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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高高兴兴的接了,走之前又不忘道:“谢谢姐姐,我在这里等着时,都想好了好几种法子不让那个姐姐离开。可是她一直没走的意思。”
小和尚说着,满脸遗憾,好似自己没能施展些就得到这块银子很不安似的。
“嘘,你做得很好了,快走吧。”束儿伸出手指,摆了摆手。
“姐姐,你要找那个姐姐做什么?为什么还要带着人?”小和尚小了声音,很是好奇道。
“那个姐姐是我的姐姐,但是这里有病。”束儿说着指了指脑袋,笑道:“姐姐一个人没法把她带走,所以才带了人过来。”
“你快走吧。”她又笑说。
“还有不要跟别人说,被人知道那个姐姐这里有病,人家要欺负她的。”束儿想起什么,又嘱咐道。
“我知道,姐姐,用不用我帮忙?”
束儿笑着摇头,小和尚这才跳着走开了。小小的身影消失以后,束儿眼中的笑容也没有了。她转身,领着两个大汉朝里面直到看见石凳上女子的身影才停下来。
“就是她了,你们只需要把她好好教训一顿,这一千两银子就是你们的了。”女子掏出了一张银票,在大汉面前亮了亮。
“您总要先付钱吧。”其中一人伸手欲夺。
“怎么着,不是在壑三爷那里付钱?”
“姑娘要的只是吓唬吓唬,不用打断个胳膊腿什么的?”另一人突然间笑问道。
“相信你们也知道那是什么人,若你们不怕,尽管动手,不过我这里却只有一千两。”束儿看向那个女子,有些不忍,她对这些地痞流氓的品行很是不放心。所以便似威胁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倒是稀奇,既然姑娘这么说,还要我们吓唬那女人做什么?”汉子抄起两臂,这样的雇人警告人而又,怎么说,为那人担心的人,他们可还真没见过。
束儿这边却只是一种身为少女的不忍,那女子可也正是如花的年龄呢。但是既然小姐要这么做,她一个丫头,只有听话的份儿。
“这有什么稀奇,我们也是不想把事情闹大而已。还不快去。”看见那边蕙绵起身,束儿又忙提醒两个大汉。
蕙绵这边才收起笛子,迎面就走来两个身穿短褐的汉子。她心中有些惧怕,见那两人直盯着她瞧,她只好慌乱的点个头。随即就跨步离开。
擦身而过时,她还有些庆幸是自己多想了,但是下一瞬她就感觉后颈一痛,瞬间坠入了黑暗。
动手的汉子从身后拿起一条麻袋,往女子头上一套,扛起就走。
“走这边,别被人看见了。”束儿这时出来,指着小径头的一片荒芜道。
“癞子,你跟着她近道儿去见三爷,我从这边绕去。”扛着蕙绵的汉子考虑的很详细。
“我还有事,这钱你们带走吧。”束儿本就不想再跟去,便把钱交给了扛着人的汉子,她觉得这个人脸上还有些正气。不像癞子那样满脸猥亵。
“那合作愉快了,下次还有生意别忘了小号。咱们是只问钱的人。”汉子一只手伸出,接过银票,笑过后道。
看其模样,在他们这个地头帮里还是能说上几句话的人。
束儿皱了皱眉,只这一次就够她厌烦的了。她希望一辈子都不再同这样的地痞流氓打交道,她看了一眼那个女子,想再说些什么。终于是摇摇头,没有开口。
她站在那里,等两个汉子的身影消失在树影中,深呼了一口气才转身离开。
回转的脚步趟到了那支玉笛,她犹疑再三,终于弯下腰把笛子捡起,远远地扔到了一边的草丛中。不忍是一回事,不忠又是另一回事。
她赶到桃林时,黎莫如和萧悦行正并肩往回走。彼时落日的余晖已经洒满了整个寺院。
“小姐,奴婢在那里等了好久,那茶也没煮出来。怕您等急了,奴婢就先回来了。只带了几颗菩提子。”她捧着一手帕菩提子过去,如此道。
“我还说你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呢,没有就没有吧,天也不早了,我们下山去吧。”黎莫如看见帕中的菩提子,笑得十分灿烂。
这是她上山之前就谋划好的。
萧悦行看了看落日,想起那个女子。“如儿,你们先下山,我去看看她走了没有。”他想了想道,不想再说假话。或者,他觉得,他把该说的都与她说了,她必不会反驳的。
“嗯,不过天色也不早了,或许她早就下山了。”黎莫如点了点头,道。一副通情达理的模样。
萧悦行没有说话,陪着主仆二人走至岔口,便分开了。
“没有留下什么吧?”黎莫如见男子走远了,便立即问道。
“是的,奴婢看着他们从后山绕过才离开的。”束儿低头回道,未几,她又忍不住问:“小姐,那些地痞流氓能信的过吗?”
“管他信不信的过的,能让她收敛,就好了。”女子笑着回道,一副不在意地口吻。
“没让他们看见你吧?”她又停下了,问。
“除了见萧公子时,奴婢一直都是遮着面的。”束儿低头回复。
黎莫如轻笑出声,这才踏着愉悦的步子离去了。
萧悦行到了那里,见果真没了人影,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她必定是回去了。他怎么能没注意到在他说要走时,她的不高兴?
他有些捉摸不透自己,又停立了很长时间,直到天渐渐暗了,才下山而去。
夜下来了,各家都亮起了灯火。在一处隐蔽的山坳中,有一座木屋,木屋中也亮起了黄黄的灯光。
“老大,晚些时候,这个妞儿能不能交给我?”原来的那个名叫癞子的人,看着被负手绑在椅子上的女子,搓了搓手,笑问道。
“滚你娘的,她是谁,你没听那来人说过了?”壑三将这个不成器的手下跺了一脚,呵斥道。他们虽然只是一个地头帮派,混在江湖面上,却不能不讲信义。
“小的不也是没有碰过这么嫩的妞嘛,您就不想新鲜新鲜?”癞子被跺了一脚,仍然笑得谄媚。
壑三听了这话,抹了抹嘴角,大舌头绕着嘴唇那么一舔,在昏黄的灯光下异常恐怖。癞子见此又笑,能分他一杯羹也好。
“你小子打的什么注意我能不知道,滚犊子,想要女人了,角门妓院里多的是。”壑三说着,又给了那人一脚。旁站着的四五个汉子,这时也都哈哈大笑。
“笑什么笑,那妓女怎么能跟这个比?这妞儿”癞子还想说,壑三异常焦躁的轰了他一炮:“再放屁,舌头给你小子割了。”
“阿东,你去把她弄醒。”壑三转了转脖子,向旁边吩咐道。斜坐在椅子上的人看着对面的女人还真起了邪心,这样的大家闺秀,他倒真没碰过。
“呜呜你们是什么人?”蕙绵是被人大力拍醒的,但是一有意识就感觉到手腕上紧紧勒着的绳子,她也顾不上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了。
嘴上勒着一条黑布,眼前也遮着一条,她只觉得心扑通扑通的乱跳。竭力想开口说话,却说的不清不楚。
“阿东,把她嘴上的布扯了。”
汉子还在回味刚才的滑腻感,反应的有些迟钝。惹来了一旁几人的嘲笑,“阿东这个家伙也想女人啦,看来这大家闺秀就是够味儿,是不?”
阿东没有说话,解下女子嘴上的黑布时却有些窘。他扯了下布条,立即倒后一步。阿东人虽精明,却从不解女人事。若非自小是个孤儿,也不会走到这一条路上。
“你们是什么人?抓我是为了什么?”蕙绵嘴上一得自由,便开口问道,虽然声音中仍有慌张,却勉强镇定了下来。
壑三笑赞了一声,起身两步跨到蕙绵面前,鼻子几乎贴上了女子的脖颈。
蕙绵觉到了那浑浊而又闷热的气息,因为恐惧而声音变色。奈何手脚被缚,她扭断脑袋也挣不开脖子上的一张嘴。
“啊滚开,滚开。”
女子的声音因为嘶叫而变得有些沙哑,慌张而又凄厉。但是她不知道,这男人是个变态,听见女子这样害怕的声音,他只会更兴奋。
但好在,这变态之人,也记着一丝为地痞的信义。
“嗯,真香。”壑三叹了一声,便起身正立。
“敢碰我,你会死无葬身之地的。”蕙绵双眼被蒙着,只能凭感觉感知这些人的方位,心有余悸的大声道。
“楚小姐是大家闺秀,肯定知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之说了。”壑三忍不住又伸手,捏了捏眼前已经泛着一片血丝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