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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劫-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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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段赔笑,“臣妾头一回主公主下嫁事宜,虽与宗正商议过,但难免会出差错。那……臣妾就再删去五千亩吧。”

“不可,就三万亩吧。”

锦段一怔,随即称是。她想了想,便起身去了长信宫。

长信听她说完,只回了她一句:“我没有要求。”

锦段忍不住暗自摇头。当初拒婚不嫁的是她,如今闹着要下嫁的也是她。虽然她这番作为是为了保住程洛山的性命,却已损了自己的名声。如此恣意随性,果然只有公主才可为之,若换作平常百姓之女,又有谁敢?

长信看着锦段沉默不语的样子,突然开口道:“你定然是在心中笑我不知羞耻吧?”

锦段怔了一下,微微笑起来,道:“为什么要笑长公主呢?仰不愧天,俯不怍地。公主所作所为,对得起天地良心,又何来羞耻之说?”

她为何要感到羞愧呢?难道该羞愧的,不该是她的父母兄长吗?没有错,成长信比她的祖母、父亲、母亲、哥哥,都要坦荡。她的所作所为,已经对得起天地良心了。

成长信却不听她说这些,“你也不用与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我这样做,仅仅是为了程洛山而已。”

锦段道:“为了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公主从不曾为救自己心爱之人而做出伤害他人的举动。这是最难得的。”锦段想起在小镜园的那一夜,长信明明知道程洛山心中另有他人,而那人就是自己,她应该厌恶自己才对,可她还是救了自己。

长信勾起嘴角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不厌恶你,不想伤害你?”

锦段道:“可公主始终不曾做过任何伤害我的事情,不是吗?”

长信想了想,道:“我一直厌恶林安澜,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锦段摇头,当年她对此十分好奇,只是后来发生了太多事情,这件事便被她抛之脑后了。

“当年因为林数年的一个计策,我的母亲无过被废,一个人在冷宫里凄凉地过了十几年。木皇后抢走了我母亲的一切……我却无法怨恨皇祖母或父皇,我只能怨恨木葳蕤,怨恨林氏一家。

“我小时候没少作弄林安澜。在父皇将纳她为太子妃的那一天,我甚至让人在她的吉服上绞了个窟窿。父皇和皇兄都知道是我做的,他们斥责我,她却替我说好话……真是可笑,我分明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对我的憎恶。她的父亲设计害了我的母亲,她竟每日还用包容的语气在皇兄面前细数我的过错。她这样的女人,若真成了皇后,只怕才是我皇兄的不幸。

“所以,我便使人告诉木皇后,林安澜想将她的妹妹林安宓嫁给程洛山。木皇后果然发了脾气,罚她在大雪天里跪在椒房殿外两个时辰。”说到这里,长信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里却满是凄惶悲凉,“那一日,我看到了木皇后对林安澜的憎恶,也看到了自己的命运。于他们**来说,我们成家害得他们家破人亡……我是绝不可能有机会,被他所爱。”

锦段在一旁沉默地听着。

“从此以后,我便极少胡闹了。”她的声音突然激烈起来,“可是,我和他是有婚约的啊!为什么……为什么都不作数了呢?我不想让父皇和兄长伤害他……我可以不顾自己的名声,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哪怕他真的只是将我当作护身符,我也是愿意的!锦段,你能明白吗?”

“我明白,”锦段看懂了她眼中的悲伤,“公主只是太爱他了。”

这世上的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苦处。就算是曾有婚约,他们两人之间终究是隔着生死,隔着仇恨,隔着权力欲望的争斗。到头来,也不过是水流花谢两无情罢了。

永延元年九月十六日,皇帝成郢下旨:长公主长信即日除服,两日后下嫁卫尉寺少卿程洛山。

此诏一出,朝堂哗然。朝臣的奏章犹如雪片一般堆在宣光殿的玉案上。谏臣纷纷指责成郢不顾祖宗家法,不顾先帝新丧、公主正服大功,如此做法有悖孝道,君无秉德之尊、慈惠之仁,既坏了祖宗法规,又令天下臣民寒心。

成郢却将这些疏谏留中不发。他对锦段玩笑般地说:“将来我死后,谥号上的那个‘孝’字,只怕是得不到了。”

朝堂乱,后宫也乱。只是后宫不如朝臣那般敢直言,都在背后议论罢了。

当天,锦段召了贺持松的夫人孙氏入宫,将公主下嫁的礼仪细细地嘱咐了一遍,最后对她细声耳语道:“皇上此时不顾规矩下嫁公主,只怕是另有打算,你们要提早提防才好。”

孙氏笑着对她眨了眨眼,口中却道:“洛山不教,唯恐不堪。承蒙皇上抬爱,必不敢辞,依礼于吉日迎娶长公主。”

锦段满意地笑了。

孙氏刚走,崔氏就求见皇后。如今崔氏是皇后之母,地位更胜昔日,自是无人敢怠慢,急忙向锦段通禀。

锦段知道,崔氏此时来必然是为了长公主下嫁一事,只是她也猜不透成郢的意图,又如何与崔氏说?她只得把自己对孙氏说过的话,与崔氏又说了一遍,并再三嘱咐崔氏,锦家在西北的兵力,不到万不得已时,绝不可轻易动用。否则被成郢看出了任何端倪,只怕她与锦家都会有危险。

次日,锦段照例去福明宫服侍太皇太后进药,郑氏再次向她问起了兰嬷嬷。锦段故作不解地问:“兰嬷嬷一直在德烈皇太后身边服侍,十多年都在冷宫中度过,且已年老,不堪再服侍人。太皇太后何故对她如此关心?”

郑氏怒道:“你有什么资格管我?我要她,你只管将她给我送来便是!”

锦段抚了抚鬓角,做头痛状,叹了口气道:“可是九华宫里的宫婢内侍已尽数给德烈太后陪葬了,兰嬷嬷也不例外!”

郑氏眼睛发亮,“这么说她已经死了?”

锦段笑道:“是的,她死了。不过在她死之前,皇上曾召见过她,问了一些事情。”

“皇帝问她什么了?”

锦段稍作沉思,道:“许是问她……德烈太后之死吧。”

“皇上都知道了?”

锦段浅笑,“素红都招了。”

郑氏定定地看着锦段,突然双目射出寒芒。她似是瞬间清醒了一般,脸上带着阴冷诡异的笑容,犹如一条毒蛇,“锦段,看来是我小看了你!原来你竟想要我的命,你想先将我折磨疯了,再要我的命!”

锦段抚了抚胸口,故作惊吓地道:“太皇太后高看臣妾了,臣妾不过是学了太皇太后的那些凌厉手段的万分之一,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太后是知道的,臣妾胆子小,又没什么能耐,只会有样学样。”

郑氏并不理会她,仍自冷笑,“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的呢?让我想一想……是了,是从程洛水死了之后吧?不过是一个小丫头罢了,竟也值得你如此。锦段,你未免也太不经事了!”

郑氏这一番话激起了锦段心中的愤恨。她冷笑,“太皇太后如此说,还真是让臣妾惭愧。这些年,臣妾在太后手中,不过是一枚小小的卒子,往哪里走,还不是全凭太皇太后的意思。当年您让臣妾忠于皇上,臣妾便听了,今日不是事事忠于皇上、以夫为纲吗?”

郑太后仍旧不理会她,自顾自地说着:“怎么?你以为做了皇后便了不起了?你想学木葳蕤左右皇帝与我为敌?哼,你得先看看皇帝是不是我儿子那样的痴情种!你若想要左右我的孙子,就打错主意了!”

锦段哎呀一声,笑道:“左右皇上?臣妾怎么敢!太后又高看臣妾了。孝献皇后岂是人人能学得的?要知道,孝献皇后死得冤啊!”

郑氏指她的鼻子,“你连我都敢害,竟不怕被皇帝知道?我没想到你的胆子已经大到如此地步了!”

“太皇太后啊,您都落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为何还不曾想明白呢?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这后宫也是皇上的后宫。纵然臣妾是后宫之主,可您也不想想,这后宫里有什么事情,是能够瞒得过皇上的?不然您以为……为何您堂堂太皇太后会被囚禁在福明宫里,连自己的贴身宫女都保不住?臣妾可没有这样大的胆子敢私自囚禁您。”

郑氏大惊失色,“你……你说什么?!”

锦段冷笑,“我说太皇太后聪明一世,临了却做了个糊涂鬼!您也不想一想,德烈太后一生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方才熬成了太后,皇上满心欢喜地接德烈太后出了冷宫,想在她膝下尽孝,让她得以安享晚年。可却没有想到……树欲静而风不止啊!您让皇上如何不恨您?!”

郑氏冷声道:“他既然已知道是我弄死了阳玉人,那也应该知道,他亲爹是怎么死的!此事若是传扬出去,他这个皇帝的位子,也别想坐稳!要知道,先帝可不是只有他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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