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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知见他没不高兴,松了口气道:“他问什么原因,我说意外伤害。”
“……”乔以航道,“然后?”
“然后他说,高勤好像没保这个险。”
乔以航愣了愣,“啊?”
张知上好药,将药膏丢一旁,在他身边躺下,轻轻地帮他盖好被子,然后搂着他的腰,在他的眼睑上轻轻落下一吻,“睡吧。”
乔以航看着自己在他眼底的清晰倒影,突然刚才那么点儿痛苦也不算什么了。
“下次要买润滑剂。”
“什么?”张知愕然,但乔以航已经闭上了眼睛。
半夜醒来。
张知便看到乔以航蹑手蹑脚地往客厅走。他揉了揉眼睛,也跟着起身。
客厅的灯亮起,乔以航半跪在电话机旁的沙发上,熟练地拨下一连串号码。
“妈。”
“嗯,很好。没有,没有感冒。”
“爸在吗?我有事要说。”
“我想结婚。”
“真的。”
“他叫张知,二十岁。”
“……是个男人。”
乔以航拿着话筒沉默很久,才慢慢放下。
张知忍不住问道:“妈妈说什么?”
乔以航回头苦笑道:“什么都没说。”
张知眸中的亮光顿时黯了下去。
乔以航从沙发上站起,走到他身边,搂住他道:“不要担心。她只是需要时间。”
张知更加用力地抱紧他。
……
“天开始冷了。还是回床上抱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乔以航冒出很煞风景的一句。
连觉修原本想将乔以航的戏份全都拍完,但看了乔以航那天的表现之后,他决定循序渐进。这样能更好地调节演员的情绪,这样带来的直接麻烦就是档期。
不过凭着连觉修这面金字招牌,其他演员就算不满也绝对不会说出来。
乔以航趁机腾出了一段空档期,但高勤很快又帮他塞满了。
新专辑的销售量并没有达到预期。
尽管有乔以航坐镇,但蓝雨晴和沈慎元的号召力显然还不够。而专辑上市的时间,又错过了《幸福果树》的余热期,造成了比较尴尬的局面。
为了挽回颓势,高勤做最后努力,让暂时抽出时间的乔以航加入宣传大军。
对此,张知严重不满。
“唱片的宣传应该由唱片公司来安排。他太多管闲事了。”最主要是,居然把日程安排得这么密密麻麻!
乔以航边吃着张知做好的三明治,边道:“天声奖快到了,提高曝光率是必要的。”
张知道:“不用问也知道结果。”
乔以航抬眸看他。
张知自豪地笑道:“我老婆是世界最棒的。”
“……我讨厌老婆这个词。”
“乔乔?”
“不喜欢。你还是叫大乔吧。”
“那和别人有什么区别?要不叫航航?”
“想个有男人味一点的!”
……
“乔老大!”
“……”
综艺节目间隙。
乔以航坐在化妆间补妆。
手机响起,小周看了看号码就递给他。
“我哥回来了。”张知开门见山。
乔以航对张识谦的印象很好。在那次婚宴上,他和张复勋两人的对比实在鲜明。
“他说晚上请我们吃饭。”
我们两个字无疑是一种承认。
乔以航道:“晚上我有行程。中午不行吗?”
张知道:“我去问问。”
过了会儿,张知电话又过来,“中午他也有行程,所以改夜宵。”
“好。”
乔以航挂掉电话,开始烦恼如何让自己在这段期间保持身材。他可不想回剧组的时候被连觉修骂像只猪。
救兵到(下)
张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从乔以航和张知拜访之后,室温就一直保持在零度以下。
秘书从来没想过自己当初挤破脑袋才挤进来的职位居然潜藏着和考察南极同等的危险。
她看着办公桌上自己亲手书写的座右铭,暗暗为自己鼓劲。
习惯就好。
她一定可以的!
张识谦一出电梯,就看到那位平时业务娴熟、笑容真挚的秘书正对着自己的桌子呲牙裂嘴,不由好奇地问道:“牙疼吗?”
秘书倏地抬起头,面部表情在抬头的刹那绽放出笑容,“张助理。”张识谦曾经在张复勋身边当过一阵子的助理,以至于她现在都改不了口。
张识谦语重心长道:“牙疼就要去看医生。”
秘书想说自己并没有牙疼,但是这样一来就要解释自己刚才在做什么,想来想去,她决定用万能型的回答:“习惯就好。”
张识谦见状也只好由着她去,“父亲在吗?”
“在的。”秘书想提醒他最近张复勋的心情不好,但张识谦已经快手快脚地敲门进去了。
张复勋脑海中还盘桓着乔以航和张知当天说的每字每句。倒不是他突然发现他们真知灼见,句句在理,而是检讨自己怎么就这么轻易输了气势。事后想想,明明每一句都能反驳回去的!
“父亲?”
张识谦差不多走到办公桌前,张复勋才抬起头。
“回来了?”他眼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即身体往椅背依靠,浮起大大的笑容,“蜜月过得怎么样?”
张识谦笑道:“用掉了一半的积蓄。”
张复勋道:“你要还留在张氏,这点钱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张识谦知道他言下之意,打了个哈哈道:“幸好这辈子我只准备过一次蜜月,所以就算用光全部积蓄也没关系。”
张复勋原本就没打算能三言两语劝他回心转意,顺着他转移话题道:“敏淑呢?”
提起妻子,张识谦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坐了这么久的飞机,太累了,我让她先回家。”
张复勋点点头道:“你也应该回家休息。我这里没什么事。”
张识谦拖过旁边的椅子,坐在他的对面,试探道:“我听说大乔和弟弟一起来过?”
“大乔?”张复勋原本就对乔以航不满,听到这个不男不女的称呼更加反感,“好好一个男人叫什么大乔?”
张识谦干咳道:“媒体给的。”
“哼。人如其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虽然张识谦在来之前已经从张知那里知道了事情大概的经过,但他没有想到张复勋竟然气到这种程度,说话不由地更加小心道:“我觉得他对弟弟很不错。”
“你怎么知道?”张复勋眯起眼睛,“张知让你来的?”
这点想瞒也瞒不住。张识谦大大方方地承认道:“他跟我说了个大概。”
“这种事情亏他好意思到处宣扬!”张复勋想想就更加气愤,“除了你,他还和谁说了?”
张识谦赔笑道:“他还能和谁说?我们都是最亲的人,要说当然也是和我们说。”
“最亲的人?”张复勋嘿嘿冷笑两声,不说话了。
张复勋的性格张识谦最是了解。
他发脾气,就说明事情还有挽救的希望。他要是连脾气都不发了,就说明他已经铁了心准备做什么事了。所以张识谦看到张复勋这样子,反倒放下心来。
“我记得张家的家规好像是,如果继承事业,就可以自由选择婚姻。如果选择婚姻……”
他没说完,张复勋的手就重重拍在桌上,“婚姻?两个男人叫婚姻吗?”他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本书,翻起来。
张识谦开始还以为自己看错,等张复勋把书送到他面前,他才知道原来这本真的是《婚姻家庭法》。
“看看这里说什么,男女两性的生理差别,人类固有的性的本能,是婚姻的生理学上的基础!”书上那句话被张复勋用红笔重重地勾勒出来,在白纸黑字之间,分外扎眼。
张识谦的手指放在膝盖上,在张复勋看不见的地方轻轻敲击了两下,“但是家规说的是自由选择婚姻,也就是说,可以选择结婚,也可以选择不结婚。而且张知是美国籍,美国有的州是许可同性结婚的。”
他猛然对上张复勋的眼眸。全身的怒气仿佛都凝聚于瞳孔。张识谦几乎能看到两簇燃烧的火焰。
“你非得跟着他反我?”张复勋声音仿佛沉在海底,压抑得不能再压抑。
张识谦知道,张复勋已经在爆发边缘。
“父亲。”他叹了口气,放低姿态道,“为了画画,我很自私地选择了事业自由。在张家这一代只有我和张知两个人的情况下,将所有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