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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劫-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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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册封懿旨宣读后,她便没有再到孤树堂服侍,每日有教习嬷嬷前来教习礼仪。不论是后宫传言锦家宠辱未定也好,还是长信长公主拒绝赐婚也罢,她将一切统统抛之脑后,一心一意地学着身为良娣该有的礼仪。

所以,当成郢出现在锦画堂时,锦段多少还是有些意外的。在看到他的那一霎,她想到的却是夜茗在不在这里?她四下看了看,没有看到李夜茗的影子,才稍稍放下心来。

成郢看到她这般模样,清亮的眼眸闪过一丝玩味,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容淡静温柔。他道:“怎么,在找你妹妹?害怕她见到我?”

锦段低眉,如实回答:“是的。”

他一贯温柔的笑容突然变冷,“既知今时,何必当日?”

听到他这样的话,锦段紧紧地闭着眼,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未能忍住,嘴角斜斜地扯起一道笑纹,道:“奴婢为什么要这样做,太子不是应该最清楚?”

既知今时,何必当日?她也想将这句话,说给他听呢!

以爱之名利用他人,又怎配得到一次次的容忍与原谅?更何况,那个人还是她最疼爱的妹妹。拼着让她自取其辱,也要让她看清:哪怕是爱,也要分该与不该,能与不能。

“你不是一向自诩最疼爱妹妹吗?又怎么忍心逼迫她?”他的声音带着些许迟疑,一向温润如玉的眼眸却含着一丝尖锐。

锦段微微一笑,清淡柔和的笑容带了丝寂然,“殿下既然明知,又何必故问呢?今日心有不忍,又何必当日狠心?这一切,不过是奴婢与妹妹痴心妄想罢了,太子若念着奴婢这些年的服侍之情,便只当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吧。”

成郢看着她,微微叹息,语气里似带了抹不忍与无奈,“锦段啊,你跟在我身旁多年,却还是头一回,用这样的语气与我说话。”

锦段毫不犹豫地屈膝下跪,“奴婢不敢。”

成郢微笑,“你心内的怨气太重了,流露在面上,实在不该。”

自暴室出来那一日起,锦段便犹如变了一个人一般,不再小心谨慎,不再压抑隐忍,直直地,将自己心底的怨气完全流露出来。只是,这到底是……不该的。

锦段直挺挺地跪着,朗声道:“殿下恕罪,奴婢不想怨,也不敢怨。只是……”

“只是你不停地退让,却总有人步步紧逼?锦段啊,你何时成了这般……冲动无头脑之人了?”

锦段面上显出悲愤之色,同时又带了些凄凉道:“奴婢又何尝愿意?只是兔子逼得急了尚且咬人,何况是人?奴婢别无所求,只恳求殿下救奴婢一命。”

成郢伸手扶起她,轻叹一声,道:“莫要一口一个奴婢的了,不要忘了,两日之后,便是你的册封礼。”

是啊,两日后她便是名正言顺的太子良娣了。虽说林安澜仍旧压她一头,但……比起妾身不明的长宫女,太子良娣总是要名正言顺得多。纵是日后再有什么龌龊的事情发生,也总不至于再轻易让她背了什么黑锅。

既是要成为太子良娣,那锦画堂便显得过于窄小逼仄了,自然不适合作为良娣的居所。于是位于流华殿东侧的东观殿,便作为未来良娣的居所,由敬妃着人打理出来,只等着锦段两日后册封礼成再行搬入。

成郢许了锦段不再让李夜茗于孤树堂侍奉,而是让她回了锦画堂,日后便作为锦段的贴身宫女。有情无情间,也总算是顾着她们姐妹的情谊,成全了她们的心愿。

许多事情如孤雁惊鸿一般,只要掠过,便会留下痕迹。李夜茗经此一事,似是一夜长大,脱去了眉宇间的那些稚气与少不经事,说话行事一下子成熟了许多,但却也沉默了许多,先前那些举手投足间的娇憨之态,也渐渐地隐了下去,不复再见。

锦段心中不禁悲哀。她只想要保住她妹妹的平安,却终究让她丢掉了喜乐。那些她曾经最为艳羡的少女的娇憨,也终究在这尔虞我诈的皇宫之中,因为一个看似温柔的男子,一点一点地被消磨掉了。

锦段不知道,这是李夜茗的幸,还是不幸。

太子良娣的册封礼仪虽比不上册封太子妃,要设仪,并得珪璋之同壁以示正礼,但良娣终究是东宫正三品侧妃,内官之职可比前朝关内侯,也一样要告庙册妃。

二月二十六日,锦段身着鞠衣、头饰七钗,乘金辂八銮驾车,前往太庙肃拜诰封,授银印,青绶,兽爪鞶囊。而后回到皇宫,聆听皇后与皇太子妃的训导。

不曾想,等锦段到椒房殿时,木皇后已然凤冠朝服穿戴整齐,端坐于正殿等她了。入宫近五年,这是锦段头一回看到木皇后做此雍容打扮。一向特立独行的木皇后,何曾如此墨守成规,遵从教化礼仪了?只是诧异归诧异,她仍旧一丝不苟地行了跪拜大礼,以谢皇后训导之恩。

木皇后看着她恭恭敬敬地行跪拜大礼,嘴角微挑,似笑非笑,“可是不解?我本不应见你,你只是良娣罢了,是不配我来训导的。只是皇帝说,这是给你锦家的恩典,我便也……只有顺水推舟,锦上添花了。”

锦段低眉垂首,心中却忍不住冷笑,冰冷不近人情的皇后娘娘,又何曾是个喜欢锦上添花之人?

“臣妾谢皇上、皇后娘娘垂爱。”

木皇后闭目,冷冷一笑,“你真当是垂爱吗?可是你忘了,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锦上添花为的是什么?为的不过是开到荼蘼花自凋罢了!”

锦段浅笑,道:“那又如何呢?既然‘松树千年朽,槿花一日歇’,那便‘不如学无生,无生即无灭’。”

木皇后浅浅地笑了,“果然是个聪明的孩子,也不枉他们为了你而舍下这一切了。”

她这样的话好没头脑,但却听得锦段一颗心直直落了下去,被这一句话死死压着,动弹不得,喘不过气来。

“娘娘这话,臣妾听着不明白,还望娘娘明示。”

木皇后清冷的眼瞳闪了闪,嘴角的笑意也沾染上了清冷,越发地凌厉凉薄,“你是真听不明白吗?我以为你总是能够猜得到的,毕竟……”她一点一点俯下身来,直视着锦段,在她耳边轻声道:“这些冠冕堂皇的表象下,掩藏着的是那样明目张胆的威胁与逼迫。你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锦段不动声色地看着她,抿了抿嘴角,同样轻声细语着:“臣妾自知分量几何,不敢自作多情。”

木皇后笑得古怪,“自作多情?我倒也希望你是自作多情。”说着,向她挥了挥手,“你走吧,好好去做你的太子良娣。你的福气啊,还在后面呢!”

锦段躬身退出椒房殿,深吸一口气,决定将木皇后的这番“训导”暂时遗忘。

这番话,她……不相信。

锦家交出兵权,也许有一千一万个理由,但绝对不会有一丁点的因由,是为了她。她自知分量几何,既是不配,又怎敢自恋揽事上身?

流华殿里的皇太子妃林安澜以沉疴深重为名,拒不见锦段,更不肯接受她的跪拜。只是她的理由虽充足,但终究还是会“有损德仪”。

她不见,锦段自是不敢自作主张地免了这跪拜之礼,否则落人口实,于她绝无益处。于是她便直直地跪在了流华殿正殿中,太子妃不许她起身,她便一直跪着,跪到太子妃着人请她起身为止。她之所以敢这般跪着,是因为她心知肚明,不管日后如何,今日林安澜是绝对不敢让自己跪太久的,否则惊动了皇太后与皇后,“皇太子妃善妒”的罪名,她还是担不起的。

果然,一个时辰后,碧泗来到正殿,恭敬地道:“太子妃病体未愈,不宜下榻受良娣跪拜之礼,特命奴婢来请了良娣至太子妃的寝殿。”

锦段低声称是,由燕丝扶了她,随着碧泗前往林安澜的寝殿。

几日不见,林安澜似乎病得更重了,青白憔悴的面色呈枯槁之状,瘦骨伶仃地靠在软枕上,微微喘息地看着她。

“你这是在逼我承认你吗?”

承认?锦段低眉暗笑。她的身份,只消皇帝与皇太子,还有天下人承认便可,又何用她林安澜承认?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行妾嫔当行之事。”

“呵!”林安澜有气无力地冷笑,“原来你竟是这样喜欢我的‘训导’?”

“太子妃训导臣妾,乃天经地义。”

“你知不知道,你有多么的令我如鲠在喉?我想你是知道的。你已经得到了天下人的承认,又何必在乎我一个将死之人承不承认你?你的那些龌龊心思以为我不明白?”分明是气弱病笃之人,说出来的话却是一点都不弱,她冷笑着看着跪在榻下的锦段,“你知道我厌恶你,每回看到你都会令我无比的恶心,于是你便处心积虑地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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