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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只要她想要,我也摘给她。”
片刻,小蝶已然走近。她并没有添任何御寒的衣服,依然是那身火红色的衣裙,仿佛这火红的颜色能给她带来温暖。
小蝶来到了洞口,正要进去,忽然耳畔响起了一阵风声。小蝶本能地以为有人在身后偷袭自己,只见她身子遽然向后一弓,双掌倏地拍出,只听一声闷响,结结实实地打在了那人身上。小蝶身子一拧,借势站直,正要乘胜追击。然而,就在她看清那人面目的一刹那,身上所有的动作骤然僵住,仿佛中了邪神诅咒一般。因为她眼前的人正是闻笛。
只见闻笛手捂着伤处,嘴角挂着鲜血,面上却依然笑容可掬,只是笑得略显勉强。
小蝶自知这一掌力道不轻,此刻她只觉全身冰凉,居然呆呆地怔了许久,方才冲过去焦急地问道:“你怎么样?”
闻笛嘴角微微一挑,轻描淡写地道:“我没事。”
小蝶眼中瞬间充满了热泪,随时便要夺眶而出。她努力将眼泪忍住,道:“怎么会呢?你已受了内伤!”
闻笛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小蝶却已如风般出手,以一种令人目眩的手法,点住了闻笛周身十几处大穴,随即把他扶进洞中,让他盘膝而坐,自己坐在他身后,伸掌抵住其后心,把真气源源不断地从灵台穴注入其体内,以助其疗伤。
一盏茶的工夫过去了,小蝶已然浑身湿透,自忖闻笛的伤势应无大碍,便收敛真气,随即将他穴道解开,接着便搭住了他的脉门,只觉脉象还算平稳,这才略觉宽心。
闻笛转过身,一见小蝶那香汗淋漓的美态,顿时心潮澎湃,只觉这一掌挨得值得。闻笛忍不住将小蝶的娇躯揽在怀里,伸手轻轻地拭着小蝶额上的汗水,口中柔声道:“你小题大做了,我受的只是轻伤。”
小蝶怨声道:“你还说!你干嘛在我身后鬼鬼祟祟的,害得我伤了你。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我”话说到此处,眼中的泪水终于涌了出来。
闻笛一面为其拭泪,一面安慰道:“我知道是我不好。这几天我简直大大的不好,天天惹你生气。你打我一掌出出气,也是应该的!”
小蝶不禁破涕为笑道:“净会哄我开心!”
闻笛接着道:“你一直不理我,知不知道我有多难过。你要是气还没销,那就再打我一掌好了!”
小蝶轻轻地捂住了闻笛的嘴,诚惶诚恐地道:“不许你胡说!今后我若再伤了你,就让我”
闻笛也立刻捂住了小蝶的嘴,道:“我也不许你胡说。”
小蝶轻轻地拂开闻笛的手,道:“我们不说这个了。”
闻笛道:“你还生我的气吗?”
小蝶道:“其实白天的事不怪你,是我自己太小气了,看到琴儿关心你,对你好,我就吃醋。”
闻笛正色道:“那我今后再也不理她了。”
小蝶忙道:“不要她是个好姑娘,如果你不理她,她会伤心的。”
闻笛紧紧地搂住小蝶,深情地道:“你真好!”
谁知小蝶却道:“我不好!你怎么不问我的武功?不问我为什么要到这里来?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这些问题本来是闻笛一直想要知道的,当初在黄鹤山庄外的林子里两人独处时,闻笛本想问个明白,却被小蝶用眼泪拦了回去。然而,随着闻笛对小蝶的感情越来越深,他也就不再关心这些了,心中只是想:“小蝶对这些事讳莫如深,自然有她的苦衷,我又何必苦苦相逼。只要她对我好,我对她好,也就足够了。”此刻只听闻笛斩钉截铁地道:“我不想问,我什么都不想问!无论你是什么人,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小蝶!”
小蝶听了,不争气的泪水禁不住再度涌出,她索性把头埋在闻笛怀里,呜呜咽咽地大哭了起来。
闻笛捧起小蝶的脸,柔声道:“别哭了,我还是喜欢你快快乐乐的,不喜欢你哭哭啼啼的。”
小蝶注视着闻笛的目光,在这目光中,她看到了信任,感受到了火一样的温暖。小蝶嗫嚅着,仿佛要说什么,却始终欲言又止,显得十分为难。
闻笛见小蝶如此,便道:“什么都别说了,咱们进去看看。”
小蝶小心翼翼地扶闻笛站起,简单地擦了一把泪水,接着伸手从怀中摸出一个火折子,点亮后,两人并肩往洞穴深处走去。
这个洞穴不深,两人没走几步便到了尽头,呈现在他们面前的依然是那块墓碑。只不过,墓碑后面赫然敞开着一个通往地下的入口。
小蝶不由得大惊道:“有人来过!”
闻笛点点头道:“我看着他进来的,不过并未见他出来。他一定还在里面。”
小蝶环顾四周,发现这个山洞里除了这块墓碑之外,别无它物,便道:“咱们进去看看。”
两人走进地道,发现迎面便是一道厚重的石门阻住了去路,门上清晰地刻着“生死门”三个大字,旁边还有一行小字——“生人勿入此门,入此门者必死,诫之”,看上去仿佛与“生死门”三字出自不同工匠的手笔。闻笛心念一转,已然猜到这是天山派后人告诫门下不要妄入此门的警语。旁边的墙上有一把手柄,像是开启大门的机关。
小蝶不知所措地看了看闻笛。闻笛道:“我去拉那个手柄,到时可能会出现意外,你退后几步,一定要小心!”
小蝶点点头。
闻笛走过去,用力想要拉动手柄,却无论如何也拉不动。闻笛运足了劲又试了一次,结果依然如故。
闻笛蹙了蹙眉,沉吟不语。小蝶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闻笛道:“我听费前辈说过,天山派第五任掌门闵奥幽曾经潜入过这个墓穴,最终却死在了里面。我猜想,有人进入此门后,此门会迅速关闭,直至一段时间过后,里面的人已必死无疑时,外面的人方可再度将此门开启。”
小蝶奇道:“莫非这门里面有吃人的怪兽,否则人进去之后如何会死?”
闻笛道:“进到门里的人,想必是被毒死的。”
小蝶点了点头,道:“你说有人潜入了这里,如此看来,那人岂非有死无生?”
闻笛道:“大概如此。”
小蝶喃喃自语道:“那会是什么人?”
闻笛微微摇了摇头。
小蝶又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闻笛道:“等!再等片刻,说不定此门便可打开。”
两人坐在石阶上,小蝶依偎着闻笛,等了将近半个时辰。闻笛起身道:“我再去试试,你小心点儿。”
小蝶点点头。
闻笛走过去再次拉动那个手柄。果如他之前所料,这一次,他没费什么力气,手柄就被拉了下来。只见大门由下至上缓缓升起,里面的景象让闻笛和小蝶不禁惊呆了——一个身着夜行衣的蒙面人,如老僧入定一般,面对着大门闭目盘膝而坐,他的身边躺着两具死了很久的尸骸;里面是一条望不见尽头的通道,没有任何灯光,情景极为可怖,仿佛黑暗中随时可能跳出来一个怪兽将人吞噬。
那黑衣人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小蝶从地上拾起一枚石子,以发暗器的手法将其倏地射了出去。只听“嗖”的一声响,那石子擦着黑衣人的头顶飞过,瞬间没入了黑暗之中。
黑衣人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小蝶有些失望地道:“一定是死了!”
闻笛摇头道:“未必。”言罢谨小慎微地走了过去,双脚并未踏进大门一步,随即躬下身子伸长双臂,轻轻地把黑衣人抱出了大门之外。闻笛感到此人身子甚轻,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脂粉气息,顿时猜出她是个女子。
闻笛抱着黑衣人走出地道,把她放在地上。小蝶也跟着走了出来。
自始至终,黑衣人未曾动过一下,仿佛已然化作了一尊佛像。
闻笛揭开了黑衣人的面纱。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个容貌俏丽的年轻女子,虽然比诸琴儿和小蝶略有不及,而且皮肤略嫌黑了一些,却依然令闻笛心动不已。
闻笛搭住黑衣女子的脉门,不由得大惊失色。
小蝶奇道:“怎么了?”
闻笛答道:“她没有任何脉象。”
小蝶不以为意地道:“那就是死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闻笛摇摇头,意味深长地道:“她没死。”
小蝶奇道:“没死?那为何没有脉象?”
闻笛道:“这一定是一种极为高深的内功。我们就在这里等她醒过来。”
小蝶不无讥讽地道:“我们的闻大公子就是怜香惜玉。如果她是男人,恐怕你早就把她埋了。”
闻笛淡淡地一笑,随即找了块平整的地方坐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