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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儿。”
“嗯。”她看见他的脸色更差,便有些担心道:“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我想知道,你喜欢我吗?”
“为什么这么问?”
“我想知道。”
“你不知道吗?”
女子突然间的娇羞,让他那种焦虑顿失。
“我想听你说出来。”
“有病。”
“喜不喜欢?”
“喜欢,而且有点儿爱你了。”
她看着他,有些大声道。
萧悦行笑了起来,然后把女子抱入怀中。“你要记着,我也喜欢你。”他在她耳边低声道。
“为什么要我记着?”她有些奇怪,这个老古板怎么突然间什么也不顾了?
“因为我记性不好,容易忘了。”
男子放开她,半玩笑半认真道。
“你是找打,喜欢一个人也是能忘了的吗?”她不客气的一掌啪的一声拍在男人胸前。
男子趁机抓住了胸前的小手,不再放开。
后面的四个丫头先是装着没看到、没听到,到后不得不咳嗽提醒那两个人。离乱则已经落在了四香的后面。
今日虽然没有做什么,但离乱却觉得累极了。山上的茱萸味儿,更加加重了他的疲累。他觉得,或许从今年起,重阳节就是他最讨厌的一个节日了。
“小姐,属下先告退了。”一进府门,离乱就抬剑抬剑告退。他赌气似的说出了这样生疏的、主仆有别的话。
蕙绵怔了怔,他这是生气了?反正他一这样与她划清身份的界限,她就知道他有问题了。她暗咒了一声,你们像个尾巴似的跟我这么久我都没说什么呢。
不过她却生不起来这个人的气,他对她是绝对的绝对的好,她是知道的。
“你先过来些,等会儿再走。”她转了转眼珠,要男人过来。直通正厅的宽道上没有仆人,只有门口两个守门的下人。
离乱看了眼,才走近女子身旁。
“你太高了,低一些。”她笑道。
男子不明所以,依言微屈身。蕙绵从袖口掏出一朵深紫色的花斑菊花,簪在了男子束发的银冠一边。
“好了,这才像九月九登过山的样子,不要生气了。”她笑哄着男子,心里却在抱怨,又不是她让他生气的。
“你什么时候买的?”他好奇,因为他一直没有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我让夏香去买的啦。”
离乱这才想起,中间夏香确实离去过一次,他却没有注意到是她因为什么离开的。
“你回去吧。”女子开始赶人了,然后就要回自己院里休息。
“嗯。”离乱应了一声,看着女子走了,才笑着离开。
男子从来都不会知道,自己也有这么好打发的一天。
一百
直到将近十月份的时候,蕙绵这种被人“监视”的日子才算结束。
“只有我们两个人真好。”青青的草地上,她倚在男子怀中有些感叹道。“每次我们两个出来后面都要跟着一大串尾巴。”女子换了个姿势,头枕在他的大腿上,看着他抱怨。
“他们也是担心你。”萧悦行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伸手抚了抚女子有些乱的鬓角。
“可是跟着那么多人,什么感觉都没有了。”蕙绵也笑着说道,一边抬起手学着男子的样子抚了抚他的鬓角。
“你想要什么感觉?”他的心上像被一片轻轻地羽毛拂过,淡痒几乎传遍了全身。便伸手撑地,看着她笑问道。
“跟你单独在一起的感觉啊。”
蕙绵说着话,稍稍坐起了身子,低身跪在他的面前,抬手点了点他头上的那支玉簪。玉簪的材质的确一般,也难怪他不愿意戴了。
“今天怎么舍得把我送的簪子戴出来了?”她略往后退了退,笑问因她的靠近而明显全身僵硬起来的男子。
“这是还怨我呢。”萧悦行调整了一下心绪,叹了一口气道。
蕙绵笑了笑,她见他总也不戴她送的那支玉簪,就知道他嫌那簪太粗陋。所以,一旦注意到了,就要故意埋怨他两句。
“是啊,我送的东西,不管多粗贱的东西,你都得拿它当宝贝一样。这样才显得你重视我嘛。”她说着,又重新枕着男子的大腿躺下。
“我知道。”他声音低沉的、清晰的说道。
蕙绵看着他笑了笑,没有说话。男子也低头看着她,渐渐地被她的眼睛蛊惑。他低下头,从眼睛开始,嘴唇轻轻地游移在女子娇俏的脸庞上。
“你干什么啊?”他的唇似乎带着竹叶的清香,一点点扫过她的面庞,轻且痒。蕙绵推了推几乎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忍不住笑出声来,问道。
萧悦行没有回答,唇间也逸出一丝笑意。蕙绵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的舌头已经钻入了她的口中。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外面主动亲她呢,蕙绵脑中冒出了这样一句话。她纤细的手随即也缓缓的爬到了他的耳后,最终圈住了男子的脖颈。
他给她的这个吻越来越激烈,以至于他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了。萧悦行从未想过,他只凭着这一个吻,心中的*之火就能够燃烧起来。
回去的路上,萧悦行把马打的很慢。他觉得,从决定好好爱她以来,每次送她回府,他都会舍不得。今日更甚。
“累了?”女子依着他的身体软软的,她这幅无力的样子尤其让他心疼。蕙绵点了点头。
萧悦行突然间又笑了笑,她是他的人了。“马上就到了,你再撑会儿。”他依旧低声道。
“绵儿。”
“嗯?”
女子随即应了声,虽然有些有气无力,却更多娇媚。萧悦行心中又是一动。
“我们得快些成亲了。”
“为什么啊?”
男子笑了笑,将手覆到她的小腹处,略带自豪道:“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况且,说不定这里就要有我们的孩子了。”
“啊?不会吧,你有那么神勇吗?”蕙绵说着,心中却在掐指头算自己的安全期。知道现在在安全期内,她明显地舒了一口气。
奉子成婚是很好玩啦,可是老爹不被气得上吊才怪呢。
“要不然,我们今晚再试试?”萧悦行心中超级别扭,他的女人竟然怀疑他的能力,这事情还能不大条吗?
“你能打得过阿离吗?”别怪她鄙视自家男人,实在是他的功夫和离乱相比烂的没法说。
“打不过。”男子老老实实地承认,紧接着道:“人长了脑子就是要用的嘛。”蕙绵只好偷翻白眼,不过这也算是他的一个优点吧。
“你说,我们一起的时候,你感觉好吗?”已经进了城门,男人突然间想起这个问题来,低头在女子耳边问道。
“来来往往的都是人,你问这个干什么?”蕙绵心说,这个时候你倒不怕旁人侧目了。
“快回答,我想知道。”他的声音开始魅人了。
“好。”听他不听答案不罢休的声音,蕙绵只好含糊的应了一声。
“只是好?”男人却又不满意了。
“舒服。”蕙绵想了想,道。
“只是舒服?”
“爽。”女子被问得恼了,大吼了一声。这下路人真的开始侧目了,都稀奇的看着马上的一对男女。
萧悦行呵呵傻笑,随即加快马速。
却说离乱,几乎是狼狈逃窜着离去的。他真的无法忍受那样的场景,尽管他一直都没有妄想过拥她入怀。
原来真的是亲眼见到的,最残忍。“她必定会有夫君的,她必定会有夫君的,永远都不可能是你的。”男子一直这样的在心中重复着,遁入府中。
就喝了一杯又一杯,酒开始时很好的帮他忘记了她。但是随着深醉,他似乎听到了女子唤他的声音。
蓦然回神,他掂起酒坛摔倒了门口。“你配不上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狠狠地甩了自己一个耳光,狠狠地骂了自己。然后又开了一坛酒,喝得不如洒得多。
入夜掌灯了,男子还把自己关在房内,抱着半坛子酒喃喃自语。韩琦见到头儿这个样子,想来想去,派人去通知了桐儿姑娘。
撞开门以后,韩琦就带着几个手下下去了。“桐儿姑娘,您好好的同头儿谈谈。”韩琦离开时道。
“乱,你怎么了?”刚才在门口那一股浓烈的酒味就够让人心惊的了,看见屋内的情景时桐儿连忙过去,担心问道。
“你来了。”离乱睁开朦胧的醉眼,想站起身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