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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仍是未动,拉了他的手下床:“再说吧。”顿了下,“这阵子我还有些事情,再说吧。”
然后装作没看到他失望的目光,转身去洗手间。
上午,张姐让我把一份报表拿去给高会琨。我装作没有看到施晴灼灼的目光,没有像往常一样偷偷给她,而是直接起身就去。
站在只有我一人的电梯里,一切都开始变得让人感到不安。
和门口的小妹打了招呼,我直接推门进了他的办公室。
“高总监,我来送上个季度的报表。”
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嗯,放那吧。”说完又低下头继续看手里的文件。
我站在那里没有动,正焦急酝酿怎么开口。
他察觉出我没有走,又抬起头。
似是看明了我欲言又止的样子,他突然笑开,饶有兴味地看我,“怎么了?我猜猜,是不是想清楚了?要我帮忙?”
我索性心下一横,把话说开:“你能怎么帮我?”
他扬了扬眉,两只手交叉放在胸前,倚靠在座椅里:“随你。”
我叹了口气:“那我要和他单独见面。”
“那我给你挑个好时机怎么样?下个星期叶心婕和付家儿子订婚,怎么样?”
“这么快?他行么?”
“放心,只要没死,他一定行。”
“那,就麻烦你了。”
他笑,“麻烦什么,我只是做我当初答应你的。”他坐正了身子,“不过,其实这些事情,你找邱存也是一样的,不用绕我这个弯也成。”
我摇摇头,“我找你,自然是不想让他知道。”
他也摇头,“你以为他不知道么?”手指敲着桌面,“他从头到尾都知道你是谁。”
我心头一震,他知道?知道什么?
“不然你怎么能进公司?我们是有第一轮笔试的,你不是直接面试了么?都是他安排的。起初我不同意,扣了你的档案不让你转正,也是他最后把你安排了。”
我心中满满的,堵着疑问堵着不安堵着微怒,但只能暗暗压住。
“他既然不和我说,自然是不想我知道,那我也就不用知道的好。”
“罢,你们想打什么哑谜我自然是管不着。不过我想说的是,不管你想做什么,先把能处理的事情都解决了,尤其是”他自顾自地断了句子,过了会儿才说完:“我和邱存兄弟这么多年,自然是不希望有任何事波及他。”
我咬咬嘴唇,心中也是如此,“我没想过会这么快,我还以为还以为还要个几年才成。不过这样也好,总比过了好久,什么都扯不完的好。现在我知道了,自然会尽快解决的。”
回去的电梯里,有那种轰轰的失重的无奈感。一切都开始了,齿轮开始转动,我终于轻轻开启。
傍晚邱存回来的早,我正窝在沙发上看片,《我左眼见到鬼》。
他换了衣服过来和我一起看的时候,已经是片尾,只剩下郑秀文和刘青云围着一群狗。
“真难得,你竟然没有哭。”
我收拾电脑,一边回答他:“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竟然哭不出来。”
我很少看正经的电影,因为只要有一点煽情的镜头,我都能滴出眼泪来,连郁安也说,你的眼泪免也太多了点。
以前一个人的时候,之能是一个人抱着纸巾哭,现在和邱存在一起,他会在我哭的时候抱着我,然后捏着我通红的鼻子,揉着我的脑袋,笑着说我笨,一点点地挑着电影里的虚伪毛病,逗着我和他斗嘴,让我忘了哭。
“邱存,你看过这电影么?”
“没有,怎么,好看么?”
“嗯,如果有时间,你一定要看,好不好?不管喜欢不喜欢,一定要看到最后,好不好?”
他把电脑抱过来,“那就现在看好了,你要不要和我再看一遍?”
我自然是没这个功夫等他,拖了他的手就谄媚地笑,“不看成不?嘿嘿,咱去买菜,我想吃你做的菜,你都好久没做给我吃了,嗯嗯嗯嗯?”
他被我拖起来,腰还是弯下来,就势捏我的脸,“说吧,想吃什么?”
我继续抱他大腿,“什么都想,只要是你做的,我什么都要。”
这一顿饭做了很久,我没有给他帮下手,倒是尽给他添乱了。时不时溅他点洗菜水,偷吃了大半准备下锅的半成菜,要么从后面抱着他的腰不让他乱动,或是凑上他的脸用淀粉涂了他半脸,只至他狠狠地说“再闹我就把你就地解决了”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扒在门口磨磨唧唧地看他做菜。
我的男人,怎么看都看不腻的。又想起初见他的时候,一脸桃花相,总是觉得他是自己很远的,心下里已经认定,他这样的人,自是不会多看自己一眼,便偏见地认为他是那眼睛长在头顶的人。可是,现在他就在我身边呢。
世事难料,那时我不知道,我们会走上一条交叉的路。
饭菜上桌,只有两个人,却是大半桌子的菜。这是我们的习惯,很默契的习惯,若是有空,便是这样,好像,好像这家里,还有很多人,很热闹的样子。
也许我们都曾经是寂寞的人,即使两人在一起不寂寞了,也该不掉这些习惯。只是,习惯是冷的,我们的心,却都热了。
我咬着筷子看他,只觉得看一眼便是一眼欣喜。他被我看得毛骨悚然,举着汤勺挡在我的眼上,我就拿着筷子和他搏斗,自然又是一阵皮闹。
待两人像两只小狗闹腾得累了,窝在沙发上吁吁地依偎,一顿饭也没有吃完。我抱在他腰间,心中无限。他腾出手来把我拉上来,眼对眼,心连心,眼中都是尖尖的闪亮。
“你怎么了?”
我说不出,什么都说不出,虽然有千言万语,千言万语都变成了酸涩,让我心口难开。只能干干地说:“没什么的,邱存,我只是最近想起很多人,想起很多事。”
他没有太大的表情,只是弓身坐起,把我像抓小狗似的拎起来,皱起了眉毛,像是看到什么重症的病人。还真的用手摸上我的额头,“本来脑子就乱,再胡思乱想些东西,还没爆炸么?”
我扑哧一声笑开,挥开他的爪子,“我要是爆炸了就死翘翘了!”
“不过,邱存,我要是死了,你会想我么?”
他的脸色已经变得很不好看了,眉头紧皱。
但我还是笑着捏他的脸,“想不想?”
慢慢展开紧皱的眉头,他轻轻吐出字眼:“不想。”
一时间心中忽然就感到酸楚,“为什么?”
“你希望我想么?”
我一向实诚,老老实实地说,“我想让你想我,但又要你好好活着,所以又不想要你挂念。”
他笑着把我抱起来:“那就是了,就算我想得要死,想跟你一起死,但还是要说不想。”说完又揉着我的脑袋:“什么乱七八糟的,想什么呢,好好在我这呆着,嗯?放心,就算你老到掉牙,到时候变得比现在更痴呆,虽然我会嫌弃,可是我很善良,不会丢下你的,懂不?”
呵、呵,懂了。
言不由衷却奈何
一年了,还是很单薄的时间,一切的一切,都还没有远离。如同暗夜中潜伏的兽,只需一个疏忽,它就会猛扑上来。
一个傍晚,邱存打来电话,说突然要出差,可能要一个星期。我知道是集团旗下的一家酒店终于开业,还有些附带的事情要处理。一个星期的话,那就要下星期三才能回来。
那时,我站在落日余光里,窗外盛夏的感觉有些浮躁,却让我觉得这里更为沉静,让我心里有些发抖的感觉。我想了下,又给他发了条短信:什么时候回来,提前告诉我。
很快,他就回了:遵命,不要太想我。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请了假。回到位子上,施晴问我做什么去了,我照实说,张姐听到了,突然说:“小季啊,你好像请假挺多的啊。”
我尴尬地笑笑,说不出什么。
请假是为了回家,明天,是外公的忌日,我会坐下午的车回去。昨天晚上邱存打了电话过来,我也没有说。
又再次踏上回家的路程,在车上接到郁安的电话,听到她充满活力的声音,如同车窗外夏日明艳的风景,我不自觉笑出了声。想去年这时,我绝望之时,也是这个声音,在我耳边沉浮。
第二天上午我准备了东西便打了车去了陵园,刚踏进去,就老远看到,舅舅和表哥迎面而来。
即使隔了好远,还能认出是他们。他们似乎也是一样,明显的,目光向着这边直直而来。
隔了三米左右的样子,我们的目光已经相对,我摆出笑脸,尽量放大自己的声音。
“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