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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鹰心知如此下去,速战速决毫无可能。只见他骤然将棍势一转,通天长棍居然呼啸着扫向了何琦。何琦动弹不得,眼见着通天棍当胸袭来,面色顿时一片惨白。
闻笛暗道一声“不好”,身子如离弦之箭一般倏地扑向何琦,一举将其扑倒在地。刹那间,二人只见眼前金光又至。闻笛心里清楚得很,若要使自己和何琦都安然避过陈鹰的一连串追击,已然绝无可能。在此间不容发之际,闻笛心快口快手快,用尽了真气大吼一声:“慢”同时掏出天山秘笈,死死攥在了手中。
此番在陈鹰面前故技重施,闻笛心中也是惴惴不安,自己那“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清晰可闻。然而,闻笛此时内功大进,这一吼惊天动地,声势着实骇人。陈鹰心头一震,招式硬是停了下来。
闻笛高举起秘笈,朗声道:“你若再进一招,我拚了这条性命,也要毁了这秘笈!”说话间,手上暗运内力,秘笈之上悄然升起了几缕轻烟。
这便是“黄钟大功”之中内力燃物的绝学。其实,以闻笛此刻的功力,并不足以将秘笈点燃,却足以蒙蔽陈鹰,令其投鼠忌器。陈鹰果然被闻笛这一手唬住,一时间不敢妄动。
闻笛眼睛死死盯住陈鹰的一举一动,与此同时,倏地出手解开了何琦的穴道,随即单手将她扶起,让她站在自己身后。
何琦此刻惊魂甫定,不由得恨声骂道:“没想到堂堂的毒龙教总管,居然是个卑鄙小人!”
陈鹰本已奸计得逞,胜券在握,却被闻笛计高一筹逆转了形势,心中的愤恨可想而知。当下他也顾不得何琦的辱骂,愤然道:“闻笛!只要你交出秘笈,本座可以饶你们不死!”
闻笛尚未答话,何琦便冷嘲道:“你这话只能骗骗三尺孩童。我看你赶快离开才是正理,否则等我义父到了,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只听闻笛道:“不如你我各让一步,我把百日断魂丹和金龙令交给你,你速速离开,如何?”
正在陈鹰踌躇之际,天空中突然传来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吼:“休要伤我小兄弟!”只见费老怪从天而降,犹如天神下凡一般,刹那间铁掌已拍向陈鹰。随后琴儿也飞跃到了闻笛身前站定。
琴儿冲上去一把握住闻笛的手,满怀关切地问道:“笛哥哥你没事吧!”
闻笛微笑着道:“没事!谢谢你!”嘴上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而他的眼神中却充满了感激与怜爱,令琴儿原本就不太平静的心潮,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
琴儿娇羞地道:“你知不知道,你彻夜未归,人家也彻夜未眠地担心你。今天一大清早,就拉着爹爹出来找你”话说到此处,双腮已然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
闻笛柔声答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是我不好,又害你担心了。”一时间,闻笛只觉自己心中居然充满了歉疚。
琴儿垂下了头,她终于不敢再直视闻笛的眼神了。闻笛那双炯炯有神的眸子里,仿佛充满了摄人心魄的魔力,她害怕一时间管不住自己,说出不该说的话,做出不该做的事。
此时此刻,闻笛心中更是别有一番滋味。何琦的出现已然令他迷惘不已了,琴儿又使这种迷惘变本加厉,令他身陷其中无法自拔。闻笛不由自主地扭头瞥了何琦一眼,只见她正似嗔非嗔,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神色间充满了怨怼和嘲讽,不由得一阵心慌。
另一边,陈鹰接了费老怪十余招,心中忖道:“这老怪物武功着实了得,如若与闻笛联手,胜我绝非难事。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一念及此,当即向后跃开几丈,对费老怪一拱手道:“后会有期!”言罢展开轻功,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正午。所有人都聚集在了史家“客栈”,除了小蝶之外。
此刻何琦腿上的断箭已被拔除,身上的伤口也都经过了包扎。虽然费老怪得知她是蒙面客的义女之后,一直对她白眼相加,然而有了闻笛的庇护,费老怪也不得不容她和大家在一起。
林羽清整治了一桌丰盛的酒菜。费老怪一家三口,史家祖孙加上闻笛与何琦,众人围坐在餐桌前,享受着这难得的欢聚时光。这还是闻笛上天山以来首次同众人一起吃饭。
费老怪和史吉平大口大口地喝着酒,林羽清也小酌几杯,以助兴致。琴儿和何琦却都是心不在焉,时不时地便把目光着落在闻笛身上。而闻笛却因为小蝶的缺席而显得有些怏怏。史寒生则面色严峻,仿佛心中有些忐忑不安,目光片刻未离琴儿。
闻笛无心饮酒,只是随便夹几口菜。突然,只见林羽清“砰”地一声倒在了桌上。史吉平哈哈一笑道:“弟妹怎么如此不胜酒力,没喝几杯居然就醉了!”
费老怪则奇道:“平时清儿的酒量不错,为何今日如此易醉?”
史吉平满嘴酒意地道:“想是最近过于劳累了。不去管她,咱们兄弟今天要喝个痛快!”言罢举起一碗酒,将其一饮而尽。费老怪也无暇多想,跟着大喝了起来。
闻笛看着不省人事的林羽清,心中不禁暗自纳罕。他清楚地记得林羽清只喝了三杯酒,无论酒量如何不济,也不至于三杯酒下肚便一醉不起。
未等闻笛细想,只见史吉平端着酒碗道:“闻贤侄年少有为,老夫敬你一碗!”
闻笛谦逊道:“史前辈过奖了。”无奈之下奉陪了一碗。
史吉平笑道:“好!”话音未落,却见闻笛居然也身子一软,昏倒在了桌上。
费老怪大奇道:“老史,你这是什么酒啊?怎么闻兄弟也这么快就醉倒了?”
史吉平笑道:“今天你怎么如此啰嗦,喝酒!”
突然,费老怪感到了一阵眩晕,心中立知不妙,当即正色道:“慢!这酒有问题!有人下毒!”
此言一出,滴酒未沾的琴儿不由得大吃了一惊,而何琦和史寒生却未动声色。
只见史吉平放下酒碗,满脸怪笑地道:“老费啊老费,你此刻方才觉察出酒里有毒,不嫌太晚了吗?”
费老怪闻言立刻拍案而起,怒发冲冠地大叫道:“你为何要如此!”谁知一言甫毕,只见他身子晃了几晃,最终还是倒下了。
琴儿此时满脸惊惶。未等她叫出声来,只见史吉平随手射出一粒花生米,不偏不倚地打中了琴儿左耳耳门穴。这耳门穴乃是人体的一大昏睡穴。琴儿嘤咛一声,随即便同众人一样昏倒了。
餐桌上只剩下了史吉平、史寒生和何琦。
史吉平面上露出了阴谋得逞后的奸笑,对何琦道:“琦儿,把天山秘笈交给我。”
何琦从闻笛身上摸索出天山秘笈,毕恭毕敬地双手呈上。
史吉平接过秘笈。秘笈由于被水浸泡过,此刻还是湿漉漉的。史吉平用双手紧紧将其夹住,随即把真气汇集于双掌掌心之上,一转眼的工夫,秘笈便干透了。史吉平随手翻了几页,眸子里立刻放射出兴奋地光彩,随即满意地笑道:“琦儿,你干得不错,辛苦了!依你之见,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何琦道:“既然义父已然秘笈在手,这些人杀之无益,不如就此放过。”
史吉平笑容立敛,转而问史寒生:“寒生,你说呢?”
史寒生深情地望了琴儿一眼,道:“孙儿也觉得不宜大兴杀戮。”
史吉平冷笑一声道:“满腹儿女私情,如何能成大事!这些人留在世上,将来势必会与老夫为难,岂非大大的祸患!”
此言一出,何琦和史寒生不约而同地跪在了地上。还未等二人开口,史吉平便哈哈大笑道:“你们有了心上人,胳膊肘就开始往外拐了!”
只听何琦道:“既然义父明白我们的心愿,还望您老人家成全!”
史寒生也附和道:“是啊!请爷爷高抬贵手,放过琴儿吧!”
史吉平把秘笈揣进怀里,默然良久,终于叹了口气道:“你们都是我的亲人,我实在不愿看着你们伤心,也不愿让你们恨我一辈子。”说着斟满了一碗酒,喝了一口,夹了几口菜,接着道:“在我喝完这碗酒之前,带着你们的心上人,赶紧在我面前消失!”
何琦和史寒生闻言大喜,叩首道:“多谢义父!”“多谢爷爷!”
哪知正当此时,史吉平对面一桌之隔的闻笛突然坐了起来,口中吐出一大口酒,随即缓缓地道:“我想这就是‘醉花阴’吧?”
史吉平先是一怔,随即居然哈哈大笑起来。只见他一面喝酒吃菜,一面平心静气地道:“‘耳聪目明,足智多谋’,果然名不虚传!怪不得陈鹰称你是当世头号智多星可惜有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