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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做作了!”
一旁的陀敏寿也咧嘴道:“心之所向,如水之东流,焉能辞之,况此乃民族之战,少侠既为我汉人,更不能辞之尸说罢,当先一仰首,干尽杯中酒,众人也一仰而尽。
邵真只好也饮完酒,众人更是欢欣若狂!
莫怪他们疯狂,能拥有天下枭雄“鬼见愁”为首,何惧在江湖上不能峥嵘头角?
总算,邵真使他们安定了下来,待众人平静下来之后,邵真站起身子,环视一下四周,沉声道:“本人见识短小,素无有在江湖上一争霸业之志,今蒙诸位错爱,实感惶恐,吾虽有心,只怕难如各位所预期之……”
不待他说完,陀敏寿又抢着开口:“我知道会主之意,吾等在武林上不过是无名小卒耳,在会主眼中,只是一班乌合之众,所以不愿我们追随,我们也深知不配被会主差遣,但为了民族,我们愿肝脑涂地,死亦不惜,只希望会主能使我们保卫民族的心愿实现……”
邵真急急开口道:“我绝没这个意思……”
陀敏寿没理他,脸上神情转为激动,语声转为昂奋:“我们虽为武林末屑,但绝对是有血性的中原男儿,我们愿永远追随会主差遣,忠心不二,如有异心,愿遭天谴雷殛!”
说毕,陀敏寿竟然两膝跪地不起!
座上之人也皆离席,跪地不起,同声道:“我们愿永远跟随会主!”
“这……这……!”急得满头大汗,邵真连忙伸手挽住陀敏寿,口中急说道:“快请起来!快请起来!”
但陀敏寿硬是赖着不动,说道:“除非你答应做我们的会主,否则我们一辈子长跪不起!”
一旁的大牛显然是看得过意不去,附耳在邵真耳畔轻轻细讲着……
邵真的脸上露出一片喜意……
大牛说完之后,邵真朗声道:“余已决定接纳各位的要求……”
语声未毕,众人已欢跃而起!
邵真接着沉声道:“但我有话必须说明。”
“会主有话请讲,属下等聆听谕令!”陀敏寿抱拳恭谨的道。
眯了一下眸子,邵真环视众人一眼,开口道:“古有名训:名不正,言不顺,无以立于天地之间,本人在未正式上任会主之时,大家仍以陀敏寿为会主,吾既要为会主,必要选择一个黄道吉日,发武林贴昭告天下,邀请天下豪雄观礼祝贺,在我们杀退塞外‘亡命客’以及‘金鹰堂’、‘女煞星’刁艳红之前,本人还算是外人……”
语音未毕,底下一阵纷纭,喧哗。
“勿复多言,否则不从!”坚决的扫视众人一眼,邵真斩钉截铁的道。
话落,底下一阵寒蝉。
用力咳了一声,大牛开口道:“诸位且把此事搁置一旁,目前最紧要的是如何能阻止‘金鹰堂”与‘血旗盟’谋夺中原!”
紧接着,邵真向陀敏寿问道:“陀会主,何不谈谈你们今晚的计划?”
颔了一下首,陀敏寿招呼众人落座,清了清嗓子,陀敏寿道:“目前本会弟兄有二干人,预定一个月后‘血旗盟’的三千人马就会陆续入关来投靠本会,便达五千之额。数,然后与‘金鹰堂’方面一块举事,图并武林,在这两千人中,有一千五百名是‘金鹰堂’方面的人手,另余五百名才是我们‘龙虎会’真正的弟兄。
“现‘血旗盟’的‘亡命客’与‘金鹰堂’的‘女煞星’分别安寝于‘好汉厅’与‘掌法阁’,我们预定于二更之后,将五百弟兄分成两处,先后以火攻,毒矢暗袭,解决‘亡命客’与‘女煞星’之后,方掉头围剿‘金鹰堂’的点子。”
“恐有未便。”听完之后,邵真微摇了一下头道。
微微一愣,陀敏寿道:“愿闻其详。”
微微一笑,邵真道:“‘亡命客’与‘女煞星’既受其主重视,委命于此,必定武功高强,至少高过你们之间的任何人,火攻与毒矢虽也厉害,恐不能伤其命,反受其害,再者一千五百名的‘金鹰堂’点子,必也是精锐之师,非我泄气,汝等绝非对手。”
邵真显然说得很有道理,陀敏寿同感的点了点头,启口道:“若依阁下意思该如何?”
“若照浅见……”沉吟一会,邵真道:“‘亡命客’与‘女煞星’交与在下料理,其外点子交与贵会弟兄,阁下看如何?”
“不失为好计策。”欣喜的说了一声,陀敏寿旋又道:“但‘亡命客’与‘女煞星’武功高强邵少侠一人恐……”
未待言毕,邵真哈哈一笑,说道:“姑不言传言‘鬼见愁’如何了得,便凭徒手挣断‘五合铁’,你看如何?”
“老夫多虑了。”哈哈一笑,陀敏寿无限钦佩的道。
言罢,随即转首传令道:“诸位弟兄请立即带领人马,布署火种与干草于点子四周,二更鼓响之时,便冲杀进去,‘亡命客’与‘女煞星’交与邵少侠一人。”
“领谕!”
众人洪声一诺,起身抱拳,便一个一个的鱼贯而出,只剩‘风送万里’冒维新和两名舵主。
“洪舵主,吩咐弟兄摆上酒宴。”待众人出去之后,陀敏寿又发令道。
“遵命!”一名大汉应声而出。
俄顷,四五名黑衣大汉已很快的摆上一桌丰盛的酒席。
于是,陀敏寿与“风送万里”以及两名舵主,陪着邵真和大牛哥俩畅饮一番。
酒逢知己干杯少,在座之人皆是善饮之徒,尤其大牛与陀敏寿更是罕见的酒桶,你来我往干杯不醉。
尤其邵真与大牛、陀敏寿皆是豪迈不拘小节之武林中人,酒过三巡,已是热络非常,打从心底尽弃前嫌,尤其是陀敏寿与大牛都是粗人,只闻一声声‘他妈的’不绝于耳。
“秃头!咱干一杯。”喝得兴起,大牛咧嘴道。
“格老子妈个巴子,咱干一桶。”陀敏寿更厉害,竟要干一桶,没发疯吧?
大牛和陀敏寿真谓臭味相投,竟大喊着猜拳起来,倒把邵真冷落一旁。
耸了耸肩,邵真忍俊忖道:“谁相信他们曾打过架?一个半斤—个八两……”
忽想起甚么的,邵真开口道:“喂喂!老秃,少爷差点忘了一件事。”
“啥鬼事的?”停下猜拳,陀敏寿转过头来问道。
邵真笑着指着自已的身上道:“少爷的衣服,少爷的钱。”
“对了,还有我大爷的哪广大牛这才想起,赶忙说道:“你他妈的不说,老子倒给忘了。”
打了一个酒呃,陀敏寿咧着嘴笑了笑,旋即命人拿了上来。
邵真回复了原有潇洒的形态,一袭银白色的贴身劲装拱托出他的脱俗,不凡。
反观大牛,喝,可真叫人喷饭,天,那是啥“衣服”?
但只见他身上的衣服和裤子一样脏兮兮的,隐隐的,有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那衣服很别致,倒是有点像背心,没有袖子,露着两只粗黑的手臂,更叫绝的是,连一个钮子也没有,就此“门房大开”,袒露着胸前乌茸茸的胸毛,倒有点像猩猩。
陀敏寿并还了两人兵器。
邵真的兵器看来很怪,只不过是半尺长的短剑一样,他没有亮出来,接过之后很快的揣进鞋统里,只让人知道剑柄与剑鞘俱是橙黄色,仿佛是金子铸成的,惹目异常。
而大牛的竟是一枝半人高的细长青色竹棍,看去很像丐帮的的打狗棒。
时间一滴滴的过去……
很快的,正当众人酒酣耳熟之时,二更已即将到来……
陀敏寿在前,众人离开了密室,鱼贯走出柴房——
正当此时,已有一名汉子飞奔前来,朝陀敏寿抱了一拳,说道:“启禀会主,弟兄已在‘金鹰堂’点子们四处布置好火种和弓箭手,只等会主查阅。”
闻言颔了一下首,陀敏寿转过脸朝邵真和大牛道:“咱去看看吧?”
“我想不必了。”微摇摇头,邵真道:“‘金鹰堂’必料不到会有变动,兄弟们的发难必然使他们措手不及,歼灭他们,不会太困难,较重要的是,你告诉我‘好汉厅’与‘掌法阁’在那里?”
点了一下头,陀敏寿道:“随我来。”
“不。”邵真说道:“你告诉我便可。”
顿了一下,旋接道:“大牛,你与陀会主接应那边的,这边的,少爷一个人便够了。”
大牛连忙道:“这怎可……”
不待说完,邵真开口道:“那边的点子,必须你们两人,如果你们还中用的话,应可以很顺手的网尽点子们。”
转首望向陀敏寿,问道:“老陀,你该告诉我了。”
“好吧,我知道老弟一定能马到成功,但我秃头仍愿嘱咐你——句小心。”
陀敏寿恳挚的说着,接着举手向五六丈前的屋宇指道:“中间最高的便是‘天地堂”,右边次高的便是‘掌法阁’,再顺着那幢,旁边三间便是‘好汉厅’了。”
眯眼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