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咐?”
“呦,三郎来来,快坐快坐!”林大人指了指不远处的椅子,随即笑眯眯的说道:“叫你来也没什么大事,主要是昨天夜里事情太多,也没有机会和你好好谈一下,国公爷刚刚离去,没少在我这里夸你啊,说你不但敢于任事,而且作战颇为骁勇,乃是可造之材,让我好生栽培于你,将来好为国公多做大事!”
颇为骁勇?这是说自己呢?周鲤觉得有些茫然,自己的表现最多也就能说得上英勇,可那是胆子的问题,手艺却着实潮得很,无论如何也不能和骁勇这类词汇挂上钩啊,连忙谦虚道:“国公他老人家谬赞了,学生武艺稀松,只会几下三脚猫的功夫,哪里敢称骁勇善战,实在是惭愧的很。”
“三郎不必过谦,你的武艺我是知道的,虽然不能说是高手,但却有一股敢于拼命的气势,往往能够出其不意,旗开得胜,胆量大的惊人,加上为人很是精细,这才是本官和国公他老人家最看重的地方。”林大人越说越是兴奋,又将周鲤好一通夸奖,这才说到正题上面。
原来这一次的抓捕可谓大获全胜,虽然没有抓到西贼欲孽的主要首脑,但在那些人当中,却也有两个属于中层的人物,一个是那群汉子的首领,此人叫做李栋,乃是当年李定国麾下亲兵最年幼者,一向负责燕云地面儿上的西贼联络工作,平时很少参与这等刺杀行动,这一趟因为李双喜目标太大,连带着将他也给勾搭出来,最终一股成擒了。
另外一个就是拿廖忠,此人果然不姓廖而姓艾,叫做艾从武,乃是当年大西国上将艾能奇的子侄,虽然不是直系,却也没出五服,一身武艺十分精熟,只是因为年纪还小,这才只做到中层首脑。
至于廖家,乃是因为廖老太爷的一个兄弟,当年跟了西王张献忠,这才将他们给牵扯进来,廖家也是后来才知道此事,不过木已成舟,最终也只得纠缠在一起了。当然这并不是说廖家就有情有可原的地方,朝廷对待西贼余孽的态度从来都是宁杀错,勿放过,何况他们这等攀扯很深的,自然还是个满门抄斩之罪。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逃走的叫做艾从文,乃是艾从武的兄长,似乎是个文士,此人至今下落不明,顺天府那边已经发下公文,在境内大肆搜捕此人。
因为兹事体大,所以这案子乃是连夜审讯的,艾从武和李栋也知道自己此来没什么私密事情,除了在同伙藏身之地上打死不松口之外,其余的事情也便招供了,那艾从文就是他俩顺口招出来的,他们本以为此人也已经落网,却不知依然在逃。
周鲤也忽然想了起来,那日的确有个文士,看样子比那艾从武的地位还要高一些,最后带人走的时候却没有见到,八成便是那艾从文了,此人可是知道自己底细的,若是让他逃了出去,到那些西王义士中把事情说了,往后自家还不得整天被他们暗杀啊?
想到这里,周县保再也按捺不住,立刻拱手道:“恩师,学生未尽全功于心不甘,恳请恩师准许我再带人去搜捕那艾从文,定将其缉拿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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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升官
第三十章 升官
艾从文这个名字,从前宛平县百姓并不熟悉,甚至可以说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不过自从那天夜里破获了西贼杀人案之后,这个名字瞬间成为了众所周知的对象,而且不光是宛平一个县,甚至整个顺天府内,他都成为了明星,朝廷对他开出的赏格达到了一千两银子,这可是足以让绝大部分人抛家舍业的大价钱。
要知道这可是国朝初立,银子和铜钱的购买力远远比前明崇祯年间要高得多,一千两银子足够一个三口之家在京城过好几年舒适生活的,其中的诱惑不可谓不大。
其实最初衙门那边给艾从文开出的赏格并没有那么高,只不过经过连续几天的车轮大战,终于有一名年纪较轻的西王义士没有顶住压力,吐出了一个天大的秘密,那艾从文手中有燕赵地界所有西王义士的名录,甚至还有各个据点发展记录等等,若是哪个衙门能够将这东西拿到手,那可是一桩不小的功劳。
国朝在剿灭前明余党的过程中,可谓是进行的一帆风顺,除了跑到安南国的一小部分没什么威胁的人物外,基本上做到没有漏网之鱼了,所以并不存在什么隐患之类,在这个庞大的清剿过程中,隶属内廷的九龙司立下了汗马功劳。
可是同样的方法用在大西国残党的身上,效果就不那么明显了,盖因前明那些老爷们作威作福太久,根本不具备什么反侦察或潜伏的能力,有的甚至没等九龙司的人到,便因为挨不住冻饿主动投降了。可大西国那些位却没这么娇气,反倒是坚韧的很,加上他们早年和闯军也是合作状态,彼此之间的套路都很熟悉,九龙司还真拿他们没办法,这次几个探子好不容易找到点线索,正准备跟着这些人往上摸,谁知道却被艾从武发现,设法诱到破庙之内全部杀害。
若不是正好碰上周鲤,保不齐这又是一桩糊涂公案,甚至还可能直接威胁到护国公李双喜的安全问题,在新朝京畿之地连续扇上两个大嘴巴。
正因为如此,国朝对于西王义士们的赏格一向是很高的,这次悬赏艾从文,除了顺天府那边公开的一千两之外,各个下属机构自己还开出了另外的赏赐,从银钱到加官进爵不一而足,反正是尽了最大努力,要将此人缉拿归案,因为拿了他之后老爷们自己也有官位可升。
只不过整个顺天府之内,缉拿艾从文最为上心的不是打算去赚赏银的各位,而是刚刚立下大功的宛平县县保周鲤,毕竟大伙儿都只是为了钱而已,他却是实实在在的为了自己的性命,不得不努力的去追剿此人。
事实上周县保的这种做法还是很为人所诟病的,在官场混的讲究利益均沾,你老先生在之前的大案中已经露过脸了,而且几乎就是男一号,功名利禄捞了个遍,吃饱喝足之后还有赠品。现如今只剩下这么个艾从文,你居然还跑来和大家抢食吃,这就显得有些不厚道了,以至于周鲤最近这些日子带人出县城,全都是便服前往,根本不敢穿县保队的服装,生怕被其他州县的同行们找借口围殴,他虽说有顺天府尹的特令,可以跨州县办案,但这种特权在此时往往最遭人恨,还是不要暴露身份比较妥帖。
可这艾从文当日能从保丁巡捕正规军的包围圈中溜走,注定了此人的不平凡之处,任凭顺天府这边如何查找,就是找不到此人的踪迹,仿佛凭空从地上消失了一般,十余日之后,大伙儿的兴致也就慢慢淡了起来,就连最为关心此事的周县保,如今也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结束了连续七天的外州县查访,带着手下的精锐保丁返回了宛平县。
刚刚回到坊衙,手下便喜气洋洋的过来禀报,说知县林大人那边的孙伯平已经来了好几趟,叫周鲤一回来便赶紧过去,据说是朝廷的封赏到了,周县保连续几日舟车劳顿,而且一无所获,情绪本来十分低沉,闻得此消息之后,总算是又见到点儿生气,吩咐侯彬去安排酒饭,自家换了身干净衣服,跑去县衙门那边领赏。
到了县衙一看,林大人自己也是满脸喜色,这一趟他老人家虽说还没有升官,但在考绩上已经预定了一个大大的优字,只要剩下的两年任期没有出现太大差池,往上走一步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见自家得意门生到来,林大人居然破天荒的站起来迎接了一下,慌得周鲤连忙边走边拱手作揖,作惶恐状道:“学生何德何能,敢劳动恩师大驾迎接,惭愧惭愧!”
“三郎过谦啦,若是按照寻常时候,三年县令期满之后,还不知道要拜多少庙门,才能在吏部考绩薄上写个优字,如今你破获如此答案,连为师也跟着沾光,出来迎你一下算不得什么。”林大人明显情绪很高,很是亲热的拉着周鲤的手,将他按到座位上面,随后拿出了朝廷给出的封赏条文。
周鲤这个级别的吏目,自然是不可能有圣旨那种高级待遇的,所以这条文实际上就是顺天府下的,只不过东西却是实实在在从内廷赏出来的,大顺得国还没几年,李家也是格外在乎这些东西,尽管这次立功的只是个小小的县保,但还是决定重赏一番,以展示天家对于有功人员的厚爱,让更多的人为大顺朝效力。