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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理智般地还不放手。冷血如太女,残忍亦如我
“兰儿?”许久的沉默,让太女低问道。
沉默甚久,拿开太女遮住我眼睛的手,退开几步,尔后用袖子擦掉眼角的血迹,深吸了口气,继而道:“雅,你那边也处理好了?”
见我这么快就恢复清明,太女怔然半会,沉声道:“也是十来个,估计苏格那边也是。”
说罢,太女眼瞅向门口处的苏格,随着她看去,苏格的视线一直没从我身上移开过,雪白的袖子上用布打了个结,却依旧鲜红。没有看苏格此时的表情,我紧紧盯着那片鲜红处,心里说不出的酸胀感。苏格的房间只有他一个人?都是他一个人自己应付的吗?
但我知道,他受伤了
刺客半夜潜入月华,虽只在这三个房间,但刀剑声响过大,难免客栈的人都被惊扰。
于是,客人不敢直接过来,便招来了掌柜和两个店二姐。
一到门口,看到房内的场面,掌柜就被吓得脸色苍白,牙齿直打着颤结结巴巴道:“你,你们们们来,来来人啊”
掌柜的被吓到,她两旁的店二姐也一样被吓得不清,所以最后还是没人敢往前走一步。
尚如治、冬晨和聂太医方才已经拖着几具尸体出去。
冬墨上前塞给掌柜一袋银子,然后半威胁道:“叫几个店二姐过来清扫一下房间,我们还在这住着,但这三个上房不要了,另换三个。还有,今晚这事谁也不准说出去,否则”尔后凑在掌柜耳边冷声道:“小心你们一个个都性命不保。”
掌柜的勉强接过银两,颤着音道:“小,小的明白了。”
“还,还愣着干嘛!开始干活了!”
“是,是!”说完,两个店二姐都撒腿跑掉。
“嘿嘿,小的马上处理好。今日旅客虽多,但若是上房的话还是有的,几位大人随小的来。”
身上只穿着褥衣,单薄冰凉无比,但窗口传来的阵阵
58、入夜 。。。
寒意打在身上却毫无知觉,脚上没有穿鞋,踏开一步,脚下不小心踩到地上的鲜红,浑然顿了一下,尔后抬头潜意识地望向袭风累累的窗户,透过窗口,月光朦胧中,俨然看见不远不近的高树之上立着一人
一身青衣,略带寒意的眼神,望进我的瞳仁后渐渐捻开笑意,月下妖娆
59
59、游廊 。。。
宋风卿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他看着我,扬起眼角,笑意渐舒,衬如月色
尔后,见他手一挥,顷刻之间,一个不明物便隔着百米的距离向着我飞来,再一眨眼,宋风卿已然凌空跃起,消失在月空之中。
用不染血的左手接住宋风卿的东西,我低头看了一眼,包子?虽然已经凉了但
用手背遮住眼睛,我莫名地低声笑了起来。
“兰大人?”冬墨在旁边轻喊了我声,我才停住笑,将包子捏在手中,尔后慢步向门口处走去。
走在门前,与苏格平站时,便听得苏格抿着嘴低语道:“他”
我顿了下,平淡地回应道:“恩。”简单的一个字,不冷不热,没有情绪。
跨出门槛后,从始至终我都没看苏格,苏格也从始至终没动一下,就算我们几个人都已走出了房内,他依旧倚着门没动。
这个客栈是个回字形的构建。
掌柜带我们绕到对面后,方停下脚步对我们讪笑道:“大人,就是这里了。二楼现下没有连在一起的三间上房,只剩下这两间。所,所以,另外的一间上房只能在三楼。”
“行了,你下去吧。”冬墨对掌柜道。
“谢过大人,若是有事尽管差遣小的。”掌柜的似乎一直在等我们这句话,得到应许之后,眼睛一亮,一溜烟,人就跑掉了。
看向一脸看着我还未回自己房的太女,我道:“雅,我可没那么脆弱。”
太女耸肩:“谁说你脆弱了?兰儿,我只是要告诉你一件事。”
“何事?”
“刚才窗外的那个人。”
“一个旧友。”
“旧友?”太女笑出声,尔后敛声道,“兰儿,你是真不知道呢还是假不知道。”
我不明所以,太女绕了一圈到底想说什么:“你想说什么?”
太女缓声道:“你找苏格的那天晚上。倒在地上的那一刻,院中不是起了厮杀吗?”
我沉声道:“雅,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不认为那件事值得再提起。”
太女舒眉展眼,继续道:“问题在于与侍卫们厮杀起来的人就是那个宋公子。仅他一人,明知无胜算,但为了救你,还是选择以一敌众啊。最后,呵,以为兰儿你死了,他还流了泪。可是个痴情的男子?”
我一怔,蹙眉,宋风卿为我流泪?
许久,看我一脸的疑惑又震惊,太女又道:“与其说是旧友,不如说是一个金小汝的爱慕者。”
“”
宋风卿喜欢我?不可能!他不过是因为师傅的交代才开始与我有了接触,才会保护我
半响,迟迟等不到我说话,太女终于走近我,用食指轻轻挑起我的下巴,沉着脸道:“兰儿,你什么都好,就是对这张美人胚子脸太没自觉,对自己的
59、游廊 。。。
魅力太没自觉,你以为为什么一个不喜欢你的男子为何要为你做到那个地步?”
对于太女莫名的慑人,我撇开脸,回道:“就算事实如你所说,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太女轻叹一声气后,放下手,沉声道:“我只能说,多余的感情只会是累赘。特别是美丽的男子,更会徒增麻烦。我不想你因为这些事影响你的判断力,误了之后的事。”
“我告诉你的已经足够多了,一方面是为了你,另一方面更是为了我自己,别让这些繁杂的事耽误了我们此次来这里的目的。我去三楼的那间上房。”说罢,太女转身,忿然挥袖打算回房。
“雅。”没等她走出四步,我就叫住她,“你想说男子都是祸水吗?”
不待她回答,我兀自又说了句:“谢谢你,但相信我,我自有分寸。”
“谢谢吗?”太女低喃一句,继而叹声道:“兰儿,作为交涉者,你这样是违规的。”
不知太女口中的犯规所谓何事,没再多想,我转而对一旁的冬墨道:“冬墨,你也下去吧,回去好好洗浴一番,沾了一身的血迹穿着肯定不会舒服。”
冬墨瞧了自己身上的血迹,笑道:“习惯了,兰大人若是要沐浴,冬墨这就叫店二姐去准备。”
我喊住:“你知道我的意思。”
冬墨接着道:“等冬晨回来兰大人这边,我就回去。”
我苦笑道:“冬墨,今夜不会再有刺客了,这你应该比我还清楚。而且,若真有事,你和冬晨也会第一时间赶来,不是吗?”
刺客既然知道我和太女在这里,想来是这个地方已被知道。方才的蒙面人一个不留全部都死了,无论幕后是何人,此次前行私密,唯有母皇、二皇姐、三皇姐、还有我们这干人知道,若要说幕后之人,最有可能的就是二皇姐。虽然还不能肯定,但就算是二皇姐,为了防止自己被发现,想必近期恐怕都不会再轻易行动。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行踪一旦暴露,再换地方也是徒劳。太女肯定也想到这点了,所以才没有换地方。
冬墨听后,这才叹气道:“兰大人都这么赶冬墨了,冬墨只能走了。热水我会叫店二姐准备的,兰大人浴身之后,请早些就寝,别让身子受了凉。”
我回以一笑:“恩。”
店二姐送来热水时,已是深更之时。
先用面盆里的湿布擦掉脸上的血迹后,我就进到准备好热水的桧木浴桶里又重新浴身。在水里,我潜意识地不停搓洗着自己前一秒还染着血的双手,但洗了很久,血腥味却消失不掉般,依旧不停地冲刺着我的脑袋神经,不散。于是,我索性将头埋入水中企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多刻有余,等到热水渐渐变凉后,我才从
59、游廊 。。。
浴桶中出来,伸出双手,因为浸泡过久,双手已然泛白起皱毫无血色。然后,我这才开始在想,为什么别人可以轻易地杀掉一个人心里却不会作祟
除了屏风,眼睛看向桌上方才放好的包子,走过去将它掰成两半,果不其然,里中无肉馅,却有张细短的纸条:'金小姐的诺言可还有效?明日戌时,花宛院。'
有机会的话金小汝一定请你。——拜月那天,我确实对宋风卿说过这样的话。
只是想不到宋风卿还记得。
还有这个”花宛院”,与美林城那个花宛院是同名巧合吗?
翌日。
太女下访溪美自有其事,问我是否与她一同以贵小姐的身份去知府上私访知县,我以散心为由推脱掉,太女若有所思地看我眼,道了句:“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