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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么一说,老四和老德都感受到我的心意,都是聪明人,老四说,“这两天练得很有成效,你们就等着吧。”
老德难得对我很温柔起来,拍拍我说,“那好,从容,我们就勉为其难尝一尝。”
出来帮他弄饭时,连老四都纳闷,问我,“你还真神啊,所向披靡,闻风而倒啊?”
“是啊,本姑娘早就说过,人见人爱,老少通吃。”
“哪里来的姑娘啊?”
“天上——”
“唉,女儿的脸皮啊真是不像我啊。”
“是啊,不像你,像别的男人!”
“你——”
“我我我,就是我,怎么样?”
“最近,晴朵好像不磨年氏了?”
“她闹得过了。”
“我可以理解为你不在意那件事了吗?”
“是啊,跟你有关的我都不在意了。”
老四听了却笑笑,不再和我打情骂俏了,“容儿,谢谢你,我好幸福。”
我也停下来,想一想,自己也挺幸福的。想起了晴朵说的,“贵在坚持,贵在恒久”,不知他做得到吗。
康熙六十年的秋冬时节,我基本都在宫里过的,老四也经常在这里,茗蓝她们也因为我跑得勤了。
小耿等人更是常来宫里,有时赶上所有他的女人都聚齐了,小钮、小耿倒是浑然不在意老四,我留意到有些女人还是会有争宠的表现,在老四面前吸引注意,互相撕扯,拖后腿,反正小伎俩都用到了。有时老四忍着,好像还乐观其成,后来我发现了他是想让我吃醋,可我偏偏看戏看得有趣,丝毫不介意。
这天李氏和年氏,还有老德赐给老四的那个女人,一起表现着,我就想乐,和小钮、小耿有时对视一眼,乐得更厉害了,我憋不住笑到底出来乐,小耿也寻出来,不一会小钮也出来。
“姐姐,她们仨好像关公的大红脸啊。”小耿说。
“可不是,可爷不也在那里忍着呢吗?”小钮说,“要我说啊,她们太没眼色,估计爷很快就会不让我们进宫了。”
我仔细瞧了小钮,真是不一般,怪不得和那拉氏一样做得皇后。老四果然很快也出来了,然后又对那拉氏说,“额娘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府里别总扔着了。初一十五再来吧,也别累着额娘,我都嫌吵了!”
那拉氏点头应了,我想我得找日子跟她沟通一下了。
很快又是新年,六十一年终于到了,我很想搞个大联欢,让大家有一个温馨的回忆,可是老康偏巧不喜欢热闹了,主力十四又不在,于是这事就搁浅了。
老康在这一年新正里去了一次卧佛寺,看来是遇见什么大师级人物了,他心态越来越平和,最近常常召唤老邬,跟胤礽、老五、老七、十二等又见面颇多。这让我的担心也少起来,对他的敬佩也越来越多,所以倒是不由自主地想跟他相处了。
有时我和茗蓝去了,老康竟然讲起大道理来,茗蓝认认真真地听,后来跟我说,“原来我和爷是这么不理解皇阿玛。”我听了感到所有的事好像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了,心里无比舒畅。
十四没有回来,西北还需要人震慑,他在信里这么说。老康对此很满意,我对十四也又敬又忧。而老八老九没有什么惶惶不安的举动,老四也没有日日密谋,天天聚会的,大家都很安静。
老康现在越来越怀念良妃了,竟然有一次笑着对我和茗蓝说,“她会等朕吧?”
我听了流下泪来,茗蓝也百般劝慰。
夏天的时候,老康突发奇想还要去避暑,本来跟我说今年免了的,我知道他怕自己不知什么时候会去,还不想留在异地,所以不准备去了。我当时想不劳顿也是好的就没有劝他去,可我知道历史记载他是去避暑了。果然啊,老康到底带着大队伍出发了。
但老八没去,老四监国,老九老十去了,十三十七都去了,这个安排是有用意的,谁都看得出来。
布和和晴朵于是又见到面了,晴朵开始像个大姑娘了,个子又高,身姿很美,可见到布和还是奔过去拥抱。布和还是没有女人,他对晴朵的宠我是看得出来的,而他的话——只要一个女人——又闪在我耳边,如果女儿大些了愿意这样,我是会同意的,他们差十几岁,我可以接受。但目前这是我联想的,不作数。
老康很高兴,似乎在刻意享受最后一次的草原之行。十三等人时刻陪在身边,我倒成了闲人,就跟布和他们搅在一起,也时刻观察着。
我甚至有点惶惶不安,老康会病吗,然后回京,然后卧床不起吗?小心照料他,战战兢兢地,以至于老康发现了,“怎么?担心我回不去吗?”
我连忙说“不是”。
“那是什么时候?”
我不说,他大笑,“我觉得也不会是这时候的。”
结果以后我再不敢神色仓皇了,就这样回了京,老康没事,可是渐渐入秋了,天冷起来了,老康感冒了一次又好了。
在此期间,我遇见了很多次老八和老九,他们有时会问,皇阿玛身体怎么样,我就说茗蓝难道没说吗,我都是和她、玉若一起伺候皇阿玛的。
一次我刚刚走进暖阁,老九正好出来,拉住我说,“从容,你疏远我们了!”
“胤禟,不是的,我是想日后好和你们相见。我现在在做个好媳妇,你们就做个好儿子,做个好兄弟吧!”
“从容,皇阿玛他——”
“你就是这么爱我的吗?”我打断他。
老九很久才说,“你就是这么想我对你的爱吗?我只是告诉你,皇阿玛他刚刚喊你了。”
我立刻软化,拉住他,“胤禟,对不起,我太着急了。你们之前问过我,所以我——胤禟,原谅我吧!”
他甩了袖子走了,让我懊悔了半天。
走进去,茗蓝在,老康却吃了药渐渐睡了。
“遇见老九了?”
“嗯。”
“怎么了?”
“没什么。”
“从容,你开始时让我和玉若来照顾皇阿玛,到底是什么心思?”
“什么什么心思啊?这是你们的义务和责任。”
“从容,就连我都想明白了,爷和老九他们会不明白?十四会不明白?你是想避嫌吗?你怕皇阿玛对你交待什么吗?你怕我们会怀疑你和老四对皇阿玛做了什么吗?”
我不置可否。
她问,“我说对了?”
“是”,我说,“不过跟他无关,我就是想告诉你们,我什么都没做!我对老四、对你们是一样的公平。”
“从容”,她哭起来,“你就这么笃定他会赢?我们会输?”
我不答。
“其实,爷说了输赢他都等着了。”茗蓝大哭起来,我不知怎么劝她,应该说老四笃定自己会赢和老八知道会输的感觉差不多吧。
但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劝十四回来,可我知道老康没有让十四回来的意思,玉若也旁敲侧击地问了几次,老康仿佛是在对玉若说,大有深意,“十四家的,十四那个小子,对我很孝顺啊。我看新年就叫他回来好了,你们小夫妻也见见面。”
老康说“新年”时让我心里大恸,新年,他知道自己熬不过新年的,我想哭又不敢在玉若面前,只好出去哽咽。李德全是什么都明白的,拍拍我的背,“唉,人事有代谢啊!”
“谙达,你害怕吗?”
他慢悠悠地说:“也害怕也不害怕,说不定解脱也很好呢。”
“不,谙达,活着最重要。谙达要珍视生命!”
他朝我笑了笑,脸真的像菊花。
十月末了,老康不问我也猜到自己快了,因为六十一年就剩下一个多月了,我尽量在进入十一月时不让他感受到我的悲哀,可他是谁啊,谁骗得了?
他开始卧床了,我不想留在他身边看着,可是他不准,茗蓝、玉若此时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也不想离开他留下我自己了,老康当着她们的面要我答应,“再给老四一次机会,丫头!”
我点头应允,“一直伴着他”,我仍然点头,“不要骗我”,“我发誓,皇阿玛”。
“好。从容,老九他也不容易,你要劝着。”
“会的,我会做好的。”
“十三我不担心,别人,我现在也不担心。”他跟我说话很久不用“朕”了。
他转头对茗蓝说,“你也是,照顾好老八,他一直都不容易,我,我对不起若儿”,茗蓝哭了,“是,皇阿玛”。
老康半天看向玉若,“十四,我有点担心,就交给从容和你了。不要太顺着他,他是个臭脾气,你要学学从容才能吃定他。”
要不是这个时候,这话一定会让我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