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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十五,元宵节。这是过年期间最为热闹的节日。晚饭时吃过家中自包的汤团,端木礼与黎烬硬是拉着夏君离出门,美名曰:整天呆在家里不出去,忆儿就要成小老头了!
寒殇一笑,却是从两人手里夺过君离,身影慢慢在他们眼前消失:“你们过你们的。”
也是。这样浪漫如情人节的日子,是该让这两人单独游玩。
寒殇抱着夏君离走在路上。渐渐地,便喧闹了起来。前面有姑娘挽着各式各样的发髻,妆容浓淡不一。有些青春靓丽,有些成熟风韵。来这个世界这么久,夏君离倒还没欣赏过这些穿着古装的女子。一时间只觉新鲜,甚是赏心悦目。
寒殇见状,微微皱眉。他贴在夏君离耳边,柔声道:“这些女人,忆儿可以看。但,也只能看,不许想。”
夏君离对着他露出明白的微笑,却是愈加明目张胆地看了起来。寒殇将人抱紧点,继续往前走。
前面有人围成大圈,里里外外,拥挤的很。夏君离却是好奇,示意寒殇过去看看。走近才发现是有人在表演杂技,并不精彩,但分外热闹。
再走过些人群包围的地方,便看到有一擂台,台上有儒衣老者抚须而笑,台下人声鼎沸,像是在争论什么。“那是在猜灯谜。”寒殇见他望着擂台,解释道,径直往那边走去。
人很多,层层叠叠,将擂台围地水泄不通。可当寒殇走过去时,众人却主动分开两边,于是均惊讶而疑惑地望着他。
这寒殇的武功可真深不可测!夏君离挑眉。看着这大约一人半宽的道路,两人轻松地走到台下中央位置。寒殇只是看着夏君离难得兴致昂然的小脸,对周围或好奇或惊艳的眼光视若无睹。
厉害的人!台上老者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却在那一瞬之后,恢复笑容可掬,朗声道:“既然无人猜得,那老朽这就公布答案罢。”老着环顾四周,看无人反对,便道:“答案就是,不毛之地。”
“咦?怎么会是这个?”人群里有人发出不满的声音。
“你笨啊!‘天涯何处无芳草’,自然是不毛之地啊!”有人理解了,嗤笑那还不明白的人。
“诶呀!果然是不毛之地!早知道我就说出来了!”马后炮也是有的。
夏君离眨眨眼,安静地窝在寒殇怀里等着下一题。
“好了,下一题:无可奈何花落去,打一日常用语。”老者清清嗓子,继续出着他的字谜。
“叹息。”人群里有人叫道,老者摇头。
“悲伤。”又有一声音喊着,老者还是摇头。
“是感谢。”夏君离一笑,声音不大不小。却是刚好叫老者听见。老者转过头来望着他,眼里闪过浓厚的兴趣。
“的确是感谢。”老者回过头,点头道,“感叹花谢去。”
“啊?怎么会这样?”人群里又有不满的声音。
“好,下一题:牛羊马齐全,还可闻猪声。打一字。”
“是朱字。”君离又笑,在众人沉默之时答道。
“哦?”老者挑眉,“可否请这位小友解释下?”
“朱字去八包含牛字。去一撇是未,生肖中指羊;去八和牛字上面的小短横,便是午字,生肖中指马。另朱和猪的读音相同,因此,是朱字。”带着稚嫩的声音刚好传入众人耳中。
“好聪明的小孩子啊!”人群里有人赞叹,夏君离笑了笑低下头,似谦虚,似羞涩。
寒殇将人抱地更紧。他注视着夏君离的一切表情,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的确,他的忆儿是最耀眼的,他知道。但,这么多人看着他的忆儿,就像是自己的东西被人窥视着。这种感觉,很不舒服!他微皱起眉,正想将夏君离抱离这里,却感觉到一丝杀气锁定在自己身上。
“暗。”声音刚落下,便有一道黑影出现在身后。寒殇邪邪勾起嘴角,嘲讽道:“保护好忆儿,寸步不离。”
“是。”
“出什么事了?”夏君离仰起头来望着他。
“无妨。别离开暗,知道么?”看着夏君离点头,寒殇身影便即刻消失。夏君离望着寒殇消失的方向,微微皱眉。
“下一题:从一到九哪个数字最勤劳,哪个数字最懒惰?”
“一最懒惰,二最勤劳。”夏君离回过神来,刚好听到这题,脱口而出。“一不做,二不休。”
“好!”人群里又是一阵掌声与欢呼声。
“好!小友果然聪颖!下一题,打一词语:村头几度人云集。”老者望着他,出题道。
“机会。”夏君离答。
“哦?我可不信难不倒小友,下一题,打一字:为数虽少,却在百万之上。”
“自然是,一。”夏君离笑,自信而温和。
“好!”人群里又是一阵欢呼声。
老者似乎与夏君离对上了,连续出了好几个题目,却被夏君离不假思索地答出来了。人群里爆发出热烈的欢呼与加油声,场面异常活跃。
“好!下一题:翻看囊中无一文,打一文学著作中的人物。”老者抚须,笑地得意,像是知道夏君离必定不知。
夏君离掩下眸子,表情模糊不清,留给人一副像是在冥思苦想的样子。是吕义,出自《三国演义》。这是他前世最喜欢的文学巨作,因此他对里面的情节滚瓜烂熟。可,问题是,这个时代根本没有《三国演义》这本书,又何来这个问题?
是谁呢
“我不知。”半晌,夏君离抬头遗憾地笑。
老者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道:“当初听闻这个问题之时,任凭老朽自负才富五车,却端地是没想出答案。本以为小友如此聪慧,必能说出这个困扰我已久的问题的答案,没想到诶!”
“先生也许可以将其放在一边,等到一定时候,这个问题便会不攻自破。”夏君离安慰道。“冒昧问一句,这个问题先生是那里听来的呢?”
“诶!希望吧!”老先生叹息,“我与朋友聊天时朋友提出来的,我那朋友似乎也是那里听说来的。”
是么?夏君离眨眼,知道再问也得不出结论,便道:“暗,走罢。”
离开人群,听到老者诚恳地请求着观众:“要是那位朋友知道答案,老朽愿出资一百两白银购得”
似乎是自圆其说,似乎是欲盖弥彰,似乎,在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安排。
第十四章。元宵记事;瑾瑜(下)
夏君离安静地在前边边思考边走着,暗紧随其后。谁也没有说话,只有周遭的喧哗,却影响不到他们两人。
突然,尖锐的响声带着破空之势猛地朝夏君离而去,暗回身一挡,手一拂,在眼前的是带毒的暗器。然而,专心思考的夏君离却并没听得这细微的声音,继续面色复杂地往前走。
而那暗杀者似乎并无心与暗在这人群拥挤的地方斗武,只又朝暗发了几次暗器,全全被暗接住,便悄无声息地消失了,正如其悄无声息地来一般。
暗又凝神等了会,确定那人已离开之后,才转过身。他环顾四周,却猛然发现自己要保护的人不见了。难道那人的目标就是如此?暗的拳头紧了紧,人来人往里,要找一个六岁的孩子谈何容易!他只得辩明方向,慢慢地搜索。
此时的夏君离则已发现身后那默默的身影不见了,四下寻找无果,而自己搞不清方向了,便放弃了寻找,安然离去,那是与暗不同的方向。
夏君离边走边四下张望,到处是张灯结彩,热闹非凡。说这时的人们摩肩接踵,是一点也不为过的。幸而人小,夏君离走地还算顺畅。
走了会,便至祁河之边。这里人少起来了,唯三三两两的才子佳人,结伴而过。不远处有一凉亭,亭里是一灰衣人恭敬地站立静候在旁,而那蓝衣人则自饮自酌,似是怡然自得。
夏君离正欲迈开步子去凉亭休息,却不知危险将至。
“尘。”蓝衣人开口,冷漠清冽,“去帮他。”话音刚落,身边的灰衣男子便飞身出现在夏君离身后。待夏君离转头,看到的是一男子滑倒跌地的景象。而那灰衣男子则又是一闪身,回到亭中。这期间除了灰衣人的衣角与发丝飞扬了一下,丝毫没有端倪能看出那人曾经移动过。
莫非,古人的武功都是这么高的?夏君离挑眉,往那凉亭走去。
“多谢这位公子相救,君离感激不尽。”君离鞠躬施礼,真诚道。
路剑不平,拔刀相助,这本是古代侠士信仰的真理,但于现代人的思想,实属不易。
“君离?”蓝衣人却突然转过头来望着他,“你就是端木忆?”
“是。”夏君离面上依然是不动声色的微笑,心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