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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放到榻上后,云景轩便为她把起脉来,凌萧若伸出手腕仍由他把着脉,她没有像以往那样炸毛地跳起来说本姑娘还需要你把脉么?她就那般静静地望着他,今夜的他穿着正式的朝服,头顶之上戴着象征崇高地位的金冠,脸上的轮廓因着细雨的冲刷而变得更加深刻起来,这个男人,昂藏七尺,无论他穿什么,都一样的风华无双。
“在看什么?”云景轩垂着眸,神情专注地微她把着脉,然,他却于不经意间浅浅问道。
凌萧若也不避讳,直接说道:“在看你为什么长得这般地美。”
自从第一眼见到他时,她便知道,他是这世间少有的美男子,他的容貌赛过任何一个她认识的男人。
云景轩修眉一蹙,佯装怒道:“美是形容女子的。”
“美男子么,自然要用美来形容了。”凌萧若继续扒着老虎须。
云景轩唇瓣一扬,不屑于与她辩论美丑之事,随后将她的手放进被窝里,凝眸看着她,问道:“你方才再雨中淋了多久?”
凌萧若眼眸眨了眨,方才因着思绪凌乱,她似乎在千水湖畔立了很久,春天的风本就微凉,又在湖畔边受冷风吹,回来的时候还淋了雨,不感冒才怪呢。
然,她却不想回到他的话,只问道:“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为什么喜欢我?”
她一直在思索啊,云景轩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
云景轩的睫毛浓黑,还有一点点长,他闻言,眼睑低垂,那一排睫毛便在眼下形成了一道好看的弧线,似山峰般秀美,他思索一阵子后,说道:“那天清晨,看见你与三师兄抱在一处睡觉时,我就发现自己好像喜欢上你了。”
那天清晨,当他看见子青与子潺相拥而睡时,他当真描绘不清自己心间的感受,酸酸的,胀胀的,涩涩的,反正很难受,后来因着自己心中奇怪的感受便没有留在她的身边,转而下了山,去了一个清静的地方开始沉思,那个地方是他从小排忧解难的地方,他叫它思崖,它坐落在苍山之边的一二湖心岛上的,那块岩石突兀地立在了山石之边,坐在上面,感受山风的吹拂,会使自己的头脑异常的清晰。那一天,他在思崖上坐了很久,也思索了很久,久到一直从晨间坐到了晚霞铺满天际。他终于思索出了心间的感受,自那时起他便知道自己是喜欢上子青了,那个刁钻古怪的精灵女子。
凌萧若一想起那夜自己于迷糊间竟是爬上了子潺的床,眼角的肌肉就忍不住微微抽搐起来,她咳嗽了一声后说道:“那夜我将你一顿狂揍之后本想逃离,结果,那晚当真是奇遇不断,先是碰见大师兄,后来又撞见四师兄,结果又看见三师兄一脸黑沉的出现在了我的身边,他那晚受了很重的伤,胸口处刺了一根倒钩,他见到我时还嘴硬的说自己没事,结果就晕倒在了我的脚边,我终究不想看他就这般死去,所以出手救了他,因着太累,终是在他身旁沉沉地睡了过去,不想早上起来,竟是跑到他的床上去了,还被你和二师兄撞了个正着。”
话说,那是她人生中做得罪没品的一件事,明明是自己爬上他床的,却硬要把屎盆子扣在子潺的头上。
云景轩听后哑然失笑,他低哼道:“你倒还真会栽赃陷害,三师兄怕道如今都对你心有所愧。”
子青有时候的行事风格还真有点不想女子。
“阿嚏——”
云景轩的话音落下后,凌萧若适时地打了一个喷嚏出来。
“不用这么快地转移话题,我也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云景轩斜眼睨了他一下床榻上的人,淡淡地说道。
凌萧若不理他的言语,眼眸一翻,有些昏昏欲睡:“眼睛睁不开了,好像睡觉啊”
“先吃药!”云景轩从怀中摸出一个小药瓶,从内倒出一颗小丹药。
凌萧若眼眸已然闭上了,她嘟囔道:“先睡觉”
这么一点小感冒,扛一下就过去了,才不要吃药呢。
云景轩见她耍赖皮地已然阖上了眼,却也没有再硬逼她,她的风寒也不是那么地厉害,便遂了她的意。云景轩垂眸凝视着子青的睡颜,于不经意中又想起了方才脑中的画面,那个池水中的妖娆女子到底是谁?那样一场画面究竟是不是属于他记忆中的一部分?他似乎只失去了对凌萧若的记忆,莫非,那个女子会是她?难懂啊,他曾与她裸陈相对?
因着有了这样的想法,云景轩心下有些愤懑,放置于膝盖上的手不禁握住了衣摆。
翌日,天气放晴,,光分霁月,凌萧若睡了一大觉之后感冒也好得差不多了,起身的时候云景轩已经外出办事了。
因着要筹措银子的缘故,凌萧若用完早膳后便出了门。
走出临邑城的大街之上,凌萧若走了东家蹿西家,虽说她的医术精湛,但是在医馆里想要在短时间内获得许多银两,却是有些困难的,除非遇见一个大户之家的疑难杂症,不过,这个概率怎么算也是比较低的。
其实之前她倒是想到了一个好方法,那便是风月场所,那些地方都是销金窝,去哪里光顾的人非富即贵,且一掷千金,倘若她能以一首好曲博得众彩,十日之内想要筹得银两,却也可行,只是那地方终究是烟花之地,除非其他方法皆不可行,否则她也不会迈出这最后一步。
而今在经过她的查证之后,看来她不得不卖出这最后一步了。
因着容颜实在有些拿不出场面,凌萧若还是在脸上围了一个纱巾之后走进了临邑城最大的青楼醉红颜里。
一场谈判之后,因着她弹得一手好琴,老鸨自是同意了,答应她每晚献艺一场,如果客人给的酬金多了,那么她便加演。
夜晚,华灯初上,醉红颜外红色灯笼高悬于卷翘的屋檐之上,夜风拂过,引得灯笼之上的宝珠玲珑作响。醉红颜内,丝竹声悦耳,浅吟低笑的淫靡之声充斥着耳膜,这里歌舞生平,纸醉金迷,完全不在意朝堂之上又有几多风云,只将激情与汗水挥洒于红尘只见,凌萧若坐于纱幔之后,一曲悠扬的《西江曲》从指缝间滑落而出。
大厅之内水纱账幔缓缓浮动,妍丽的妖姬们穿着凉薄的衫子从后面缓缓而出,踩着曲调舞动起云袖来。
凌萧若闭上了眼眸,不去探究自己身在何处,只将自己全然融进了自己的音乐声中。她只在众人前面弹过一曲,那便是《破阵子》,那曲调与这声色吠马场所中所探的曲调相去甚远,就算有人听过,断然也听不出来,弹琴之人乃是一个人。
不过,那听者之中却忽略了一个人。
此时醉红颜二楼的一间包厢之内,一名男子坐于其内,他身穿一袭白色衣衫,衣衫之上没有太多的装饰物,他的身边没有美酒佳肴,也没有绝色丽姬,仅有他自己独坐于房间淡淡地品着茗茶。
修长洁白的手指随着弹琴的节奏抚摸着青花瓷茶盏,俊眸之中带着一抹探究,以及让人有些捉摸不透的深沉,亦如窗外的夜。
一曲终了,获得的酬金虽然没有想象中的多,但是却也有三百两,拿到银子后的凌萧若迅速计算起来,直接将那银两数和杀手数等同起来,将银子收好后,她拍了拍胸口道:“这才是第一晚,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去筹措,想必以后的银子回越来越多的。”
凌萧若戴着面纱除了醉红颜的后门,她呼出一口气后便选了一条僻静的路朝靖王府行去。
醉红颜二楼厢房之中,独自品茗的男子凝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神色讳莫如深,握住茶盏的手于不经意间紧了一分。
凌萧若回到靖王府时,云景轩已经侯在了鸣翠阁内,今日的他穿了一袭白衣,头发也恢复了往日的打扮,仅用一根白色细带随意的系在身后。
虽然他穿什么衣服都很好看,但是她还是喜欢他这样的打扮,简约随意又不失高洁,亦如初见他那一次。
云景轩见凌萧若回来了,便朝她笑了笑,他从来不问她去了哪里,只要她觉得高兴,随她怎样都是好的。
因着赚了钱的缘故,凌萧若心情大好,随口便问道云景轩:“要不要吃宵夜?”
古人的正餐一般只有两顿,就是早餐和午餐,晚膳一般只吃一些点心,而今时辰已晚,晚膳云景轩定然吃过了,既然吃过了,那么就吃些特别的东西。
云景轩俊眉一扬,重复道:“宵夜?”
凌萧若笑着点头道:“对,就是宵夜,我给你弄串串香,怎样?”
云景轩上下看了一下子青,有些不敢相信:“你还会做菜?串串香是什么东西?”
“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