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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多少?”
“庄家”一提码袋,差点没昏过去,只觉一上手沉甸甸的,用力的咽了咽口水,“庄家”的脸,红得就像刚烤好的地瓜,哑着声音问道:“这是哪位的?”
“不多不少,六千两。”邵真淡漠的开口道。
“六千两?”
愣了一下,“庄家”睁大两眼道:“阁下请点数。”
颔了一下首,邵真道。
庄家的脸色骤然变得非常难看,颤着两手,费了好大劲解开码袋,把码子叠成十二柱,一柱十个码,恰巧六千两,一文也不差。
“庄家”眼前的码子只有四千两的光景,还差千把两,“庄家”额角冒着汗从怀中掏也一双亮澄澄的金手镯,颤着声音说道:“伙计,把这拿去换码。”
一名跑堂模样的应声上前,把镯子接过,仔细的看了看,捻了捻,发觉不是膺品,这才开口道:“顶多两千两。”
“庄家”似乎已不能说话了,哭丧着脸站起点了点头。
伙计很快的提着一袋码子交给他,道:“两千两无误,阁下三天内如不取回手镯,本园便有权处置它。’‘
连点头的气力也没有,“庄家”接过码袋交给邵真,另外再数三千五的码子,一并赔给邵真,有气无力的说道:“庄家换人。”
“在下愿推庄。”邵真求之不得庄家倒台,马上接口说道。
于是“庄家”便换上邵真。
邵真推庄之后,除了前面两轮牌赌运很“黑”之外,接着手风转为“很顺”,很少有通赔的现象,大都吃大的一家,赔小的一家,或者是通吃。
不到半个时辰,邵真的码子已堆积如山,将近三万了。
虽然邵真怀有“绝技”——诈赌之术,但今夜以他的手气,他根本不须动用到它,赌这东西很古怪。
可以说是有鬼——即赌运,如赌运旺的话,专吃多赔少,尽管把关的抓“天九王”或“地贡”,但“庄家”拿来个“担子”(即对子)。
如赌运黑的话,往往吃少赔大,甚至通赔,像刚才那位“红脸关公”把关抓四点不到的牌,他却抓毙死牌。
所以说赌有赌之“鬼”,要你赢便赢,那怕你先前输得要脱裤子,到最后仍是扳回来,要输的,虽是前面赢得满心开花,但最后仍输的一干二净。
邵真赌的经验虽短,但他知道赌有赌运,而且这赌运很少说从头红到尾,红极必黑,黑极必红。
一个时辰以后,邵真的手风开始转坏了,通赔屡屡出现,抓的牌不是毙死便是一、二点牌,邵真心知玩下去,说不定要输老本,那才不值得,便开口说道:“夜已深,在下必须离去了,换哪位来推庄?”
“我来!”
一位中年妇人立即开口,换他继续推庄。
邵真提着三个沉甸甸的码袋,每袋少说也有一万,向框台换飞钱。
除去了抽头,邵真一共换取三万一千多,好不吓人,当初不过是三千两起家咧,竟赢有十倍之多。
邵真乐坏了,给了掌框不少的“吃红”赢钱,慷慨大方点哪有什么打紧,是不?
走出了赌园,邵真第一个意念便是找个女人乐他一乐。
拐了一个弯,来到了“美之园”。
“美之园”,便是洛阳栈店里的妓女部。
还没进门,邵真的两眼,便映入了一堆营营燕燕,环肥燕瘦的倩影,而且听到了嗲声的娇唤,鼻端闻到一股浓郁的幽香……
邵真正想跨进去,一阵怯怯的声音自他身后传来:“这位大哥……”
邵真停止脚步,转过身子,但见唤他的人是一名不认识的青衣少女,微感讶异的打量了她一下,邵真开口道:“姑娘是?…”
“我叫王御照。”
青衣少女年约十七八岁的光景,模样生得蛮不坏的,身裁娇小玲珑,一张脸蛋儿充满清丽秀气,青衣少女清亮的眸子向四周溜转着,语音怯生生的道:“能不能借个地方说话?在,在你的房里。”
“当然,为何不能?我正要找个人谈心。”像是恍然的一笑,邵真说道。
这事儿,邵真遇到太多了,不是么?
有很多女人不甘寂寞,或是为了某种原因,往往沉陷在纸醉金迷的虚荣漩涡里。
嗯,眼前的女人便是,一个“临时客串”的“淘金女郎”。
不讳言,邵真是太喜欢这类女入了,她不仅要比“职业性”的妓女“好”得多,而且和嫖妓
一样,只需付出欢乐的代价,不需担上任何的感情责任。
邵真显得有点色迷迷的浏览着王御照美好的脸庞,摆手说道:“姑娘请随我来。”
王御照不知是故意造作,还是真的害羞,不作声的点了点头,默默的跟上邵真……
两人进入了房间。
王御照一进房间邵真伸出一个指头。
“一百两?太贵了吧?”
邵真并非是真的想“讲价”,而是喜欢讲些似谐而又无用意的话,这是他的老毛病。
“不,是一千两。”王御照摇了一下头道。
“一千两!”
吓了一跳,邵真眨着眼脱口道:“姑娘你好大的狮子口,你是想敲诈?勒索?嘿!美人儿,别把少爷看得太嫩,要找冤大头得招子放亮点。”
王御照的脸蛋忽地蒙上了一层羞红,羞怯的道:“我,我是第一次……”
“你是说你还没有过……?”
愣了一愣,邵真有点不相信的说道:“你是处女之……”
“是的!”
咬着牙,王御照打断他的话道:“我需要一千两。”
“我愿付这代价。”
邵真颔首道:“只要你所言是实,否则你只能得到‘一般代价’——十两银子。”
“另外还得须从我两个条件。”王御照道。
“还有条件?这是哪门子的规矩?”
怔了一怔,邵真啼笑皆非的道:“我的好姑娘,你得搞清楚,是你自个搭上门来的,并非少爷我找上你的啦。”
“我希望你能答应我。”王御照面露恳请之色,望着邵真道。
“好吧。”
摊了一下手,邵真没好气的道:“一夜千金的美娇娘,你就说说你所谓的条件吧。”
蠕了一下小嘴,王御照像是被邵真带有讽刺意味的话儿,羞得脸儿红红的,说道:“请不要对任何人说出这事……”
“放心,少爷才不会傻得去做你的‘义务宣传员’。”不等她说完,邵真笑着道。
“请你不要这样侮辱我?”羞愤的咬着牙。
王御照道:“你有权享受我的身体,但绝对无权侵犯我的人格!”
微微一愣,邵真眯了一下眼眸,缓缓的道:“在下接受你的抗议,我,郑重向你致失言之歉。”
说完,邵真向王御照拱了拱手。
“哦,你用不着这样的。”王御照见邵真道歉,反感手足无措,急声道:“我并非有意……”
“请你说出第个二条件。”邵真柔声打断他的话。
“请你……”话没说完,王御照的脸蛋更红了,红得很娇艳迷人,王御照颤抖着声音道“请你温……温柔些……”
邵真差点没噗嗤笑出来,正想开口,王御照已低低的说话,那模样儿,好生羞娇的道:“请你别笑,我听人家说女人第一次是很……很……”
“你的条件我都接受。”
邵真点头说道。
羞怯怯的,王御照缓缓的走近了邵真。
“在下建议叫些酒菜,似乎可以使你不致过于紧张,你以为如何?”不等她走近,邵真道。
“我,我不反对。”王御照停下脚步,红着脸道。
于是邵真嘱咐伙计摆上一席酒菜,酒菜摆定,两人共饮起来……
王御照似乎真的不是在风尘中打滚的女人,样子非但显得生嫩,局促,而且看来有一点惹人怜爱的韵味,她显然不善于饮酒,很可能是第一次饮酒,不是么?
她方喝了一口便呛了老半天,但她仍捏着鼻子,一口气喝了两大杯,原本已够红的两颊,此时显得更红了……
或许是酒精的助力,也可能是习惯了气氛,王御照不再显得羞赧不安的样子,提起酒杯,朝邵真醉态似的说道:“酒听说能使人忘记一切,能使人做出任何事情,而且还能增加不少情趣,哥,我们喝个痛。决。”
说完,仰首喝干满满的一杯酒。
邵真淡漠的望着她的醉容,有些生硬的说道:“但酒醉中的迷惘,抵不过酒醒后的痛苦,过量的酒,往往是罪恶的开端。”
微微一煞,王御照不解的,望着邵真,说道:“说这些话,不显得大煞风景了么?”
淡淡一笑,邵真答非所问,支开话题道:“姑娘,如在下记性不错的话,我们似乎曾照过面,对不?”
“是的。”
喝了一口鱼汤,王御眼点首道:“今晚,哦,就是刚才,你不是在推牌九么?你推庄,我压注,不记得了么?”
恍然的点了一下头,邵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