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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了。“阿尔、阿尔,别逼我伤害你。”金发巫师喃喃着把脸埋进对方的头发里,他们沉默了一会儿,接着阿不思开口:“这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对不对?”
“对。”盖勒特迅速地回答。
“为了更伟大的利益,你也会杀死那个孩子么?”
“你说卡尔?”盖勒特的语气简直有些好笑了:“你就为这个在生气,我不过是吓吓他。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下手对更伟大的利益有什么好处?”
“对我发誓。”
“我发誓。”盖勒特举起魔杖:“这让你感觉好点么?”
“是的。”阿不思苍白地笑了笑,有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滑下来,点缀在他的鼻尖上,证明这又是一个谎言。
“梅林啊!到底是什么在折磨你,为什么不对我敞开,阿尔?”盖勒特站起来像一头困兽般在房间里踱步,从刚才开始他就觉察不到阿不思的任何一丝情绪,简直就像当初他们为阿莉安娜争吵时一样,不,实际上更糟。
“我很好。”阿不思坚持。
“你不好!”盖勒特停在阿不思面前,后者微微眯起眼睛。他居然一直没有发现他的盖勒特是那么高——也许是因为他们从来都喜欢并肩而立的缘故。在极度的痛苦里,阿不思为这个发现轻声笑起来。
接着他被抓住睡衣领口猛地提起来,按在床头接受了一个狂风骤雨般的“吻”。如果这也能叫做吻的话。盖勒特短暂怀疑自己怀里的不是温雅的阿不思而是一只张牙舞爪的猫,然后牢牢搂住死命挣扎的阿不思。他过度使用了牙齿,以至于盖勒特满口都是血腥味,可惜这是徒劳的不满,金发巫师仿佛不知疼痛地执意要亲近浑身是刺的恋人。
阿不思则知道真相完全相反,盖勒特在他身上体会到什么才是真正的疼痛。可怕的、仿佛坠落深渊的错觉,懊悔、内疚和深深的灼烧感。
“这就是你试图隐瞒的?”比开始时更迅速,阿不思推开恋人,盖勒特随意抹掉唇上嫣红的鲜血,蓝绿色的眼睛闪着妖异的光。
阿不思不作声。
“你害怕下地狱,阿尔。因为杀人?即使这是为了大多数的人,即使我们不过是别无他法?”
“别再说了。”
“我要说。”盖勒特冷酷地开口:“你在弄混懦弱和良心,阿尔。历史上没有哪次变革不是用鲜血写成的,没有哪次进步不是以生命作为代价。这是值得的。”
“我知道你是对的”阿不思喃喃:“我只是我本可以不这么做”
“如果你不这么做,他就会杀了我。”
阿不思不知所措地突然抬起头看着恋人:“盖勒特,我差点失去你。”有水滴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流下来。
金发巫师彻底慌了神,他从没看到过阿不思流泪的样子:“阿尔?梅林啊阿尔,你——我——”
一个声音,起初是轻柔的,很快就富有力量的扩散开。如果世界上有仙乐的话也不过如此,这是一首没有歌词的歌,连曲调都是说不出的美妙、哀伤和释然。盖勒特无法表述他从这音乐中感觉到了什么,不自觉地,他坐直了身体默默聆听。
阿不思依然低垂着头,片刻之后,他把沉重的头颅托付在恋人的肩上。歌声似乎有意要抚平他的忧伤,涤荡一夜腥风血雨的格林德沃庄园。一只皱巴巴的红色小鸟摇摇晃晃地从休息室的火炉里走出来,原来它就是歌声的源头。
凤凰展开长着稀稀疏疏羽毛的翅膀飞到阿不思的肩头,把它娇小的脑袋靠在阿不思脸颊旁,这期间歌声从未间断过。盖勒特感觉到阿不思低低喟叹了一声,放松了紧绷的身体。
“福克斯。”凤凰突然鸣叫一声,似乎已经承认了这个名字。
黎明慢慢烧红整个天空。
作者有话要说: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OOC原谅我,我只能做到这个地步阿不思你太OOC了啊。
加了一句话,福克斯应该有名字了。
偶遇
“阿不思!盖勒特!”少女飞快地冲向刚从马车上下来风尘仆仆的两人,德国一定比霍格沃茨要冷许多,因为盖勒特的领子上镶有华丽的动物毛皮。“我担心死你们了。”一人一个熊抱之后,少女嘟起嘴:“报纸上面说你们遭遇了叛乱,是真的吗?”
“已经解决了,亲爱的小公主。”盖勒特笑着,女孩敏锐地发现他和从前不太一样,光从欣赏的角度来说,他比走之前更帅、更成熟了,浑身都透着一股游刃有余的味道。
“阿不思?”红发巫师理了理妹妹被风吹乱的头发,眼神里是阿莉安娜看不懂的东西,柔和广阔,略显沧桑。
“我们很好,真的。”他用温和的口吻说,是那么具有说服力,一只金红色的鸟从马车里飞出来落在阿不思的肩膀上。
“哇哦——”阿莉安娜差点脱口而出,福克斯!
“这是福克斯。”阿不思示意,话音刚落,好容易羽毛丰满的凤凰就跳到少女头上,一副准备在上面做窝的样子。
“嘿!我精心打理的头发!”少女叫起来,试图赶跑脑袋上的鸟,但是福克斯很坚持。当一只凤凰很坚持的时候,你通常没有什么办法能对付它。
“我只能带着它去约会了。”末了阿莉安娜沮丧地说。
“如果我有这个荣幸知道你的对象?”
“不,盖勒特,这是年轻女士的秘密。”阿莉安娜坚持,不过她还是俏皮地眨眨眼。这时他们三人走上台阶步入大厅,尽管灯火通明,但是大部分人依旧因为节日的结束而死气沉沉。
“阿不思,你应该去看看小山羊。”分别之前少女对哥哥说:“他永远拉不下脸来找你,但是我们之前的圣诞节都是一起过的,所以即使他不说,我也”
“当然,我了解他的臭脾气。”阿不思点点头,注视着少女快步远去。“盖勒特。”他转过身继续马车上的话题:“我想过了,就叫‘圣徒’怎么样?”
盖勒特眼里闪过一丝狂热的光:“绝妙!我认为这完全能代表我们的追求。况且,现在有一小部分已经达成了。”他的目光移到袍子左边的口袋附近,阿不思知道那件被称为战无不胜的强大武器就在里面,通过灵魂链接,他能感觉到老魔杖使盖勒特无与伦比。然而他总觉得恋人之前那根德国雪松魔杖和自己更为契合。
“又来了。”盖勒特不耐烦地说,同时伸出手指温柔地抚平恋人的眉间:“别再想那天的事了好么?我亲爱的阿尔。”
“我没有。”阿不思实话说,理智早已告诫过他为了更伟大的利益牺牲是不可避免的,而感性对于阿不思来讲绝不是不能克服。他有着坚定的信念和意志力,足以完成任何他决心要做的事:“只是有些怀念你从前的魔杖。”
“念旧。”金发巫师在走廊上公然猛地凑近他的教授,全然不顾稀稀拉拉几名学生的注意:“是女人的专利,不过现在我不会这么说了。”
“盖勒特!”一道红色光芒过后,盖勒特的头发直直地竖了起来,他的头成了一个巨大的金毛刷子。
“帮我弄回去。”现在老魔杖不起作用了,因为阿不思在恶作剧咒语上的精通实在让他毫无头绪:“阿尔!我本来想给你的”
“什么?”伴随红发巫师眯起的双眼和嘴角不怀好意的弧度,金色卷曲的发再度恢复了它们的柔顺优雅。盖勒特修长的指拂过它们确保它们已经回到原位,然后他把手伸进袍子取出那根德国雪松和龙神经的古朴魔杖交到阿不思手中。
阿不思呆呆地看着手中无意识接过去的魔杖,让盖勒特忍不住亲了一下他的脸颊。他不知道这根魔杖对阿不思居然这么重要,只是恰好——真的是恰好,他和阿不思再一次想到了一处去。
“它愿意被你保存。”仿佛是在印证这句话,魔杖顶端喷出闪亮的火星。
? ? ?阿莉安娜躲在礼堂的大门后面,在依然身着节日里深绿色斗篷的莫里斯出现后,想要从背后吓他一跳。没想到莫里斯突然转身,反而把她吓得不轻。
“莫里斯!”少女尖叫,奇怪的是对方刚才闪亮的眸子暗了暗,似乎不是特别高兴见到她的样子。
“呃”觉得气氛有些尴尬,阿莉安娜支支吾吾的开口:“我很喜欢你们送的礼物,你看。”她从脖子里掏出那只抛光黄铜制的表,莫里斯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这个。”他得意地说:“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