“文少爷是一直对表小姐有心,但大老爷一心要找个有权势的人家小姐,巴不得做了附马才好,所以应该不是因为文少爷。”
“既然与文少爷无关,那为什么不同意?”
“听说大老爷和丞相想和哪个国家的皇帝联亲呢。”
“你是说让表小姐嫁到别国去?”
“嗯,你说,嫁给帝上,一辈子吃好的,穿的好,老爷怎么就不同意呢?”
“你以为皇室是人人能好过的?得不到皇上宠爱,那可比做下人更可怜。”
“那也是,可是表小姐那么漂亮,不可能得不到宠爱的。”
“老爷家够有钱了,嫁给络少爷,不是一样吃不完,用不完?”
“也是呢,少爷对表小姐又是一往情深。可是你说老爷一向怕大老爷,这次敢反抗大老爷吗?”
“嘘,别说了,小心被表小姐听到。”
“表小姐在夫人那边,只怕还没回来呢,灯都没点呢。”
“还是别说了”
两个丫鬟渐渐远去。
蕊儿听了丫鬟的话,只觉天眩地转,心底一个声音无力地喊着,她们是胡说的,这不会是真的。
身后之人,感觉到她纤弱的身驱在臂弯中颤抖,压低了声音,道:“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蕊儿听到那声音,更是一阵晕眩,过了好一会儿才定下神来,轻轻点了点头。
那人又低声道:“你不叫,我就放开你。”
蕊儿乖巧地又点了点头。
身后之人试探着放开手,见她果然不叫,却也并不离开,转过身来直直地盯着他。她背着月光,却无法看清她的样子。
那人反被她看得不好意思,将头扭过一边,欲伸手去拉开房门离去。
蕊儿和于他身后轻声叫道:“楚容。”原来蕊儿就着月光看清身前之人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楚容,还能是谁?
楚容全身血液象停止流动一般。停顿了三秒种时间,猛一回身,月亮撒在一张苍白而绝秀的脸上,不是蕊儿,却是何人?这几年来,对她的思念和担忧是无时无刻不在。这次到中土,除了查访楚家被诛的最终仇人,便是找到蕊儿。没料到却在这次夜访中相见,心中百感交集,一片混乱。
蕊儿更是万万没料到在此见到楚容,满腔的相思之苦全化成泪水在眼中滚动。又轻声唤了声:“楚容。”泪水顺着光洁的面颊滚落。
楚容见她哭泣,心中酸楚,忍不住伸手轻轻抚去她眼角的泪水。
蕊儿哪里还忍捺得住,扑到楚容怀中,嘤嘤地哭了起来。凄凄地道:“我父亲他”后面话被哭声淹没了。
楚容见她哭泣,心中如蚁啜般疼痛,听了她这话,更是一惊,问道:“沐叔叔,怎么了?”
蕊儿已哭得如泪人一般,“我爹爹死了”
楚容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将蕊儿拉开些,看着她的眼,只见她眼里满是凄苦之色,“这是真的?”
蕊儿流着泪点了点头。
“怎么死的?”
蕊儿无力地摇了摇头。
楚容痛苦地闭上眼,强忍住想夺眶面出的泪,将蕊儿搂进怀中,紧紧抱住,只希望这样能减轻她内心的痛楚,低声道:“我知道,我到了中土已经听说了。”
这时丫鬟在房外问道:“表小姐,你又在哭吗?在和谁说话?”
蕊儿忙深吸了口气,止住哭泣道:“我没跟谁说话,你快去休息吧。”
丫鬟又道:“表小姐,你别再伤心了,你身体不好,小心又哭坏了身子。”
蕊儿擦了擦泪水道:“我没哭,你去吧,不用为我担心。”
丫鬟应了声方离去。
蕊儿见自己仍在楚容怀中,不好意思地挣离开他的怀抱。
楚容就着月光,见蕊儿比上次所见略高,出落得如雪莲一般,真是落雁沉鱼容甚犹;红颜粉脸明乌眸;发缎丝绢似流水;楚身轻燕胜红楼。刚才一时动情未想到蕊儿已长成大姑娘了,现在见她如此容貌,反不敢对她有所造次了。见她也柔情似水地望着他,心中一震:“原来她心里也仍然有我的。”虽知此处非说话之地,却说什么也不舍得就此离开。
柔声问道:“你上次中秋之夜未能做封印之术,身子可还好吗?”
蕊儿轻轻“嗯”了一声,眼光一直没离开他那星辰般的双眸,只希望能多看一会儿是一会儿,仿佛要将这几年的思相之苦全补回来一般。突然见楚容眼中柔情一收,换成往日的冰凉,看向门口。
就在这时,听门外许多脚步之声向这儿跑来。窗外火光闪动,象是不少官兵于房门之外。
蕊儿听窗外脚步声众多,再看楚容一身夜行衣,顿时明白,那些脚步声定是冲着他而来,伸手握住他温暖的大手。
040 跟我走
“蕊儿,蕊儿。”门外响起苏络的声音。
蕊儿定了定神应道:“有事吗?表哥。”
苏络道:“今晚府中来了刺客,刚才见逃到这后花园中来了,但四处搜过,都不见踪影,你没事吧?”
蕊儿按捺住紧张的心情道:“我没事。”
苏络听蕊儿声音有异,越加不放心道:“你开开门,让我进来看看。”
蕊儿道:“我已经睡下了。”
边说边将楚容推到床上,自己除去外衣也在他身边躺下,抽去发簪,任如丝长发散落在枕边,用被子盖上,放下罗账。
苏络见蕊儿并不开门,怕蕊儿被人辖制有所闪失,不再耽搁,一掌拍开房门,带着一群官兵冲了进来。
将房中扫视一遍,哪里有什么刺客。隐约见蕊儿卧于罗账之中,顿时鄂然。又担心蕊儿被人辖制于床上,握紧双棍,装作无事般向床边慢慢走去。边走边道:“我看你没事,也就放心。”
蕊儿见苏络起疑,心中慌乱,知被他近了床边,定会看出破绽。定了定神,坐起身来,轻轻抛开罗账一角怒道:“表哥,你这是做什么?你是嫌我还被欺负得不够吗,你也想这般轻薄于我吗?”说罢当真流下泪来。
楚容听她如此说,虽知是为了让官兵退去,但仍能感觉到蕊儿曾受了多少委曲,心中隐隐做痛,于被中握住蕊儿的小手。
蕊儿身子微微一震,一道暖流从心中流过。
苏络见蕊儿抛开罗账,只着小衣,头发散乱拂于胸前,于月光之中,流露出不真实的凄美,而账中并不再见另有他人。此时见她流泪,慌得手忙脚乱,见有的官兵正偷眼看蕊儿,心中怒火中烧,踢了其中一个偷看的官兵一脚,骂道:“看什么看?小心你的狗眼,还不给我滚出去。”
众官兵慌忙向门外挤去。苏络待官兵尽数出去,方对蕊儿做揖道:“愚兄莽撞,表妹勿怪。”
蕊儿只是哭泣,并不答话。苏络见此,心中越发慌乱道:“我也是担心表妹有所闪失,一时性急没想到如此会令表妹难堪。”边说边往门边退。
蕊儿哪听他解释,只想他快些出去,指着门外大声叫道:“你出去,出去啊。”
苏络忙连连应着“是。”急忙转身,却没料到自己已退到门边,这一急转身正好撞在门框之上,只听“咚”地一声,头上金星直冒,好不疼痛。却顾不上疼痛,抚着额头上的大包,灰溜溜闪出去,关上房门,带着官兵向别处搜寻去了。
蕊儿见苏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