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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重。如果将来你为本座建功立勋,本座自会赐你解药。”
闻笛冷笑道:“陈总管如此礼贤下士,闻某实在惶恐之至。”
话语中的讥讽之意,陈鹰岂能听不出来。然而却见他嘴角微微一挑,道:“你就像一只猛虎。本座既然养虎,便先要能够驯虎,否则岂非养虎遗患?”
闻笛略一沉吟,道:“请陈总管先让我见见我二哥和小蝶吧。”
陈鹰哈哈大笑道:“此刻你已然是瓮中之鳖,居然还敢跟本座讲条件!”顿了顿,接着道:“不过本座可以向你保证,他们都安然无恙。你只要答应了本座,服下丹药,本座自会兑现承诺,将他们释放。”
闻笛平静地道:“如果在下不答应呢?”
陈鹰冷笑道:“那本座还可以给你第二条路走,免得你责怪本座不讲道理。只要你接得住本座三十招,本座便让你平安离开毒龙教,并任由你把凌筝和小蝶全部带走。不过,如果你败了,就得乖乖受死,还有你的兄弟和你心爱的女人,也要陪你共赴黄泉。本座希望你想清楚!”
对于任何人来说,这无疑都是个艰难的抉择:如果选择妥协,则意味着从此寄人篱下,受人控制与摆布,也许还要违心地去干伤天害理的勾当;如果选择抗争,则意味着用三条性命做赌注,这赌注实在太大。闻笛行为处事一向谨慎,从不做无把握之事。这一次,他该怎么办?
闻笛不假思索地道:“我选第二条路,请陈总管赐招吧!”神色一片泰然。
陈鹰面色已变,仿佛已然被闻笛的从容不迫所折服。
沉寂了片刻,陈鹰沉声道:“本座劝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如果你选择这条路,实与送死无异,本座实在不忍看你年纪轻轻就命丧黄泉。况且,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你的师兄还有你的女人想一想,你真的要让他们陪你一起死?”
谁知闻笛话锋骤然一转,缓缓地道:“在下有几件事想要请教,如果陈总管能够解疑释惑,在下甘为陈总管效犬马之劳!”
陈鹰眼睛一亮,问道:“什么事?”
闻笛道:“第一,毒龙教为何要以卑鄙手段残忍地杀害了德义山庄两位庄主?第二,陈总管以在下师兄和好友的性命相要挟,是不是有失君子之风?第三,陈总管要在下服用‘白日断魂丹’,是不是要我变成一条对你忠贞不贰的狗?”说到最后,语气已颇为强硬。
听过闻笛这一番侃侃之谈,陈鹰登时哑口无言,面上的神色似怒非怒,颇为难看。
闻笛冷冷地道:“既然陈总管无言以对,就请赐招吧!”
陈鹰哼了一声,道:“久闻你闻笛足智多谋,今日一见,不过是个逞匹夫之勇的莽夫!”
闻笛面无表情地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在下和陈总管注定不是同路人,请陈总管不要强人所难!”
陈鹰心中暗道:“如此简单的一件事,我居然近乎于恳求地费了这么多唇舌,实在是大违平日里的性子。你闻笛居然如此冥顽不灵,简直岂有此理!今日若不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陈鹰一世英名岂不付诸流水!”想到这里,一团怒火不由得涌上心头。
只听陈鹰恨声道:“好!说得好!既然如此,本座成全你!”
###十 峰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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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只见陈鹰身形暴起,两张蒲扇般的铁掌冲着闻笛面门呼啸拍来。闻笛耳听得陈鹰言语不善,已然全身戒备。未想到陈鹰的攻势一上来便如此猛烈,闻笛大骇之下,连忙侧身闪过。谁知陈鹰一招未歇,后招又至,招招连绵紧凑,一时间弄得闻笛手忙脚乱,狼狈不堪。
陈鹰以一根通天棍纵横武林,“棍扫八方”的名头在江湖上如雷贯耳。而此番对敌闻笛,他却并未使用自己的称手兵刃,只是凭借一双肉掌,显然有小觑闻笛之意。然而,陈鹰此刻施出的武功,乃是他浸淫了二十余年的绝技“行洪掌”,同样十分了得。
洪水肆虐之时,任你广厦千万间,都不免被夷为平地。而陈鹰的行洪掌正如洪水奔行一般,滔滔不绝,其势排山倒海。只见陈鹰两只铁掌上下翻飞,大开大合,一眨眼的工夫便已使完了十招。而闻笛却只见招架闪避,居然未曾攻出一招。只因陈鹰的掌势着实惊人,闻笛凝神静气只顾招架,尚觉左支右绌,哪里还有余力反击。况且,但凡是出招攻敌,自身必然会露出空门,高手往往可以凭借闪电般的出手速度和敏锐地反应,将其弥补;而闻笛的武功未臻此境,贸然进击只会使陈鹰有机可乘,倒不如稳稳守住门户,挺过这三十招,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闻笛的算盘打得清楚,怎奈二人的武功着实不可同日而语。渐渐地,只见闻笛额上渗满了豆大的汗珠,有些已然顺着面颊滴落。此时此刻,“胆怯”二字已不足以形容闻笛的心情,“恐惧”这个词方才贴切。闻笛还是头一次与如此高手真刀真枪地一较高下,平日里虽然少不了同师父师兄们切磋,但那都是点到即止,哪像今日这般要决胜负,判生死。对于痴迷武学的人来说,得以同高手较量,往往被引为快事,而此刻闻笛心中哪有丝毫兴奋?只因此战一过,迎接他的很可能就是鬼门关了。
又斗了片刻,陈鹰二十招堪堪使完。闻笛时刻处在陈鹰凌厉掌风的笼罩之下,犹如暴风雨中的一叶孤舟,随时都有倾覆之危。他完全凭借着一口气、一种信念在苦苦支撑,心里的防线已然接近崩溃。他十分清楚,恐怕再过不到五招,自己就要毙命于陈鹰的铁掌之下。
闻笛只觉陈鹰的出手越来越疾,仿佛眼前有千百只铁掌在舞动。而他自己的动作却越来越滞涩,面上的神色已显得有些狰狞。这时只见陈鹰一掌当胸袭来,闻笛仿佛已无力闪避,只是下意识地把双臂交叉于胸前,试图挡住这一击。谁知陈鹰此招乃是虚晃一枪,铁掌在半途蓦地向下一转,已然拍向了闻笛的小腹。
这一次,闻笛无论如何也难逃这夺命的一掌了。就在这间不容发的一刹那,只听闻笛大叫一声:“慢!”陈鹰一惊之下,以为闻笛回心转意,便将掌势骤然收住。谁知闻笛倏然欺近陈鹰,双手呈鹤喙状,直取他檀中、玉枕两处大穴,正是一招“双鹤夺食”。
此招乃“鹤翔功”中的拼命招式,虽然狠辣无俦,却因出招之时全身暴露多处空门,是以十分凶险,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会轻易使用。毫无疑问,闻笛此时已被逼到了“万不得已”的窘境上,除了孤注一掷,铤而走险,他已没有更好的选择。
然而,陈鹰毕竟是陈鹰,虽然被闻笛诓骗,心中却丝毫未起波澜。正当闻笛以为自己即将得手的时候,却见陈鹰身子骤然向后一弓,闻笛的两只鹤喙刚好差了一寸,而没能拿住陈鹰的穴道。陈鹰眼睛一亮,闪电般出手将闻笛的双臂牢牢抓住,随即跟上一脚,结结实实地踢在了闻笛的胸腹之间。只见闻笛的身子有如被狂风吹起的纸鸢,飘然飞向了几丈之外,随即只听“砰”的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喉头一甜,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陈鹰冷笑一声,以一种征服者的姿态冷冷地睥睨着闻笛。
闻笛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胸中气血翻涌的滋味固然不好受,而更令闻笛难过的是自己的失败。一种心灰意冷的感觉刹那间袭遍了闻笛全身。此时此刻他才明白,自己根本无力和陈鹰抗争,自己的机智与意志,在陈鹰的绝顶武功面前,是如此不堪一击。眼前这个昂首挺胸屹立在自己面前的人,才是真正的强者。
陈鹰傲然道:“若非本座手下留情,这一击只使了三成力道,此刻你已然在森罗宝殿报到了。本座之所以网开一面,就是想给你最后的机会。本座已经对你一让再让,希望这一次你不要再让本座失望了!”
闻笛想都不想便道:“闻某想以一死换取我二哥和小蝶的性命,万望陈总管成全!”此刻他已完全乱了方寸,心中想到什么便脱口而出。如果以他平日里的冷静,便不难发现,自己的这个请求未免有些可笑。
陈鹰哈哈大笑道:“你不要太天真了!如果你想要救他们,唯一的法子便是答应本座的要求,投入到本座麾下。”说着,缓步走到闻笛身前,把那瓶百日断魂丹递了过去。
闻笛伸手将其接过,目光呆滞地盯着它端详了良久,心中思绪起伏,感慨万千。在他从地上爬起来的那一刹那,就已想到自己必然会再度面临这个抉择。此时此刻,他心里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他想到了凌筝,更想到了小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