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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的叶七城尴尬地揉了揉脸,回头瞪着笑得快断气的医生:“你笑个屁!”
“哎呦我的天哦,占扬,你这个小朋友真是逗死我了!哈哈哈!”
唐易枫看了看叶七城,这二货脑门上还真挂着冷汗:“你别吓他,吓出心脏病手术的钱可得你出。”
“这好说,就咱俩这交情,我就地就能帮你把他解决咯!”总住院医生伏在桌面上,一手握着拳砰砰地拍着桌子,“哈哈哈,艾玛,乐死我了……”
“笑什么笑,再笑我就地把你解决咯!”叶七城凑过去往他的椅子腿上狠狠踢了一脚。
“行了行了,别闹了。”唐易枫把叶七城拉了回来,重新按回到椅子里,“玩你的扫雷。”
“可是……”叶七城依然心有余悸,抬头满眼忧虑地看着唐戳戳,“你们真的都听不到吗?”
“你说哭声?”唐易枫一本正经的看着他。
“是啊!”叶七城咬着嘴唇狠狠地点头。
“后院那只野猫吧,发情的时候叫声是挺像哭的。”
叶七城嘴角一垂,有点囧:“那为什么我后脑勺还一直刮小凉风?”
唐易枫看了看四周,一副“我真是高估了你的智商”的表情,无奈地说道:“你后面是中央空调的出风口,不刮凉风除非是它坏了。”
“啊哈哈哈哈!”总住院医生笑得更猖狂了。
叶七城没好气地瞥了小医生一眼,决心在戳戳下班前报了这愚弄之仇。
不过,可惜天不遂人愿,还没能小叶子同学想好他的报复计划,总住院医生就被临时来的急诊调走了,好在唐戳戳还在办公室里,否则,恐怕叶七城就算抱着电脑看贺岁喜剧片都打消不了脑子里那些恐怖的想法了。
当然,医院的电脑也没有网络可以给他看什么喜剧片。
63暂别
主任帮唐易枫排好了休息日和上班时间,一个夜班连了两个白班;唐易枫几乎每天都忙得团团转。叶七城基本上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是独守空房的。
跟唐戳戳已经回家了没什么两样。
不过;真到唐易枫回家的那天叶七城还是心跳不规律的厉害,从唐易枫收拾行李开始,他就一直沉默不语;呆呆地坐在一旁看着;也不帮忙。
这几天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前一段时间天气预报天天说要下雨,结果万里晴空连朵云都找不到,这几天明明预报的是好天气;偏偏又时不时打几声闷雷,在狂风呼啸;大雨瓢泼一下;闹得人心情就跟这抽风的天气一样神经病。
“飞机会不会不能起飞呀!”叶七城手杵在椅子背上,心里想着,要是飞机不能起飞,那戳戳就又可以在这多呆一天了。
“不好说……”
“戳戳……”叶七城还是忍不住走到唐易枫旁边,抱了他一下。
唐易枫动作有些僵,双手仍然停在自己的行李箱上,弯着身子由着叶七城抱着,时间久了腰都开始发酸了。
时钟滴答滴答地昭示着时间的流逝,不断催促着即将离开的人,唐易枫微微直起身子,抬手拍了拍叶七城的肩:“走了走了,别搞的跟生离死别似的,我又不是不回……”
叶七城猛地就将他吻住了,这吻来得并不疯狂,倒像是绵绵细雨,一寸寸浸润着肌肤,带着万水千山的追逐和百转千回的惆怅。
舌尖小心翼翼地舔舐着细嫩的唇片,他不敢深入,怕一旦放纵就再也脱不开身了。
也许是刻意的,也可能只是不经意,唐易枫和他保持着距离,那个并不算大的旅行箱始终挡在两个人中间,唐易枫的双手就那样紧紧握着旅行箱的拉杆,青筋微突,骨节发白。
“我不送你了……”直到胸口因窒息产生闷闷的痛感,叶七城才松开双手。
“嗯,天气不好,你就在家呆着吧。”唐易枫又习惯性地揉了揉他的脑袋。
“到家了发条短信,免得到时候你被雷劈下来我都不知道。”
“你就不能想我点好吗!”
“好吧,那你到家给我发条短信,免得我想你想的睡不着觉。”
唐易枫似乎笑了笑,然后转身拖着箱子走了出去:“知道啦,你好好在家呆着吧!”
唐易枫走了不过半个小时,叶七城的右眼皮就开始突突突地猛跳,他看着窗外被狂风吹得左摇右晃的树枝,总觉得不安心。
翻出手机,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
“戳戳,你右眼皮跳不跳?”电话刚接通,还不等唐易枫说话,叶七城就直接问道。
“不跳啊。”唐易枫屈着食指在眼皮上按了按,确实没有跳的感觉。
“哦,那就好。”叶七城一口气还没完全舒出来,紧接着又提了一口气,“戳戳,要不你把机票改签吧,总觉得今天坐飞机很危险啊!”
“你小子能不咒我吗?”
“好吧,那你记得到家给我发短信……”
“嗯。”
挂了电话,叶七城才觉得房间里静得可怕,窗子紧紧关着,狂风发出沉闷的嘶吼声,天空憋得灰蒙蒙一片,却没有一滴雨落下。
他在房间里没完没了的转圈,最终转到了电脑前,坐下,打开游戏,双开了两个号。
习惯真是可怕,它居然让叶七城在有意识之前就已经本能地飞去了万花谷。
还是那个万花谷,还是那个仙迹岩,八角亭一如往昔,绝情谷依旧瀑布涛涛。
一向大脑少根筋,只会搞笑的小叶子同学竟然也学会了煽情,他和唐易枫的万花背靠着背坐在棋盘上,看着一层不变的天,叹了句:“江湖还是那个江湖,人却不知道何去何从了。”
唐易枫的背包里还躺着四颗“真橙之心”,成双结伴,好友列表里,唯一还是亮着的名字就是自己。
“你看,除了我,还有谁能陪你呢?”叶七城对着屏幕上唐易枫的花哥号说道,然后对着自己的毒哥放了一颗真橙。
烟花四起,一瞬间就晃亮了灰暗的房间。
“一个真诚会不会很孤单?”叶七城拧着眉,又放了一颗,“哎,如果七夕的时候你在就可以刷海誓山盟了,都怪你啊……”
叶七城觉得自己特别的无聊,不过就是唐戳戳回家几天,自己就像要独自面临世界末日了似的。
只是少了一个人陪而已,时间还不是照样走,饭还不得一样的吃?可是,明明知道这样的道理,为什么就是缓不过来心中的那口气?
叶七城微微弯□子,一手握拳压在心口,那里莫名的疼着,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缓缓流逝,带走了他全身的力气,和全部的希冀。
再打电话给唐易枫的时候,对方已经关机了,窗外仍旧没有飘过一滴雨,大概,唐戳戳已经顺利登机了。
唐易枫没有此刻的叶七城那样多愁善感,飞机升空的时候他有一瞬的晕眩,大概是气压变化的原因,心口的血液似乎凝固不动了,堵在狭小的心室里,一跳一跳的疼着。他稍稍张开手,用掌心按在胸口,轻轻揉了揉。
平流层的阳光明亮得刺眼,根本没有一丝要下雨的痕迹,从几千米的高空向下俯视,除了一片一片薄薄的云外,什么都没有。
怎么可能看到那个家伙在做什么呢?
他向后躺在椅背上,放下了遮光板。
机舱里,空乘中英交替的解说着什么。大概是大学时练英语养成的习惯,中英文同时出现的时候唐易枫会自动过滤掉汉语而选择听英文,只是这次的空乘人员的英文有些糟糕,听得唐易枫昏昏欲睡。
唐易枫是被飞机落地时那猛烈的震感震醒的,手机开机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叶七城发了条短信,结果等他走出机场也没收到那个二货的回信,八成又睡着了。
刚出机场,唐易枫就看见那个举着带有自己名字的纸板四处眺望的人,他摇了摇头,拖着行李走了过去。
果然又是让秘书来接机。
唐易枫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唐易枫被判给了母亲。曾经占妈妈也是个非常体贴的母亲,只可惜后来变成了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女强人,工作永远比其他一切都重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能有五天的时间是陪在唐易枫身边就已经是奇迹了。所以,尽管唐易枫是判给母亲的,但他和父亲的关系明显更亲近。
“我妈又出差了?”几乎每次秘书来接机,唐易枫都会这样问一遍。
然后答案也永远千篇一律:“嗯,副总最近特别忙。”
“她哪天不忙?”唐易枫一向对这个论调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