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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要。
李顺真未想到北剑程中和会有如此转变,不由一怔,道:“庄主,你相信了小的的话?”
北剑程中和那两天静思的时间岂是白费,其实他内心之中早就觉得许多事情不对头了,现在又经李顺以死进谏,自是更加惊然而惊,非采取积极性的应付手法不可了。
他扶起李顺,惨然道:“李顺,不管你说的真实性如何,老夫一样非常感激你。”
李顺肃容道:“小的身受庄主教养大恩,庄主这话,叫小的置身何地。”
北剑程中和叹了一口气,道:“本庄上下人过数百,要能多有几位像你这样敢于说话的就好了。”
李顺道:“大家不是不想向庄主有所进陈,实在是庄主太忙了,难得有适当的机会,小的今天只是机会凑巧。”
北剑程中和渐渐恢复了沉静,指着旁边一张椅子,道:“难得今天机会凑巧,你就那边坐下,我们好好地谈一谈。”
李顺道:“庄主面前哪有小的坐的,小的不敢。”
北剑程中和扬眉道:“目前你还讲什么小节。”
这话说得不轻,但也表示了北剑程中和对他的重视。
李顺不便再辞,谢过一声,遵命坐下。
北剑程中和接着道:“就你所见所闻。再向老夫作一次详细报告。”
事到如今,李顺也不再作过多的顾虑,把他所知道的大小事情,—一向北剑程中和说了。
不要看李顺地位不高,由于他深得史莒信任,所知之事,实在不少,这时从他口中道来,只听得北剑程中和汗流夹背,半天作声不得。
过了半天,北剑程中和才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说的这些话都是事实?”
李顺道:“字字实言。”
北剑程中和一叹道:“你认为老夫是不是杀害知交好友之人?”
李顺默不作答。
北剑程中和凄然道:“就目前情形,老夫也很难自圆其说,这不能怪你对老夫有所猜疑,但老夫可以告诉你,这完全是一个天大的误会。”
李顺一阵惭愧,垂首道:“小的错了。”
北剑程中和道:“老夫想单独和史莒与铁胆金钩闻一凡九头太岁钟竟三人见一面,不知你能替我办得到否?”
李顺朗声道:“小的以死相求,也必请他们三人与庄主单独一会,只是小的有一个请求,万望庄主赐准。”
北剑程中和道:“什么请求?”
李顺道:“请庄主除了谈话之外,不要作另外的安排。”
北剑程中和道:“你是怕老夫害了史莒?”
李顺惶惊地道:“不!小的是怕激怒了史莒,误伤了庄主。”
北剑程中和剑眉一轩道:“识怕不容易吧!”
李顺情切地道:“庄主不知道,史莒上次受伤之后,功力突飞猛进,目前已是无敌身手,小的是为庄主放心不下。”
北剑程中和哈哈一笑道:“难得你这片忠心,老夫答应你了。”
李顺起座一揖道:“那么小的走了!”
北剑程中和道:“时间越快越好!”
李顺应了声:“是!”人已晃身出了书房。
北剑程中和刚吁得一口长气,忽听远远传来一声惨号,那声音,极似从李顺口中发出。
北剑程中和猛的一震,站起身形,正待赶去察看忽见门口人影一闪,闪电娘娘蓝纫秋恰此时走了进来。
北剑程中和暗叹一声,颓然坐了回去,冷然道:“大家是不是都回来了?”
闪电娘娘蓝纫秋顺口道:“他们马上就可以回庄了,小妹先回来一步,有些话要向大哥先说。”
北剑程中和道:“正好,我也有些话要问你。”
闪电娘娘蓝纫秋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北剑程中和对面,她秀眉深锁道:“大哥先问呢?
还是小妹先说?”
北剑程中和道:“我想你的话一定也很重要,但绝非三言两语所能说完,还是我先问吧!”
闪电娘娘蓝纫秋从北剑程中和神色上看出有点不对,心中忐忑地道:“大哥要问什么事情?”
北剑程中和朗目一凝,注视在闪电娘娘蓝纫秋脸上,一字一顿道:“珍儿是不是早就不在庄中了?”
闪电娘娘蓝纫秋自知不能再隐瞒,凤目一挤,滚落一串泪珠,点了点螓首。
北剑程中和一叹道:“你为什么把珍儿的事瞒着我?”
闪电娘娘蓝纫秋不得不分说道:“你事情太忙,我们不敢再让你伤神。”
北剑程中和沉声道:“不尽然吧!”。
闪电娘娘蓝纫秋星目流转,秀眉一蹙道:“你要我怎样说才对呢?”
北剑程中和怒声道:“你是不敢说呢?还是有意背弃我?”
闪电娘娘蓝纫秋花容骤变,手足皆颤的道:“大哥”
北剑程中和摇手止住她往下说,截口道:“不必说多余的话,我要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刚才的问话。”
闪电娘娘蓝纫秋也是经过不少大风大浪的人,事逼如此,知道乃夫已经知道了不少事实,再行掩饰,不但难以取信,而且,也叫乃夫看轻了自己,于是,她沉默了一下,平静了一下受惊的情绪,泪水婆娑的对着北剑程中和的凌厉目先,低声道:“起先我是被他们哄糊涂了,现在是被他们挟制住了。”
接着,螓首一昂,气虎虎地道:“说来说去,这都该怪你,我一切也都是为了你!”
北剑程中和微愕道:“怪我?”
闪电娘娘蓝纫秋恨声道:“要不是你养虎为患,我们‘梵净山庄’怎会落得这样惨!”
北剑程中和“哼!”了声,道:“惨!那也不见得!”
闪电娘娘蓝纫秋珠泪双流道:“我们全家人,除了你和我外,都落到了威儿手中,这还不算惨么!”
北剑程中和猛震道:“他把全家人怎样了?”
闪电娘娘蓝纫秋愁容满面的道:“都关起来了,只留下我,要我替他说服你。”
北剑程中和道:“你这次来,就是要来说服我的?”
闪电娘娘蓝纫秋幽幽地道:“我总不能眼看着全家大小惨遭分尸之苦啊!”
北剑程中和恨声道:“好毒辣的手段!可是我程中和家可毁,身可死,却绝不会对‘七煞宫’余孽屈服。”
闪电娘娘蓝纫秋又惊又讶道:“谁是‘七煞宫’余孽?”
北剑程中和道:“就是那史威母子!”
闪电娘娘蓝纫秋呆了呆,道:“威儿他们母子?威儿难道不是史叔叔的孩子?人是你接回来的?你怎样搞的?”
北剑程中和怒不可抑地道:“我上了‘黄山四皓’的当,凭黄山四个老儿的声望,谁想得到他们会在中间弄鬼。”
接着又痛心地道:“我我真是对不起我那换命的史贤弟,让莒儿他们母子吃尽了千辛万苦,怪不得他们要恨我入骨。”
闪电娘娘蓝纫秋秀历一挑道:“你现在又是怎样明白过来的?”
北剑程中和道:“史贤弟那座墓室,除了威儿之外,就是钟贤弟亦不知进入之法,如今史贤弟的遗骸被人换走了,你说除了那史威还有谁?如果史威要真是史贤弟的孩子,又何必换去史贤弟的遗骸。”
闪电娘娘蓝纫秋“啊!”了一声道:“是了,史威是在验尸回来之后,才改变对我的态度的,他一定是自知已经引起了你的疑心。”顿了一顿,又道:“不过,他乃何等聪明之人,又怎会做出这种不必要换尸的傻事来?”
北剑程中和道:“或许他没有料到史莒会有滴血认亲之举!”忽然,双眉一皱,又道:
“这也不对,他在自己未滴血验认之前,毫无不安之状,直到他的鲜血也不被那枯骨所吸收时,才露出了惊疑之色。”
从北剑程中和这句话中,可见他暗中一直都在很冷静地观察。
闪电娘娘蓝纫秋莫明其妙的道:“那枯骨为什么一定要吸收他的鲜血?”
北剑程中和道:“据推测,史威应是那枯骨的儿子才对”话说到此他忽然双睛一亮,“啊!”了一声,道:“是了,史威打好了如意算盘,他是安心要借陈奕云的枯骨,打定他的身份,消除一切对他不利的传言,想不到事出意外,他连陈奕云的儿子也不是,这才出了毛病。”
闪电娘娘蓝纫秋道:“他这样做,难道不怕你识破他伪冒的秘密?”
北剑程中和道:“他已不在乎这一点了,要知时间隔了二十多年,陈奕云的枯骨不是史贤弟,此事只有我一个人心里有数,而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说不定反而坐实了我害死史贤弟的罪名,如此他更可以据此名正言顺和我翻脸,无须背上那‘忘恩负义’的骂名了。”
闪电娘娘蓝纫秋疑怀重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