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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在骗自己拖延时间?
“云博海,你莫要在这里危言耸听了,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么?”
皇甫齐将手中刀往前一划,厉声说道。
然而,当他的话语声刚刚落下时,紧接着他又痛呼了一声,待他反应过来时,竟是发现自己的手臂不知被什么东西划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夏目的衣衫非常单薄,此时他的手臂之上已经渗透出了血迹,嫣红的血液让他的心再度咯噔了一下,方才觉得有些后怕。
莫非是云博海扔出来的暗器?可是他根本就没有看到云博海是何时出的手。
“朕再问你一遍,她呢?”云博海眯了眼眸,眸中带着萧杀的阴冷与嗜血的残暴。
皇甫齐在双重惊惧之下,抖索道:“快快到了”
“皇甫齐,你还算是个男人么?”皇甫齐颤抖的声音引来了一阵清丽女子的声音。
云博海在听见那熟悉的声音时,深邃的眼眸微微勾起,他越过人海看向殿门处,只见那女子身穿一袭简便的深绿色锦服,头上只挽了个先孕簪,上面戴了一根精致的雕花碧玉簪。
如此的她当真可谓清雅研丽,似一株淡雅的兰,于幽谷之中悄然绽放。
不论过了多少年,她已经美丽如此。
“朕还以为你不会来呢。”她如此恨他,怎会踏进这龙啸殿呢?而今她过来,是来看他失败后的模样的么?
看到这样的他,她的心里会不会高兴呢?
尹夫人一双眼眸狠狠地瞪着云博海,她穿过人群直接朝他走了过去,那些本是护在云博海周围的人在看到她时竟是缓缓朝后退去,让出路来。
“云博海,你把远儿弄到哪里去了?快点把他交出来,不然我杀光你那些妃嫔和儿子!”尹夫人越过重重障碍,终是立在了云博海的跟前,她高昂着头,眸中带着质问的厉色。
云博海闻言只觉有些奇怪,他俯首疑惑道:“远儿?你是他的娘亲么?自己的儿子不见了,跑来问朕做什么?”
尹夫人咬了牙,眸中似有戚戚之色,她恨到:“云博海,你不要在这里装蒜了,你狡猾如狐,一早便知道我会发动宫变,所以将远儿抓去当做救赎你的人质么?”
立于人群之后的皇甫齐在听到尹夫人的话后有些微诧,倘若她猜到是云博海抓了致远,为何还会发动宫变,她都不怕云博海对致远不利么?还是说,仇恨在她的心中早已超过了致远?
“朕抓她做什么?”云博海缓缓垂眸,低声说道,心下竟是有些微微担忧。
致远怎会无故失踪了?他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尹夫人看着云博海,他脸上的神情让她忍不住媲眉,可是,不待她再度质问,只见云博海忽然抬掌,一手扣住了她的肩膀,一手环住她的腰身,随后脚尖朝一处清点了一下,立于他二人之下的那块大理石地砖竟是移动起来,他二人双双落了下去。
“保护夫人!”
皇甫齐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云博海与尹夫人掉下去之后,那石砖地面以极快地速度合了起来,当皇甫齐的人趴到那地砖上时,早已看不清楚那上面的痕迹了。
“说,这个机关在哪里?”皇甫齐对着一屋子的侍卫愣声问道。
那些侍卫听闻沉默不语,他们是云博海的侍卫,知道也不会告诉他,更别说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了,谁人能料到皇帝的寝宫竟然还别有洞天?
第140章 如此相见
云博海揽住尹夫人的腰身直接落入了一个地下室中。
待他二人落地之后,云博海手一扬,地下室内便燃起了烛火,幽幽的烛火然放着,周围的景物顷刻间清晰起来,这地下室极其宽敞,内里的陈设不算奢华,仅有一桌一椅一床一书架,质地也算不得上乘,只是黄杨木而已,但是尹夫人在看见屋内的摆设时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他竟然在龙啸殿的寝宫之下开凿了一间这般模样的地下室。
他什么意思?
尹夫人的手微微紧了紧,因着多年仇恨的缘故,她终是将那抹情愫掩藏在了眸底最深处。
“云博海,你放开我!”感受到云博海正搂着自己的腰际,尹夫人朝外挣扎起来。
尹夫人以为云博海会直接放开她,可是,却没有料到,他竟是仍旧紧紧箍住她的腰身不肯撒手。
心中瞬时顿觉羞辱,尹夫人提了气转身便朝云博海打了过去,云博海武功高强,轻而易举地将尹夫人打来的那一掌化解在了旋身之中。
“云博海,你这个无耻的人,武功竟然这般厉害!你快点放开我!”
认识云博海那么多年了,她竟然不知道云博海的武功这般地深厚,连自己都不是他的对上。他当真一直都在欺骗着她,从来没有在她面前透过真是的自己。
“武功是我背着父皇去学的,自然不能显露出来,后来当了皇帝,武功也没什么用处。”云博海仍旧搂着尹夫人的腰身,完全没有要放开的意思,他轻声地问询出声:“轻儿,你不记得这个房间了么?”
尹夫人抬掌去打,结果云博海却是封住了她的穴道,让她一瞬间动弹不得,尹夫人恼恨地呵斥道:“云博海,你做什么封我穴道?你要干什么?”
因着尹夫人已然不能动弹,云博海这才松开搂着她腰间的手,他负手立在她的身观望了一下屋内,叹道:“轻儿,我与你在这小屋里生活的那段时光,是我这一生最美好的时光。”
认识轻尘那年,他不过二十三岁,而她也才十八岁,十八岁的女子玲珑可人,似妖娆的红梅绽放于枝头,他对她一见钟情,二见倾心,而他却不知,他爱上的竟是一只带毒的玫瑰,一朵嗜血的罂粟。
“云博海,不要跟我提以前,一提起以前我便会想到自己是多么地愚蠢,愚蠢到竟然会相信你的承诺。”
她这一生自从出生之日起,便被印上了仇恨的痕迹,她一直过着魔鬼般的训练生活,她的父亲终日让她练武,让她学习勾引男人之术,为的便是找云家的男人报仇。十八岁那年,她遇见了云博海,她有意接近他,刻意魅惑他,却不想,自己的心竟然遗落在了他的柔情似水之中。为了他,她甚至放起了报仇。
可她的柔情换来了什么?换来的是父亲的惨死,以及他的移情别恋!
“轻儿,你这话什么意思?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你为何忽然之间就嫁给了天翔,莫非你爱的人自始自终都是他么?”
他对这个女人赋予了全部的爱,可是她却在一夜之间成为了他人的新娘,可恨的是,她嫁的那人还是自己多年的知己。
尹夫人手脚不能动,便只能拿眼瞪着云博海,她怒声吼道:“云博海,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这里装模作样些什么?你不觉得恶心么?因为你,我害死了自己的父亲,而你却狠心地抛弃了对我的承诺!因为在你的眼中,只有帝王之位才是最重要的!”
“你的父亲是我害死的么?”云博海眸中露出惊诧,显然不相信尹夫人说的话。
“他不是你亲手害死的,也是你间接害死的,因为杀死他的人是你的母后!那个临南王朝最尊贵的女人,孝佳皇后!”
“你说什么?你说我母后害死了你的父亲?”云博海犹自不敢相信自己那个温婉贤惠的母后会是一个杀人的刽子手,他摇头道:“轻儿,这一定是个误会,你一定是弄错了。”
“哼,云博海,你不要在这里装傻了!你知道当我亲眼看见你搂着其他女子翻云覆雨时,我是什么感觉么?我只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傻的傻子,竟然会相信你们云家的人!”
他口口声声说爱她,却是当着她的面搂着他青梅竹马长大的女子噬魂销骨,这让她觉得自己的存在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
尹夫人红了眼眸,继续控诉道:“还有我的孩子,因为你的负心薄情,因为你的冷血残忍,我失去了我的孩子!云博海,你拿什么来还我?”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清晨,那个笑的温婉的女人给了她一碗堕胎药,而她醒来之时却是已在尹天翔的床榻之上,那时的她真的好想死,她也付诸了行动,可是她没死成,既然她没有死,那么她便要让云家的人死,以此来祭奠她肚子里还未成形的孩子!
云博海在听见孩子一字时,眉头一蹙上前握住尹夫人的手臂质问道:“你说什么?孩子?我们的孩子么?他什么时候失去的?”
为什么母后没有告诉他?轻尘之前也怀了他的孩子?难道这一切都是母后所为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以为她的做法,他的心整整荒芜了二十多年。这二十多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