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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劫-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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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氏冷声道:“他既然已知道是我弄死了阳玉人,那也应该知道,他亲爹是怎么死的!此事若是传扬出去,他这个皇帝的位子,也别想坐稳!要知道,先帝可不是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

锦段笑道:“是啊,就是因为知道这个,所以皇上才让太后您在宫里……好好养病啊!”

“他怎么敢?我可是他的亲祖母!”

“他怎么不敢?您是他的亲祖母不假,但您不要忘了,德烈太后可是他的生身母亲!”

锦段不惊不怒、不急不躁地与郑氏针锋相对,嘴角始终带着一抹嘲讽的笑。

这时,灵则进来道:“皇后娘娘,宗正在坤德宫求见。”

锦段点头,“我知道了。”待灵则退下后,她笑着同郑太后道:“太皇太后,您先息怒,将药喝了吧。臣妾还要忙长公主下嫁之事呢!”

郑氏难以置信地问道:“长公主?下嫁?”

“是啊,皇上已下旨明日将公主下嫁卫尉寺卿程洛山。”她拂袖起身,长叹一声,“臣妾这些日子,就是在忙此事呢。”

郑氏突然厉喝一声,“是成郢疯了,还是成长信疯了?!这个时候下嫁程洛山,他们眼里可还有先帝!”

锦段笑道:“皇上是心疼妹妹,只要长公主心中欢喜,皇上也不在乎世人的指责。长公主既是太皇太后最喜欢的孙女,明日长公主下嫁,太皇太后应该要高兴才是呢!”

郑氏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她指着锦段,半晌说不出话来,后来忍不住挥手便往锦段面上打去,但她人老力竭,怎敌锦段年轻气盛。锦段只稍稍错后了一步,就躲过了这一巴掌,与郑太后拉开了些距离。

“太皇太后病体未愈,还是多歇一歇的好,这样大的动作,一个不好若是栽下床来磕到哪里,那臣妾可真是百死莫赎了。”

郑氏一巴掌打空,有些脱力地伏在小几上喘着粗气,试图叫人,“来人!来人!叫皇帝来,废后……废后!”

“废后?”锦段挑起眉梢。真是可笑,一对**,竟说了相同的话。只不过先帝废不了阳玉人,这做母亲的郑氏,也一样废不了她。

“您要废了臣妾吗?只怕……您得先同皇上商量吧!”

“来人……传我……传我懿旨,传我懿旨……”

锦段自袖袋里摸出一方与皇后玉绶一模一样的玉玺,在手上把玩着,“‘皇太后之宝’……您说,若无此印章,您的懿旨可还是懿旨吗?”

郑氏看着她手中金螭虎纽的皇太后之宝,眼神呆滞,面色惨白,再也说不出话来。

锦段收起玉绶,向她躬身施礼,淡淡地道:“太皇太后还是好好歇着吧,不该操的心,就不要再操了。前朝有皇上,后宫有臣妾。您只管安心地放手便可。”

锦段说完便转身离开,才走了两步,身后突然传来郑氏的声音,“你这个毒妇!你们这般不仁不孝地待我,早晚会遭报应!”

锦段弯起嘴角笑了,眼角斜斜地飞起,看着床上苍老的人,“太皇太后可不要轻易下这诅咒。若真有报应,最多我与皇上也不过一死,但这好不容易被先皇窃到手的江山,可就不好说了。纵是为了江山天下,太后也该要祈求佛祖保佑我们平安康泰才是。”

说罢,她不再理会郑氏,径自离开。

走出内室,锦段看到候在大殿里的灵则和立在两侧的宫女,淡淡地道:“这两日我忙着办长公主下嫁之事,灵则就在福明宫里好好地伺候太皇太后吧。倘若太皇太后凤体有任何不适,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灵则忙带着宫女们下跪称是。

锦段回头看了一眼沉寂的内室,闭了闭双眼。

当年她也跪在这里,和现在跪在大殿里的宫女们一样,满心惶恐。那时,郑氏告诉她:“锦段,现在的你太过弱小,你不曾让我看到过你的有用之处,所以你没有资格与我讲‘可是’这两个字。如今你应该待的地方,就是我脚下的这一寸土地。虽说顶着锦家大小姐的名头,宫女内侍们不敢欺辱你,但只要我不愿再帮你了,你便什么都没有了。你连自己都护不住,又何谈你的妹妹?”

如今她地位尊贵,站在这里,高高在上地睥睨着所有跪在她脚下的人,那个她想用生命去保护的人,却早已不在了。

永延元年九月十八日,锦段与成郢在朝臣、百姓的议论声中,于神明殿送长公主长信出嫁。

前来迎亲的程洛山清瘦了许多,眉目再也不复少年时的飞扬神采,而是多了些许沉郁之色。他在回答成郢的问话时,恭谨守礼、言语得当,犹如浸淫官场数十年的权臣,让人挑不出丝毫错处。他跪在长信身旁拜别帝后的时候,眼神不经意间自锦段身上掠过,随即垂下了眼睫,让锦段看不清他的神情。

那一刻,锦段忽然想,也许人世间的缘分从来如此。瞬息有缘,瞬息无缘,匆匆数年过去,每个人都经历了属于自己的悲喜苦乐,相识却不再相见。天将暮,宴已阑,从此南北东西,陌路白首,纵使相逢应不识。

送走长信后,成郢长长地嘘了口气,对锦段道:“去福明宫吧,我也该去看看太皇太后了。”

锦段恭敬地笑道:“好,臣妾陪您去。”

先帝新丧,新帝在服大功期间下嫁长公主,若再迟迟不去福明宫尽孝,传出去便又会被安上一条罪状。在一切尚未稳定之前,成郢还是不愿郑氏死得太早的。

二人一进含章殿,便听到郑氏尖锐的嘲讽,“是来看我死了没有吗?告诉他,等我死了他再来看也不迟!”

成郢微微笑了笑。

锦段向灵则使了个眼色,灵则便立刻带殿里的宫女退出了含章殿,远远地守在院子里。

锦段回过头时,成郢已然走进了内室,温柔地唤了声:“皇祖母。”

郑氏似是看着一个陌生人,冷冷地问:“你是谁?”

成郢道:“朕是您的孙儿。”

郑氏摇头,“不,你不是我的孙儿。”

“既然皇祖母不认朕是您的孙儿,那皇祖母以为,朕是谁?”

郑氏道:“似你这般无情无义之人,怎可能是我那最温润不过的孙子?他可是我看着长大的,哪里会是你这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成郢叹息,“只要太皇太后高兴,怎样骂朕都行。”

郑氏奇道:“你非说自己是我的孙儿,莫非我果然养了一只白眼狼?幼年时爪牙不利,假装温驯;如今长了獠牙,便要反过来要我的老命了?”

成郢并不以为意,只是淡淡地说道:“皇祖母病了,朕找太医来好好给您瞧瞧。”

“瞧瞧?瞧什么?瞧我到底是哪天死,好遂了你们的心愿?”

“皇祖母言重了,这着实让朕惶恐。”

“惶恐?你既敢做出这般不孝之事,心中还会惶恐?”

成郢不欲再与她这般牵扯不清,便沉默了一会儿,道:“皇祖母近来身子可好些了?”

“你若还关心我的身子,你若还尊我是你皇祖母,”郑氏原本平静的面容突然变得狰狞起来,她伸手指着锦段,“那便即刻将她给我废了,赐死!我不要再看到她。”

成郢回头看向锦段,目光沉静如水,不起丝毫波澜。

锦段立刻屈膝下跪,不紧不慢地道:“臣妾惶恐。不知太皇太后为何如此深恨臣妾?”

成郢看着郑氏,仍旧淡淡地道:“皇祖母要朕废了皇后,可有原因?”

郑氏道:“先囚我于含章殿,后杀我贴身宫女,继而语出不敬!凭这三条,够不够废了她?”

锦段道:“太皇太后言重了。含章殿一无卫尉把守,二未**宫人出入,何来囚禁之言?那素红与福明宫外的内侍私相授受,被侍卫所擒,事后她对此供认不讳。臣妾按宫规来处置她,是早已禀明过太皇太后的。若说臣妾对太皇太后语出不敬……”她的语气里带了一丝委屈,“那可当真是要六月飞雪了。臣妾每日服侍太皇太后进药,从不曾间断过,每每与太皇太后相谈,福明宫里的宫女也都是看在眼中、听在耳中的。皇上大可去问问,臣妾何曾对太皇太后口出不敬之词?”

郑氏冷笑,“问?福明宫里的宫女早都成了你的人了,你让我去问谁?我一个孤老婆子,如今被你们联起手来对付。你们也不怕胜之不武,被世人耻笑!”

成郢将手伸向锦段,“起来吧。”

锦段搭上他的手,顺着他的力道站起了身,低眉顺目地站在成郢身畔。

郑氏看他们如此亲密,面色又是一变。她冷冷地向成郢道:“皇帝,你只与我说,你究竟要不要废了这毒妇?!”

成郢似是极为无奈地叹了口气,“锦段是当初皇祖母为朕选进宫的。那时,也是在这里,皇祖母对父皇说,朕宫里的那几个既无才,又无德,您都看不上眼,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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