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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吹嘘的,现在还不是小兵一个。”那个疤脸心里直嚷嚷,但看了看那络缌胡子浑身肌肉,究竟还是没敢把这话说出来。
这个络缌胡子叫邓若海,曾经是一为赫赫有名的战将,但因脾气暴躁,经常顶撞上司,所以虽然作战勇敢,杀敌良多,但累官至百夫长后,再无寸进。到后来,因为不忍上司的侮辱,击伤上司,军中极重官衔,以下犯上是重罪,幸亏王大尚将军怜其勇猛,网开一面,虽然如此,最终也只能保住了一条命,百夫长的官毕竟还是丢了。
“听说,这次金徽勇士中有一个叫梁昊天的只有十五岁,年龄比我还小呢。”终究是少年心性,小虎马上忘记了刚才的不快。
历来征兵,新兵的年龄都是从十五到三十,这次也不例外,但年龄小的,气力不免也小,因此十五岁就获得金徽勇士称号的实属少见,也难免引起别人的好奇。
“让一个ru臭未干的小子夺冠,真是丢脸。”一个身材高大的士兵大声嚷嚷,颇有些忿忿不平,原来他也去参加了那次比武大赛,前几轮成绩还不赖,只是后面受了伤,就弃权了。其实他心里明白弃权的主要原因是他估计自己不可能获得胜利,但是,明白归明白,一碰到机会还是要发发牢骚,表表要不是自己受伤的话,这勇士称号未必能轮得他们的意思。
旁边一个高高瘦瘦的老兵也好奇的探过来询问道:“是啊,是啊,我也纳闷,看他的身材,还是个半大小子,昨就那么厉害 ,难到还有什么内幕不成?”
“大庭广众之下,还能有什么内幕,不过”旁边一个胖胖的老兵顾作玄虚道。
好奇的问到小虎迫不及待的问到:“张大哥,什么内幕啊?”
“听说他的父亲原来也是勇冠三军的骑士,曾经当过团的千骑长,可惜十几年前与匈奴作战时,被流矢射中大腿,最后因为无法治好,残疾了才退伍的。”满足了表现的欲望后,那位被叫作张大哥的老兵爽快的说出自己知道的情况。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怎么厉害,真是将门虎子,不同凡响。”旁边几个正在听的士卒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于是众人议论纷纷。
“听说初试时他射出的箭是连中三元,正中红心。”
“他去举石锁时也没人相信他会举的起来。这人哪,还真不可貌相。”
“比试时,除了实力,还得靠运气,上战场就不一样了,主要得靠胆气,别看他现在是金徽勇士,指不定,上了战场,就变成了病猫了。”听到众人的言语,刀疤冷笑了一声。
“不信,你看我的这道刀疤,前年前,和匈奴打仗时留下的。那可是真刀真枪,我们三百个人,匈奴有五百个,可是我们丝毫不惧,你砍我杀,胳膊,腿,耳朵,不时掉下来,血流的到处都是,附近的黄沙都染成了红色,那场景真是惨,要是让那些新兵崽子看见,准保吓的站都站不住,尿裤子。”见别人对自己的话毫不在意,不仅不附和,反而露出怀疑的眼神,刀疤心里无名火“噌”的冒了上来。
络缌胡子邓若海大声笑道:“得了吧,刀疤,你那条疤痕怕不止一两年吧,我看没有个五年,也有个八年了,再不然就是小时候爬树摔伤的。”
众人听了也是一阵大笑。刀疤的脸涨的通红,心里愤怒难扼,双眼死死的盯着络缌胡子,似乎恨不得扑上去咬一口。
络缌胡子似乎对此毫不在意,照旧和别人闲聊玩笑。
犹豫再三,刀疤究竟还是不敢发作,只得顾自埋头烤火。可是旁人的欢声笑语不时钻入耳朵,仿佛都是在笑话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早已暗暗把络缌胡子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边,还是觉的不解气。眼光扫过整个兵营,似乎想看一看是谁在谈笑,无意中看到兵营角落里的一个人。
那个人年龄不大,不过二十出头,身材修长,面目极为清秀,看上去有一些柔弱,可惜容貌虽然俊美,却是冷冷地没有任何表情,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唯有一双湛然有神的黑眸如冷凝的潭水,深不可测。他静静的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动不动的,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显得漠不关心,又或者是因为听其他人的谈话或者雨点打在瓦檐上的声音太投入以至于走了神。反正与别人都围在火堆旁边烤火边说笑的热闹场景格格不入,尤为奇怪的是他的脸上似乎烙着两个字—“奴兵”。他似乎感觉到有人在注意自己,抬起头看去,恰好与刀疤的目光不期而遇。
“看什么看,臭奴兵,”刀疤精神一振,似乎找到了发泄的对象,瞪着那个青年说。“反了不成,敢看老子的笑话。”
营帐里一下子就静了下来,众士兵不约而同的顺着疤脸的手指着的方向看去,这才注意到坐在角落里的那个青年。
青年怔了怔,照旧低下了头,对刀疤的话充耳不闻。
“嘿,说你哪,小奴兵,老子教训你两句怎么了,竟敢不听,是心里不服气哪,不服气就啃声。”见青年避而不战,刀疤越发来劲了。
第一卷 大军云集 第八章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09…5…7 15:33:44 本章字数:3296
一个老兵劝道:“好了好了,他又没有招你惹你,何必呢。”
“怎么了,老子不爽,奴兵本来就是用来教训的。”
“可他现在是士兵了。”老兵还想再劝。
疤脸振振有辞:“他呀,就是再怎么折腾还是带着“奴”字,奴兵,还不是让人教训的料。”
其他的士兵好象是习以为常,完全是一副看热闹的架势。
原来,大夏帝国的部队里,有一部分是有奴隶组成的,他们不属于真正的军队编制,这部分人一般不会上战场,是作为劳役力使唤的。在整个部队里几乎所有的活都由他们干,建营、搭仗、搬运、挖壕;军队里最苦最累是他们,吃的最差的是他们,住的最差的还是他们。任何一个普通的士兵都可以随意差遣他们,呵斥他们,甚至责打他们。他们的额头上一般都烙上“奴隶”的字样。(奴隶主为了防止奴隶逃跑,所以一般喜欢在奴隶额头烙上自己的标志;而军中的奴隶则烙上的是“奴兵”字样。)可以说是真正生活在军队的最底层。
不过,运气好的话,有时逢军队里缺人,会在奴兵中挑选一些身强力壮的,或是精于搏击,或是身怀长技的人编入军队,成为奴兵。奴兵享受一般士兵的待遇,吃的,住的均和一般士兵在一起。但是由于奴兵是在奴隶中选出的,在军中身份自然比平民参军或是贵族从军的士兵要低很多,而且他们是不可能有升职的机会的,帝国不允许一个奴兵充当一个将军,再说士兵也不可能会认可一个奴兵来担当他们的长官,长期形成的等级观念使的他们不可避免的歧视奴兵,因此在军营中殴打、辱骂、歧视甚至杀害奴兵的事情常有发生,而军官们几乎都睁一眼闭一眼,不会自找麻烦的去理会此类事件。反过来,如果是奴兵反抗的话,必定要受到严厉的惩罚。尽管如此,奴兵们还是心满意足了,毕竟生活条件大大的提高了,地位也有了明显的上升,更重要的是如果立了大功的话,可以废除自己奴隶的身份,成为一个自由的百姓,这可是每一个奴隶兵梦寐以求的事。(其实这也是奴兵一相情愿的想法罢了,因为即使奴兵获赦成为自由民,额头上的烙印是他们一生永难磨灭的噩梦,使得他们永远不可能彻底的摆脱奴隶的身份,过上真正的自由民的生活。)
众人一看,觉得疤脸是铁了心要把怒气发泄在那个奴兵身上,叹了口气,也就放手不管了,毕竟为了一个奴兵而和他闹反了脸的确是得不偿失。
“够了,你太不象话了。”突然一声霹雳似的声音震的大家都吓了一跳。一看原来是络缌胡子大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疤脸的胳膊,疤脸在他的面前竟象是一只小鸡,挣扎不脱。
“好你个邓如海,你也管的太宽了吧,他是你什么人,你竟要出头帮他,是不是仗着有几分力气,帮奴兵欺负士卒。我要到军部去告你。”刀疤努力挣扎,却丝毫无济于事,气急败坏的神情和声音让人有些忍俊不禁。
“邓如海,算了,真是闹到军部,你的吃亏,为了一个奴兵,犯不着。”
“是啊,是啊,不就是一个奴兵,放开人家。”
“奴兵,打死了也是没有大罪。”
几千年的等级观念不是一下子就能改变的,营帐中的大多数士兵反而纷纷劝邓如海,明显偏袒疤脸,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