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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高但是足够我调节下心情,可以随着自己兴起胡乱买东西。这多亏自己赶上了最后一班公费,不仅不用学费每个月还有补助,有公费医疗,发烧感冒可以不愁没药,否则以自己的成绩奖学金是肯定拿不到。似乎一切都很美好,似乎我一个人,活的很美好。
上完上午的课照样是坐车回宿舍睡觉。睡前听到朦朦胧胧郁安问我,鳖你工作咋还不找?我糊弄了句,到时候再说吧。
其实我还是有瞒她,我投了两份简历,正在等待。我没有按照爹娘的意愿去考公务员,也没有选择进学校,更没有考博,只是向和我的专业差很远的两家公司投了简历。如果是在一年前,我会很听话的照父母说的做,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因为我知道听话的孩子才有糖吃,可是现在说话的人不在了,我该听谁的?
下午打了个电话给已经毕业的学姐,向她请教论文的事情,顺便求她帮我看看论文。郁安在边上投简历,看我打完电话,告诉我说她不打算回去了。
我很开心,因为我是要留在这里的。其实本以为郁安是要回去,因为她的男朋友还在家乡。虽然是离得很近的城市,但终究还是相隔太远,所以我不舍得。郁安对于我,意义实在太大。曾经走过的低迷期里,有她陪着我,娱乐我,我真是舍不得。本来本科不认识的两个人,在读研分宿舍时有幸分到一起,真是很有缘分。其实我们是很不配的两个人,她是很优秀的女人,绝对的魔鬼身材,腿长腰细,人瘦却有C罩杯的美胸,天生的娃娃脸,明眸一对时而单纯时而聪慧,白得跟玉兰花似的,更要命的是那种天生的气场,到哪都是众人焦点。而我,站在她身边永远是空气或绿叶或路人甲,所幸这些对我毫无影响。我们一起宅一起疯,一起恶毒一起没出息,让在别人眼里单调的读研生活简单快乐。
现在的日子也就是头发油光光地在宿舍里弄论文发简历。读研的女生,白天愁论文晚上愁嫁人,这句话曾经在我们小范围内红极一时。郁安也曾无数次敲着我的脑袋说,你也该去找个男人了。
这时我只能晃着脑袋说,俺只要俺们家大庚庚!
她就手下用了劲,你就给我装!
我心下想,我哪是装呢,以前想要的那个男人,人家不要俺,我可不就只能对着俺家大庚庚YY下了。
想到这就记起那天在超市里看到的那个背影,不过也只是一瞬,毕竟那么美好的东西,想想都是浪费。
梦这个字太美好
早上依旧自然醒,却是心口发闷。蒙着头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做了什么梦:外公坐在小院里看报纸,我问他,外公你在看报纸?他笑了下,回答了句,嗯,就继续低头看。漫天灰色,一片萧索。仿佛一块大石压入梦境,那沉闷把我逼醒。
和安一起起床,状态依旧不好。没有告诉她那个梦,因为小时候被大人告知,一大早说梦会倒霉,而且这个梦里面有死人,死人说话更是大忌。正是最后快毕业的状态,我不想让大家都郁闷,毕竟,我们都信命。
对着镜子挑痘痘,形容无比猥琐。偏偏妖娆艳丽的安要站在俺后头跟俺比美,愈发郁闷。妈的,美女起床都那么好看!!!俺曾经无比愤恨地握着小拳头对安说,下辈子俺要做美女!安再次招牌似的瞥了俺一眼,昨天你不是还想做男人的么,莫不是你要做人妖?嗯,人妖也挺美的。
下午抱着论文惴惴地去给导师看,照例是一大通批,不过在俺快要咬舌自尽的时候老板终于发话:“算了,就这样吧,你赶快回去好好改!等着答辩吧。”我立马涅槃,点头哈腰感激不尽。总算过了老板这关了,剩下的就是答辩了,神啊!我这人有个毛病,从小懒散,什么事情都要拖到最后,遇到大事也不会觉得是个事,但是一要在人多的地方就紧张,让我发言更是会要了我的命。当然给学生上课除外,他们根本就不懂,我怎么讲都行。可现在站在一帮老学究面前卖弄我那半生不熟的中式日语腔,检验我那水平低洼的论文,我就浑身哆嗦,心脏能直接跳出去,这要是那天我讲着讲着从嘴巴里跳出颗心来,别说我活不成了,那些半大老头子们吓着了可是大罪过。
就这么从喜悦变成惊恐,俺哆嗦着跑回宿舍。路过食堂门口的时候突然来了个陌生电话,我一看是座机立马就接了。接完我就平静了,慢慢地走回宿舍。是个面试电话,前几天投的简历终于有了回复,星期四下午叫我去面试。
接到这个电话我终于感觉到了我要毕业了。我这届的研究生像我这样非定向的基本上都找到了工作,要么考公务员要么当老师要么进外企,或者更直接去留学。老板曾就我在找工作这点上的一如既往的倦怠性的对我进行了批评,奈何我这从小就培养出来的阳奉阴违的本事未曾减弱一分,反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搞到最后老板只能笑呵呵地对我说,季琳啊,对我放心。扯,我自己都对自己不放心。
若是爹娘在世的时候我想现在我根本就什么都不用想躺着就好,反正娘会跟某个阿姨打好招呼把我塞到老家哪个三流高校里去做个老师,或着是动员全家让我考家乡的公务员,然后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活动,然后在他们的规定下找个中规中矩的人家嫁了,生子,一辈子。
可惜世事从来不按照人料想的走,这也就是我之前懒得对自己的事情有任何规划的原因。命运不是靠意念控制的,别人的命运时常会像挤公车一样碰得你东倒西歪,与其硬碰硬,不如随波逐流。着手做一件事情,与其提前做好,不如静静等待,凡事都有变数,冷观变化,最后再来个圆满,省事又省时。这时俺们的吐槽王郁安同志就应该捧着瓜子点颗媒婆痣光荣登场:“你就在那鼓吹你那套懒到气死猪的歪理吧。”然后华丽退场。
回到宿舍我翻出压箱底的衣服,前阵子乱逛街的时候花大银子买下来的套装。得,还是用不上,这都11月底了,穿个裙子去兜风不要俺这等体虚之人的老命了么。
这天的最后我躺在床上想到那个梦,这是外公第一次托梦给我,还丢给我一个字。我从不认为梦会预言出什么,我只能读出那灰暗里面我深深的悲伤。
真的,剩下我一个,我只能感到悲伤。
三年,两场葬礼,三人离世。我问安,我是不是个灾星?那时我刚接到舅舅的电话,外公心脏病突发病逝的消息让半天没说出话来,本来就是躺在床上,于是那个躺着的姿势保持了一个上午,安爬下床来找我吃饭的时候发现我被枕头捂得脸发紫,把我抱在怀里。我就在她怀里嚎啕大哭。我是不是个灾星?安?我是不是?为什么不是我去死?安?安!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跌跌撞撞往前爬
我恨面试。对待恨的东西,以我平时的经验,就要坚决蔑视鄙视无视。于是俺又是照例吃吃喝喝睡睡,直到面试前一天晚上才胡乱在网上问了问做HR的高中同学祁昀如关于面试的问题,结果俺俩从面试一路扯到最近要结婚的高中同学。就新婚夫妻配不配的问题讨论完了之后又她扯到了一些旧日同学,我略为附和几句后急转话题:“啊,网线让我上铺的绊断了!啊啊啊啊我掉线了”然后鼠标一点关Q睡觉。
这一觉睡得极为不踏实,老是朦朦胧胧地想要起床怕迟到。好容易熬到闹钟响,飞速洗漱,穿上平时穿的衣服,在安的逼迫下老老实实化了个淡妆,以掩盖我被读书弄出来的粗大毛孔黑眼圈肿眼泡。带着众室友的一声加油,俺就这么冲下了楼。
站在锦城的门口我抬头看了下,X,楼盖这么高做嘛,抬着脖子看很累的。锦城集团,旗下多少产业,但主产业还是房地产,毕竟当年就是房地产起的家。对于锦城的发家史我并不知晓,它的其他产业什么的我全然不知,只知道在P市,在房地产这个领域,只有它能和华地呛声。当然私下我和安更敢兴趣的是锦城的老总邱锦城那华丽而又梦幻的爱情,下放的年轻人爱上当地的女孩,回城后冲破家庭阻挠将女孩带回身边,摆脱家族庇荫白手起家,直至今日庞大家业,膝下无儿女,却对妻子几十年如一日,毫无绯闻。这样的男人哦,我在和安提到的时候,俩人都无比憧憬和感慨。
面试到快10点钟的时候轮到俺,俺就小心地进去了。
问的问题都很公式化,可惜俺实在没有经验,回答的很不公式化,更何况我对房地产方面真的是一窍不通,整个一过程俺就直盯着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