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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柳眉倒竖,一拍桌子,不由分说揪住老大夫的衣领子,怎么就去别家医馆了,她不说清楚他们就不走了。
“你身为医者不想着治病救人,就想着把病人往外推,你还有没有点医德仁心了?”白玉声色俱厉的问道。
老大夫被白玉这大变脸给吓了一跳,哆哆嗦嗦的说道:“这位小小姐,您家夫婿的病我实在看不了啊,乍看上去会以为是有孕了,可我诊脉的时候却没发现喜脉,看症状又有些类似于胀气,可这脉搏平顺,又不像,他也没有呕吐出什么来,应该也不是胀气,恕小老儿我医术浅薄,实在看不出是什么病啊。”
“玉,别这样,我没事,别为难大夫。”常暖轻轻地推着白玉,听到大夫说看不了的时候,他的心猛的一揪,这样的说法难道是他得了不治之症?若是真的得了绝症,也是他自己命薄,怨不得别人,何必为难人家呢。
“可是”白玉松开揪住大夫衣领子的手,眉头紧锁,他们一直都好好的,怎么就会得上这样的怪病。
“我们回去吧!”若是真的得了绝症,那么他一定要好好的和她过完剩下的日子,常暖拉住白玉的手,他不想浪费时间在这里。
“我们去找别的大夫,我不相信你会得什么怪病。”白玉拉住常暖往外走,她和他才过了几年好日子,老天怎么可以这么对他们。
常暖却拉住她的手,执意不去看其他大夫,拗不过他,白玉只好带着他回了家,打算着慢慢说服他去看别家大夫。
日子缓缓地流淌着,自从那一日常暖干呕被大夫说是得了怪病后,白玉便时刻陪在他身边,常暖虽然并没有露出什么忧伤的样子,但每晚他都会在灯下缝一些衣袜之类的东西。
有时候他也会睡了一半的时候突然醒过来,眼睛直直的看着窗外,白玉看在眼里,疼在心中,她也从未放弃要找名医给常暖看病的事。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常暖的干呕症状也渐渐的消失了,似乎大家都忘记了怪病的事。
这一日,刘樊忙完了自己的事,便过来看看女儿女婿怎么样了。
刚进了屋,就看到白玉正在给常暖穿鞋子,而常暖只是轻轻靠在床柱看着白玉出神。
刘樊越走近,越有些吃惊,等走到两人身边,他眨了几下眼睛,确定不是幻象,才万分喜悦地指着常暖的肚子问道:“小暖,你你你有孕了?”那一身白色绸衣下微微隆起的肚子,怎么看都已经有三四个月的样子了啊,怎么他才一多月没过来看他们,小暖就有孕了呢?不过这还真是个好消息,白家终于要有后了。
听到刘樊的声音,白玉和常暖都向他这方看来,等听明白他说什么,也都愣住,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玉儿啊,怎么怀孕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爹,你看看小暖穿这么少怎么行啊。”刘樊将女儿拉起来推到一边,顺手又拿起床边的一件长袍披在常暖身上,一边还有些责备白玉道。
“爹,那不是”常暖率先回过神来,怕刘樊误会,赶紧说道,可惜他的话却没说完。
“还不是什么,你看看这肚子都大了,就你们这做娘和爹的还糊涂。”
白玉听她爹这么一说,才仔细看起常暖的肚子来,或许是因为两人这些日子都沉浸在好好将剩下的日子过好这样的想法里,所以才没有注意常暖日渐大起来的肚子,也或许是因为两个人都想忽视这怪病带来的一系列症状,所以他们并没有注意他大起来的肚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刘樊还在喋喋不休,白玉却附在他耳边将看病的事说了,刘樊皱着眉看着常暖的肚子,左看右看,他还是有些不相信这是怪病引起的。
“这么吧,玉儿啊,你去镇子里多找几个大夫回来给小暖看看,就算不是有孕了,总也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这女儿呆在这好山好水的地方久了,脑子怎么就不转了,她家夫婿不让找就不找啊。
“好!我马上就去!”白玉答应一声,立刻就出了门。
刘樊看女儿匆匆出门,心中也一番感叹,这孩子有了夫婿就忘了爹了。
等白玉走了,常暖才拉住刘樊的手,多日来不曾流的泪,此时才终于流出来:“爹!”
长长的喊声,让刘樊也眼眶发热,只希望上天保佑这孩子别再吃苦了,他拍了拍常暖的手安慰着:“不会有事的。”
等最后一名大夫号完了脉,白玉急切的等待着最后的结果。八名大夫交头接耳讨论了一番,最后决定由最年长的大夫代为给出个结果:“恭喜!恭喜!虽然喜脉极为微弱,但确实是喜脉,这位相公已经有孕四个月了。”
听到这样的一个消息,让白玉及常暖都愣在了那里,还是刘樊代替他们将大夫送了出去。等刘樊回来的时候,只看到白玉正抱着常暖,不停地拍抚着,好似只有这样的拥抱才能够解除一个多月来的煎熬。
刘樊摇了摇头,将房门关上,走了出去,还是将空间留给他们吧。
端午节刚刚过去没多久,天气也渐渐的变暖了。
即将临盆的常暖依然还是忙着喂他那几只鸡,鸡虽然并不大,但却已经喂了几个月,原本这鸡是喂来吃的,却因为常暖舍不得杀,就很好命的活了下来。
白玉从屋里出来,手中拿着一件薄衫,走到常暖跟前,将薄衫披在了他身上,双手不自觉的圈在了他隆起的肚腹上。
“回屋里休息一会儿吧,你都忙了一个中午了。”几个月前他们还在担心天人永隔,没想到峰回路转,竟是虚惊一场,眼看着孩子要落地了,他却还是不肯好好休息一下。
“大夫都说多活动活动对孩子好!”常暖握住她圈在自己腹部上的手,笑着回头对她说道。
“你呀!”白玉蹭了蹭他的脸颊。
“”常暖突然握紧了白玉的手,身子也直往下坠。
“小暖,怎么了?”白玉没想到事发突然,抱住他有些过于沉重的身子不知如何是好。
“笨女儿,他这是要生了。”正好进到院子里的刘樊看到此番情景,一边说,一边帮着白玉把常暖扶起来。
“要生了?”白玉是真的有些手足无措,扶着常暖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快扶进屋去!”刘樊看着女儿这般迟钝,只好大声命令道。
被爹爹一喊,白玉才回过神来,一把抱起常暖往屋里走。
她将人放在床上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听着他低低的呻吟,握着他的手,她脸上表情也是万分痛苦,好像是她要生孩子般。
“看来找大夫是来不及了,玉儿,你去烧水,我来接生!”从未接生过的刘樊爹爹豪情万丈的大手一挥指挥着白玉,然后他自己忙着将常暖的衣服往下脱。
这次白玉没有迟钝太久,赶紧应声出去了。
常暖只觉得身子里什么东西在往外撞,他抓着身下的床单用力推挤着,耳边已经听不真切刘樊在说什么了。
白玉不知道这样的煎熬还要受多久,看着常暖汗湿头发和因为用力而涨红的脸,她的心提的高高的。
“哇--”一道响亮的婴儿啼哭声似乎是打破了一切沉寂,又似乎是让一切喧闹归于平静。
“是个女孩!”刘樊用布巾擦干婴儿身上的水迹,用衣服包好放在常暖身边,然后才宣布道,他的脸上还有汗水没有擦,而且因为忙乱,有几缕头发已经散开了,但这些都阻住不了他的喜悦和骄傲,他的孙女呢,而且还是他亲手迎接到这个世界来的。
身子的松弛终于让常暖因为疲累而有片刻的昏沉,但听到哇哇的哭声及刘樊的大声宣布,他还是从昏沉中苏醒过来,侧过头去看那个小小的婴儿,发现她正睁着乌黑的大眼睛看着他。
他有些虚弱的伸出手指在小小娃的脸上点了点,没想到小婴儿小嘴唇却微微扯动,好似也在对他微笑。
他不由得热泪盈眶,这是他的孩子,他和玉姐姐的孩子啊。
白玉让爹爹坐下来休息,自己却为夫婿擦拭着身子,擦干了他的身子后,她才给他穿上一套新的里衣。坐在床边,她抱着自己的孩子左看右看,半天她才说了一句:“这孩子真漂亮!”
刘樊和常暖都看着这个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