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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姜青这边,道:
“姜老弟,老夫说了,你可别见怪……”
姜青含笑道:
“符兄,这已是过去的事,只管实言就是。”
符立道:
“‘梵谷樵翁’耿策,出了这样一个‘赌注’……老夫与‘火云邪者’姜青交手,如败在对方手里,老夫面壁十年,不出江湖……”
红面韦陀战千羽一笑,道:
“赢了呢……”
金驼兽符立道:
“如果老夫将姜老弟栽下,耿老儿愿意解散‘天地门’这个门派。”
长离一枭接口道:
“符兄,这笔‘赌注’可不小呢?”
符立缓缓颔首道:
“不错,卫岛主,这笔‘赌注’委实不小……那是有关日后武林一场腥风血雨之‘劫’……老夫才同意耿策,找来杭州的。”
姜青听来殊感意外,试探问道:
“符兄,如今呢?”
金驼兽符立哈哈笑道:
“如今……老夫不想面壁十年,也不去九华山‘莫怀谷’见耿老儿了。”
符立笑着回出这话,大厅上众人,短暂间,都沉默下来……半晌,红面韦陀战千羽,移向另外一个话题,问道:
“符兄,目前‘天地门’实力如何?”
符立沉思了下,道:
“‘天地门’声威实力,渐渐在伸展扩大中……湘中牛头岭‘铁钵叟’莫元,西康打箭炉‘宝雷寺’喇嘛,‘寒云尊者’麦伦,现在都是‘天地门’总坛的座上嘉宾。”
符立所提的这两人名号,可能姜青还不甚清楚……长离一枭等,却是脸色凝重,缓缓点头。
就在晨曦初曙,东方鱼白的黎明时候,金驼兽符立一声“后会有期”,向长离一枭等告辞离去。
众人回进大厅,这时天色放亮,也就不再回房休息……红面韦陀战千羽目注长离一枭,问道:
“卫岛主,‘金驼兽’符立此人如何?”
长离一枭道:
“不坏……是非辨明,恩仇分清,不愧是一个男子汉大丈夫。”
大旋风白孤道:
“耿策这个老杀才,借刀杀人,找来这样一个‘赌注’,一石两鸟……既想把符老老儿推进泥坑里,又想把老四除掉……”
姜青想了起来,道:
“卫前辈,大哥、二哥、‘玉哪咤’金羽点苍山之约,在端午节前一日,算来只有一个多月了……”
长离一枭道:
“小兄弟,包括‘天地门’在内,此番支持金羽的,就是那个‘魔圣’乙休子老怪……到时吾等老哥小弟一会高人就是……”
他们正在谈着时,白发皤皤的“老门房”战贵,走进大厅来,恭身施过礼后,向战千羽道:
“老爷,这里有一封信,不知谁送来的。”
话落,双手呈上一封书信。
长离一枭哈哈笑道:
“战贵,你这话说得有趣……不知谁送来的,信又如何会到你手里呢?”
战贵呐呐道:
“卫……卫爷,一点不错,小的真不知道这封信是谁送来的……这封信是庆春门后街一带,那个卖菱角的小顺儿,交给小的的……”
战千羽不由诧然怔了下……
庆春门后街卖菱角的小顺儿,没有这么大胆,也没有这个必要,送一封信来战宅。
他心念闪转,就即问道:
“战贵,你有没有问小顺儿,这封信是谁交给他的?”
战贵点点头,道,
“回老爷,小的问了……据小顺儿说,大清早有个衣衫很体面的年轻人,给了他一锭五两银子,叫他把这封信给送来战府。”
“‘年轻人’?”战千羽心里一阵猜疑……这个藏头掩尾的又是谁?
他接过战贵手中书信……信封上写着,右侧是“烦红面韦陀战千羽转交”,中间一列字是“姜青收”,左侧留下“金羽”两字。
战千羽冷冷“哼”了声:
“小鬼,见不得人,偷偷摸摸又送了封信来……”
他向边上姜青,道:
“四弟,金羽又送了封信来给你!”
姜青一惊,一奇,接过信拆开看去,半晌,才冷冷道:
“这家伙,不知搞的什么鬼,原来端午节点苍山‘落雁峰’之约,延到中秋前一日……”
长离一枭一声轻“哦”接过信看去……看过信后,脸色凝重,道:
“小兄弟,这并非是金羽在‘搞鬼’,这封信是出于‘魔圣’乙休子,和‘天地门’掌门耿策的授意,兵家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战贵把信呈上,弯弯腰退出大厅……战千羽接过信看去。
长离一枭又道:“对方对吾等这边的形势,不能作乐观的打算,这里除了咱们老哥小弟等外,还有‘长离岛’的邪神厉前辈……这就是金羽再次延宕的原因。”
战千羽把信递给大旋风白孤后,道:
“卫岛主说得不错……‘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金羽必须在他有利的情况下,才向吾等采取行动。”
由于“玉哪咤”金羽,端午之约延宕到中秋前一日,长离一枭又离开他小兄弟姜青,与战府众人,去江湖访友。
祝颐在“了望镜”座楼,占了比战千羽等更多的时间。
他熟练的操纵“了望镜”,从一对“玻璃镜眼”中,探看外间的情况。
祝颐将了望镜“距离”移近,玻璃镜眼中所浮现出来的,是人众熙熙攘攘的西门大街……
他目注玻璃镜眼,一声轻“哦”自语道:
“走在西门大街这位老人家,衣衫怪,那副形相更怪,看来是武林中人……”
祝颐在了望镜玻璃镜眼中看到的这位老人家……穿了一袭半长不短的对襟大褂,一张圆圆的脸庞,银丝似的白发,披垂肩上。
他朝向玻璃镜眼注意看去,突然又有了一个少有见到的发现……
这位老人家披了一头熠熠生光,银丝似的头发,两条浓眉却跟人家不一样,那是像敷上鲜红的朱砂。
祝颐突然想了起来。
四弟姜青有一位受业师父“赤眉”石鱼,听说他老人家长了两道红眉。
他想到这上面,立即按下旋椅边“座铃”。
没有多久时间,红面韦陀战千羽、大旋风白孤,和姜青等进来“座楼”。
战千羽急急问道:
“三弟,你发现了什么情形?”
祝颐向姜青这边一笑,道:
“四弟,在了望镜里我发现了一位老人家,银发披肩,两条红红的浓眉……会不会是‘赤眉’石前辈?”
姜青道:
“三哥,待我一看就知道……”
他坐上旋椅,朝玻璃镜眼上看去,失声笑了道:
“大哥、二哥,果真是他老人家呢……”
大旋风白孤接口道:
“四弟,且慢高兴,杭州城里这么大,‘赤眉’石前辈不知是不是来大哥这里?”
姜青下了旋椅,道:
“二哥,不会错……杭州城里石前辈并无其他亲戚、朋友,上次我告诉他老人家,也就在现在这时候请他来这里。”
红面韦陀战千羽听到姜青说这话,他就不敢怠慢了
武林中人物,对辈份看来十分重要……红面韦陀战千羽,在江南武林中是位著名之士。
但是,他是姜青的滴血盟兄,而“赤眉”石鱼传授姜青艺技,是姜青的受艺师父,石鱼是姜青的长辈,也成了战千羽的长辈。
战千羽吩咐底下人张开前后三进门,悬起红灯笼,恭迎嘉宾。
姜青看到大哥这样张罗,心里暗暗感动……但这是战府巨宅的排场、气派,又不敢阻止。
战府庸仆如云,不需要多久时候,已布置得气象一新。
就在这时候庆春门后街,向战宅方向,走来一位老者……老人身穿一袭长仅及膝的对襟大褂,一张红润润容光焕发的圆脸,银丝似的白发披垂肩上,两条浓浓朱砂似的红眉。
不错,他就是“赤眉”石鱼,来杭州寻访姜青,照着当初姜青告诉他的地点,找来这里。
庆春门后街的巨府大宅,都是紧紧闭上大门,唯独这一家似乎“家有喜事”,红灯高悬大门张开。
赤眉石鱼迟疑了下,踏上墙门石阶一步,正要上前探听动向……
大门里已有声音传出,由姜青头前,道:
“晚辈姜青,陪同三位盟兄,恭迎石前辈驾临!”
话落,姜青和三位盟兄,跪地相迎。
赤眉石鱼诧然惊了下,看到其中一个是姜青,知道找对地方——可是姜青等,事前如何会有这样安排,似乎已知道自己找来此地,这使石鱼百思不解。
石鱼急急上前,换了个称呼,道:
“青儿,山野老叟,怎敢接受你和你盟兄等的大礼,大家快请起来,快请起来!”
姜青等站起,姜青将三位盟兄,替赤眉石鱼一一介绍引见。
石鱼听到红面韦陀战千羽这一名号,近前一步,道:
“战道友,你向老夫行此大礼,折煞咱老头儿了!”
战千羽肃然道:
“千羽忝列姜青盟兄,此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