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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双喜大爷显然是没有他那么多花花肠子,或者说完全想象不到这时候有人会不适应这跪礼,很亲切的看着周鲤,居然还屈尊上前虚扶了一下,笑道:“三郎前些日子搞出好大动静,几位公爷侯爷都来找我聊过此事,言语之间颇多溢美之词,本公也很是欣慰啊。”
周鲤一脸谦逊道:“国公过奖了,卑职年轻识浅,当时只是为家兄和手下弟兄报仇,这才拉了人上去和燕赵堂开打,为此定是没少给公爷惹事,还请公爷责罚!”
“切,这责罚什么,办的好,办的大快人心,而且也很给咱护国公一系长脸!”李双喜有些得意道:“牛相与本公交往素来不多,这次居然亲自登门道谢,还送了几幅古画过来,这面子可都是你给本公赚回来的,本公夸奖你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怪你。”
周县保脸上露出熟练的羞涩笑容,像极了一个被领导夸奖,有些手足无措的毛头小子,护国公见此更是得意,又好生赞了几句,看看时候差不多了,居然邀请她留下来一起吃顿饭。
县衙门的饭自然是林大人请客,周鲤在这里熟门熟路,当下也不犹豫,谢过之后便跟着入席。李双喜早年穷日子过多了,所以喜欢吃大鱼大肉,林大人作为多年的老部下自然知道规矩,替国公安排了不少红焖肘子、红烧肉等实惠菜,看上去便叫人馋涎欲滴。
周鲤和林大人也属于肉食动物,见国公已经发动起来,自然也不再客气,敬了杯酒后便甩开腮帮子,撩开后槽牙,如长江流水,似风卷残云般吃了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双喜喝了口酒,神情惬意的打了个饱嗝,说道:“小林啊,还是你小子想得周到,这菜颇和我胃口,过几日大军就要出征,到时候怕是就没这样的好酒好菜可吃了!”
林大人忙接口道:“国公为国操劳,实在是辛苦了,卑职佩服不已!”
“嗐,自家人就别说这云山雾罩的话,这次北征虽说要过些苦日子,可也是建功立业的好时候,吃喝上头受些委屈也值得了。”李双喜突然感叹道:“咱大顺立国也有些年头了,我们这些人都老了,可还有孩子呢,我这国公肯定是没得再升,但好歹也要给儿孙们留下些产业,若是这一仗打好了,估计封妻萌子不在话下,我家三个孩子,老大肯定是要继承爵位的,其余两个小的可就全指望这一遭了。”
“国公说的是,这一次参加北征的勋戚们,多也是存了这个心思,不过终归是好事,所谓功名马上取,争着上前线去,总比没人敢打的好。”
“没错,你这话在理,我家那三个小子就是年纪太幼,不然这次我一定要带上他们一起去!”说到这里,李双喜眉头一挑,突然朗声问道:“周鲤,你可愿杀敌报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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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光荣的保家卫国
第九十八章 光荣的保家卫国
“周鲤,你可愿杀敌报国?”
怎么意思?说着说着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周鲤差点没被这个来势汹汹的问题击昏,半天没醒过神来。
走出县衙的时候,周县保脑子浑浑噩噩,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更不知道要如何将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说给老爹听,才能够保证老爹听完不犯心肌梗塞,并且能够安之若素的接受这件事情。
事实上当护国公说出那句“周鲤,你可愿杀敌报国”时,他就已经彻底凌乱了,随后在国公他老人家激昂慷慨的鼓动后,呆若木鸡的点了头,表示自己乃是大顺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最后在国公充满期待的眼神中离开县衙。
离去之前,他似乎看到了林大人那充满希望,却又有些惋惜的眼神,总而言之复杂得很。
好在林大人还算仗义,在国公大人眉飞色舞演讲,并大肆夸赞周鲤能力出众的当口,见缝插针说了一句:“三郎虽然能干,但从未经过战阵,若使之领军的话,怕是会误大事,不如让其督办粮草如何?”
这一句话救了他一半的命,虽说也要参加北征,但督粮官通常都是在大营活动,最危险的也不过是押运粮草上去,只要不是命数太差,通常是轮不到他们上阵杀敌或被杀的。
这件事情,是不答应也要答应了,人家护国公给你这么大脸面,你要是都敢不兜着,往后在这个系统里面还怎么混?
何况李双喜没有半分其他心思,他是真心觉得周鲤很有能力,算是自己这一系的杰出青年俊杰,值得大力栽培,若周县保是个文官的话,那自然是另有门道,可这县保乃是武职,若是想要提升,最好也最快捷的方法,莫过于去战场上走上一遭,回来之后保证金光闪闪。特别周鲤之前给他行的那个单膝跪礼貌十分利索,让他顿时就动了心思,加上连续剿灭西贼余孽和燕赵堂,证明这个年轻人显然是很有谋略手段,胆子也足够大的,这样的人若是不趁着辽东开战的工夫走一趟,练就一个不坏金身出来,那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周县保若是知道此事的一半原因,都是因为他那个自作聪明的单膝跪礼,也不知道会是什么心情,这才真正叫做自掘坟墓、作茧自缚呢。
到的家中,周家父子三人也在吃饭,老大胳膊腿的伤势明显大好,已经可以在下人的搀扶中慢慢走动,故此也分外怀念在桌上吃饭的感觉,今天特意从床上蹭了过来,找一找这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感觉。
见周鲤推门进来,周鲳赶忙站起身来,老头子和老大则微笑颔首,示意让他赶紧坐下吃些,并吩咐下人预备碗筷。
刚刚在林大人那边吃过了饭,加上又被那句杀敌报国刺激的浑身颤抖,周鲤哪里还有吃东西的胃口,只是见老爹和两位兄长似乎胃口不错,也不忍心打搅他们吃饭的兴致,因此只得含笑夹菜,放在嘴里慢慢咀嚼。
这么别别扭扭的吃了一阵,周家父子都不是傻子,谁都看出老三今天情绪不对,末了还是脾气火爆的老头子没憋住口风儿,将饭碗往桌上一撂,问道:“老三,你今日是怎么回事?从打一回来便蔫头耷脑的,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被林大人责罚了?这没什么大事,你还年轻呢,年轻人哪有不犯错的时候,好生改正就行,林大人是你的恩师,又不会把你怎么样,来来来,有什么事情跟老爹说说,你两个哥哥也能帮你参谋一下!”
老头的话说完,周家兄弟的话匣子也打开了,老大为人厚道,一个劲儿的权威周鲤不要过度紧张,老二精明干练,便开始漫无目的的出起了主意,饭桌顿时变成菜市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好不热闹。
年轻人容易犯错?好生改正,实心做事便可?周鲤心中默默哀叹,老子就是因为太过精明干练,太过实心做事,这才被人看上眼,要带去辽东打仗的
他也知道这事情瞒不过,这可不是骗家里人说出外差就能搪塞过去的,对于他这种要上前线的官员,县里头肯定会当做典型来大肆宣传,弄不好还要来个游街夸官之类的场面,让他带着本县参加民团的子弟们走上一圈儿,让百姓们看看我大顺义士们的勇武风采,这么搞的话根本不可能瞒过家里人去。何况他周家乃是地头蛇,就算不搞什么宣传,若是他长时间不回来的话,老头子肯定也会让老大老二去打听,到时候家里头更着急。
思来想去,周鲤还是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尽管他尽量用了非常看好此次北征,自己能够建功立业,而且督粮官属于绝对安全工种等借口,但得来的还是一片死寂,周县保心中悲叹,老头子这一下不要被紧张出病来才好。
沉默良久,见老头子依然没有说话,周鲤心中有些不安,以为真的被这消息刺激坏了,刚要过去安慰两句,就看周老爹突然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满脸兴奋道:“这是好事啊,男儿大丈夫抗击北虏,建功立业,回来图一个封妻萌子,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我儿三郎当真是有出息了,居然能被国公大人钦点北征,周家列祖列宗显灵了!”
我没听错吗?我不是这个家崛起的希望吗?我若是在辽东战死了,家里还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吗?周县保如坠五里雾中,凌乱程度比之之前在县衙的时候还要过了几分,他万万没有想到,一向怕他出事的老头子,对这件危险程度最大的事情,居然是抱着支持的态度。
周老爹根本没顾得上儿子脸色的变化,继续滔滔不绝道:“咱大顺刚立国的时候,就有小股鞑子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