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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奇怪的论调。”蕙绵有些不同意道,然后又就力量美向他做了很多说明。若庸听着,不时提出问题,两人的谈话气氛很好。
才和众官分别到了花园中的太子殿下,远远地看到这一副景象,不禁笑出声来。要知道,自小他就很疼爱这个三弟。现在他的“怪病”终于要没有了,他当然高兴。
“不介意我们加入谈话吧?”黎莫如满是笑意的声音传来,二人的谈话被打断。
若庸回头,看见并肩过来的两个女子:黎莫如,金盛华。“你不是不舒服?好些了吗?”他看着黎莫如问。
“出来吹吹风就好多了。”黎莫如走到他近旁才停下,然后转向蕙绵,又笑问道:“王爷和姐姐在说什么呢?”
蕙绵好像只比她大了三天吧。
蕙绵却并不知道两人孰大孰小,对她口中虚假的“姐姐”两字,更是从心底厌烦。于是她的脸色就有些不好,也没有回答。
若庸看了不说话的蕙绵一样,轻皱眉头,然后才无事般地开口:“随意闲聊。”
金盛华这时看见黎莫如与他亲近的样子,心里也讨厌极了。外人都以为她不喜欢他,可是只有她知道是他对她从不越雷池一步。她虽是舞女,却骄傲至极。她以为,她总有一天会让他看到她的好,主动求娶她。
“我又新编了两支舞曲,你什么时候看看,给我提些意见。”她这时笑道,言谈间很是随意。
“我随时有空。”若庸回答,淡淡的。
金盛华眉头暗皱,看见一旁不说话的蕙绵时,她更是没有来的烦躁:无疑,今日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大小姐,胜过了她。
“楚小姐好身手,盛华佩服,哪天我们两个比比?”她的“好身手”有更深一层意思。
“金姑娘过奖了,若要比,绵儿自当奉陪。”蕙绵察觉到了她语气中的不善,回答的十分客套。
金盛华笑了笑,她就不信她自小练舞,能比不过这个“半路出家的和尚”?“一支舞曲准备很长时间,跳得好些是应该的,不知道你的临场发挥怎么样呢?”她笑着向蕙绵挑战。
“金姑娘现在就要出题吗?”蕙绵不动声色,问。
若庸心中期待,他很想再确认一次。
金盛华笑了笑没有回答,黎莫如转变了话题。
后来某个太子殿下见这里热闹,也摇着扇子潇洒地飘了过来,再加上脱身出来的流风。这个地方没一会儿就变得闹哄哄的了。
晚上蕙绵才知道,那个本定近日回来的大哥,因为才两个月的女儿染痒便推迟了归程。他令人送来的贺礼上午时就到了,还附带了一份给老爹的信。
不过这些蕙绵都没见到,她心里隐约有些小失望。因为她已听到过好多次旁人提到他了,老爹生辰前几天她就一直在推算他是这天回来呢还是那天回来。
直到昨天蕙绵还以为这个大哥今天定会到了,却没想到没回。不过她也只是怀着一点点的失望,很快就睡得香甜了。
天气晴朗,微风徐徐,推着湖面形成了一道道皱起的波纹。
蕙绵靠在大船的栏杆上,托着下巴眺望着湖面,左边是不时转头看她一眼的云飞卿。夏香与剑魂侍立在后。
听着远处传来的鸟鸣,还有游人的欢闹声。蕙绵才从刚才黎莫如,暧昧不明的话中转变了心情。
“姐姐的舞跳得很好,改日可一定要教教我。我的舞王爷最近都不喜欢看了呢。”蕙绵想着那女人说这句话时微妙的笑容,不禁小声嘀咕:“她这是什么意思啊?”
这时楚无波的生辰已经过去五天了,而他也正在准备和工部官员南下左州的事情,大约三日后就要出发。
而蕙绵之所以会在这所豪华画舫上,是因为昨日接到了琼玉王爷命小厮送过去的请柬。她对于这些贵族们无事时的聚会不大感兴趣,但是同样收到请柬的云飞卿却鼓励她出来看看。
“说什么呢?”注意到女子的咕哝,他笑着问道。
“没有”,蕙绵转过头来,看着旁边的男人,又问道:“三哥,你说王爷为什么那么喜欢舞蹈,但是他自己却不会跳?”
“男人跳舞,不妥,不雅。”云飞卿依然笑着。
“那你说,王爷现在是不是拿我当知己了?”蕙绵撇了撇嘴,想起了见面时跟那人的几句话,又问他。
“是,看的出来,王爷很欣赏。”他这时的笑容有些勉强,女子的这一句话才提醒了他若庸的变化。“现在只有我是最接近你的。”男子又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哎,这些公子小姐们没事了就聚个会跑到一起玩,有什么意思啊?”她停了一会儿,听见画舫二层上的谈笑声,不解道。
“贵族子弟,衣食无忧,当然要常常聚在一起了。下下棋,或者投壶,或者交谈,都比闷在大宅子里有意思。”
“不过我觉得这样,还不如一个人在家有意思呢。”
“那是因为你在她们中间找不到相投之人。”
“那你肯定也找不到。”
“怎么说?”他笑问。
“因为你也常常待在家里不出门,比我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我?确实。”云飞卿无奈摇头,又随口道:“我往年除了冬季留居京城,其余时间多是在外面的。”似解释。
“是吗?这些我不知道哎。”蕙绵有些深思,随后又问:“那你不在京城,都去哪里玩?”
云飞卿却因为那句“不知道”注视了她好半晌,以往他离府时她虽没有送他出过门,但是怎么能说不知道?
“若不是今年初春时,我风寒一场,如今可能仍不在府里呢。”他说地轻轻的,一直注意着她的表情。
“哦,三哥,你到底是什么病?”蕙绵没有察觉,继续道:“那个神医不是去赤芒山拜访什么师公去了么?你应该跟他一起去的。”
“我去过了”。云飞卿看着她,眼睛里有心疼。
“绵儿”,他喊了她一声,看着她望向他的眼睛,许久才问:“以前的事,你真的都不记得了吗?”
“是啊,我努力想,努力想,就是想不起来。”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间这么问,却依旧尽量镇定的回答。
“你谁都记不起来,那个时候有没有害怕?”云飞卿自责,他们竟然没有一个人相信她是真的把他们都忘了。那她谁都记不得时,该是有多么茫然。
“没有啊,我看见爹就觉得很亲切,一点都没有害怕。”蕙绵希望快点换个话题。
“其实,你记不起来那些事也好,以前我们是相看两厌的。”云飞卿似乎很轻松地对她道。
“一开始你那个样子,我就猜出来了。”蕙绵笑得有些调皮。
“是,那个时候我很不好,绵儿,对不起。”他觉得这是几日来两个人聊的最深入的一次,便敞开了真诚道。
“三哥,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的,我想着以前的我应该也很可恶吧。”
“那个时候我没有认真观察过你,不过看着现在的你想以前的事,你其实一点都不可恶。我倒觉得是我,不识宝。”
云飞卿说着话,眼神有些邈远,“是啊,不识宝,所以才会让你的那么多年的生活中,一直只有大哥。”
蕙绵决定直接忽略这个已经变了味儿的话题,看着水上的波光粼粼,不说话。
若庸已经站在画舫的门廊处看着栏杆边的男女好长时间了,他竟不自觉地动用内力,将那两人的谈话收进耳中。
“楚小姐与云少爷如今可真要好。”金盛华走到若庸身边,如此道。
“要不然我去把楚小姐叫过来,我们赛舞?”没有停多久,她又道。
“好”。
“那你是不是要出一个彩头?”金盛华笑问。
“你说”。若庸目的不在看两人赛舞,只是想再确定一下那种感觉。
“你给我画一幅小象,让我做个扇面儿使”。她笑得自信,仿佛还未比,她已是胜者。
“若你胜了,自然依你。”若庸说的不置可否。
画舫里黎莫如收棋子的手有些僵硬,她更介意那个金盛华,他对她另眼相看之前就已与那个女人相交很长时间了。
“你别多想。”萧悦行安慰她,不自觉地将手放在她的肩上。
“不用你管。”黎莫如没好气道,其实她还在介意着那天的事。虽然她拒绝了萧悦行,但是看见那个口口声声说要守护她一辈子的男人对其他女人笑,她依然醋酸不已:男人都只是嘴上说的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