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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剑-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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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蒙兄台结架,还望报个万字,以让本人有所回报。”

潇洒的笑了笑,邵真昂然回道:“不才乃武林末屑,无名小辈也,何堪一提?不说也罢。”脸色微微一变,说道:“阁下不嫌虎头蛇尾么?”

耸了一下肩,邵真道:“阁下何不用汝之招子瞧清少爷之相貌,身影,不就得了么?”

咬着牙,来人怒目打量着邵真,冷声说道:“山不转路转.咱后会有期!”

“不送了。”像是有那么一回事的拱了一下手,邵真揶揄的说道。

狠狠注视了一会,来人转过身子,朝四周打了一揖,朗声说道:“有找各位雅兴,失礼了!”说毕,又是一揖,与另一名汉子匆匆下楼去……

第 三 章

撇撇唇角,邵真也作揖说道:“在下鲁莽,扰断诸位雅兴,还望见惊!”说罢,招呼了一名伙计,往客房里走去,房里头布置得甚是堂皇富丽,邵真把醉得已是不知人事的明敏秀放置于床上,然后像是一个多情而又体贴的丈夫,为她除去了绣花粉鞋,洗涤了她身上所沾的菜汤秽物……

默默的,邵真忍住心头的苦痛,他不怪她,任何人也要受不了的,是不?世上哪有比能爱而又不能得到爱的痛苦更痛苦?明敏秀有权这样做的,虽然借酒浇愁愁更愁是一件迹近无谓的举动。

拧干了毛巾,邵真看来是那么爱意不舍的拭着明敏秀唇角的酒渍……

呃——哇!

忽然,明敏秀又哇了一声,吐出了一大堆酒气冲天的秽物!

邵真根本没想到她仍会呕吐,竟也闪避不及,和方才那位‘地头蛇’金中枢老兄一样,被喷了个满头满脸!

邵真本身也饮了不少的酒,一闻到那浓烈的酒味,肚里一阵翻腾,差点没跟着一起呕吐起来,连忙擦干净了脸上的秽物,邵真步到窗旁,启开窗子,透透清凉的空气……

明敏秀确实是喝得太多了,一连又呕了好几次,呕了满身,满地,即连床上也吐了一大堆。

邵真让她吐了一个痛快,直至明敏秀把胃里的东西吐得一干二净,这才又走前去。

邵真重新擦着毛巾,把床上,地上的脏秽物擦洗干净。

并开始为明敏擦拭衣服……

似乎是感到好受些,明敏秀一连打一两个空呢,缓缓睁开眼睫。

明敏秀只感到两颊仍烫烫的,体内如有一团火在燃烧着,烧得她四肢无力,烧得她全身难受…

喉中干渴,使她忍不住的嗯哼着,她迫切的感到需要水,水,而邵真那么适时的,那么体贴的把一杯冷开水送至她的唇边。

明敏秀宛如沙漠里行走多日的旅人一样,一口气喝了三大杯,将近半壶的水,这才吁了一声,满足似的擦了擦唇角的水渍。

幽幽的,明敏秀把眼中的那股幽怨,完完全全的,毫不保留的投向邵真,说道:“真,劳累你了”。

“朋友之间,守望相助乃是应当之事。”淡淡的笑了笑,邵真回道。

无奈的垂下了微显蓬乱的螓首,明敏秀苦楚的说道:“求你,别再说朋友两字,好不?”

一颗心在微微颤栗着,转过了身子,邵真咬着牙说道:“何不保留着原有的坚强?我们这样子,不是很好么?

抬起了脸孔,可以看到眸里泛着一层泪光,是那么的哀伤,那么地无助;明敏秀痛苦的道:“坚强?为啥不说是委屈呢?三年来,这千多个日子,我们委屈够了!我们为什么不愿坦认我们在相……”

“不要说了”!

像是要逃避毒蛇的噬咬,邵真猛可地转过身子,打断了明敏秀摇撼他心灵的话,但他一接触明敏秀那哀恨欲绝的眸子,像是承受不住的又转身过去。

是的,他一直不愿意把他们的相爱表示出来,不!他是愿意的!他恨不得能一把抱住明敏秀,对她大声说一千万个,一万万个的爱你!爱你,然而“爱”是如此简单么?它必须具有主观与客观的条件,他知道,他们的主观条件——彼此深深的相爱着,是无可置疑的;可是,那他一直不愿也不敢去想的“客观条件”的压力,已超过了他们的主观条件!

三年了——从他第一眼见到她到现在,他就一直在想:怎么办呵?

这事,迟早是要有个答案的,但他并不认为是现在。

“敏,今晚我们都太激动了。”努力平息心中的波动,邵真竭力使自己的声调保持最大的平稳!

“或许,会有那么一天,勇气与胆量会从我们身上出现!

只是,我们必须等待,等待,是么?三年漫长的光阴我们都熬过去了!”

话音一落,人已走到门边,邵真转过头说道:“好好休息,二更之时,我会来唤你。”

说罢即步出门外,把房门反扣上。

用力的吁了一口气,但并未此就能消除邵真心头的郁闷,邵真懒散的走着,显得有些无精打采,已经喝够了,架,也打了,虽然打得并不够味,但也总算出出心里的乌气,更何况再过几个时辰便有一场大架可打了,届时即可大大舒出心头的闷气啦。

可是,这段时间如何打发?睡觉?心里太闷,不可能睡得着,那末——噢,当然是找点刺激的玩意了——豪赌,或者是找个漂亮的妓女泡她一泡。

赌,当然是一件富有刺激与极高“娱乐”的性质的事,他想自己很可能是上瘾了,总觉得来到这种地方没赌他一番,像是和自己过不去似的。

女人,天下乌鸦一般黑,哪个男人不愿尝尝销魂蚀骨之乐?当然除了那种心里变态者是生理上有问题的“蜡头男人”,自是另当别论。

邵真记不得自己什么时候开始玩女人,好像是两年前一个满月的夜晚吧,他实在抵受不了心里的压迫,和克制不了生理上的需要。

他否认当初的动机是为了“肉欲”,而是为了要驱迫明敏秀离开自己。

自己既然无法离开她,只好使明敏秀离开自己了。

明敏秀既然深爱着自己,那么自己在她心中定是完美无缺,至少离她的“理想”并不会太远。

无可否认的,大凡女人最憎恶她的男人另寻他欢,只要是“正常”的女人,即使再量大,也要忍受不了的。

邵真的动机与目的,是想借此引起明敏秀对他的反感。

可是没有,明敏秀并未就此离开邵真,依然是那么地不在乎,那么地洒脱。

反而邵真在偷食“禁果”之后,竟食髓知味,染上了江湖人物的风流通病。

走出了房间的通道,邵真又来到嚣声盈耳的厅堂,但他没有停步,转向左侧的一个大厅——赌园。

赌园,名字并不雅,事实上赌本身就不是一件太高雅的事情,它可使一个人的意志消沉,它可使一个人身败名裂,它可使一个人倾家荡产……总之,赌有百害而无一益,如果说有益的话,那便是赢钱,但赢钱的机会似乎并不会大多,是吗?否则个个是赢家,哪个又是输家呢?

邵真已打定主意,先赌他一个痛快,然后找一个标致的女人解解闷,再到“金银帮”挑脑袋去。

走进赌园,放眼一片黑压压人影。

不过人众虽多,但大抵都是王孙公子,富商巨贾,当然也会有些亡命之徒,但一般说来他们都是亡命的很“高雅”,最低限度,他们的口袋还算是鼓鼓的。

一进去,邵真便被此起彼落呼吆喊六的声音罩住。

赌园里分成好几部,有丢骰子的,有摸牌九的,有下棋的……

秩序当然不能说好,不过一般说来,还像差强人意,赌徒差不多都是身份极高的人,并不含有太多猥亵不堪入耳的粗话,不过江湖术语倒是充耳不绝。

赌徒有老的,年轻的,有男的,有女的,有的一面抽水烟下赌注,或是品着黄汤抓牌,是以满室烟雾弥漫,酒气味扑鼻……好一个“乐园”呵。

赌园里是洛阳客栈里唯一没有时间限制的一个部门,它没有开市与打烊的分别,随时去,随时客满。

赌徒是永不会停歇的水源,一班去,一班来,永远是川流不息,看不出有停顿的可能。

有水便有鱼,有山便有兽,而赌窟与淫巢的“附产品”便是不学无术的登徒子,他们以保镖的姿态镇守着洛阳客栈,其间不乏各地浪人与亡命之徒……。

邵真的介入,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这里的人虽不是三头六臂,但堪称头角峥嵘,大有来头,谁又会去注意一个年轻的小伙子?

邵真走到一个像楼下掌柜的柜台边,从怀中取出一叠“飞钱”。(笔者按:飞钱乃是吾国最早之纸钱,其之功用,或可比拟当今之汇票。)

邵真抽了一张三千两银的票额,递给掌柜说道:“悉数换码子,上码。”

码子即相当现在的筹码,分成上、中、下三类码。

上码值额五十两,其色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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