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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俏脸露出坚毅之色,继道:“纵算尸臭,我亦不怕,我怎忍段老前辈埋骨异地?”
“黄蔷薇”仰脸道:“你如果了解段老前辈的整个为人,你就会觉得我这般做实在算不得什么,再说‘龙虎镖局’与本帮素来修好,且常加惠于本帮,我今日不见则罢,既已看见,怎敢置身于事外?万万不能!”
走出树林,“黄蔷薇”一下跃上马鞍,邵真急问道:“姑娘做啥?”
“黄蔷薇”道:“这就赶赴洛阳!”
邵真道:“段老前辈临死时指了指前面,似想说什么,姑娘不去看个究竟?”
“黄蔷薇”嗅了一声道:“嗅!要不是你提醒,我真给忘了呢!”
邵真跨上马背,指道:“他指的是前方。”
两人驱马前去,不一会,发现左旁林中有一镖车,上前一看,只见约莫十来具尸体东倒西歪的横躺着,俱皆中箭而死。
邵真和“黄蔷薇”下马察看,但见诸人皆死去多时,尸体已冰硬。
缥车初看是一辆,近看却又发现两辆翻覆于地,都已破损,每辆镖车两匹拉马,也皆中箭而亡。
两人翻看镖车已空空如也,只于地下寻得一缥旗,上写“龙虎镖局”四字。
“黄蔷薇”悲愤道:“这是劫镖!”
邵真道:“劫镖者显然不是一两个人,他们先以暗箭偷袭,射杀众人,后围殴段老前辈,但被段老前辈负伤脱走。”
“黄蔷薇”接道:“不错!这显然不是仇杀,他们并不是追杀段老前辈,只抢了东西便去!”
邵真低首望了望四周,低沉道:“劫镖者似乎没留下一点痕迹。”
“黄蔷薇”也望了望凌乱的现场,道:“手法干净利落,明明是高手,何况段老前辈勇冠衰宇,这绝非是普通人干的案子!”
一停,接着道:“我必需火速到洛阳告知‘龙形剑’!”
邵真忽道:“柯姑娘,你这就去吧!这里交给我好了。”
一愣,“黄蔷薇”讶道:“吴公子,你不一道去吗?”
摇一摇头,邵真笑笑道:“不了,沿途我还有些事必须料理,再说这等事我这局外人如插上一脚,总是多余的。”
“黄蔷薇”张了张口,似想说什么,忽又改口道:“既如此,这就告别了。”
说着,粉拳一抱,即策马驰去!
待邵真抱拳说声请时,“黄蔷薇”娇美的身影已没在一片黄尘里了……
眨眨眼,邵真说了声:“急性子啊!”
逐转身将众人掘了个大坑埋妥,这一耽搁已近晌午了。
因为人多,当然坑就大了,邵真当然不愿用手挖,掏出“一刹刃”可就省事多了。
一切事毕,邵真略事休息一会,即在一棵树底下食用“万重寺”“璇玑神尼”为他准备的冷斋。
他一面吃,一面自思……
老实说“虎形剑”等人之死,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没有必要与“黄蔷薇”赶赴“龙虎镖局”,硬管上这档子事为自己添上烦脑,“找回自己”是他首要目标,在这之前,他决不管任何闲事!
但他忽然后悔没和“黄蔷蔽”同行了,因为他究竟还没问出像自己的那人是谁,是不是就是自己?
他真有点懊恼了!
可是回头一想,和她分手也是好的,万一“黄蔷薇”知道自己不是“百艳帮”主的朋友,准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正当他吃着,想着,忽然一阵缓沉的蹄声传来……
邵真本能的抬头望去……
只见眼前好几丈远处缓缓走来单人一骑。
邵真忽然看得目不转睛!
眼珠里的瞳孔倏地睁大!
他张大着嘴,他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呆若木鸡。
可是他的脑海里却汹涌澎湃,激荡起伏!额角,鼻尖已出现了汗珠,斗大的!
忽然,那人啊一声,勒住坐骑,木愣愣的瞪来!
邵真那睁大了的眸孔一直没有缩小,他把那人完全的捕捉于眼底——瘦瘦高高的身形,马脸般的长脸,八字儿眉毛,深黑的眼眶,鹰钩鼻子,以及厚黑的唇皮儿——这一张算起来该是很丑的脸孔,如针如刺般的送到他波涛滚滚的脑海里!
那人愣一愣,忽地一转马首,便想驰去……
蓦地!邵真暴喝一声:“站住!”
那人猛地一惊,似是骇惧非常,缓缓的又转过了头来。他看来是顶多四十的中年人,身上穿着一袭华丽锦袍,但脑瓜子上却戴着一顶很不相称的貂皮瓜帽,以致令人有股古怪滑稽的感觉。
他脸上此刻的表情只是惊与骇!
邵真忽然缓缓站起身来,他仰天用力的透了一口气,唇角牵起了一个带着颤抖的笑容,他阴悔而迷茫的两眸倏地射出一股神光,那股神光强而有力,清而明!浑沌噩然的脑海里也激腾得刹时开明起来!
他,终于知道自己叫邵真了——他终于恢复从前的记忆了!
哦?这又为什么呢?
拂袖擦了擦脸上的汗珠,惯有的微笑又浮在唇角,邵真向那人招呼道:“老友,多时不见,不想叙叙么?”
一骨碌滚下马,那人朝邵真诚惶诚恐的打揖到地,浮笑道:“小邵,想不到在这里会碰着你。”
邵真神采飞扬的一轩眉,轻笑道:“那当然是了,如果让你想到的话,咱们碰不成面了,你说对不,老友?”
邵真左一句老友,右一句老友,叫得怪亲热的,可是那人却一脸的不自在,打了一声干哈哈,咳声道:“小邵,我们是老朋友一场了,你怎么说这般话来啊?说真个的,我一直在找你哪!”
邵真哈一声道:“真的?”
那人连忙道:“当然是真的了,小邵,你不相信我么?”
邵真啧了一声,龇龇牙道:“噢,不,不,我怎会不相信老朋友呢?”
一顿,怪异的睨着他接道:“只是不知道老友有何贵干哪?”
那人走上前来,一面摇摆着双手道:“小,小邵,我知道你还记得上次‘牧家堡’那件事,其实那次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并非我不够意思,实在是我手头紧了些,老妍头又催着要,我只好多拿了点,小,小邵,你不见怪吧?”
邵真缓缓摇了摇头,微笑道:“这是什么话?老友,你把我看成这般小气么?其实我有今天,还不是蒙老友开窍指教,所谓饮水思源。老友多拿了些,这是理所当然哪!”
那人喜形于色,连道:“小邵,我真没看错人,当初我决定把我的‘祖传秘诀’传授给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最够意思的人了。”
扯动了一下嘴角,邵真睨了他一眼,淡淡道:“只是到现在我还不太明白,那次老友你又为什么不告而别呢?”
那人脸色一变,支吾了两声,随即浮上一层老奸巨猾的笑容,他哈哈一声道:“小,小邵,你是知道我那个老姘头是个十足的母老虎,我最怕她不过了,她限时要我送银子去,我实在是来不及向你说一声,所以我就先离开牧家堡了……”
说着,两国上下一转,改口道:“小邵,上次我们一共赢了五万多两,你知道我输了一些,是四五千两吧,扣除起来是五万平平,拆帐起来,你我各均分二万五!贴回你的五千,你是该得三万两。”
口中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大叠的飞钱,那人低头数了数,抽出四五张来,递给邵真道:“哪,这是你的,小邵你收下吧。”
邵真接过去,翻看了一下,笑道:“噢,老友挺得意的嘛。”
那人笑道;“老样子,者样子罢了。”
邵真突然把那些飞钱递回去,道:“拿去。”
猛然一愣,那人道:“小邵,你,你这是……”
轻嗤了一声,邵真皮笑肉不笑道“我说过我无所谓
那人呐呐道:“小邵,这是你该得的份啊?”
淡淡一笑,邵真把飞钱塞到他手里,道:“算是你当初教我的拜师金吧。”
“这,这……”那人似是猜不透邵真的心意,一连“这”了几声,不知如何是好。
此刻,邵真的脸色突然一沉,阴鸷怖人,他转过身去,背向那人冷沉发话道:“在‘金银帮’里,你出卖明姑娘的事情又怎么讲?”
邵真此语一出,那人神情猛的一震,啊的一声,张口结舌说不上话来!
邵真依然背着身,声音渐渐转寒:“‘毒心郎中’,我的老友,怎么,不好解释是么?”
“毒心郎中”?原来那人就是“毒心郎中”邵肇赓?
这就怪不得了,邵真怎么忽地能够恢复记忆,原来就是碰着了“毒心郎中”啊!
“毒心郎中”——当今武林道行最高的赌徒,他身怀“绝技”——偷天换日,瞒天过海,神不知,鬼不觉的高超诈赌绝技。
他是无赌不精,无赌不诈,无赌不赢也!
在赌圈里,他是太出名了,是以只要赌徒门一闻“毒心郎中”,泰半裹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