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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殇呼吸一凛。红只觉扑天灭地的气势朝自己涌来,她咬紧牙关,终于是不可抑制地吐出一口血。
“主上!”感觉身上压力骤然一轻,红抬起头,只见得客栈木门在眼前四分五裂,灰尘弥漫遮掩了她的视线。寒殇却是消失了踪迹。
红撑起身子,苦涩一笑。她望着屋里泪流满面的人,终究不言一语,转身离去。
大约她与那人一样。穷极一生,看到的不过也只是寒殇的背影。
风从耳旁呼啸而过,冰冷刺骨。寒殇的身形便如鹰隼一般,他飘忽不定的白衣在月色里形成惊鸿的视觉感,恍若谪仙。
他的呼吸从来没有此刻一样凌乱。即使当年最接近死亡的时候,他一直是淡漠而从容。但在此刻,他终于知道心乱的感觉。
有些东西无法预测。寒殇的面色愈加严峻。但它的确是真实发生。
比如,司马锦千的背叛;比如,自己离开端木家;比如,自己对那孩子的过多关心。
大约,假戏真做,便真成爱了。寒殇突然掠起一个笑容,突兀却自信,一如几年前他带着那般强大的自信语气,告诉那个孩子他终将是他的一样。
忆儿,忆儿。寒殇默念着,眼里有着不可预测的执着与信念。
既然如此,我便再无退路。不管你是谁。夏君离也好,端木忆也罢。无论在那里,你都是我的。
你只能是我的。
第二十三章。多方会面。
寒殇回到端木山庄,夜色依然黑暗。冬天的黑夜总要比夏时的长,大约这便是所谓亘古不变的永恒。
寒殇走进屋里的时候黎烬正在为夏君离擦冷汗,他望着那大床上躺着的人,第一次觉得怒气无法自控。他撰紧拳头,眼神冰冷。有钟感觉自胸腔弥漫开来,他无所适从。
很难受。寒殇这样想,丝毫不顾鲜血正顺着指缝中滴下,砸在地上盛开出一朵妖冶的花。
黎烬回头,警觉的眸子在看清寒殇后覆上一层担忧:“迷离。”他说,陈述的语气,“为何你身上有迷离的味道?”
空气里原本只有淡淡的寒梅清香,可现在入鼻的还夹杂着若有似无的噬人之香。
“无妨。”寒殇的表情较平时更为冷寂,“不过是一点小毒。”言罢,他走至黎烬身边,眼睛却一瞬不离夏君离苍白的脸。“如何?”
“”黎烬瞥了眼寒殇,尽是鄙视。一点小毒,寒殇的口气还真大!怎么他就刚好没被毒到呢?“对方似乎根本没有要杀忆儿的意思。”
寒殇眯起眼,终于看向黎烬。却是冰冷而嗜杀。
“什么意思?”他终于开口,声音冷地叫人几近窒息。
“是在右胸,且力道并不大。”黎烬思考了下,说着他的结论,“而且那种情况之下,要杀忆儿,易如反掌。但那个人却是没有。”
寒殇收回目光,轻轻以手抚摩夏君离的脸旁。许是失血过多,他的体温较平时更低。“绿,橙,留在这里照顾忆儿。”他道,而后起身,白衣以潇洒而冰冷的姿态消失在门口。“蓝,沐浴。叫暗过来。”
“主上。”暗的麻药已被橙解了。他跪在寒殇面前,依然是黑衣黑头巾裹着全身,无懈可击。只有声音里微微透露出虚弱感。
“如何。”寒殇静静地泡在水里,上面撒了些许墨梅花瓣。
“当时先有四个杀手。被我杀了,而后我中了一箭。箭上有麻药。”暗的声音低沉而公式化,冷然如同寒殇的眼眸,“然后那人便出现了,而后重伤小少爷。”简单的语言,明了的过程。
“何人所为。”
“属下不敢确定。但是,有这个。”暗递上箭,寒殇将箭拿在手里把玩,露出嘲讽的笑容。“下去吧。”
“主人!”暗的眼里闪现出惊讶的光芒,为何不责罚他?
“这次责任在我。”寒殇收紧手指,暗听到“咯咯”的响声。片刻之后,寒殇手里只余一片粉末,“下去。”
“是。”
寒殇闭起眼,在冷水中感受自己躁动的心。鼻间的梅香有些飘渺了。他张开眼,扬起熟悉的笑容。
那样自信,冷漠,天下唯其独尊的笑容。
“等着罢。我会,讨回来。”他的声音极轻极轻,就像情人见的呢喃。
“什么?端木忆遇刺?”宸帝挑眉,微笑里含着惊讶,“现在如何?”
“已被黎烬救回。”果然是隶属皇家的影卫,就连远在千里之外的人消息都知道地准确而及时。
“恩。逸乐王知道了?”宸帝的微笑便又恢复之前。他翻开奏折,似是漫不经心。
“属下不知。”
宸帝的眼里划过一道复杂的情绪。他沉思良久。
“王公公。”他淡淡吩咐,“若一会逸乐王来了,便说朕累了,不见任何人。”
“皇兄累了,身为弟弟的我自然要为你分担。”宸帝的话音刚落,却见杨瑾瑜不经通报便闯了进来。明显,宸帝刚说的那句话被他一字不漏地听进耳中,更因此而误会了他。
“是你做的。”杨瑾瑜望着宸帝,面无表情。语气却是极其肯定的指责。
“我为何要做?”宸帝不怒反笑,依然是温柔至极的笑,却叫房里所有仆人都冷汗肆流。
“我亦想问皇兄。”杨瑾瑜的身体笔直,他的嘴角抿成倔强的弧度。
“放肆。”宸帝敛去笑容,只余另人心寒的阴沉。“逸乐王,你还将朕放在眼里吗!”
“”杨瑾瑜却是不回答,只深深凝望宸帝。
深褐色在宸帝的眼里沉淀。却无法叫人看出什么来。杨瑾瑜终于放弃,他转身,留给众人一个孤傲的背影,他的蓝衣在门口渐渐隐去。
“轰——”众人回头,只见宸帝笑得温和优雅,但他面前的几案却不能承受般地瞬间破裂成碎片。
“陛下请息怒!奴才罪该万死”一大群人跪倒在地,宸帝却不为所动。“陈凛。”他的声音异常严寒,“给我查清楚。到底是谁。”
“是。”陈凛领命而去。
宸帝负手而立。带着睥睨天下的笑容,无人与之争锋。
“是他。”黑衣少年听着手下的情报,眯起那双倾城的大眼。他的发色是比他的衣裳更加墨黑,带着摄魂的光彩。犹如黑色曼荼罗一般绝代风华。
他将头转向窗外,纯正的北国风光。冰雪茫然地覆盖着一切。所有的肮脏,所有的罪恶,在这纯净的白色里荡然无存。
莫鸢寻一脚踏在白雪之上,他听到“咯咯”的响声。他蹲下身子,捏起一团雪。稍稍用力,便有冰水自指缝间流下,滴在雪地里,顷刻便又化成了冰。
只有手心还遗留着冷意,证明那雪曾经融化。
莫鸢寻微微一笑,起身离去。甚至连那渐行渐远的脚印都被漫天大雪覆盖地无影无踪。
寒殇将夏君离拥入怀里。
冬日的夕阳失去了壮烈的色彩,冰寒冷然。寒殇眯起眼,把下巴搁在夏君离的头顶上细细摩擦那柔软的发丝。
“唔”怀里的小人儿发出细碎的呻吟,寒殇低下头,亲吻他的眼帘,“醒了?”
夏君离迷糊地望着他。经这几日的调理,他的脸色已不复那般苍白,只是依然虚弱不勘。“寒”每日在他的怀抱醒来,大约要成为习惯了。
“忆儿醒了没?该换药了呢。”黎烬在外敲门,得到寒殇冷淡的回应。
“你怎么还没回去?”都过五天了,忆儿的伤也基本稳定了,追查也得出结论了,那这个男人怎么还蹲在这?
寒殇冷冷地撇了他一眼,一如既往地无视着。倒是手指灵活地脱去夏君离的外衣,一点也不耽搁黎烬的换药工程。
黎烬深呼吸了一下,告诉自己他已经是个成熟而有风度的男人了,是绝对不应该与这个之会冻住人的小气男人计较的。如此几次,便也真能面不改色地对待寒殇。
换好药,黎烬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了,刚听说逸乐王来了,礼正在应付他。”
“文谦?”夏君离将脑袋从被窝里钻出来,眼里带着愉悦的笑意,“请他来寒梅轩罢。”
“不准。”黎烬刚想说不太好,寒殇便吐出这两字来。夏君离一挑眉,望见寒殇望着自己,眼里满是不悦。他一笑,不以为然。
“好的,我去请人。”黎烬也笑眯眯的,忽略一扫而过的冰冷视线,他的桃花眼满是戏谑。寒殇吃鳖,他怎能不高兴?
“伤势如何?”杨瑾瑜进门,远远地看见寒殇将人抱地更紧了,不禁莞尔。
“无妨。”夏君离也笑,“谢谢你的关心。”
杨瑾瑜摇了摇头,似是想到了什么,笑容渐渐敛去,面上渡上一层忧郁。
“怎么了?”夏君离问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