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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郑言口稳异常凌厉,但却只是张宏撇了撇嘴。在他随后移至郑言身前时,淡然开口:“在这件事中,你究竟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那酒楼中地阿四,赌坊地管事,是否都是你找的人?”
郑言梗了梗脖子,但他还未曾开口那位王冉王公子却是抢先言道:“这些事都是我一手布置,他二人不过乃是听命行事。”
“究竟是你自侍你王家权势滔天,还是以为你身为公主府清客便真的让我顾忌?”张宏喃喃言着,竟然带着同情带着怜悯。
一直未曾做声的吴戈吴公子在这时也终于开了口。他与郑言的强作镇定不同,也与王冉的决然凌厉不同,吴戈甚至竟能微笑起来:“家中叔父正好乃是刑部侍郎,似你这等强行掳下我等,真的很出乎本少爷的意料。”
“出乎你地意料么?”张宏缓缓起身,其实无论这三人究竟哪个是主谋那于他而言都不是最重要地,最重要的是张宏到这时还未想清他究竟要不要与这三家终成不死不休之局面。
“那就再出乎诸位意料一次吧。”张宏转身背对这三人时,言语中却似乎显得极为冷漠。
这让三位公子面色都是再也不能镇定,都是以为难道这卑贱地少年真地敢下杀手?而在这三位少爷之中。郑言尤其显得恐惧。他在这时已然是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韦和”随着张宏口吐此言,那郑公子终于再也不能镇定。他们三人今日受这韦和的拳头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所以他们对张宏此时所唤的韦和都是十分惊惧,谁也不敢怀疑那如同疯狗一条的韦和极有可能真的会杀了他们。
“等等”郑言脱口而道,却是引得吴戈,王冉二人鄙夷不已。
见此,张宏嘴角泛起一抹轻笑,不过这三位公子却都不曾看见,他们只能看到面前这少年的背影。
“将这三位公子分别关在一处房内。”交代着如此一言,张宏微笑:“好生侍侯着。”
便连高不危与韦和都是极为不解,他二人谁也看不出大人究竟有些什么手段来。
不过韦和毕竟不敢置疑张宏的吩咐,在他连声呵斥外间护卫来将这三位公子分别关起来之时,也随着张宏步出这阴暗充斥着发霉之味的小黑屋。
站在那处破落的院子中,迎着高不危疑惑不解地目光,张宏随意看了高不危一眼,之后才开口道:“每日只提供水予这三位少爷,没有食物也不允许他们上茅房。”顿了顿,显然是连韦和也惊惧张宏的这般手段时,张宏再道:“如此三日后,分别询问这三位少爷。最好由郑言那处下手,我要他日后成为我在郑家的一条狗。”
高不危张大了嘴,与韦和互视一眼,都是看出对方的一脸不敢相信后,这才点了点头,微显苦涩:“不危。尽力罢”
张宏依旧站在那处,若有所思,动也未动,只是天上稍显阴寒的月色洒在他的身上,所映照出那条淡淡地影子寂寥但也决然。
过了少许,张宏停止了深思,却似这才想起一事,开口问道“韦和,现下你是否仅为平民?若是如此你这几日便在我府上暂住罢。怕是这三位公子的家族不会轻易放过我等。”
韦和笑了笑。有些喜悦奇怪之意:“倒是出乎大人意料,陛下不曾将小人革职拿办,只是撤除小人兵部侍郎一衔。”
连张宏也忍不住转过身来。这确实乃是他所不敢想到之事,而也由陛下此举更能看出陛下对他的宽容,甚至是不惜一切也要拉拢于他地决心。所以这让张宏很难想象,对于韦和这事,真的是那一向中庸奉行平衡之道的相王之意,难道他真地不知极有可能因此事而使得朝政大乱?
看得出大人的惊讶,韦和随即恭身再道:“除了宁王,赵王二人,倒还有尚书左仆射张说。以及中书舍人姚崇等几位大人为小人开脱,所以陛下虽然勉强,但好歹不曾将小人削职为民。”
虽是说的轻松,但其中陛下对这少年的回护已让韦和心中震撼。他真的不能理解为何京中这所有上位者似乎都很青睐这少年。
沉吟着,这一时让张宏也的确有些惊慌了起来,在这等朝局党争之下,所有人都青睐拉拢显然风险更大。
又过了少许,张宏终于强自不再去想这些事,暗想到总是将要离开这京城时。转而再去问向高不危:“范慎还是未有消息?”
“这倒又是大人所未曾想到地。”高不危言着,却是面色古怪,显然是因这昨夜之事可能会有地影响一事上,有太多的事都出乎了这位一向料事如神地少年意料。
“京兆府尹乃是崔日用,而崔日用尚兼着刑部侍郎一职,所以范慎今日状告王府三家一事,崔日用并未上报刑部,他今日一早受理此事后,便随即传召王家三府。当堂对质。怕是这时仍未了却。”高不危言着,却见张宏面色越发凝重了起来。而也在他言罢这些后。终于忍不住好奇,开口再道:“大人,不危以为这是好事,如此一来那三家府上再无太多精力日日对付大人,大人也正好可趁此时机多做些准备。”
“你错了。”张宏断然,神情冷俊:“怕是那三家根本不可能再给我任何机会来准备了。在今日他们各自得知这三位公子不知所踪后,定能料想到乃是我等所为。”
韦和与高不危显然还是未能明白。
“你二人想想,我本意是要先下手为强,要范慎从台面上拖着他三家府上,至少表面上他们不会再有太多机会对付我。”顿了顿,这时张宏也是深觉棘手:“可今日范慎所行之事竟然当时便被审理,那也谈不上在台面上拖着他们了,如此一来,在他们又得知府上公子为我等擒下后,暗中随之而来的报复怕更为强烈,根本不是我等所能应对。”
正面由范慎拖着他们,暗中却是拿下这三位少爷,张宏的本意便就是作出一副决然地姿态,要那三家不敢轻易有所举动,可在那崔日用如此一举后,非但时日不能再拖,怕是连张宏这决然的姿态也变成了事实。
故意表现出来的决然,毕竟不是真的决然。这也正是张宏此时心虚之处。
明白了张宏的意思后,韦和与高不危显然都料到了此事的严峻。
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遗漏?张宏皱眉苦思,却当他随即想起京兆府尹崔日用后,豁然而明朗了起来。
崔日用乃是平王李隆基手下之人,而若是崔日用此举本就是平王的意思,那一切似乎都合乎情理。毕竟,迫使那三个世家向张宏动手罢,太平公主既然想回护张宏便也不得不与京中那三个世家有所冲突,而如此之下,便也就符合了张宏先前对韦和言道的,平王李隆基,正好在一旁坐看太平公主与那些世家的冲突争斗,享鱼翁之利。
想着这些,张宏不禁暗暗握紧了拳头,有太多地人看似都回护他,其实都是在利用他,而他现下似乎只能为他人所利用。想起今早陛下不曾将韦和削职而使得朝臣对张宏这少年更加不满,再想起平王李隆基故意要崔日用当日便受理范慎一事,表面上是在回护张宏为他争取时日,可其实是在诱使王府三家尽快暗中对张宏动手,好迫使太平公主出手。这等等一切,都让张宏极为愤怒。
他不甘也不能只是作为那些大人物上位者的玩偶。
(找回状态,尽快尽快。不然写着很不爽。)
江南楚氏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世家
清晨的长安道异常冷静,在这路人本就稀少的长安道上,那一袭白色长衫风度翩翩的青年公子甚为惹眼。这青年公子自然便是范慎,他今日一早便依张宏之言向那京兆府而去。
手持着几册薄薄书册的范慎,踏着昨夜繁华所遗留的痕迹缓缓行着,他的脚步甚为从容,在这位范门世子的身上,属于他的似乎从来都是那份淡定自若,即便今日他所要去做的事确实在他心中掀起了不小的风浪。
将手中这些所谓的罪证交到京兆府所含着的深意,范慎当然再为清楚不过,这其实根本是将他范门陷入与京中所有世家处于敌对的绝境中,所以即使当时因张宏的那些言语范慎确实心有所动,但在后来他回到府上仔细又思虑了遍这事可能会带来的影响后,他也不得不犹豫起来。
可这些犹豫也终于在他父亲范善稍显隐晦的几句话后被范慎压制,转而终于决然。其实说来范慎也真的很不明白为何父亲大人也是那般的看好那少年张宏,他不可能不知道若是真依那少年所言去做了,会为范门带来怎样的凶险。
但不管怎样,既然父亲大人都未曾反对,并且似乎也隐隐赞同,那范慎倒也真无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