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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菊,非洲菊为什么要让我看到那一幕,为什么要让我见到你?!”
“好美,你知道吗?你好美。”
“我不原谅你!永远不原谅你!”
“”
伊莎贝尔喃喃自语,一下哭 ,一下笑,一下咒骂,一下和缓,一下皱眉,一下轻笑,莫里斯不得不担心她的精神状态,心脏紧紧揪着,老天,母亲疯了吗?
“妈妈”莫里斯小心翼翼的试探,不敢刺激母亲已然处在崩溃边缘的神经。
伊莎贝尔蓦然看向自己的儿子,眼神锐利得令人不寒而栗却不见一丝清明,她面部的肌肉微微地扭曲,“你爱上他什么?!他的美貌,他的个性,他那迷一般的气质?!
这些都是假的!
你爱上他什么?!
是他勾引你的,对不对?!妈妈没说错吧!一定是他勾引你的!
他竟然敢这样做?!这是不正常的!这是不正常的!妈妈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她焦急地原地打转,莫里斯不敢靠近她,只能看着她的双眸变换过各种神采,脸色忽青忽白忽红忽暗,最后她像灵感突现一样,开心地冲到他的面前,对着他狂喊,“有了,有办法了
杀了他!妈妈可以杀了他!只要杀了他,你就会变回正常。只要杀了他。一切都会变回正常!”一股可怕的杀气从伊莎贝尔周身散发出来。
“妈妈,不是的!”莫里斯不安地盯着眼前神色激狂的女人,心里隐隐窜过一个极阴暗的念头不可能的!莫里斯蓦地用力摇头,甩掉那个极不祥的念头。
“就是那样!一定是的!我要杀了他,杀了他!”伊莎贝尔不让他继续,扬高嗓子,双眼泛起红雾,“妈妈帮你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他!
心里的恶魔在吶喊着,只要杀了他,他就害不了你的儿子了!
杀了他!
杀了他!你就能忘了他做过的一切。
杀了他!你就能忘记自己遭受过的痛苦。
杀了他!就能让一切回到原点!
杀了他!
“妈妈!” 莫里斯猛然抓住她的双肩,阻止她欲往里屋去的动作,重重地低喝一声。
“放开我!我要杀了他!”伊莎贝尔失去理智的拼命挣扎,使得莫里斯不得不加大手中的力量,他的心脏狂跳起来,考虑着是否应该直接打昏了母亲来平衡她这种可怕的情绪,“妈妈!不要逼我!冷静下来听我说!”
肩上突然拧紧的压力和儿子从未有过的低喝猛然震回了伊莎贝尔的神智,她愣住了挣扎动作,肉体上的痛楚让她从狂乱的情绪中缓解下来,理智慢慢回笼,她皱紧眉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情绪竟然会被刺激到这种地步。
上帝啊,她的冷静呢?她的沉着呢?她的傲气呢?
她怎么能允许自己像个没有教养的疯女人一样的颠狂,她不是早就将过去的那件事深埋在心底了吗?
她不是早就不爱“他”了吗?在她遭遇了那可怕的一切之后!她恨“他”,她对“他”只有无穷无尽的恨!
伊莎贝尔颓然地轻碰了碰儿子手,她清醒了,儿子松手的剎那,她几乎滑跌在地,好在又被儿子一把及时搂住,她疲惫地合起双眼,靠在儿子肩头,刚才的激动耗去了她所有的元气
她好累,只想休息,现在的她太混乱,也许她该跟儿子好好谈谈,当年自己转身逃开以为能一了百了,但逃避了二十多年最终仍相遇了,也许这是上帝的旨意吧。
“妈妈,我不明白你怎么会认识埃文的,你是否考虑告诉我呢?”
“妈妈?”
伊莎贝尔抬眼看着自己这一生最重要的宝贝,自己从未后悔生下过他,即使是在那段最痛苦与绝望的日子里,如果没有他自己绝对撑不过那段日子,可是事情的真相她要如何告诉儿子呢?
看着那一双和当初她一样疯狂痴恋的双眼,无需言语,她就明白儿子对“他”陷得有多深知子莫若母啊她真地迷茫了
雨还在下,就像代替她在哭泣,她是懦弱地,只能借着头痛躲进房中,死死地将一切都锁在门外,躲开儿子失望的眼神,躲开突如其来的一切。
她知道儿子是多么地想知道一切,她也明白自己应当说出一切,她回到这里,甚至打电话去给布兰特的原因,就为了将一切的真相说出来,可是现在她却退缩了,她害怕!她不想再去回想当年那可怕的一切!
那个恶梦!
也许秘密永远是秘密才是对所有人最好的结局。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的果敢、她的冷静、她的锐智、她所有的智能在这件事上都没有用武之地,她明白所有的人现在都走到了一个死角,前方只有一扇门,门的钥匙在她手里,所有的人都看着她,唯一选择也在于她,是打开那扇暗门还是让一切都停留在昨天
她该何去何从?
她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雨,这暴风雨前的宁静,多么的安祥可怕,但对她来讲却又是多么的必要,她需要时间来考虑她应该是逃避还是面对?
雨不停地下,就像那一年的那一天
第二十八章
人的心灵本是一张白纸,没有作何记号,不带任何观念,又岂会生来就有上帝的观念呢?
既然空无所有,那就可以随意填绘任何东西了,后天得来的经验便使这块洁白无瑕的汉白玉沾染上许许多多的意识了。
洛克
在接到凯里打来的电话后,莫里斯只能放弃继续询问母亲的计划,他看着母亲趁机像做贼一样躲入房去,深深叹了口气,没办法了,不过好在,至少他能确认的是母亲不会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做傻事看着自己所爱的两人相斗,这种事他可真是受不了。
他静静拿起外套,打开房门,下了电梯,满怀心事地穿过楼房间的走道,向停车场走去。
他希望自己的表情现在看起来一如以往,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让他焦虑不安,他从没想过母亲真的会到纽约来,从他懂事开始,母亲就是近乎隐居的生活,所以即使是他最不懂收敛最出风头的那几年,也没人拍到他母亲的照片。
他又想到了那通电话录音,上帝,现在是一片混乱,母亲的出现像在本就浑浊的湖水中加了一大盘墨水,让他完全看不清湖底的状况,这对自己太不利了,自己此生最爱的两人都牵扯在了这个案子里,上帝,怎么会这样?
他近乎是爬进了自己的宝马车里,然后略急躁地寻找着他放在车里很久从没动过的“万宝路”,他很少抽烟,只在情绪最不稳定的时候来上一去,现在正是时候,他需要烟来平静自己,这是头一次觉得香烟也许并不是件坏东西。
“啪嗒”一声,打火机亮了,一束火焰在跳动着,突然它舞到了自己手上,莫里斯低咒一声,好不容易总算点燃了烟嘴,整个车里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有点呛人,不过正是他需要的。
他仰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将香烟深深地吸入肺部,然后再慢慢地从鼻孔出来。尼古丁像催眠术一般,一点一点舒缓了他的神经,即使只是短暂的片刻也好。
埃文,他想起了那纤细的身子在自己怀里的感觉,那种绝妙的快感,只用一次他就上瘾了,而且一生都再也戒不掉了,现在他的手上、身上还残留着那醉人的气息
这种感觉就像是吸毒者刚注射下毒品,只有真正爱好某样东西的瘾君子才能体会。
然后他又想到了母亲和埃文相见时的脸色,他敢肯定母亲和埃文一定认识,可是那种仿若见鬼的表情意味着什么,也许他心里早就有底了,只是不敢去相信,不敢去承认吧了,不到最后一刻,不到母亲亲口告诉他一切,他宁可当作自己什么也没想到过
那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把车子向办公室开去的途中,已经将情绪调整到了最佳的工作状态,他将一切的情绪动荡隐藏到最深处,他绝不能让私人的情绪影响工作,这种习惯他在当学生时就养成了,公私分明才能让他不至感情用事。
凯里大概是几天几夜没睡,此时他正靠在办会桌边上,一手拿着特浓咖啡,一面死命的练习睁眼术。
另一名小个头的警官则在接听着手机。莫里斯推门进来的时候,他们俩都转过头来看着他。
凯里一脸苦相地从咖啡里抬起头来,“嘿,伙计,你精神真是不错啊,不像我快站着都能睡着了。”
莫里斯随手将公文包放在办公桌上,食指按压了压太阳穴,“报告出来了吗?”
“当然,就等你来了。”凯里在他办公桌对面坐下,打开一摞新文件的盖子,从一个棕色的折叠式活页夹里取出一堆的资料和照片,有些激动地说道,“想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