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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蝶与何琦四人已然缓步向这里走来。
###四十三 不白之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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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走到众人面前站定,还未说上一句话,便只听刷的一声,本愈手中宝剑已然出鞘,口中喝骂道:“贼子拿命来!”话音未落,身形已然展动,嗤的一剑直刺陆文麒前胸。
陆文麒侧身避开,同时口中分辩道:“陆某究竟何处得罪了武当派,还请道长明言?”
只见本愈龇牙咧嘴,双目仿似要喷出火来,口中怒喝道:“贼子竟敢装蒜!”手上剑招不仅丝毫未缓,而且一剑快过一剑。陆文麒知道对方误会了自己,是以并不还手,只是闪避,同时口中言道:“道长且慢动手,容陆某一言!”
然而,本愈招招紧逼,丝毫没有罢手的意思。何琦见了登时大怒道:“好个蛮不讲理的贼道!”一言未毕,便已欺身而上加入了战团。闻笛面色一变,脱口叫道:“不好!她又要胡来!”
小蝶听了忍不住为何琦打抱不平:“琦姐姐相助文麒,何错之有!”
闻笛道:“以陆先生的武功,难道还斗不过那黑脸蛮道。而何琦半路杀出,二人以多凌寡,只恐惹得武当群道一拥而上,到时局面便不可收拾了。”
小蝶颇觉闻笛之言有理,却也无计可施,面上顿时现出了焦虑的神色。
只见何琦蛮冲蛮打,招招抢攻,一时间居然代替陆文麒接住了本愈。虽然倚仗着招式奇诡,何琦暂时抢占了先机,但本愈毕竟利刃在手,稳住阵脚之后,便展开本门绝学“太乙玄门剑”,逐渐扭转了劣势。
这“太乙玄门剑”乃是武当派镇派绝技,剑法中蕴含八卦玄学,攻守兼备,与“太极剑”不相上下。只见本愈步踏九宫八卦,手腕上下翻飞,一柄宝剑时快时慢,倏东倏西,与步法配合得天衣无缝。何琦苦于手无兵刃,又对八卦之变不甚明了,只觉眼前银光霍霍,周遭寒气袭身,未走满十招,便几次在本愈剑下遇险。
陆文麒见如此下去,何琦必遭不测,不由得苦笑一声,暗叹道:“此女着实是我命中的克星。”随即重新加入了战团。
陆文麒乃是阴阳八卦之学的大行家,早已窥出了本愈步法的玄机,每每在其一步刚刚踏出时,便已料了到此步要落脚的方位。为了让何琦在众人面前显显威风,陆文麒只是用足尖踢打本愈小腿,以乱其步法,而步法一乱,与之相辅相承的剑招也就大大地现出了滞涩。果然,未出十招,何琦的古怪招式便重新占得了上风。
此时,本渡与本荫见本愈以一敌二,渐渐不支,各自拔剑攻了上去。陆文麒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何琦的后襟,将她远远地抛了出去,口中对闻笛喝道:“替我好好看住她!”
何琦只觉身子犹如腾云驾雾一般凌虚而起,未及叫出声来,已然飘然落在了闻笛身前,却毫发未损。闻笛知道以她的性子,定然不会安安稳稳地在此观战,故而在她甫一着地,惊魂未定之时,便出其不意地点住了她的穴道。
何琦又惊又怒,叫道:“你干什么!快给我解穴!我还要上去助战!”
闻笛苦笑一声,随即一指点向了何琦的昏睡穴,何琦一声未哼,便倒在了小蝶怀里。小蝶不由得埋怨道:“好生向她讲道理便好了,又何必如此!”
闻笛正色道:“如果她有小蝶一半的通情达理、温柔贤淑,我也就不会如此了。”一语惹得小蝶嫣然而笑。
此时,陆文麒已被本愈、本渡和本荫围在了垓心。只见三道同使“太乙玄门剑”,本愈和本渡只攻不守,招招夺命,却任由自己周身空门大露;而本荫从旁策应,每每在陆文麒进招之时攻其必救之处,令陆文麒只能先求自保,无暇伤人。原来,这正是武当派威震天下的“三才阵”。
然而,三道的招式虽然凌厉无匹,相互呼应也是极尽默契,却无论如何也沾不到陆文麒一片衣袂。只见陆文麒穿梭于霍霍剑光之中,身法从容,面色淡然,显得举重若轻,丝毫未露败象,犹似未尽全力。在场众人无一不是当世高手,此刻都已看出,若不是陆文麒存心相让,早已破阵伤人。
本清见此情状,不由得又惊又怒,心道:“没想到此贼武功高强至斯,连‘三才阵’都奈何不了他。今日事已至此,若不把他制服,武当派颜面何存?”一念及此,立刻朗声喝道:“本霖、本涤,咱们也上!”言罢已仗剑跃起,直奔战团而去。
本霖和本涤对望了一眼,“刷刷”两声拔剑出鞘,一齐攻了上去。此时只听延惜大喝道:“贫僧也来助你们一臂之力!”说着也挥掌上前。战场上顿时形成了陆文麒以一敌七的局面。此时此刻,闻笛与小蝶的心都不禁悬了起来,夫妻二人已然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旷儿见此情状,连忙拉住苏子清的衣襟叫道:“武当派不问青红皂白,一上来就动武,简直不把五哥你放在眼里。此刻居然变本加厉,七个打一个,五哥再不大显神威,只恐堕了万象谷的威名!”
苏子清沉声道:“武当派的确欺人太甚!”一言甫毕,只听一声长啸蓦地从苏子清口中发出。这啸声中蕴含了连绵不绝的浑厚内力,犹如平地里的一声惊雷,震人心魄;又似一柄无坚不摧的钢锥,狠狠地刺入了众人耳中。众人只觉刹那间头痛欲裂,周身发软。只听“哐啷啷”一阵声响,武当群道手中的兵刃竟已拿捏不住,纷纷坠地。众人大骇之下,顿时无暇他顾,连忙运起内功抵御。一时间,人人都是神色凝重,如丧考妣,额上汗水涔涔而落,头顶白雾氤氲。只有旷儿被苏子清提早捂住了双耳,丝毫未受啸声之害。而何琦虽然已被小蝶丢在了地上,却因为人事不省而逃过了此劫。
少时,啸声止歇,四周顿时鸦雀无声。闻笛和小蝶互相搀扶着,都是头晕脑涨,几欲作呕。延惜与武当群道则尽皆神色萎顿,看上去仿似大病初愈一般,方才的气焰早已丢到了九霄云外。只有陆文麒依然神情自若,一切如常。此时此刻,众人的功力孰强孰弱已一目了然。
只听苏子清肃然道:“文麒,武当派指你杀害了本诲道长,可有此事?”
陆文麒从容地道:“绝无此事!不知武当派何以要将这莫须有的罪名强加于我!”
本愈怒道:“此乃延惜大师亲眼所见,怎会有错!”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把目光齐刷刷地打在了延惜身上。延惜朗声道:“不错!贫僧亲眼见到陆文麒害死了本诲道长!”
本清道:“烦劳大师把当日的情形详细道出。”
延惜略一颔首,缓缓地道:“上个月最末几日,贫僧为了本月初一与毒龙教教主于清溪的比武,便同本诲道长一起住在了德义山庄。三十日晚,二更刚过,贫僧正在房里秉烛夜读,却见陆文麒突然闯了进来,威逼贫僧放弃次日的比武。贫僧自然不从,陆文麒便骤然向贫僧施出杀手。起初贫僧倒还可勉力抵挡,怎奈这贼子武功实在太高,对贫僧使出了万象谷的绝学‘天罗地网’和玄阴劲,将贫僧穴道制住。就在此时,本诲道长闻声赶到,与这贼子战了起来,却依然未能破解‘天罗地网’,不幸被这贼子打中了膻中穴,登时一命归西。”说到最后,面上的神色不由得既悲且怒。
陆文麒听罢冷笑道:“出家人信口雌黄,死后要进拔舌地狱的!大师难道不怕吗?”
延惜凛然道:“贫僧所言句句属实,何惧之有!”
陆文麒道:“如若大师之言属实,在下就有一事不明了,既然在下已对大师手下留情,为何偏偏要置本诲道长于死地呢?况且,如果真的是在下害死了本诲道长,为何还要留下大师的性命,容大师今日到此胡言乱语?”
武当群道听闻此言,顿时纷纷议论,都觉得陆文麒所言不无道理。苏子清也微微点了点头。
却见延惜从容地道:“这只因你与本诲道长激战之时,耳听得德义山庄庄主冯绝率众前来。你生怕本诲道长与冯庄主联手会令你无法全身而退,这才对本诲道长痛下杀手。正当你要杀贫僧灭口之时,冯庄主已然率领众多高手闯了进来,你只好仓皇而逃。贫僧这才侥幸保住一命。”
群道见延惜对答如流,而且这番解释合情合理,不由得更加坚信他所言不虚。本愈当先喝道:“姓陆的,你还有何话说!还不乖乖地引颈就戮,道爷还可给你个痛快!”
此时只听闻笛道:“当时陆先生夤夜造访德义山庄,在下恰好也在附近窥伺,延惜大师房内发生的一切事端,在下都一清二楚。只不过,事实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