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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你不要告诉我吗?”
“不是,是他说要出去,不用我跟着。”
“好吧,师傅,我信你,不过那我也得去找他。师傅,你也收拾收拾吧,如果明天他还决定要走,你跟着他去吧,不要保护我了,你也不用说什么了,再见,师傅。”
无极没有阻止我,也并不帮我。
我脑子很混乱,我先到哪里呢?还是先去他家,万一他回来了呢?还要找老八帮我打听才好,可是到老八家太费事,还是找十四吧,叫他帮我看着,如果老九到宫里了就去找我,再绊住老九;再叫他帮我找老八等人问情况。
十四还把我送出了宫,看我着急的样子也不跟我说什么,其实我知道他一定很想骂我的。结果我到了老九那里,管家也出来了,不怎么理我,只说九爷没在家里。我拿不准他说的是真是假,正在犹豫着,老九的嫡福晋出来了,看了我只冷冷地说,“你也该尝尝被人抛弃的滋味了”,然后转身就进去了。
我就像被冷水浇了头似的,傻里傻气地站在那里半天,直到十四身边的小喜子来找我,说各处都问了,不见九爷。我想了想才认出是他,就点点头,“告诉你家爷,我知道了,不用他担心,我一会就回宫。”
“姑娘,你还要到哪里去啊?”
“不到哪,你回吧,我也就回,我没事,你先给你家爷回信去吧。”
喜子走了,我就漫步目的地逛了一会,忽然想起老九一定是去我们曾经一起去过的地方了,哪里呢?西山?别院?将进酒?我就不信找不到你!我顺路去了我们的店,没有;别院,没有,早知道这么远、这么累我就骑马来了。我的脚很疼,但还是来到西山,哪里寻得到他的影子啊?也许他来过,也许他没来,也许我们会像电视演的那样,刚好错过了。
我在西山呆了很久,回忆着发生过的一切。
晚上他会回家吗?即使为了躲我不回家,明天一早我总该见到他了吧?他出发总要收拾一番的吧?也许老八他们还会给他送行吧?这次是我的错,我该更努力地补过的,好,我就明天一早去找他。
我打定了主意就回来。夜里并不睡得实,早上天还没亮就起来了,一看才四更天多点,那我也出来了,总比晚了好,拿着十四的腰牌飞马到了老九这里,就使劲敲起门来,他们被我吵到了,那人一见是我,就说,九爷早走了,我就愣住那里。
“走了,什么时候走的?我白天来的时候不是没走呢吗?”
“哎呀,反正爷是走了,还都说是为了躲姑娘你呢?”
“真的是躲我?”
“是啊是啊,姑娘,你赶紧回去吧,这吵人睡觉多不地道啊?”
他把门关上,我回想了一下白天的事,难道老九真的为了躲我这么做?或者他现在在家,叫人这么说?不管怎么样,这有点过分了,干嘛不跟我当面说清楚啊?我是有苦衷的啊,救老四主要是因为他是雍正啊,可是我又不能向他坦承这件事。
早上冷冷的空气仿佛也透着一股子决绝了,怎么办,我又一次问自己。难道我要在这里蹲坑吗?万一老九真的走了呢?我还要努力下去吗?即使是单方面的?不,不是单方面的,我坚信他还爱着我,我也爱着他。
我带着马就站在他的门外想着、等着。直到十三来找我,“从容,回去吧,九哥是走了。”
我看向他,“你确定?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的人看到了他出城,所以我才来找你。”
“那你为什么不替我拦住他?”
“从容,当时我并不在。”
“走多久了,你知道吗?”
“追不上了,因为下面人才告诉我,说是昨天半夜就走了。”
“从容,你到哪里去?”
我到哪里去,我不知道。我得静一静,想一想,我要不要去追他呢?
老九就那么冷酷地走了吗?我自己有点不敢相信,还是其中有其他的事啊?到底谁可以解释这是为什么。就算我先救了老四,在我看来他也不能拿我俩的一生来惩罚彼此啊?到底要不要追他,我思绪混乱,漫无目的地在街上牵着马,后来我发觉十三还跟着我,我这会不想理他,直觉上认为老九出走跟老四有关系,于是十三也变成胁从犯了,可理智上又知道根本和他们没关系。也许都该怪我自己吗?老九觉得我没把他放在心上吗?他的心凉了吗?都不再做努力了吗?想到这,我颓然了。
一百天里
第一百零二章
——因为还有爱,我逃脱不了持续等待的困境
我一直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西山,此时倒是满山遍野的花儿摇曳风中,它们在享受着自己虽然短暂却又最美丽的季节。我像一只受伤了的小狗一样,不想再动了,就随意拣了块山石坐下,马儿也不管了。我所处的地点比较高,可以望见曲曲折折的山路,可以望见为寻找美丽而来的行人们,可以望见大片大片的绿色,可以望见偶尔钻跃而走的小松鼠,风儿舒爽地掠过,花香淡淡的传来,我不知是什么时辰了,就一直坐着。
并不强烈的哀伤向我袭来,难道爱情真的是如此脆弱吗?一件事可以摧毁之前多少的欢乐场景,可以崩塌之前多少的努力和宽容,还真是如梦亦如幻啊。让老九没有踏实感,的确是我的错,我忽然想起了老邬曾经说的话,老九太宠我了,反而不适合我。看来,这回不是我发现这个问题了,而是老九发现了我不适合他了。他的爱可以如此轻易就放手吗?既然不能坚持,何苦来招惹我?我爱上了,他却不要我了,即使先错的是我,可他不要我了却是事实,我还是被抛弃了。
我想起了自己和钟泽签离婚协议时的情形,自己没有多少犹豫,写下了名字,然后我们互相看了一眼,我就转身离去,不要留下懦弱和悲伤,而钟泽也朝着另一个方向去了,那儿一定有等着他的李美。
今天又一个人转身背离我了,连看我一眼都没有,连一句话都没有。我的泪已不由自主地滑落,可是却不想擦,忽然笑了,这是我第二次为情流泪吗?第一次是为了老四,第二次是为了老九。当然还有会下一次,很多次的。虽然笑,可是泪还流个不停,我觉得把眼泪流出来真是很痛快的一件事,它们本来就在我的眼眶里打转,拥堵,一下子溃不成堤,如洪水般开了闸了,可是我不想哭出声音,吓到人。这使我哭得很不痛快,我真想大声呼天抢地地哭,然后痛快地骂一骂。可惜这里有十三。
十三并没有来劝我,可我知道他就在我身后,如果我是一只受伤的小狗,他就是一只陪伴我的猎犬了。我们本该都无忧无虑的,可惜我们都有了感情,于是就开始忧思重叠起来。如果我这辈子碰不见爱情,其实我会是个多么快乐的人啊,除了生老病死,没有什么可以难倒我了。我的无敌的性子可以化解一切,真如神仙一般了,所以上帝,在某个角度望着人类的上帝,一定在笑话我吧。因为前世我曾经在电梯里祈祷,要一份爱,要一个情人,多么傻,要爱的结果不过是被伤害。
为什么老九就不能原谅我呢?连他有了别人的孩子我都原谅了他啊?而我只是先救了他哥哥而已,那就证明我不爱他吗?谁规定一定爱人排在友人之前了,更何况,他是雍正啊,我怎能不顾老康和他呢?如果老九死了,我可以随他而去,却一定要保雍正活着啊?这有什么不对吗?可是这些话实在没办法让老九知道。
就这样过了好久,不行,这样太软弱,我要理智地想想。我抹了一把眼泪,如果我等在宫里,他回来了,我再努力也许就晚了。找他去吧?可是,如我果去了,他不原谅我呢?如果我不去,而他回来时有了别人呢?我都该如何自处呢?我对每一种可能性都在盘算着,如果他很快就有了别人,那么我也不必留恋了,伤心一场就该结束一切。如果我追随而至,他仍不原谅我,那我也不必后悔了,就此了断,不做小心眼的短视女人。
想到这里,我站起来,“十三,我想好了,我要回去了,然后我要请旨出宫,下江南去找他。”
“九哥真的值得你如此?”
“是爱,是爱值得。我要奋力一搏,不成功我也不再伤心难过了,到时就一个人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你不用担心我了。”
“嗯。四哥还真是了解你胜于你自己,他说你最后一定会去找他的,这才是你的性格。好吧,我支持你追求幸福,可是,你要记得有音信,记得回来。”
“知道。”
“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