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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伐渐盛,倒在地上地韦后此时再无了一点力气,直到这时才全然清醒的她,终究也只能这般躺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她已然坐上了的椅子一点点的离她而去
看着阿奴饮下了那杯暖茶,又看着阿奴试图想要躺在自己身旁,韦后本来再无丝毫神采的眼睛突现异彩。她是真地很恶心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该杀千刀的太监躺在她的身旁。她到这时才忽然觉得她以前真的是瞎了一双眼。
不过,她始终不能再开口说出任何一句话来,也始终不能改变阿奴已然躺在了她身旁的事实。
也在此时,韦勋显然也察觉到了龙椅上韦后地突变,在他全然皆是惊恐的神情下,见他仍是那般僵立着。便连韦后也是忍不住想要骂了起来,这韦勋乃是她韦家所有子侄中她最为欣赏的一个,可当如此紧急关头,韦勋怎的如此愚蠢?
“为何还楞着?为何仍不速速下令放箭?”愤怒,责骂,怨恨等等神情浮现在嘴角满是鲜血的韦后脸上,但她终于说不出这些话来。
片刻之后,韦勋终于动了,而也正当韦后竭力睁开眼睛显得欣喜想要去看这韦勋究竟能不能胜任千牛卫将军一职时。却也逐渐失望:“蠢货啊蠢货,到此时你再计较这该死的太监尸首又有何用?若还不速速下令,本宫这些年来倾力所布置的这一切便终要成空了!”
宏图霸业。转眼成空。
韦后只觉她的呼吸越来越为艰难,也深深的感觉到她身上地那些精力在慢慢的离她远去,而倒在地上的她,却也终归只能以仅仅她能听见地声音喃喃言道:“本宫不甘”
直到这时,直到死前的这一刻,尽管韦后终于想起了这些时日来阿奴的许多不正常,比如常常莫名叹息,比如常常显得心不在焉,又比如常常独自一人望着她韦后怔怔发呆但。韦后终究还是不能完全明白,为何,为何阿奴在今日如此突兀的变成了这般模样?
神龙殿正前龙椅上韦后的突然变故,自然皆都落在了临淄王李隆基等人的眼中。在第一轮齐射后,眼看韦后举手又要下令第二轮齐射,却突然只是举起了手,但没有下令,这些奇怪之处,自然都是让李隆基等人深为不解。
不过。在后来看到韦后唇角那丝丝血迹后,李隆基这处的所有人虽然并不知韦后那处究竟发生了何事,但结果显然都是让这些人极为意外,这陡生的变故,不仅韦后台前的韦勋一时不能反映过来,便连李隆基这处地王琚,高不危等人也都是全然怔在了当场。
先前还是一派肃杀,尸骸满地鲜血横流惨叫连连的神龙殿前,猛然因韦后的横生变故。使得场间一片寂静。甚至连这许多人粗重的呼吸声,都是清晰可闻。
同时。也在如此诡异的场景下,未曾有一人能够注意到临淄王李隆基在看到韦后嘴角的那些血丝时,暗自皱眉的同时,却也似是松了口气。
在韦勋首先反映过来而上台举刀斩向摇摇欲坠的阿奴时,李隆基这处的高不危率先清醒了过来,无论这变故究竟是怎样发生地,也无论这中间的过程是怎样的匪夷所思,高不危显然意识到这机会乃是稍纵即逝。
“韦后已死!”高不危猛然大呼间,也连连抬脚去揣他身旁的韦和,其中用意,人人皆知。
因高不危这寂静中的乍然一呼,不仅王琚,武延秀等人接连反映过来,便连台上犹自一刀刀斩在阿奴身上的韦勋也这才意识到他此时最迫切的乃是需要做些什么。
可是,韦勋这时才意识到显然是有些晚了。
在韦勋向着台下弓箭手震臂高呼:“放箭!快放箭!”的同时,被高不危所揣醒的韦和也忙连声吼道:“韦后已死!此时若能及时醒悟,放下手中兵刃者,临淄王均可过往不究!”
由韦后地族人韦和来喊出这话自然在此时最为合适,效果也最为显著。所以尽管在韦勋地命令下,第二轮箭矢依然不可避免的突袭而来,但相比于第一轮而言,这空中地箭矢实在是太少了些。
与此同时,弓箭手中的韦后一党中人也在大惊失色后忙也呵斥着手下兵士速速放箭。
不过,仍然是一切都晚了。即便是临淄王李隆基周围的万骑营中将士根本来不及上前先行诛散了这四周的弓箭手。
自神龙殿外间,一黑衣人十分突兀且也极为快疾的杀了进来,而从这黑衣人的身手间。自能看出他地身手不俗。犹如幽灵一般的身形在四周的弓箭手中穿梭而行,越过临淄王李隆基这处时,根本未有丝毫停留,仍旧向着神龙殿前龙椅旁的韦勋悍然而杀去。
在这黑衣人身后,有十几身着万骑营服饰的兵士也随之杀来,这些突然而杀来之万骑营兵士的身手落在万骑营都尉葛福顺眼中也是让他大为惊叹。在此之前他根本不知在他万骑营中原来还有这般身手强悍,且深明进退地一众兵士。
这十几人,未向李隆基靠来,而只是在四周弓箭手的队伍中向着那些叫喊的最为厉害的韦后一党中人扑杀而去。
这些人,自然便是在城门外冒着九死一生之险而跳入护城河中的楚显等人。所以李隆基此时在看着楚显那张肃杀淡漠的神情时,显得惊讶,显得赞叹。
非但如此,神龙殿前形势突然逆转而一片混乱时,又从神龙殿外间响起一阵整齐的步伐之声。而当王琚,高不危大为紧张向那处望去之时,那一众盔甲鲜明。异常精悍的兵士已然奔赴而来。
眼见这些后来的不知哪方人马地兵士杀向了弓箭手队中,高不危与王琚同时放下心时,那众兵士中的领军将领却是径自向着临淄王李隆基身前而来。
万马千军中穿行而来,这人自有一派从容之色,轻步移至临淄王身前,这人神态详和间,却也单膝跪地:“王爷,末将来晚了。”
临淄王李隆基,并无太多神色。只是随意摆手:“不晚,来的正是时候。”话罢,又是转而问道:“其他殿中可曾全然控制?”
这人点头,不再言语,却是不等李隆基再说些什么豁然起身。
武延秀这处,因韦后横死而突然地变故,武延秀与手下亲卫统帅武连延都是错过了击杀飞骑营大将军韦番的最佳时机,因此在此时他二人反映过来之时而急忙杀向韦番的同时,韦番也愤而迎上。
武延秀与武连延二人。均非韦番敌手。
从临淄王李隆基身前,到韦番那处究竟有多远?没有人会在这时有心计较,但跪身于临淄王李隆基身上的那人,却只是在豁然而起身时,任何人都不能捕捉到他的身形,而都只能感觉到一道影子掠过。
影子一闪而过的下一刻,韦番人头落地。
彪悍到令人心悸而不能止。
犹自睁大一双眼睛的韦番明显是死不瞑目,他甚至根本未曾看到究竟是谁能够如此轻易而取下他的头颅。
看着眼前这人如此从容的回刀入鞘,武延秀甚至清楚地看见那人手中的刀根本没有染上一丝血迹。所以武连延惊骇。惊骇到一时张大了嘴却不能闭上。所以武延秀肃然。肃然而站立在那处看着那人的背影,眼神复杂且玩味。
在台上黑衣人不费吹灰之力而摘下韦勋头颅后。似乎大局已定。
韦后猝死,飞骑营,千牛卫,弓箭手中的将领也逐一而惨遭身亡,仅仅是剩下许多兵士的韦后部众,在临淄王李隆基亲自踏上台阶而放声喝道放下兵刃者,本王既往不咎后,有一大部分兵士在韦和的亲身劝说下,本就不是那么死心塌地追随韦后的他们,意料之中的纷纷丢下手中兵刃。踏上神龙殿前台阶,临淄王李隆基其实并无太多感触,今夜之事一度凶险到便连他也是深觉再无回天之力,所以百般复杂的李隆基只能以面上地镇定来掩饰心中的叹息。
韦后究竟是如何而死的?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此时站在这处的乃是临淄王李隆基,躺在地上的却是风光一时,手握天下权势的韦后。
怔怔而立便就这样看着已然七窍皆有血水的韦后,李隆基心中此时突然而涌现的忧虑,是任何人都不能想到,不能理解地。而也只有他一人知晓为今日,他付出了将来地多少。
微微弯腰而拣起韦后身旁太监阿奴手中犹握的匕首,李隆基深凝眉目尚未开口说话时,刚刚走上台阶地武延秀,却在看到韦后死状后,不再镇定,惊而失言:“药王门?!”
紧皱的眉头更为深沉,李隆基未曾转身去看武延秀,却是将阿奴那匕首拿在面前:“本王实在不能明白,深得韦后宠信的刘公公为何会有毒杀韦后之心?”未等武延秀去说些什么,李隆基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