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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后来想想,那个时候倒也怨不得我,毕竟张全最初留在我身旁之时,始终是对我极好,让我感动甚多,我从来不曾,也没有能力给他任何东西,可他却依然无怨无悔。”微笑着,有太多的落寞太多的讽刺,张希继续道:“至于陇西李氏将那妇人许配予我,当时张全是一力赞成地,我其实有些排斥,可毕竟没能耐得住张全地劝说,最终也是权利心作祟,以为与李氏结下亲后,最后可以让我少爬三十年。”
后来的一切自然就是张希仕途一路顺利地经过,有着张全身后那位大人的全力安排,再加上陇西李氏地影响,张希能够当时成就,权赫一时的确正常。
“往事休矣。”喃喃道了这么一句,张希显然也是意识到这少年既然提起了张全,提起了这些事,肯定还是有着别的意思,因此他转而收敛神色,认真看着张宏,问道:“你提起张全,是否是发现此人近来有些行踪?”
张宏笑了笑,似乎显得并不在意:“发现也好,不曾发现也罢,总之你我二人都不要惊扰到他,我倒很想知道,除了你,除了黄贾仁,那位王公公究竟在江南道还有哪些人存在。”
张希默然,明白了这少年的用意,是以张全为一个引子,诱出那些张宏并不知道的属于王公公的人。
张全与富贵始终是两个人,富贵能在黄贾仁死后彻底背叛王公公,转而忏悔他那些年对黄贾仁的影响。并不代表张全也会忏悔,也会甘心脱离王公公。
江南楚氏 第一百八十一章 帷幕
知己知彼,白战不殆。这一句蕴涵哲理大智慧的言辞当然并不是仅仅适用于兵法战场之上,事实上无论是任何一个领域任何方面都可以捕捉到这句话的影子。
下往江南道与江南楚氏搏弈,张宏先前以为这仅仅是他利用京城的势力来与江南道这样一个楚氏进行的争斗。可事到如今,张宏这才尽然了解,原来他与楚氏的争斗,已经不再单纯的是他与楚氏两者之间的事了,这其中不仅牵涉出太平公主,更是连公主府那位神秘莫测的王公公也露出了端倪。
王公公对张宏的态度,张宏当然是清楚的,他在京城所遇到的第一次刺杀事情便是出自王公公的手笔,因此张宏自然也知道他与王公公日后总会避免不了一些交集。而在这之前他很有必要对那个高深阴暗的王公公有一个充分的了解。
张宏一直都知道王公公不简单,这不仅仅是从太平公主对其超乎寻常的信任中能看得出,更能从他居然胆敢违背太平公主的意思而行刺于他隐约可以看得出王公公似乎拥有着能与太平公主平起的权势。
不过,在以往张宏始终只能是对王公公保持着忌惮,猜测着其背景的同时也根本不知道他是怎样一个人,到底有着怎样的能量。
可现下不同,从大体上来说,张宏基本上已经是知道王公公乃是当年地女皇武皇陛下所留在人间的一位代言人。武皇留下这么一个王公公地用意张宏自然不知道,可他却知道这位王公公手中的权势究竟达到了一种怎样的骇人程度。
除了柳家。黄家,甚至便连江南楚氏也被王公公影响着,而事到现下。张宏更是知道大唐四大名门,极有可能依旧是在王公公地影响之下。大唐四大名门的能量有多大?那由此来看,王公公此人又掌握着怎样的权势?
这些都不难猜测,也的确是让张宏在对王公公的了解每深一分之时,心中便越发惊惧公主府的那条老狗。可即便如此,张宏却也深知他日后也必将面临这条老狗。这也是他无法避免地一个局面,因此他只能竭力在那一日来临之前充分的了解这个对手。这条老狗。
刻意不去理会张全。任由其秘密活动着,便就是这么一个意思。张宏既然现如今正处于江南道,那他则必须得先对王公公在江南道地布置有一个充分地了解。而这个了解的过程通过张全无疑是一个比较妥善地办法。毕竟,只有当张宏处于暗中之时。才更有可能见识到那位王公公的能量。
提起王公公,张宏便不得不想起韦后,曾经风光一时不可一世地韦后,其实也仅仅是一粒棋子罢了,她所拥有的权势根本便是太平公主与王公公二人所披在她表面地一层外衣。
韦后当时的几个心腹,宰辅宗楚客现如今不见人影,但从他那右大营五万大军莫名其妙而归顺二王爷薛崇简一事便可以看得出宗楚客此人极有可能是在太平公主或者王公公的操纵下;而至于工部尚书张希,更是不必多言,他的崛起完全是类似黄家黄贾仁一般的为王公公一手造就。
太平公主与王公公为何要操纵韦后。让韦后权赫一时?张宏并不知道原因。但他却能够从此事中看得出来王公公地厉害。基本上操纵韦后一事与其说是太平公主所为。倒还不如说是太平公主地意思。王公公地作为。
这所有地种种。都只是证明了王公公地强大。强调着张宏必须得重视王公公地同时也对他眼下江南道之事有一个败亡地觉悟。
当然。尽管是忌惮着王公公。张宏却也根本不会退却。这只能从另一个方面激励着他务必在江南道之事上有一个完美地收官。
因此。这几日里。张宏一边是在暗访着王公公在江南道地影响。另一边却已经是在思虑着该如何在金陵城内将李挽良拿下。破坏楚南仁等人地布置之时。也逼地楚南仁那些人尽早在楚氏内部掀起一番风浪。苏州府到杭州府之间地官道上。
韦和率着他手下数百兵士如同大海捞针一般试图在这两个州府之间捕捉到李挽良地消息。而这已经是他在这条官道寻查地第三日了。在大人张宏地意思中。一条官道最多可停留三日。若无消息则迅速再换一条。
江南道最为富庶。乃是大唐商贾云集之地。这便直接造成官道之上地车队密集。虽说这时韦和等人所处地这一段路比较偏僻。但依旧时常看得见长长地车队。
眼下,韦和身旁那名副将便正是在盘查着他们面前这一支车队,韦后手下的人都是年前随他曾经追随韦后试图谋反之人,因此从忠诚上来讲,他们对韦和的忠诚绝对超过了他们对皇帝陛下的忠诚。这个时候面对着眼前这么一支车队,副将韦强检查的极为仔细,从头到尾任何一辆马车都不曾放过,而这也正是韦大将军的指示。
“军爷您辛苦”车队中一名管家人物,笑眯眯的看着韦强检查罢他这一车队,尔后很自觉的摸出一些数十贯银钱偷偷塞给韦强。
韦强掂量了掂量手中铜钱,抬头看了看天色,极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而他这一副作派,再加上他本身长相便极是凶恶,倒根本不像是大唐官兵,像极了土匪恶霸。
管家通事理,给的铜钱也并不少,车队便也得已安然通行,这一幕当然是落在道路旁树阴之下地韦和眼中。他并不介意手下兵士如此盘剥过往的商人,而也之所以在军中保持着无上地威望。很大一方面原因也是因为韦和的不拘小节。
长长的车队缓缓行驶,逐渐没落在韦和视线之内,不免让他叹息了一声。这已经是第三日,若再是寻不到李挽良地任何蛛丝马迹,怕是再也寻找不到了,这种事儿拖的越久,总归是希望越为渺茫。
“将军,您看”韦强眉开眼笑。他们这些侥幸活下来的韦氏族人,本来活的便相当辛苦。且不说在军中毫无地位。便连军饷也基本上是没有的。所以这几日的对往来商人地盘剥,确实是让他们极为兴奋。
韦和笑骂了句。心中怜悯着手下弟兄,口中却是言道:“看把你给贱的。没见过似地。”顿了顿,不曾去接过韦强递来地铜钱。又看了眼道路两侧的弟兄,道:“给弟兄们分了罢,不必给我留着。”
韦强笑了笑,似乎早便知道将军会是这么一个答案,之后很快将铜钱散开,分发到两旁军士手中。而这也正是这几日来他们瓜分这些买路钱地唯一途径,从他副将韦强,到最低等的普通士兵,人人都是一样地待遇。看着手中又多了几枚铜钱之后便乐不可支的手下兵士,韦和不禁心中苦涩,他靠着那颗大数,微微眯着眼睛,喃喃道:“总有一日,我会带你们过上好日子。”
谁说狼心狗肺地韦和心中便没有任何在意的东西?谁又知道韦和那夜悍然背叛韦后的真正原因?若非是舍不得这些追随了他许多年的兄弟,他何苦要背负这样一个世人唾骂的叛徒罪名?
“你不要叫我失望”再道了这么一句,韦和抬起了头,看着官道那处又有一辆马车行来,以眼色示意韦强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