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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系列的跆拳道特技腿踢法果然太伤腿脚筋骨,脚一落地之后便疼得发软,我咬了咬牙颤着腿撑住不倒,上前一步用力拧起带头女人的脖子,气喘不定道:“谁指使你们来的?”
可带头女人依旧沉着脸,不发一语。
我不由加大了手劲,将她拧到其他三个女人面前,道:“我再问一遍,是谁?若不说”
倏然间,我瞪大了瞳孔。
其余的三个女人现下都嘴角鲜红卧地没动了,我怔然半会,伸手试探了一下带头女人的鼻息,气息没了,我颓然放下手。
“为护主人,咬舌自尽吗?”我倚着墙,冷笑,“看够的话,还请出来。”
气虚不定地微睁眼,昏暗的小巷尽头,屋檐瓦片上站着一个脸带银面、手持细剑的男子,高处日光璀璨下的面具罩住了男子的大半边脸,只露出一张嘴,一双眼,或者该说眼睛也没全看清。
“银面剑客?”我气弱地问道。
男子点了点头。
“是你将我交由魈宫的?”
又点了点头。
“你认识苏郎?”
银面剑客顿了下,还是点头。
“为何选中我?”
银面剑客不置一词,只是一直看着我。
哑巴吗?还是不愿说?
我仰着头望了眼青蓝一片的天空,“罢了。”我长舒一口气,离身墙壁,打算离开。
腿脚发疼得厉害,生生像被车碾过一般,我蹙紧了眉头,冷汗直下,瘸着脚走路。银面剑客一跃而下,渐渐向我走来,近了我之后伸手小心翼翼地扶住我的胳膊。
我身体僵了一下,不着痕迹地撇掉他的手,沉声道:“谢了。”
银面剑客看了眼我,转身
36、现实与梦魇 。。。
,抽出剑柄中的银光细剑,一剑挥下,地上四名女人的脖子血红一横,然后人头离身。
眼帘顿时一片血淋淋,我愕然怔愣,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鼻间传来一片浓厚的血腥味,我忍着涌上来的恶心感,冷着声音颤声道:“她们早就死了。”
银面之下的黑眸依然波澜不动,对地上的四名女人视若无睹,只从腰间拿出一块白布,擦拭了一下剑,扔掉白布,然后收剑。银面剑客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没再向我走来,而是重跃于屋檐之上。
我垂眸,撇下一句,“冷血。”没再多看他一眼,便自行瘸着脚扭头走掉。
走至小巷路口,光线渐近,才走一步,便看见肃莲一脸慌忙满头大汗地站于我面前,见我失神未定,肃莲上前默不作声地扶住我。或许是感觉到我身体的颤抖,肃莲望眼瞧了下小巷里头,然后咬紧了下唇,抿着嘴道,“不关夫人的事,不是夫人的错。”
“但说到底,人还是我间接杀死的。过后来帮她们安葬一下吧。”我沉声道,满脑子还是那血淋淋的场面。
“属下”肃莲咬破了下唇
我抬眼,打断了肃莲的话,“于你何事?”
“此事不要告知苏郎,走吧,回客栈。”
我死咬着牙关,任由肃莲请来的大夫夫妇在我全身上下进行火热的针灸,之后又用草药不断推、拉、按、揉我腿脚上的筋骨,忍受一连串蔓延全身甚过抽筋般的痛苦。
清水换了一盆又一盆,两位大夫轮流换了一次又一次。
两个多时辰过后,昏昏沉沉中,我已汗流浃背,痛极到点,便只剩麻木,两条腿都麻了,现下更是一点知觉都没有。
男大夫将最后一根针拔出之后,洗了一下收进针盒,继而叹了声道:“再过一个时辰这腿便会恢复知觉,你倒是能忍,一声不哼。”
女大夫则皱着眉头,终于忍不住对我叱道:“姑娘,你可知人体纵贯全身上下共有409个气穴,每个穴孔皆需一定的气流通展,而你竟将一半以上的内力气流全数捆绑于脚上。你这是违反人体常规的做法!幸亏姑娘只是用了七分内力,若是全数用上,恐怕不只是这脚废了,连身体也算是废了!”
都说最慈父母心,其实大夫也一样。
我勉强扯出一抹苦笑,“大夫,下不为例。”其实我多少知道一点,只是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赤手空拳我绝对应付不了四个人,我又不想让那拿父妃来当诱饵的幕后人得逞,到最后便只能用那个办法。
女大夫缓了缓神,边洗手边道:“这种事一次就够多,若再有下次,就是万金叫老妇来老妇也不会来。”
洗完手并擦干后,女大夫将一张纸拿给肃莲,“这些药材,你按照里头的需要去药铺
36、现实与梦魇 。。。
里分别买回来,然后熬成药汤,一日一次,按时让你家小姐喝下。”大夫看了一眼我,又道,“还有,最好每隔两日推拉一次腿脚筋骨。至于,多久才会好这要看姑娘自身的体质。长则需数月短则只需数十日。”
我点点头,“恩,谢过两位大夫。”
“尽量少碰冷水,少受寒。”女大夫语意深远道。
“恩。肃莲,帮我送送大夫们。”
大夫走后,我便僵着身子在床上疲惫睡着。
兰儿,兰儿,兰儿。
谁,谁在喊?
我沿着声源走近了些。
白绸华服的男子,眸光忧凉,眼带怜惜,凄楚地对我一笑,“你不是兰儿。”然后转身一直向前走,魂不守舍地继续喊着,“兰儿,兰儿,我的兰儿。”
我心一紧,别去,别去,父妃!
疾步追上去,可父妃身影越来越模糊,等我停下脚步的时候,脚下的路却浑然消失,随后听得“扑通”一声,我便掉进了寒如冰雪的湖水里。
我不停地游,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游,但近在咫尺的岸仿若海市蜃楼般,怎么游都游不到,最后,力气萎缩殆尽的我,垂死挣扎之际,湖面上穿着紫色华服的女人在狂嚣大笑,哈哈哈
狰狞的脸孔肆意地放大,快看清楚那人脸孔时,我的头被按入冰冷的湖水之中
直到救,救
惊然醒来后,睁开眼睛,看到的依旧是房间的床顶。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我抹了把冷汗,原来是梦。
耳边传来石磨的声音,抬眼看见肃莲坐在凳上正磨着满桌的药材。望向窗外,末时已过,夕照的窗台落幕金黄一片。试着稍微动了动身,腿麻麻的、略痛但不若先前那般,现下总算有了知觉,看来是又过了一个时辰。
门“吱嘎”一声打开了,肃莲连忙放下手中药材站直了身子低着头,“主子。”
苏狐狸穿着与我裙衫同块绸布的白袂衣衫,看见满桌杂乱的药材后,他双眼微眯,直向床这边走来,氲黑的眼里深不见底。
作者有话要说:嘴上长了个泡泡,见不得人了。。。。/(ㄒoㄒ)/~~
37
37、恶趣味 。。。
苏狐狸每走近一步我的心跳就随之加快一次,心虚得眼珠子直往床顶打转,哑不出话来。
直到感觉床沿多了份温暖,苏狐狸那双滚热的手在我额头上试温,我才咽了下干涩的喉咙,提了提嗓子,用破碎的声音喃了声,“苏郎。”
苏狐狸的桃花眼莫名放大了些,随即阖眼叹了声气,缓声道:“现在还疼?”
我摇摇头,讪笑道:“小伤而已,不过是摔了一跤,不碍事。”
“肃莲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苏狐狸眯了眯眼。
我一愣,转头瞅了眼一旁站着的肃莲,肃莲眉头依旧紧锁。
肃莲没有说,那就只能是银面剑客脑中瞬间闪过一片腥红,我抿了抿嘴,撑起身子,道:“我想,那些人是冲我来的。”
“然后?”
我直视苏狐狸,道:“我生来就讨厌麻烦的事,但我更讨厌给别人带来麻烦。再者,我与你不过是”
话未说完,苏狐狸一巴掌呼上我的脸蛋,但却只是轻轻落下,“汝儿,你全身都是汗臭味。”
随即又喊道:“肃莲。”
“属下在。”
“去准备下温水。”
“是,主子。”肃莲将桌上的杂乱收拾一番后,便合上门退下了。
苏狐狸刚那么一说我才发现现在全身上下确实都粘糊糊的,当下侧了侧身,稍离了苏狐狸。但,我越是往里靠,苏狐狸也就越往里挨。挨得越来越近之后,我眉头不由一皱,“你不是有洁癖吗?”
“你怎么知道我有?”苏狐狸的气息打在我脸上,挨近的身子用双手撑住床,将我抵在床板,“汝儿,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这么柔弱的模样。”
易容后的容颜顿时放大数倍地摆在我眼前,虽然平凡,但心还是冷不防颤抖了一下,我敛了敛心神,故作镇定道:“那又怎样?”
苏狐狸浓密的睫毛洒下一片阴影,嘴角勾着笑,身子压得越来越下,温热的气息若有似无地吐在我脖颈上,有些搔痒,我脸一红正想挣开身子,锁骨上却忽地一疼,我脑袋瓜子遽然短路。
居,居然咬我!
我蹙起眉头,木讷地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