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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我们还去前远斋吗?”身后一骑上的黑衣女子,纵马来到白玉身侧恭敬问道。
“好,就去那里吧。告诉许姨在我的那间房里多加一床被褥和一个枕头,我有客人。”白玉紧了紧搂在落日腰间的右手,左手扯了扯马缰,吩咐道。
女子冷漠的眼中泛出几缕涟漪,但立刻就恢复了平静,拱手应道:“属下遵命。”她踢了踢马腹,马已经奔了出去,溅起不少灰尘。
落日听得白玉说在她的房里多加一床被褥和枕头,不由得抬头怒瞪白玉,他粉红的嘴唇也下意识的咬紧。
他原本以为她就算再无赖也不过就是亲亲他的嘴唇,握一握他的手,因为这一路和她一起走来,有时露宿荒野,有时也会投住小店,从未见她对自己有不轨之举,他以为她应该不会再有什么更过分的举动,谁承想她原来不但无赖,更加无耻。
他不会让她得逞的,他忿忿的看着她。
“小暖,你干嘛这么看着我?”白玉瞧见他熊熊燃烧着怒火的眼正看着自己,竟有种别样的美丽,她不由得从内心发出一阵舒爽的笑,笑罢轻声问道。
落日看着她的笑脸,心中竟有种异样感觉,他赶紧别开脸,深怕自己会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来。
“你要是敢动我,我就杀了你!”即便是因为她的笑容而有着别样的情绪,他依然还是说出了威胁她的话。
白玉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看到他别开脸去,眼中的目光闪了闪,覆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小暖,我不会对你乱来,只不过是请你帮我个忙罢了。”
落日本就因为她如此亲密的举动而有些慌乱,听到她说要他帮忙,他的心又不听话的跳快了几下。
看到他耳根泛红,白玉眼中也充满了笑意,她一夹马腹,马儿嘶鸣了一声,便朝前奔去,随着尘烟飞起,一句带笑的话传进落日耳中“你是我的夫,我不会乱来,我只会光明正大的来。”
何仇,之有
前远斋,一个不仅在大涂国响当当,且已经闻名于整个东诩大陆的客栈。它成立不过短短三年时间,却已经在北域扩大面积达到了百亩左右,且不说这些,就是在全国各地都有前远斋的分号,之所以生意会如此兴隆,是因为他们真正秉承了以顾客为尊的理念,不分贵贱,而且价钱绝对公道。所以,无论是南来的还是北往的客商,百姓,官家邮差但凡来到北域,落脚处都会选这前远斋。
前远斋前门客似云来,后院一处僻静的院落里也是仆婢小厮不断,大件小件的物品正源源不断的送进来。
院子门口正站着个素衣的中年女子,她端正严肃的面孔上一双内敛威严的眼盯着进出的仆人们,那些手捧瓷盘,茶盅水果的小厮,女婢们也都很有规矩的左进右出着。
连接前院和后院的一处长廊里,走过来一着粉蓝色长衣的男子,男子头发以湛蓝色绸带扎于颈后,翩然走来,还有着十五六岁男孩所特有的朝气,虽然他极力掩藏着自己的兴奋,想要步履稳重,但怎奈他现在心里正有团火在灼烧,想稳也稳不住。
“许姨,白玉姐是不是要来?”男子的声音是北方人所特有的豪爽高昂,但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竟还带了些隐隐的软糯之音。
许筝负手立在凤鸣苑的门口正监督着仆役们干活,听到男子的声音才转过身来,看到他,她眼中复杂的光芒一闪,马上又隐去。
“小少爷,这里人多事杂,您还是回前院吧。”许筝并未回答男子的问话,只是沉声说道,那声音虽然温和却有着无法抗拒的威严。
关月绵是前远斋主人关平纵的弟弟,关平纵自幼就失去了爹娘,一个人带着弟弟生活,可以算是姐弟俩相依为命。
关平纵对她这唯一的弟弟可以说是疼宠有佳,但又因为生意做得大,所以没有太多时间陪关月绵,一方面对他锦衣玉食,一方面对他有些放纵,所以也就造成了关月绵没有如普通男孩般学习针线刺绣这类闺阁中的手艺,更没有大家公子那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养在深闺人未识。不仅如此,有时候客人太多,前院的掌柜忙不过来,他还会去帮帮忙,所以他的性子要跳脱于普通男子。
今天听说白玉要来,他放下前院正在忙的事就跑来后院,想看看白玉到底来没来,没想到许筝正板着脸站在这儿指挥下人往白玉常住的院子里送一些大小物件。
他平时连最疼爱自己的姐姐都不怕,就是怕这位许管事许筝许姨,听到她说让自己回前院去,他是满心的不乐意,可又不敢不走,依依不舍的看了几眼凤鸣苑,还是转身又往前院去了。
关月绵刚走,另一个通往后院的门口就响起马蹄的嘚嘚声,不多会儿马蹄声就停了。
许筝没有让人去开门,反而是自己亲自走到那扇关着的门前,拉开了大门。
门外正是白玉和落日,还有她的护卫队。
“恭迎白小姐大驾光临!”许筝一抱拳,语气十分恭敬有礼,她在落日的脸上绕了一圈,又转了回来,倒是没有问落日的身份。
白玉笑着摆了摆手道:“许姨,要是我没认识你那么久,只怕我也要被你严谨的做派吓着,跟我还是别来这一套吧。”
许筝放下手,点了点头,让开门口,让众人走了进来。
白玉也不管落日愿不愿意,只搂了落日的腰就往里走,落日的武功被白玉所制,也无力反抗,挣了几挣没挣开,也只好随了她去。
刚走了几步,白玉又停了下来,面对许筝声音一改先前的笑意盎然,显得郑重而又无比的坚定:“许姨,我忘了介绍了。这位就是我的未婚夫常暖。小暖,这位是前远斋的大管事许筝,我们都叫她许姨。”
落日听白玉给别人介绍说自己的名字叫常暖,他下意识的就是反驳:“我说了我不叫常暖,我的名字叫落日。”而太在意自己的名字的人显然没有注意白玉在他名字前面安的那个称呼。
白玉听他对名字十分在意,倒也从善如流的改口道:“对,我的未婚夫还有个名字为落日,许姨,可记住了?”
白玉看向许筝,许筝站在门口若有所思,见白玉看过来,只是微微一笑,点头应道:“小人记住了,而且一定会把白小姐的话转告大掌柜的。”
看许筝如此,白玉也不多话,只是略微点头,便搂着落日的腰,带着其他人朝自己惯常居住的院落走了。
许筝站在门口半天没有动作,但眼中却闪过一道冷冽的光,她负于身后的手此时也紧紧攥住。
凤鸣苑的主屋内,一应仆从已经退去,而刚刚送进来的一应物品也已经整齐的摆在它们应该在的位置上。
白玉让四名护卫去休息,她自己带着落日进了屋。
屋内燃着香,是北域所特有的香料,并不浓郁,还有森林树木的清香,落日站在屋内,入眼之处虽然朴素,却从朴素中透出一种精致来,大约这就是所谓的低调的奢华吧,他暗想。
刚刚只顾着在意名字了,想想她是怎么介绍自己的,是了,她说自己是她的未婚夫。她竟然向别人介绍说他是她的未婚夫,他有种说不出的气恼,他们明明不是,她竟然就擅做主张,也不问问他答不答应。
“想什么呢?看看,嘴都可以挂油壶了。”落日在屋中想事情,白玉已经进了卧房满意的发现许姨果然按她的吩咐多加了一套床褥枕头,她换了身衣服出来,见他竟然还站在原地,还皱眉抿嘴的,就有些好奇他在为什么事烦恼。不自觉的她又重复了小时候惯常逗弄他的动作--捏住他挺直的鼻子。
落日正想着心事呢,被她这么一闹,鼻子又不透气,脸儿憋的通红,一手拍开她捏住自己鼻子的手,气嘟嘟的说道:“你凭什么和别人说我是你的未婚夫,我们明明明明”后面的话他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明明什么呢?明明是仇人吗?其实他心里很清楚他和白玉根本没什么仇好报的。
毕竟师父是被白玉的娘亲抛弃,怎么说也怨不到她头上,可师父有令,他们这些被他收养的徒弟就一定得完成他的命令。他没有办法抗命,现在他是进退为难,杀白玉他下不了手,再说他的武功也被制住了,他根本也没有力量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