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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较矮的道:“凭你也配得罪我们!”
虎面金刚慕容朴长眉一轩道:“两位敢情是吃生米长大的,说不出一句有人味的话。”
那矮个子尖声笑道:“反正是要你的镖货,说得好听有什么用?”
虎面金刚慕容朴怒极狂笑,道:“要镖贷,凭两位行么?”
那矮个子冷然道:“何须两人,有我一人出手就够了。”
虎面金刚慕容朴双掌一抬,道:“胜得了老夫,你们自可将镖货取走,否则莫怪老夫掌下无情!”
那矮个子忽然一笑道:“大镖头倒是爽快人,好!本人领教你十招,十招之内胜不得你,本人拍手就走,如果十招之内侥幸占先,不仅要你的镖货,而且你得将镖货自行送到本人指定的地点。”
虎面金刚慕容朴点头道:“好,就此一言为定。”
那矮个子说打就打,身子一滑,人已到了虎面金刚慕容朴身前,左手一扬,当胸击出一掌,还未来得及还手,他接着右掌一圈,已又向虎面金刚慕容朴腰部横切而下,竟是没有回手之力。
那人冷冷笑道:“本人连环十招,只要你能还击一招,我就不要你的镖货了。”
突然幻起一片掌影,连绵一绝,迅快,辛狠,兼而有之,顿时把虎面金刚慕容朴迫得手忙脚乱,连连后退。
虎面金刚慕容朴一招失去先机,还不相信挣不回还手之机,是以,起先五招,尚能保持镇静,心神不乱。
可是五招一过,虎面金刚慕容朴有点沉不住气了。
看迹象,他根本没有争回主动的可能。
不要说先机已失,就是这时主动在自已手中,也难保持十招不败。
只因,他已测出那人的功力,比他高了不止一筹。
正当他心胆皆寒之际,那人忽然一笑,退了三步,道:“本人给你一个出手的机会,好叫你败得心服口服;”
这简直是侮辱人,故示大方。
虎面金刚慕容朴哪能忍下这口气,虎吼一声,道:“老夫和你拼了!”双掌平胸一抖,突然纵身而起,直向那人飞扑过去,一式“力劈华山”,发出一股强大的潜力,有如泰山压顶一般,向那人当头落下。
谁都看得出老镖头虎面金刚慕容朴已然动了真怒,不惜将一生数十年修为,全力发了出来。
这一掌如果双方接实,立将分出胜败存亡,或是两败俱伤。
因此大家都显得紧张万分,所有目光,都投注在两人身上。
那人却是做立如山,不接不让,任那先到掌风吹起他的血红宽袍,发出猎猎之声,飘扬飞舞。
直到虎面金刚慕容朴掌力即将打实之际,他才身形一闪。擦身让开了虎面金刚的掌力,抛下一声嗤笑道:“君子不与人斗力!”
转到了虎面金刚慕容朴身侧,单掌一扬,向虎面金刚慕容朴左臂上一切。
虎面金刚慕容朴力猛势沉,掌力发出,人也随着向前冲去,这一冲之势,恰好助他避开那人回手一击。
那人冷笑道:“你避得了吗?”
原式不变,身子一伏,贴着虎面金刚慕容朴前冲的身子,改切为推,落点还是他的左臂。
只见虎面金刚慕容朴大叫一声,向前冲出了五步才站住身形,接着“哟!”了一声,抱住了左臂。
脸色刹时变得煞白,全身起了一阵轻颤。
慕容刚见乃父竟敌不住那人,伤在那人手中,大喝一声,拔出腰间宝剑,抢出一片光芒,向那人卷去。
那人瞧也不瞧慕容刚一眼,回手弹出一缕指风,击中慕容刚宝剑之上,慕容刚但觉那人指力奇强,手中宝剑被震得反击而回,落向自已的左胯之上。
慕容刚眼看就要伤在自己的宝剑之下,好一个慕容刚,内力陡运,振腕而出,硬生生地把那柄宝剑震断,逃过自伤之劫。
宝剑一断,慕容刚抖手将剑柄向那人打去,同时,人也扑了过去。
那人晃肩让开慕容刚打到的断剑,目中泛起一层棱芒杀气,转身盯着扑来的慕容刚。
虎面金刚慕容朴全身一震,顾不得自己手臂之伤,疾如流星一般,窜了过去,阻住爱子慕容刚喝道:“退下,你难道不顾为父的信誉了?”信誉固然要紧,爱子的生命更重要,凭自己都远非人家之敌,爱子怎成。何况,那人凶心已起,出手必是杀着,爱子怎能应付得了。
慕容刚不敢拂逆老父之意,恨恨地停住了身子。
虎面金刚慕容朴转身面向那人道:“尊驾功力深厚,老夫远非敌手,镖货送往何处,但凭吩咐。”话声一顿,接着又正色道:“老夫明人不做暗事,镖货送到之时,亦是讨缥之时,请尊驾多多考虑。”
那人发出一阵长笑道:“好吧,我给你一个疗伤的时间,三日后的三更之夜你可请你那牛鼻子师兄守一道长陪你将镖银送到妙高峰下,本人乐于再领教领教你们武当大派的精奇绝学。”
语华身形一晃,如同鬼魁飘风,一隐一现,手中已然多出了通达镖局的那面镖旗和代表虎面金刚慕容朴的“虎风旗”。
好快的身法,震得大家又是一愣。
那高个子哈哈一笑,道:“武当派,也不过如此,真令人失望得很。”
笑声未了,两条人影已是冲天而起,投入左边路旁密林之中,顷刻声寂人渺,走得不知去向。
老镖头虎面金刚慕容朴深沉地长叹了一声,自言自语道:“瓦罐不离井口破,将军难免阵上亡!”又是一叹,低声道:“起镖!”
一行威风尽失地进入了长沙,父子两人于是连夜渡江,到了玄妙观。
第四十四章 是福非福
虎面金刚慕容朴锯去了一条手臂,阻止黑煞掌毒气的蔓延,保住一条老命。
三日一过,守一道长率领无往无往二徒和四位徒孙,陪着虎面金刚慕容朴父子二人,拥着二十四辆像车。奔向了妙高峰。
这不是一件光荣的事,尽管武当在长沙境内有着不少武林朋友,随邀随至,可是他们却无意惊动他们,以免有损武当威望。
同时,以守一道长的修为来说,也比虎面金刚慕容朴高明多多。
何况他们这次再不会像上次虎面金刚慕容朴一样。未动手之先便和人家订下口头之约,放弃了以多胜少之优势。所以,他们自认还有一拚之能。
整个长沙城都在睡梦之中,一场龙争虎斗将在这通都大邑发生了。
那两个红袍人的胆量,也实在太大了。
缥车到了妙高峰下,四野寂寂,竟不见那二个身穿血红大袍之人出现。
守一道长皱了皱眉头道:“人家约的可是这妙高峰?”
虎面金刚慕容朴道:“小弟没有听错,只是当时未曾问清楚是山上抑或山下。”
无住道人道:“像车如何上得了山,自然是山下了。”
无往道人道:“依小侄的看法。我觉得他们约的是山上。”
虎面金刚慕容朴道:“无往师侄此话怎讲?”
无往道人道:“就因镖车不能上山,他们约我们在山上相会,才便于分兵两路从容将镖车取走。”
慕容刚道:“我们一分为二,一部分人上山赴约,一部分人山下守住镖车如何?”
无往道人道:“分则力薄,正中了他们的分别击破之计。”
慕容刚道:“他们要的可能不是镖货,否则,他们在三日之前就不会丢手了。”
无往道人道:“师弟,不要忘了他们只有两个人,我试问你,有谁能凭二人之力,搬得动十万两镖银。”顿了一顿,沉吟了片刻,又道:“也许他们是临时起意,准备不周,所以才用了这一着缓冲之计。”
虎面金刚慕容朴蹙眉道:“是了,他们一定是准备不周,才没有当时要我们的缥银,老夫一时不察,竟上了他们的当。”
守一道长道:“我们人镖已来,便算守了约,以后只要人不离镖,镖不离人,怕他们诡计何来?”
虎面金刚慕容朴道:“如果他们要我们上山相会呢?”
守一道长道:“我们何尝不可以要他们就在山下一决雌雄。”
虎面金刚慕容朴道:“假使他们不同意呢?”
守一道长道:“只要他们一现身,那就由不得他们了!”言下之意,当然不容许他们脱身而去。
话声甫落,忽有一声冷笑,远远传来道:“如此大言不惭,不怕山风闪了舌头么?”
话落人现,大家猛觉眼前红光一闪,就在他们面前多了一高一矮两个身穿血红披风的蒙面人。
守一道长一声冷笑,道:“二位来了正好!”袍袖微挥,无住无往和他四个徒孙,立即飞身各站方位,把那两个身披血红披风之人围在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