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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史威这时已因北剑程中和的提示,把他视为是当前的敌人了。
双方显然在开始短刀相接了。
史莒无心争先,使史威大为困惑。
但下面连串的变化,却教史莒白费了心思。
只见坐在吴霸身侧的朱英起身表示道:“小弟放弃竞争,愿奉史兄为首!”
在史威显露奇功之后,坦白自认不敌,倒落得一个光明率直,所以,他这一表示,非但没有遭到冷眼,相反的,倒赢得一片掌声。
史威早就是大家心目中的英雄,朱英能识时而止,不触犯大家的英雄,大家也就不计较他的斗志不坚了。
掌声鼓励。
赵坤山也宣布弃权了。
马天立也向朱英和赵坤山看齐了。
剩下史莒一人,成了众目集中的焦点。
史威望着史莒一笑道:“施兄也准备赏小弟一份全脸么?”
史莒没可奈何的一叹,从座位上缓缓站了起来,道:“小弟生来舍命不舍财的脾气,我和你打一个商量好不好?”
史威皱眉道:“施兄有何见教?”
史莒道:“咱们把南刀省武林的领导权与宝刀刀法均分了如何?如果史兄同意,小弟是提议人,自愿放弃优先权,由史兄先行选定如何?”
史威明知是调侃于他,心中恼怒得快要炸裂了,但为了保持一向做假的风度,还非强打哈哈,笑道:“施兄真会说笑话,如要小弟先选的话,小弟当仁不让,我两样都选到手了,施兄你有什么意见?”
史莒笑道:“这样说来,小弟只有再从史兄手中要过来!”目中哪有史威!
话落人起,一步跨上了擂台。
这擂台说高不高,却也有五尺以上,步子再大的人,只怕一步也跨不上去,自然纵,跃,飞腾又当别论。
但说来也怪,史莒轻轻那么一抬步,步度也不大,竟给一步跨了上去,从从容容站到史威面前。
黄山四皓和北剑程中和全被史莒这一步,跨得微现惊容,“咦!”声暗惊道:“缩地成才!”
史威微徽一怔,哈哈大笑道:“高明!高明!小弟失敬了!”笑声一敛,道:“施兄用什么兵器!小弟—一奉陪!”人家高明,他便压不住那狂傲气,本性毕现了。
史莒朗笑道:“小弟的兵器么!”眼光射向了桌上的“银鳞夺魄刀”,话声一顿,一拍双掌,道:“这双肉掌如何!”
史威史觉一股愤怒之火,直冲脑门,再也不记得风度不风度,冷笑一声,说:“施兄好大的口气,你就凭一双肉掌,能胜得过在下么?”
史莒笑笑道:“史兄兼承黄山四皓老前辈刀,剑,拳,掌四绝,何人不知,何人不晓,除非史见自认拳,掌之学稍欠火候,又何必在兵器上斤斤计较。”
史威一句话说错,只被史莒气得暴叫一声:“你我双掌动手,要不要另加限制?”
史莒道:“拳掌暗器指力脚法任凭施为,兄弟无不勉力接着。”
史威剑眉怒剔道:“这样也好,各自全力施为,施兄请!”
史莒一声:“恭敬不如从命!”踏洪门,走中宫,一招“直叩天门”
当胸直击过去。
史威嘿嘿!冷笑二声,横臂出掌,一招“迎门拒虎”,暗把功力提到十成,准备一招得手,以泄被史莒调侃之恨。
史莒这时施展的只是普通拳法,并未使用得自“紫府神宫”的稀世之学,出于他功力精进,就这一招普通拳招,也化腐朽成了神奇,面对史威那招“迎门拒虎”,竟原式直击不变。
史威见史莒大胆得有意硬拼,大喝一声,又加上二成真力,一股开以裂石的拳风,来势更速。
但闻蓬然一震,双方拳力接实,各自被震得退了三步。
黄山四皓瞪目愕然,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史莒竞能接得住史威全力一击。
北剑程中和愁眉紧结,只觉心乱如麻,脑中一片空白,无由的全身起了一阵轻微的颤抖。
三九散人文尚义暗中长吁了一口气,替史莒放下悬心。
史威当着众目之下,只觉一拳未能打倒史莒大是有损颜面,当即一退复回,双掌齐出,一招“单掌开山”,劈向史莒胸口,另一招“推波助脑’,斜击过来,同时飞起一脚,”罗通扫北“,直扫史莒下三盘。
掌分左右,脚踢下盘,迅猛绝伦的攻势,同时出手。
史莒心头微生震骇,暗道:“此人虽说是借助于一只千年参王,但那股强猛之气,实是少见少闻,刚才那一招硬拚,我虽留了二成功力,打成势均力敌,他却似已以用上全力,怎生连真气也不调运一下,便又这筹猛冲而上,看来倒是一位可怕的对手,”就在他念动之间,史威双掌一腿又攻到近切。
史莒无心避让,以免促长史威的气势,双臂向左右一分,一招“拒往迎来”,掌对掌,仍是硬接了过去,右腿也是相迎着平扫而出,成了脚对脚。
又闻蓬然一声,四掌两腿同时接实。
看来两人功力悉敌,只看得人人心头大震,尤其对史莒这默默无闻之辈,大起惊悸之余,无不刮目相看。
连续的硬拼硬打。使两人都有真气不继之感,两人各自退了五步。
但史威却不顾生死地重又疾冲而上,一招黄山四皓老三才亮的“破山拳法”,直向史莒胸前擂到。
史莒胸怀大志,高瞻远瞩,岂是一般见识之人,予史威厉害之后,便不再与他作那拚力之斗。
一声哈哈朗笑,人已迅快绝伦地侧身一让,避开了史威那石破天惊的愤怒一六,接着身形滴溜溜的一转,洒出一片掌影,把史威围在中央。
史威在掌影之中,振声长啸,立刻还以颜色。
两人这一施展开来,便只见二团人影,在描台之上滚来滚去,分不清谁是谁了,自然更看不出他们的拳掌手法了。
北剑程中和忧心仲仲地瞧黄山四皓一眼,用传音神功相询道:“四位老人家觉得威儿胜负之机如何?”
黄山四皓老四李和道:“威儿尚藏有我们兄弟不少绝学未曾使出,程老弟不必为威儿担心,倒是这姓施的太出人意外了。”
黄山四皓之首甘明道:“老夫认为那姓施的也未尽展所学,四弟倒不可过份自大,”眉头一皱又道:“这位姓施的是什么来历?程老弟自是知道的了?”
敢情直到现在,北剑程中和并未将史莒的身世告诉黄山四皓,这倒不是北剑程中和对黄山四皓有什么隐瞒,而是不愿以这些俗务去打扰他们的清修。
北剑程中和道:“此人身世说来话长,此时无暇细说,但归根说一句,他对晚辈怀恨之心极重。”
老三甘亮讶道:“既然如此,老弟为什么还这样安排他给竞争的机会?”
北剑程中和苦笑道:“一则,晚辈没料到他有这高的身手,再则,晚辈有心从他身上追查‘紫府神宫”入侵之事,是以对他特别优容。”
老二李昆道:“如果威儿败了,你能将南七省武林大权交给他么?”
北剑程中和坚决地道:“不能!我宁可当不食言,名誉受损,也不为天下武林带来祸害!”
老大甘明道:“放着三九散人文尚义在此,我们如何应付?”
老三甘亮道:“不仅三九散人文尚义,只怕云里金刚高天云也会不依!”
北剑程中和攒眉道:“这叫晚辈如何是好?”
老大甘明道:“老夫倒有一防患未然之计,只是有欠光明,说来难以启齿。”
北剑程中和讪讪地道:“遇文王谈礼义,逢纣杰动干戈,因人因事各有不同,只要确能防患未然,为武林消除一劫,立心可照天日,倒不必计较于小节。”
老大甘明道:“我们也只作如是想了,”话声一顿,沉吟了片刻。
接道:“威儿最后如能取胜倒也罢了,万一情势不对,我们只有从旁暗助威儿一臂之力了。”
北剑程中和道:“可是使用细小的暗器之类?”
老大甘明微笑道:“使用暗器伤人,乃是雕虫未技,岂是你我这等身份之人出得手的?”
北剑程中和脸色微红道:“晚辈在四位老前辈面前,简直惭傀老大甘明道:”
老夫所谓暗助之法,乃是合我们兄弟四人之力,在紧要关头,以‘飞元渡厄’之法,传给威儿一股真元之力,使威儿借以出其不意,反败为胜。”
北剑程中和深深一叹道:“事非得己时,看来只有偏劳四位老前辈了。”
老大甘明道:“你也少不了!”
北剑程中和道:“晚辈能做什么?”
老大甘明道:“文老儿年老成精,如果这他看出端倪,则大为不便,弄得不好,功败垂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